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你在猶豫什麼?」自從報信之人退下後,宣隱瀾就陷入了沉默,迅拓看出了他臉上的慎重,于是出聲問道。
「我在想,他究竟在哪里。」宣隱瀾的手指在木案上輕輕敲了兩下。
「他?什麼人,讓你如此慎重?」迅拓很好奇。
「就是那個布陣阻攔你大軍的人,天朝三皇子容王——軒轅止瑢。」宣隱瀾緩緩的說道,「我畢生最大的對手。」
「容王也在寒陽關?」迅拓吃驚,「宏安帝不是只派了七皇子靖王麼?身為親王,他敢無召擅自離京?好大的膽子,這可是公然與他的老子作對,哈哈哈……就憑這份膽氣,老子便相信他絕對是一個人物。」
「何止是一個人物,他的去向決定了勝負。」宣隱瀾沉思道。
「如何說?」迅拓不解。
宣隱瀾想了許久才道︰「他若是去了寒江城,那麼寒江城必然會被他收回去。」說著,他抬眼看了迅拓一眼,「而他若沒有去寒江城,我若離開了寒江城,你的十萬大軍必會成為他手中的亡魂。」
「你是在藐視西齊的勇士!」迅拓對宣隱瀾的說法很不滿。
宣隱瀾卻冷冷一笑︰「輔政王可敢拿西齊十萬大軍于本座一賭?」
宣隱瀾的話讓迅拓一噎,宣隱瀾的本事他已經領教過了,既然宣隱瀾如此重視的對手,那就絕不會遜色于他,雖然在他心中西齊的士兵永遠是最強大的,可作為一個主帥,作為一國的掌權人,他絕對不敢拿自己的士兵的性命賭博,因為他輸不起。
盡管心里有些不服,可迅拓還是收斂了氣焰,問道︰「那我們該如何?以你所言,軒轅止瑢在何處,你就必須在何處,可如今我們不知他在何處,如何去防備?」
「雖然我不知他在何處,可有一個人,他絕不會放任她去冒險。」宣隱瀾沉靜的說著,妖冶的紫眸有幽光閃動。
「是誰?」迅拓立刻追問。
「他心愛的女人。」
「你是說……」迅拓也不是有勇無謀之人,立刻反應過來,而後道,「你已經決定要去寒江城?」
「寒江城只有一萬人,若是軒轅止瑢在那里,不會吹灰之力便可拿下,你手上有十萬大軍,就算是……就算是我料錯了,也來得及趕回來。」宣隱瀾這樣說服著迅拓,也這樣說服著自己。
除了他自己,在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私心,他心里的丫頭,就帶了幾十個人奔向了寒江城,若是這真的只是軒轅止瑢的障眼法,引他離開寒陽關,他若沒有去,那麼他的丫頭是不是會遇難?寒江城里的人可不是他的屬下,而是貨真價實的閩南大軍。
而且,在他心里也篤定,軒轅止瑢是絕對不會讓慕解語陷入危險的境地,所以他判斷軒轅止瑢一定提前一步去了寒江城。故而,不管軒轅止瑢去沒有去,他都必須去。若是軒轅止瑢沒去,那他要去保護心里的人,若是軒轅止瑢去了,那麼他必須去防止軒轅止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