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舒見此,立刻也跟著跪在知杏的旁邊︰「老祖宗,是否知杏說了不該說的話?老祖宗莫要放在心上,念在知杏跟在舒兒身邊十多年,就寬恕她這一回。舒兒日後定會嚴家看管。」
太後沒有說話,而是目光沉沉的在顧懷舒主僕二人身上來回掃了幾圈後,才伸手將顧懷舒扶起來,輕嘆道︰「哀家是擔心你,你是哀家一手養大的孩子,哀家不願你成一個心如蛇蠍的人。」
顧懷舒聞言,又跪了下去︰「老祖宗明察,您對舒兒的教誨,舒兒銘記于心,雖不敢說自己賢良淑德,可三從四德也熟記于心。老祖宗說做人不可不留余地,舒兒也時刻銘記于心。雖對睿敏郡主確然有恨,可舒兒也不會要置睿敏郡主于死地。」
顧懷舒的話讓太後眼神溫和了下去,將她拉起後道︰「你沒有讓哀家失望。」說完,看向知杏,「起來吧,你所說得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
慕解語接到太後的懿旨時,翌日一早。等到傳旨的內侍離開後,慕解語把玩著手中的懿旨,唇角揚起一抹淡笑。
「黃鼠狼給雞拜年。」花想容一把從慕解語的手上搶過懿旨,一目十行的看了幾眼,就扔到桌子上,「沒安好心,你可要當心啊。」
「該來的始終是要來。」慕解語不以為意道。
花想容瞥了她一眼,從桌上精致的盤子內抓起一把葵花籽,一把磕著,一邊問道︰「你與穎王時怎麼回事?」
雖然表面上看來,慕解語對軒轅止琪的態度沒有多大的變化,可只有她這個日日與慕解語在一起的好姐妹才清楚,慕解語有什麼好東西都不忘派白薇親自送一份到穎王府,這樣細微的變化很不尋常。
「救命恩人,難道不應該多加關心?」慕解語雲淡風輕的道。
「只是如此?」花想容狐疑的看著慕解語。
慕解語睇了她一眼,站起身,準備離開。一轉身就看到迎面走來的白薇。
白薇走到慕解語的跟前行了禮後道︰「小姐,已經查清楚了。」
「說說吧。」慕解語復又坐了回去。
「那是淮臨顧家的嫡女,四歲被太後抱到宮中撫養,十五年來一直跟在太後的身側,太後對其視如親女。」白薇道。
「十九歲了,還待字閨中?」花想容听後不可思議道,然後悠閑的磕了一顆葵花籽,「再不嫁,可就成了老姑娘了……」
慕解語對她打斷白薇的話有些不滿,冷颼颼的瞥了她一眼︰「某些人也不知十九歲嫁不嫁得出去,有什麼資格道旁人?」
慕解語的話讓花想容一噎,無從反駁的她只得乖乖的閉上嘴。她和軒轅止玥之間,能不能修成正果尚不得而知,如何言及婚假。
想到此,有些幽怨的看了慕解語眼︰這女人總是戳她的傷疤。
于是傷心的某女人只能躲到一邊,暗自舌忝舐她的傷口。
慕解語懶得理會花想容,看著白薇道︰「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