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囂張,等收拾完他,再來送你一起下地獄。」受傷的大武師搓著牙,狠狠說道。仿佛把眼前這個少年當成他牙縫之間的殘渣一般搗碎。
「慢慢慢,兩個打一個,這太不公平了,本小爺喜歡看一個與一個單打獨斗,這樣才有意思。」走到離血宇他們只有幾丈遠的地方,他單手靠在了牆垣處,另一只手里還是顛簸著那顆石子,嘴里依舊戲謔的說道︰「一個大武師對付一個武師,這樣你們還佔了大便宜了呢,是吧?你們究竟誰先上,好讓小爺一睹為快。」
兩個大武師沒有再去理會那個少年,只是悻悻然的收回了怒視他的目光,將注意力都集中到血宇身上,畢竟對付血宇才是他們的首要任務,他們只有先忍住這口氣,等收拾完血宇之後,再來教訓這個戲弄他們的少年。
看著兩個大武師將目光又會聚在自己身上,血宇也頓時收回看向少年那好奇的目光,j ng惕的應對接下來的攻擊。
兩個大巫師沒有給血宇太多的喘氣時間,再度凝聚體內氣元,想將身體再度幻化成剛剛的那般形式,旋轉著凶猛的向血宇襲擊而來。
可是乍然間,一聲哀嚎,一個大武師來不及幻化成肉球的身子竟然倒在地面,眼珠外凸,面s 青紫猙獰,抽搐了兩下,身子一僵,就這般沒氣了。
血宇細細看去,就看到他的喉嚨之間,有一個手指一般大小的血洞,血洞穿破脖頸之上的動脈,直入喉管,霎時間,他的嘴里和鼻孔以及那個血洞之中就有一股股鮮血流出,漸漸的在地上匯成一灘。
血宇眼楮掃及少年手里時,卻已發現少年手里的石子已不見,很顯然這就是為何這大武師喉嚨之間有一個血洞的原因。
血宇簡直不相信這個少年的指尖竟然有這麼大的彈力,竟然在瞬間就能用一顆石子擊殺掉一個大武師,那股強橫的勁兒,強橫的氣息,似乎非這兩名大武師所能比擬的,更非自己所能比擬的,血宇自問自己的修煉天賦比晟媛雪的還妖孽,在鴻蒙大陸應該也算是佼佼者一類的存在了,現在看來,是自己太過于自大了,因為眼前這個少年才與自己一般年紀,卻已達到如此強橫的地步,竟然彈指間就能輕易的擊殺掉一名大武師一重的強者,這份修煉天賦血宇都不得不自嘆不如。
「小子,看來你是遇到遠古種族的後代了,遠古種族的後裔在修煉上是遠遠優于他人的,因為他們在接觸修煉以前就很可能已經進入了武者抑或是武師的級別,所以他們在這基礎之上,起步自然要比一般人高一些,這是一種先天的血脈傳承的原因,而並非修煉天賦,就似你身體里的法脈與力脈雙脈氣元那般。其實你也不別為了這個而感到自卑,因為你的雙血脈氣元並不比他們這種先天的傳承差,只要後天你勤加修煉,應該是能趕上他們的,甚至還能超過他們。」魔刃感覺除了血宇心里的迷惑和一絲絲隱隱約約的自卑,所以這般說道。
遠古種族,這種種族在鴻蒙大陸之上出現的頻率很低,有人說他們隱居起來,不過問世間事了,也有人說他們像五百年前的巫龍氏族,受到天罰而滅絕了,不過血宇都不相信這些,他不相信天罰,他相信每一個強大的種族的滅亡都一定不是什麼天罰,什麼惹怒神靈而被神靈滅絕,血宇不相信這世界真的有神靈的存在,他只相信每一個強大種族的滅亡,都一定是另一個強大種族的崛起,另一股強大勢力的絕殺而至其滅亡的,不過這些傳聞中的事,他已經沒有必要去研究。
不過血宇對于魔刃的話絕對不會有質疑,因為魔刃是一億年前,鴻蒙大陸處在混沌的遠古時期就隨隕石來到這個世界的,它若說這個少年是遠古種族的後裔,那就一定沒有錯,他只是不明白已經好幾百年沒有出現過的遠古種族,為何此時此刻,會突然出現,不過他相信這個種族既然隱匿了這麼多年,那麼他們的突然出現,定然有著大事發生。
「本小爺說過了,本小爺喜歡看單挑的決斗,最討厭看以多欺少的決斗,你們卻不听,你看,這不是逼我動手嘛,現在好了,死了一個,你們剛好一對一,來一場真真正正的單挑,不過不許逃跑,直至戰死也不準逃跑,誰若想逃跑,別怪本小爺又出手了,本小爺的厲害,我想你們也是知道的。」說完,奇怪少年的嘴角依舊微微上翹,帶著一絲玩味,仿佛把血宇與眼前的這個大武師看著此生俱來就是他的決斗玩物一般。
對于這個少年的這股強橫,血宇只得無奈的在心里笑了笑,不過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另一名大武師已經被他替自己殺死,眼前只有一名大武師,自己要對付起來,就不再是那般毫無勝算了。
而面前的這個還活著的大武師就是被血宇劈過一刀的那個大武師,現在自己受了重傷,他的手臂也被自己劈了一刀,他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大武師,另一名正在準備攻擊血宇的大武師的身體頓了頓,臉s 也被駭得如此煞白,額頭的冷汗也在開始不停的冒出,不過他卻不敢逃跑,因為他相信當自己躍空而去的那一瞬,自己的命運又會像躺著的這位伙伴一般,那古怪的少年似乎是一個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隨即,他停頓下來的身子又開始聚氣,然後身體又開始變得無比的壯碩,緊接著就幻化成了一個圓形的額大肉球,再度向血宇旋轉著砸去。
