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真好!」慕解語與軒轅止瑢一道出宮,兩人都棄了馬車與軟轎,遣退了侍衛侍婢,十指緊扣,肩並肩漫步在街道之上。
已經是亥時末,但因著今日乃是宏安帝的萬壽節,街道上雖然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可四處的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卻依然讓人感覺不到深夜的幽冷。
「你若喜歡,日後我夜夜陪你散步。」軒轅止瑢低頭,看著與慕解語緊扣的十指,漆黑幽深的鳳眸惟有一片柔情。
「容王殿下,如你這麼縱橫捭闔之人,理應是一言九鼎的君子,言出必行。」慕解語突然停下腳步,立在街上高懸的荷花蓮葉花燈下,仰頭眼含笑意的望著軒轅止瑢,「莫說日後,就說如今,你也是日理萬機,夜夜陪我散步,此事說來容易,可真要日日的堅持,談何容易。」
「敏兒不信我能做到?」軒轅止瑢迎上慕解語的目光。
「不是不信,而是你我都不是預言者。」慕解語笑著搖頭,提步緩慢前行,夜風吹起她額前飄逸的碎發,「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不知道,而這世間最多的便是變數。我也並不是一個需要時時刻刻陪伴的女人,你不必為了我刻意的去承諾什麼,我不想在你的身上增加束縛,只要你時時刻刻將我這個人放在心里,我便心滿意足。」
冷風吹過街道,吹得一盞盞花燈搖曳,晃動出五彩琉璃般絢麗的光暈,軒轅止瑢沒有再口,他並不是一個多言之人,很多時候他更喜歡付諸行動。
兩人這樣默默的前行,高懸的皓月拉長了兩人時不時相交的影子。不知不覺之中便將慕解語送到了靜親王府,猛然抬頭,慕解語語氣之中頗有一種遺憾與嘆息︰「我到了。」
「可要我送你進去?」軒轅止瑢問道。
慕解語輕輕搖頭,伸手替軒轅止瑢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披風襟帶︰「父王哪兒就由我去言明即可,夜深了,你快回去吧。」
軒轅止瑢握住慕解語欲收回的雙手︰「敏兒,明日是你的生辰,我們去上陵賞桂花可好?」
「我得進宮,成王妃哪里離得了我一日,卻不能一直沒有我親自鎮守。」慕解語有些歉疚的說道,「我想那背後之人之所以遲遲不動手,便是因為皇上的萬壽節在即,宮里的守備過嚴,讓他沒有動手的時機。如今皇上的萬壽節已過,切今日皇上拂袖而去,真在怒頭上,必是無暇顧及此事。那人定然會將之視為一個絕好的時機,也許明日便是他們動手的好時機。」說著,見軒轅止瑢還要開口,她抽出手指按住軒轅止瑢的唇瓣,「生辰年年有,桂花也年年開,我們的日子還長,總有時間去賞。今日我們已經將皇上氣得不輕,還是不要再刺激皇上,否則將皇上逼急了,我們總是討不到好的。」
軒轅止瑢又握住慕解語覆在他唇上的柔荑︰「你高興就好,明日一早,我來接你,我們一起進宮,與二哥一起設個小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