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倫、皮凱斯,把他們帶到大殿。」不過杰克很快的又收回他看向血宇與靈兒時的那詫異的眼神,對卡倫與皮凱斯說道。
大殿便在這棟輝煌的建築里,血宇被皮凱斯與卡倫架了進去,靈兒卻是自己走進去的,大殿里輝煌得似鍍了一層金那般,那輝煌可堪比加斯王國的帝王所住的宮寢。
大殿之上卻放著張偌大的石椅,石椅上坐著一個黑袍女人,她的鬢角已白,但是臉上卻沒有皺紋,看起來依舊年輕,嚴肅的臉孔使她看起來更加冷艷的同時也更加威嚴,大殿兩邊整齊的站著兩排人,看起來與卡倫他們的打扮一般,應該也是守刀的武士。
「拜見聖主,今年的祭刀者靈兒已經帶到。」杰克、卡倫與皮凱斯等一群人都虔誠的跪了下去,像一群誠懇的信徒一般,隨即杰克拱手稟報。
「杰克,你怎麼帶了兩個人來,這少年是誰,他的耳朵與鼻子怎麼…」她沒有說出下面的話,不過大家都知道她想問什麼。
「不知道,但至少他不是祭刀村的人,我擔心他是來打魔刃的注意的,所以便把他帶來讓聖主審問了。」杰克在這女人面前,終于卸去了他一貫板得死死的臉,懇誠的說道。
「女圭女圭,你是哪兒的,怎麼會跑到祭刀村的?」叫聖主的那位威嚴的女人開口問血宇,卻表情看起來並不凶惡,反而帶著一絲絲慈祥在里面。
「我是加斯王國血域城血滿天的嫡子,名叫血宇,我是被人扔到y n河里,順水飄到祭刀村的,我請求您讓我替靈兒祭刀吧。」不知怎麼的,在這女人那副威嚴卻又帶有幾分慈祥的面容下,對于她的問話,血宇連拒絕回答的勇氣都沒有,仿佛她的慈祥之中永遠都帶有一股威懾的力量一般。
「你為什麼要替她祭刀?」聖主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依舊那般永遠慈祥的看著血宇。
「因為是靈兒一家救了我,我願意用我的血來替靈兒祭刀,請您別傷害靈兒,把她送回到她父母身邊。」血宇站在那兒,虔誠有力,但卻完全沒折去他身上的勇氣和傲骨。
「你可知道祭刀能活的概率有多少?」聖主似乎對眼前的這個少年起了興趣,或許是喜歡血宇的這副不屈不撓、不卑不亢的x ng格吧。
「我不知道,不過我只听說祭刀村來祭過刀的人十之**都沒能再回去,就連葛叔的兒子也是因為祭刀而永遠離開了他們,我不想靈兒也永遠離開她的父母。」血宇看向靈兒,心里更多的是對靈兒的關心。
「好,你走上來讓我看看你的血脈夠不夠純淨。」
血宇听完眼前這女人的話,走了上來,站到了這個看起來肅穆卻又不失慈祥的女人面前,聖主右手揚了起來,手心之中似乎凝聚出一團若隱若現的元氣,慢慢的移向血宇頭頂,然後從頭頂慢慢的掃了下來,面部的表情先是詫異,後又是震驚。
杰克也似乎看出了聖主的表情變化,心里似乎又想到了剛剛帶這兩個少年走到火壇邊時,火壇里的巨刀在動的那一幕,于是又說道︰「聖主大人,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魔刃顫動了幾下。」
魔刃,血宇沒想到那柄巨刀就是魔刃,就是每年都得用祭刀村的人的血來祭的刀,看來這還是一把真家伙,可是血宇卻想不到這麼大的刀有誰能用,至少他不相信有一個人類之人能提得動這大得離譜的東西。
「我都知道了,或許界皇老祖安排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快要完成了。」聖主雖然沒走出這大殿,不過魔刃劇烈顫動的那幾下,她也足以感知到了。
「你們先起來吧,卡妮娜,你去後堂把那柄劍拿來。」她說完,杰克、卡倫與皮凱斯等人才從地上站起來,站在兩邊的一個女子快步去了後堂取劍了。
就連卡倫這樣的人在聖主面前也是規規矩矩的,只要聖主不讓他們起來,他們就得好好跪著。
「這個女人的威懾力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她究竟是什麼厲害的人物?」血宇在心里犯著嘀咕。
不大一會兒,那位叫卡妮娜的女人就把劍取了回來交到聖主的手上,這是一柄沒有刃口的劍,但劍尖卻似針一般鋒利無比,劍身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劍槽,不過卻只有一面有劍槽,另一面卻平滑無比。
「好,既然你要替她祭刀,那你就跟我們來。」
說著,聖主站了起來,走下大堂,向外面鑄煉魔刃的火壇走去,靈兒與血宇自然就跟在她的後面,杰克隊長與卡倫等也緊跟其後。
「血宇哥哥,我不要你替我祭刀,你不要祭刀,你不要听他們的。」靈兒走在血宇的身旁,帶著哭腔的說道。
「靈兒,沒事的,我祭完刀就帶你回去,不就是祭刀嘛,有什麼好怕的,我就不信那刀氣真那麼厲害,我就不信我流一點血給它我就會死。」既然走到這一步,血宇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他相信自己不會死,泰斌把自己從千丈崖踢落于滿是毒物的y n河自己都沒死,那麼今天自己就依舊能活。
