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承福殿。」齊菲一著急口誤了。
「飲食一直由奴婢和紅雲負責,王妃放心,殿下已經吩咐過了,所有的飲食我們都經過檢查,而且不許別人近前……」
原來七皇子已經告訴過了。
齊菲也沒有松氣,在宮里,若是被人算計,怕是隨便找個借口就能。
七皇子和皇後去說什麼呢?
她比較好奇。
之前她還覺得兩個人是一條陣線,現在她得考慮一下,是不是一國兩制了。
宮里其它的地方她也不敢去,正好直監殿的人來修房子,二號來請示,要不要修。
齊菲走了出去,看見小井子恭敬地拎個泥水桶站在門外等著。
她差點喊出他的名字,卻冷靜了下來,點了點頭,小井子帶著眾人上前施禮,然後便搭梯子。
齊菲看著他瘦弱的樣子,嘆了口氣︰「你,等一下……」
小井子停下了腳步︰「王妃是在喊奴才嗎?」
「來人,賞。」齊菲不知道說干什麼,只是說了一個賞字便回轉身子,進了內殿。
小井子沒有想到會得到封賞,愣愣地接過銀子,想說謝謝的時候,卻不經意地一瞥,對于那個背景有些眼熟,卻不知為什麼會帶得心酸。
七皇子終于回來了,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面沉似鐵,好像發生大事的樣子。
他進了自己的里間,齊菲坐在外面的床頭,她沒有為人母的喜悅,只是覺得渾身難受,哪里都不對勁,腰也酸,頭也疼,她想,她被水一激,感冒了。
她索性躺在床上,渾身各種痛,只是她更懶得動彈,迷蒙中,一陣地惡寒,便稀里糊涂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惡夢連連,一會兒象被火烤,一會兒又象三九天掉進了冰窟里,等她睜開眼睜,發現自己躺在七皇子的懷里,他靠在床頭,見她醒來,動了一下,一臉的疲憊。
齊菲想坐直,渾身酸軟如泥,又躺了回去。
「你發熱了,已睡了三天……」七皇子的聲音低沉,整個人也沒有精神的樣子,將齊菲輕輕地移到錦枕上,然後自己下了地,「我去早朝。」
早朝?
這倒是一個新鮮詞。
齊菲躺在那里,不想說話,反正兩個人只是合作伙伴,各自遵守合約就是了。
很快,七皇子離開,紫菱端了燕窩進來︰「王妃您終于醒了,您昏睡了三天呢,太醫的藥都退不了熱,幸虧殿下了……」
「殿下做什麼了?」齊菲好奇地問了一句。
「殿下手里握冰,擦干水給您降溫……」紫菱將燕窩放了下來,又將清粥小菜擺了上來,「後來,殿下見沒有效果,整個人進了冰桶,然後抱著您……」
「他跟果郡王學的?」齊菲雖然心里一動,但隨即苦笑,就算他救回自己,自己也不必感恩,他是為了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絕對不是為了自己。
「果郡王是誰?」紫菱驚訝地問。
齊菲看了眼屏風後面,那里是洗澡的木桶,他真的跳進了冰桶里?
見齊菲沒有回答,紫菱又繼續道︰「殿下三天三夜沒有合眼,藥您喝不下,殿下非常著急,章太醫也在這里守著兩天,殿下是真著急了,要殺人的樣子,我們這些做奴做婢的,也嚇得不敢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