這次沒有另外一名大武師的協助,他一個人的攻擊似乎不再是那般天衣無縫,血宇也就不再似剛剛那般月復背受敵,對著向自己飛撞而來的肉球,血宇施展著幻影訣,以極快無比的身法離開之前所站的位置,攻擊而來的大武師旋轉的身體在地上砸起了一個大坑,旋轉的身體在地面停滯了一瞬的時間,隨即又一彈而起,準備飛離一定的距離,再度向血宇砸來。
可是血宇已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施展著幻影訣,急步跟上,再度揮動了手里的魔刃,又是七道刃鋒以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攻勢向他襲擊而去,「噹噹噹」三聲金屬相擊的聲音,血宇明白,有三道刃鋒已被那名大武師擋開,不過最終還是听到一聲哀嚎,那名大武師還在旋轉的身子停住了旋轉,像一坨狗屎一般,軟塌塌的落到了地上,他的身上頓時又多了四道血腥的刀口,煞白的臉幾經抽搐,痛到扭曲,終究還是在血宇再度補上七個刃鋒的時候,氣絕身亡。
殺了泰斌,現在又擊殺了這兩個曾經與泰斌一起暗殺自己的大武師,現今血宇個人大仇終于得報。
血宇嫻熟的將魔刃放回刀鞘之中,才拖著因受傷而有些蹣跚的步子,向不遠處的這位少年走去,說道︰「剛剛謝謝小兄弟的幫助了。」
「咯,給你一顆丹藥,對你的傷有幫助,至于謝謝我嘛,那就不用了,小爺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以多欺少、仗勢欺人的這種人,好了,不說了,後會有期。」將一顆丹藥扔到血宇手里,說了聲後會有期,他就轉身,他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那麼充滿放蕩不羈在里面。
然而血宇卻覺得這種放蕩不羈與少年那份內部的大雅之氣卻有些格格不入,這份放蕩不羈仿佛是他故意裝出來偽裝他骨子里原本的溫文爾雅的一般,如果血宇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遠古種族中的大家公子,單從他那女敕白的臉和手就可以看出。
若是生在下層家庭,小時候必定沒少苦累過,他又怎麼會有這麼白淨的肌膚。
轉眼間,遠古種族的那名少年已經走進人群,消失在血宇眼前,血宇看了看手里的丹藥,莫名的信賴,他並不擔心這顆丹藥有任何問題,單手輕輕將丹藥拋進嘴里,就拖著蹣跚的步伐往魔獸山脈的方向走去,少年給的丹藥也的確很有效,血宇感覺肺腑之中的傷痛在以一種可觀的速度恢復。
半個時辰之後,肺腑之中的傷痛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劇烈,全身的體力也恢復了不少,血宇的體質是傷痛恢復得快的原因之一,而少年的丹藥就是原因之二。
半個時辰,血宇已經行至了克達拉斯鎮的末端,只要走過這最後的幾棟建築,走出前面不到五里處的那高高的防御牆,就算是踏進了魔獸山脈的範圍了,不過血宇並沒有過多的欣喜,在那兒等待自己的也或許是重重的危險。
走了幾步,血宇卻看到前面的幾棟青石砌成的建築物之間,卻橫著一桿大旗,上面不知是誰運筆如飛的寫下一行臂膀一般粗細的大字「招聘臨時雇佣兵,過魔獸山脈」。
魔獸山脈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孑身一人,對于現在的血宇來說,只要遇到一頭三級以上的魔獸,自己就完全沒有招架的余地,也許去報個名,應聘下臨時佣兵,能隨手撈幾個小錢不說,還能更安全走過魔獸山脈。
「小兄弟,你要應聘臨時佣兵?」一個滿臉粗胡渣的壯漢看到血宇走了過來,邊笑著邊問道。
「嗯。」血宇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我們只收修煉過的人,至少也要算是武師一重吧,我們這樣做並不是瞧不起武師以下的人,主要是最近穿過魔獸山脈的佣兵隊莫名其妙的消失,這里面可能會有不知名的危險,所以我們不得不收更強一些的人加入才行。」那胡渣大漢又再次說道。
血宇沒有再說話,他只是輕輕的凝聚了一內氣元,在其身上就看到發著亮光的九重氣環,其中有五重氣環較粗。
「哈哈,小兄弟,好實力啊,這般年紀就達到武師五重了,這在我們隊伍中算是強橫的了,請來這邊寫上你的名字,歡迎你加入我們。」看著血宇引出在身上的氣環,胡渣壯漢笑著說道。胡渣壯漢似乎為能收到血宇這樣一位武師五重的修煉者而感到高興,也的確,像他們這種低級的佣兵隊里的人,除了他這位隊長以外,其余的人都是武師五重以下的。
經過了解,血宇得知,少許人參加這支臨時佣兵團,是為了護送商隊過魔獸山脈,賺取點錢來養家糊口。
而大多數人則不是,原來前不久,幾支護送商隊過魔獸山脈的佣兵隊都莫名其妙的失蹤,而這里面有很多的人都是為了尋找失蹤的人才參加的這支臨時佣兵隊,因為前不久莫名其妙的失蹤的,不乏有他們的父親、兄弟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