走到火壇邊,聖主將劍柄一邊放于火壇之中,但卻未被聖火的黑焰觸及,聖主明白,這柄劍若被黑焰觸及,便會立刻被熔化,它的用處不在于此,而是要讓它起到引流的作用,劍槽一面向上,劍尖朝外,對血宇說道︰「血宇,你只要讓劍尖刺入你的指尖就行,血會由劍槽自動流向火壇之中。」
「血宇哥哥,我不要你祭刀,我不要你祭刀……」靈兒眼里含著淚花,叫著血宇,想盡力的上前拉住血宇,卻被剛剛取劍的女守刀武士卡妮娜緊緊的攔著,不讓她上前去。
血宇一步一步的走向火壇,將中指伸出,將指尖伸向劍尖,由于劍尖的鋒利,血宇剛觸及劍尖,指尖就被戳破,一滴鮮血緩緩的從他的指尖冒出,然後經過劍尖流向劍槽,經過劍槽慢慢的流向火壇,緊接著第二滴鮮血也慢慢流下,第三滴、第四滴……鮮血的流出越來越快,竟是被什麼力量吸引一般,最後竟然匯成一條不斷的細流,血流沒有在火壇中被燒干,而是經過火壇的黑s 火焰,在火焰之中穿過,流向火壇zh ngy ng的這柄聳立著的巨刀。
可能是由于體內的血不停的被吸走,血宇的臉s 開始變得越來越慘白,靈兒看著這一切,只能在後面做著無謂的掙扎,血宇也很想抽回手指,離開戳進指頭的劍尖,可是由火壇之中傳來的那股吸力卻緊緊的將他吸住而讓他無法動彈。
火壇中的這柄巨刀是刀尖向下的,血宇的血匯成的細流由刀尖慢慢的往上流動,最後這些血竟然慢慢的滲進刀身而不見了,這柄巨刀的刀身就開始形成無數條裂縫,然後刀身的裂紋越來越大,最後刀身竟然一塊一塊的慢慢的月兌落,掉于火壇之中,被黑s 的火焰所吞沒,所剩部分越來越少,可是整柄巨刀並沒有完全月兌落而盡,月兌落至最後,竟然剩下的部分是一柄一人來高,雙掌之寬的大刀,形狀卻與之前的巨刀一般,只是縮小了幾十倍那般樣子,竟然刀中還有刀,血宇震驚無比,在場的所有人也震驚無比。
不過他的血卻還在不停的被這柄刀吸走,最後刀身的周圍泛起一層血紅s 的氣,血紅s 的氣突然閃開,血宇的手指也從這柄引流的劍尖被彈開,血宇喘著粗氣,趔趄了兩步才站穩,也就在這時刀身竟然飛向蒼穹,轉了一圈又重重的落在了血宇的身前,刃尖朝下,穩穩的插在了地上,一條條裂縫開始由刀尖所插的地面慢慢的開始向四周擴散,然後刀身又再次彌漫起一層血紅之氣,慢慢的傳向血宇的身體,將血宇的身體慢慢的包裹,血宇臉上的蒼白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
「界皇老祖,我輩終于將魔刃這柄刀鑄成了,四百年煉器成形,一百年煉出玄鐵之心,界皇老祖您看到了嗎,我輩終于完成了您安排的任務?」聖主激動的看著立在血宇面前的這柄魔刃,眼里緩緩的滴下了兩滴淚。
守刀的各位武士看到這般情景,臉上也終究是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因為他們祖祖輩輩守候在這里五百年,為的就是煉出魔刃這柄絕世神器,能不激動嗎?
「魔刃在給這小子療傷,不,魔刃好像在主動跟這小子簽訂靈魂契約,它竟然要認這小子做主人。」卡倫驚訝的叫著,同時現在圍在血宇周圍的已不再是那層紅s 之氣,一股來自魔刃的黯淡之氣在慢慢的進入血宇的身體,如此神奇。
同時血宇的腦海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關于這柄刀的知識,血宇腦海中的情景仿佛瞬間回到了一億年前,那時鴻蒙大陸上隕石橫飛,隨即一塊重達數百萬斤的隕石落于聖域之巔,最後于聖域山脈中自成一峰,隕石之中卻含有重達萬斤的玄鐵,于五百年前被巫龍一族的巫龍雲天與水念一族的界皇兩位戰皇強者發現,便取于此處,經過水念一族也即是界皇的後代五百年的鑄煉,最後玄鐵月兌落,玄鐵之心卻被鑄成了此刻自己面前的這柄一人來高的魔刃,重達二百七十八斤。
「 ,女圭女圭,本聖能選中你是你的榮幸。」
正在血宇的腦海中閃過關于這柄魔刃的來歷後,卻突然听到了這句話,聲音有些稚女敕,像一個五六歲的小孩那般,但是卻在叫血宇女圭女圭。
「誰?是誰在跟我說話?」血宇被嚇了一跳,驚訝的大聲問道。
周圍的人都看著血宇,臉上都顯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因為在他們看來血宇是在自言自語,因為他們根本听不到剛剛的那道聲音。
「女圭女圭,別大驚小怪的,你面前呢,本聖就是魔刃,你雖然弱得可憐,不過本聖卻能感應到你的體內同時存在著力脈與法脈的雙脈氣元,而且雙脈都很純淨,只是很弱,本聖對這兩脈氣元的感應也是隱隱約約的,可能是你體內的這兩脈氣元還未被打開的原因吧,不過本聖既然選擇了你,本聖就會對你負責,本聖會想辦法幫你打開這兩脈氣元的。」那道聲音又再次響起,那聲音听起來依舊像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的聲音,可卻老道沉穩,仿佛在故意突顯自己是一個歷經萬世的不死老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