()她自然不會讓軒轅止琛知道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為這樣只會讓真心呵護她的軒轅止琛徒增煩惱,正如軒轅止琛所說,他和靜親王都希望她一世無憂,一生平安。
軒轅止琛迎上慕解語疑惑的目光,幾經掙扎,最後才道︰「敏敏,二哥哥給你講個故事。」
慕解語心里一喜,她知道軒轅止琛是要對她說關于她生母和宏安帝的事情,不由的滿懷興致的頷首。
軒轅止琛見到慕解語兩眼放光,心里好笑,拉著她在亭中坐下,命侍婢給她奉上一碗冰鎮綠豆銀耳湯,擺了給色的水果和糕點後,才揮退這些心月復,讓徐匯在遠處候著。
「想必敏敏也知道我尚在牙牙學語之時便被送往前朝為質。」軒轅止琛的聲音磁性底醇溫和,見慕解語點頭,就接著道,「世人都為此憐憫同情于我,卻不知孩提時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光。」
「文德皇後出自燕北君家,是淳懿皇祖母嫡親的佷女,論起來我應當喚一聲姨母,姨母自小在皇祖母膝下長大,與父皇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及至父皇被過繼與皇祖母名下,兩人更是朝夕相處,皇祖父更是成戲言,待到平定前朝,入主中原,便為二人賜婚。故而,姨母與父皇被所有人視為一對有情人。可是……」
軒轅止琛說道此處,目光一暗,頓了頓後才繼續︰「九原一戰後,皇祖母不知為何一夜無蹤,皇祖父十日未朝,即便北詔叛亂,也置之不理,一月後,皇祖父也不知去向。那時才還未及十二的父皇雖然有著嫡子的名分,卻依然難以服眾,而皇祖父母離去的消息不脛而走,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早已對軒轅家懷恨在心的寧家更是許以裂土為皇的條件,誘得閩南與西齊一切撤反,燕北一時間風雨飄搖,內戰外斗,失了半壁江山,整整五年父皇才抓回大權,登基為帝,可那時的燕北已經外強內弱,經不起一絲風雨,而前朝與北詔、閩南、西齊連成一線,為了保住燕北,姨母以死相逼遠嫁前朝,父皇含恨送嫁,姨母成了父皇這一生的傷,一生的痛。」
「豐澤五年,父皇為了姨母在前朝的地位,將我送至前朝為質,以表忠心。因著永寧帝對姨母無上寵愛,力排眾議,將我養在了姨母膝下,姨母對我視如親子,永寧帝自娶了姨母之後,整個後宮如同虛設,十年之間,整個後宮就唯有我一個皇子,及至前朝覆滅。燕北君家出鳳女,是為後族,可皇祖母讓燕北差點滅亡,姨母更是令一代賢君淪為亡國人,故而君家之女如今被視為禍國妖姬。」
「這與我何干?我又不是君家女。」察覺到軒轅止琛四周縈繞起淡淡憂傷,慕解語轉移話題試探。
軒轅止琛目光溫柔緬懷又憐愛的落在慕解語的臉上︰「敏敏,你長得與姨母有七分相似,可你的行事作風卻與皇祖母有五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