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喝?」七皇子冷冷地轉過頭來,臉色很難看,「怕有毒?」
「不會有毒。」齊菲暗想,他掐死自己跟捻死只螞蟻一樣,還用著毒。
「那為何不喝。」
「我沒喝過燕窩……」齊菲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個怎麼喝?」
「用嘴。」
齊菲笑了。
她當然知道怎麼喝,只是听到他這樣的回答,她就越發的覺得自己之前的分析很對,原來他不過是嘴冷之人,自己這麼作,一再地挑戰他的底線,他也沒有殺死自己……真是個可憐的小孩兒。
齊菲越想越覺得眼前的七殿下不是那樣的殺人魔,而就是一個被娘拋棄的可憐小孩子,這麼多年一個人孤零零的長大,沒有人教會他如何去愛,如何去表達,所以他才這樣的別扭。
于是,她揭開杯蓋,唏溜溜地喝了起來……
「真難听,出去!」七皇子果真沒有好脾氣,齊菲呵呵地傻笑了一聲,現在他的所有凶相,在她看來,都是可愛的。
「好的,只是您真的不喝一口?」齊菲心情大好。
「出去!」一個木板被摔到腳下,齊菲一跳,鑽了出來,她拿著玉匙,攪了攪那蠱女乃白色的燕窩,一陣女乃香入鼻,輕輕地啜著,正好洗冤進來,她嚇了一跳,無聲地跳腳跑上前。
看口型︰「你不要命了?」
「殿下讓我喝的。」
洗冤便愣在了當場。
她伸出來的手接也不是,收回也不是,直直地瞪著她,半晌,轉身,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這一日,七皇子自己把床修好了。
齊菲還工具的時候,小井子還一臉的擔心︰「小房子,要不然,你好生地求求七殿下,放過你吧。」
「傻小子,我又不是唐僧,他就算是吃人,也沒有必要非得吃我,就象你說的,他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把我弄出大牢,他怎麼會舍得這麼快就弄死我?先前我逗你玩呢,對了,宮里最近可不太平,你還知道其它的消息嗎?比如四皇子的婚禮……」她其實替四皇子遺憾,那個看起來最憨厚的人,怎麼偏偏地遇上這件事情了呢。
「四皇子?不清楚……」小井子搖了搖頭,「只是京城里的姓怨聲載道,關于七殿下的傳聞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那皇上豈不是要給大家一個交待,畢竟民心問題不是小事兒……」
「當然會有交待,听聞刑部已經找到了周信忠的十大罪狀,他平時欺男霸女,買官賣官,魚肉百姓,七殿下所為,只能算是未審而私自行刑……這件事情就算是這樣過去了,希望大家可以快點忘記才好。」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齊菲奇怪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孩子,心里閃過一絲懷疑。
「你忘記了?皇後身邊有我的同鄉。」小井子有點炫耀。
「你說過嗎?」
「我沒說過嗎?」
「我不記得了……只是在皇後身邊當差,你那同鄉嘴不嚴,會惹出禍事來的。」
「他嘴嚴著呢,只跟我說這些事情,而我也只跟你說,所以要是傳出去,也是……」
「也是我傳的,是不是?」
小井子點頭︰「好在,你不會往出說。」
「當然不會,對了,除了這件新鮮事,上次太子遇刺的案子,你可是有什麼小道消息沒有?」
「你是說月華寺發生的事情?」小井子往旁邊瞧了瞧,「其實,大家私下里都覺得是這個做的。」
說著,他伸出了手。
「你干的?」齊菲故意歪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