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頤咖啡廳,有著濃郁歐美風的奢美感,每個餐桌兩旁又擺放著兩棵小綠樹,從踏入咖啡廳就會讓人在精神上有種閑適、放松的感覺。
這咖啡廳還有另一個有趣的地方,這里的老板相當惡趣味,你在叫服務員或點餐的時候,如果不說英語或文言文,服務員有權無視你。
尤小雅坐在靠近街道的一處角落,栗色長發微卷,紅色蝙蝠袖長款針織毛衣,黑色緊身皮褲,黑色高跟鞋,簡單時髦又不失性感。
她抬手看了看表,另一只手優雅執起咖啡杯,小酌了一口,神情之間看不出半分等人的煩躁,天知道她已經煩躁的想殺人了。
母親大人不知道抽什麼瘋,她尤小雅今年才22歲就這麼頻繁的給她安排相親,而且安排的男人竟然這麼沒時間觀念,要自己這麼一個女人等他,真是夠了。
思緒間,一個俊俏小生模樣的男人坐到了尤小雅對面,薄唇,看上去有些薄情。他神色自然,沒有半分遲到的歉意,笑起來溫文儒雅。「尤小姐,你好。」
「秦先生,你不該為你的遲到做下解釋嗎?」尤小雅現在只能露出職業化的微笑,手抬起將幾縷調皮的發絲攏至耳後,調整了下情緒,以防在公共場合失了形象。
「路上堵車了。」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溫潤,語氣里卻帶著那毫不掩飾的敷衍。
「Waiter,Illtakethecheck。」尤小雅直接拿出包包,掏出錢遞給服務員買單。
「尤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男人皺眉不滿的說。
尤小雅面帶微笑,眼底帶著不屑,忍住心中的怒火,再次執起咖啡杯,手一揚,毫不猶豫的將咖啡潑向對面的男人,然後轉身走人,動作一氣呵成,干淨利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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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內,尤小雅翹著二郎腿,抱著一包五香瓜子,看著實驗室門口。
「尤小雅!」一聲河東獅吼後,腳步聲由遠及近,高齡40歲卻極顯年輕的尤媽媽尤清心出現在了門口,實際上她看起來只有30歲。「說,為什麼潑男方咖啡?」
尤清心是國家科研機構最年輕的天才發明家,擁有許多專利,主攻鑽研穿越道具已久,而穿越道具研究的小白鼠,一直由尤小雅擔任。
尤小雅沒有父親,從小到大,她的記憶中就沒有父親的痕跡,但在她有記憶以來,她的母親大人就給著她雙倍的愛,雖然她們母女的相處方式有些另類……
尤小雅淡定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拿過一旁桌子上的書包,有拍了拍書包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後,開口道。「沒時間觀念,讓我一個女士足足等了他一個鐘頭,又沒半點歉意,這種對女士沒有半分尊重的男人送我我都不要,你覺得呢,母親大人。還有啊,你也別太上火了,這樣很容易長皺紋的。」
「那個,小雅,你有看到我的最新發明次空間口袋和模擬場景手電筒嗎?」尤清心有些懊惱的轉移話題,跟她斗嘴,自己可佔不了上風,可能還會被氣死。
「嗯,在我這。」
「那飛速貓貓鞋、太陽能迷你充電器,偶像在眼前MP5播放器,瞬移胸針……」尤清心一一列出她失蹤的N項發明。
尤小雅檢查了包包里的物品,里面正是尤清心一一列出的失蹤物品,她背上包包,翻了個白眼。「都在我這。」
看著尤小雅這幅德行,尤清心心中暗恨,小丫頭,跟你娘我斗,你還女敕著呢,你是老娘生的,老娘會不了解你,看我怎麼整你。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都是女子泄憤要忍得,報仇後不留尾巴的性子啊。
戴上頭盔,穿上裝備,鑽進機器里,關上艙門,尤小雅看著母親大人陰險的笑容,心里有點發涼。「這次不知道會被送到哪去,我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
「準備,機器啟動。」就這樣,尤清心的穿越八十八號開始實驗,前面穿越八十八號以上的穿越八十七號等機器,都以半成品宣告失敗,對于這次的穿越八十八號,尤清心有些百分百的信心。
「小雅,這次不信整不慘你。」尤小雅耳邊傳來這樣一句話,當覺得情況不妙,感覺被陰了的時候,她眼前白光一閃,就失去了意識。
___分割再次飄過___
流星大陸,顏府,白色的月季爭相開放,水靈靈的小葉片,一株株月季上都均勻的長著五六片小女敕葉,一蔟簇一叢叢,擁著一座十米高的假山,假山幽雅顯眼,襯著碧池,碧池呈半圓形,池水碧綠碧綠的。
顏府低等丫鬟顏婢婢是一個孤兒,今年剛滿十五,從小被買到了顏府,和一同被賣進顏府的顏奴奴情同姐妹,相依為命。
此時,顏婢婢滿臉淚痕的站在那深不見底的碧池旁,回憶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
