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菲聞言坐直了身體︰「你認為這件事情與七皇子有關?」
「我……奴才也不知曉,只是將情況回報了。」二號那臉上的表情顯然也是相信傳聞非假。
齊菲卻也不置可否,不過她撇了撇嘴︰「若當真是殿下傷的,當時怕是就會沒命的,還能讓它活到今天?」
「奴才覺得也是,殿下又不是怕得罪人的,若是不滿意,當場就會發威,真不必等到今天……難道王妃的意思是,有人趁機做文章?正好殿下被關,這又是一項,雖然不是罪,但至少會讓人認為,殿下人獸都不放過。」二號邊說邊想。
齊菲卻被他說得撲哧一笑︰「什麼人獸都不放過,讓你主子回來听到,有你好受的,總之,這件事情我們就當不知道,那雪狼雖然尊貴,總不至于貴過皇子吧?」
「那雪狼是皇上賞的……」二號嘆了口氣,「若是這樣被傳出去,怕是殿下會被傳成對皇上也有不敬之罪,皇上賞的一桌一椅,都該是尊貴無比的。」
齊菲听到這里好像明白點了,听四皇子的語氣,皇上對七皇子是很寵愛的。
所以現在便挑撥他們父子關系?
而且皇上龍體有恙,連法師都請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結婚那天,她雖然沒有看見皇上,但听聲音也覺得底氣很足,正值壯年的感覺。
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齊菲不知道是自己的想象太豐富,還是皇宮本來就如此。
她心里那不安的感覺又跑了出來,看看天,彩霞絢爛,宛若夏花,明天又是一個晴天,也許明天事情會有另外的轉機。
現在她學會了一句話,麻煩不來找她,她就不去找麻煩。
所以對二號說︰「當作不知道吧。」
二號想了想點頭︰「那如果冷香公主找上門來怎麼辦?」
「她不敢。」齊菲很是篤定。那是對七皇子的信任。
她相信他雖然在宗人府,但是余威仍在。
二號仍舊站在那里沒有離開。
「你還有事?」齊菲抬眼。
「奴才有句話想說……」
「說吧,恕你無罪。」齊菲痛快地道。
「王妃,您……挺好的。」二號說完笑了。
齊菲沒懂,愣愣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就是,您是一個好主子,挺好的,真的。」二號搓著手,象一個蹩腳的告白者。
齊菲咧嘴︰「你這是在夸我嗎?」
「當然。」
「你是希望我一直給你當女主子?」
二號點頭︰「是呀……」
「可是你的男主子剛才讓我滾!」齊菲一想起這茬,就沒有好氣了。
二號笑了︰「男主子對您真特別……」
「特別個你妹呀……」齊菲月兌口而出,一陣的尷尬,「好啦,我明白了,還有事情嗎?」
「有。」
「說。」
「王妃,承福殿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信任。」二號低下聲音。
齊菲瞧著他,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這張臉頂著原來二號的,其實她和他根本沒有那麼熟。
但也不好說,誰知道以前的二號,是他還是那個人呢?
齊菲對于這些彎彎繞的事情不願意再理了,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她從現在就開始犯傻了吧?
二號看著齊菲有些不情願的表情,適時停住了話語,轉身離去了。
齊菲知道,他在提醒自己,但自己何嘗不知?
齊菲一邊想著,手指一邊彈鋼琴似的在花架上敲擊,眼楮閃過一道亮光,也許他不在承福殿,自己該繼續自己未完的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