「大少爺,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半分非分之想。」顏婢婢邊哭邊急切的解釋,到了這個時候,她只有堅決的矢口否認。「大少爺,求求你,只要你不趕奴婢走,你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顏郁銘看著跪在地上,穿著府里丫鬟服,面容黝黑,其貌不揚,邋遢又長年營養不良而面色蠟黃的顏婢婢,面無表情,心里有些排斥。
冷凝凝蹲來,抬起顏婢婢的下巴,看著她那皮膚干燥的臉。「死丫頭,也不看看你那副樣子,喜歡我表哥,你配嗎?」
說完,揚手給了顏婢婢幾個耳光。
「表小姐,我沒有。」我喜歡少爺這件事,除了春姐姐沒人知道,難道是春姐姐說出去的,不會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不行,我要去問她,對,我得弄清楚。
「現在府里人人都知道你這丑女喜歡我表哥,所以,你沒得選擇。」冷凝凝站起身,冷哼一聲。「反正你就乖乖等著那個西市場賣豬肉的來娶你過門吧,表哥,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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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顏婢婢邁著那踉蹌的步伐找到春雲的時候,春雲正和冷凝凝的貼身大丫鬟媚媚話著家常。
顏婢婢站在不遠了,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春雲面露譏諷,語氣帶著幾分嘲笑的說道。「她顏婢婢算是個什麼東西,還敢肖想少爺,還暗暗仰慕,我呸,她也配?」
顏婢婢感覺自己的信賴被人扔在地上肆意踩踏,自己那麼得信任她,這件事她連如同妹妹般的奴奴都沒有說,只怪自己識人不清啊。
媚媚詫異的看著春雲背後的顏婢婢,又沖著春雲使了使眼色,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為什麼?」顏婢婢雖然已經明白了一切,卻還是忍不住的質問春雲,畢竟自己以真誠對待的友情得到這樣的回報,誰又會忍得住呢。
春雲的身子微微僵了僵,轉過頭,看到顏婢婢,眼神閃躲,心里發虛,但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又沒做什麼大不了的事,自己說的都是事實,干嘛心虛,瞪了顏婢婢一眼。「媚媚姐,走吧走吧,剛剛老爺讓我去給二少爺傳個話。」
「好啊,我家小姐等下還要我給大夫人送些人參湯補補身子呢。」兩人笑著邊說著邊走遠了。
顏婢婢自嘲一笑,這樣的朋友,看清了也好,真不值得自己給予那樣的信任和真心,只是奴奴如果知道春雲是那樣的人,她會傷心的吧。
顏婢婢呆愣愣的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她是喜歡大少爺,可是她也不敢有半分逾越,她知道自己長的不好看,也不敢有半分奢望,她這條命是少爺救的,她只是想找個機會報了這份恩情。
五歲那年那個梅花盛開的季節,顏府的梅園開滿了紅色的白色的梅花,園里有著沁人心脾的屏障。
顏婢婢手里托著托盤,里面放著大少爺顏郁銘和表小姐冷凝凝即將訂親的信物兩塊做工精致的翡翠玉佩,她邁著小碎步要把信物給大少爺的母親顏府的大夫人送去。
許是下著雪,路太滑,她不小心摔跤了,其中一塊玉踫到地上碎成了三塊,手里拿著那三塊碎掉的玉,越看心里越怕。
大夫人懲罰人的手段她以前偷偷躲在暗處看過,幾十大板下來,以她這小身板子,還不得沒命。
所以她就坐在冰涼的雪地上一直哭一直哭,越哭越大聲。
「別哭了,難听死了。」顏郁銘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打擾到他看書的小丫鬟。
「可是……可是我把翡翠玉佩打碎了,大夫人會打我的…」顏婢婢的哭聲小了很多,她抽泣的斷斷續續的說著。
「這…這玉佩是很重要的信物,是給大少爺和表小姐的…現在…現在被我打破了,大夫人會打死我的。」顏婢婢越說越害怕,所以哭聲也就又越來越大了。
顏郁銘伸手遞過顏婢婢手上的三塊碎玉佩,放進了袖子里。「好了,別哭了,走吧,你就告訴母親,另一個玉佩我拿走了就好了。」
稚幼的對話仿佛還回蕩在耳邊,顏婢婢回過神來,面色淒涼,她靜靜的凝望著碧池,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耳邊出現一個女人的聲音。「丫頭,我女兒借你身體一用,別害怕,她不會傷害你的,她還可以幫你。」
顏婢婢漸漸失去了意識,身子一晃,栽進了碧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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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這是我的兩個女兒,婢婢屬于慢慢強大那一類型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