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周空正在做著一場美夢,莊周夢蝶一樣的美夢,卡西莫多沒了駝背的美夢,**絲男抱著女神哈哈大笑的美夢,完全是一場絕無僅有的美夢。冰@火!中文
他浮空站在螺旋狀的星系上面,身旁各種飛獸環繞,鮮花盛開,俯視著數不清發著銀光的星球隨著固定的軌道運行,繁多卻不雜亂,每一顆發著點點光芒的星球都運行著完美的軌跡,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完美絕倫的畫面。
這幅大靜小動的畫面,高端大氣上檔次。
周空看呆了,他只覺得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之中,陶醉于深處不可自拔。他幸福的只想跳躍,嚎叫!用心去感受,閉著眼楮,屏住呼吸,神識探尋星系中每一顆星球,上面輪換上演著不同的畫面,離別團聚,生老病死,勤勞辛苦,庸庸碌碌,拼殺崢嶸,波瀾不驚……他的神識凝入里面,彷佛能把自己參與到其中。做個平淡的凡人,或者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將軍,亦或者什麼都不做,只為吃喝的庸人。
星系螺旋一樣的運轉,周空神識轉遍星系的每一顆星球,在最後的一瞬間,他睜開了眼楮,凝視著星系中一顆最黯淡的星球。
這顆平淡無奇的星球上面,漫布著死灰s 的黑水,一棵蓮花一樣的植物冒著頭,花蕾吐露芬芳,花瓣隨輕風曳動,好像一位姣好的美人在唱著一首動听的歌曲。
「生活是一團麻,那也是麻繩擰成的花;生活像一根線,也有那解不開的小疙瘩呀。生活是一條路,怎能沒有坑坑窪窪;生活是一杯酒,飽含著人生酸甜苦辣……」
就是這樣的一首歌,就是在這一刻,周空腦中突然出現一道頓悟︰無論星球還是星系,甚至宇宙,生命無論幸福、憂傷、平淡、跌宕起伏,你活著,你活過,你經歷過,這就是宇宙間的真諦。
活著,活過,就像那株隨風唱歌的蓮花。
活著,快樂的活著。
一種事物到一個極限都會逆轉而行,夢也一樣,好到什麼地步就要壞到更深的地步。
毫無預料之間,星系突然消失,原先遍布點點閃著銀光的空間變成一張巨大的臉,臉上黑s 的毫毛根根豎起,大嘴裂開,一張口就露出紅黃相間的獠牙,嘴唇張合,不時噴出難聞的臭氣,彷佛在市井吵架的大媽喋喋不休,表情激昂亢奮的情景。
周空听不懂這張猙獰的臉是在吵架還是訴說什麼,他只覺得從虛空墜落,環繞在身旁的飛獸鮮花冷眼旁觀,他大叫著掙扎,如同一只即將要墜入油鍋的魚,拼死也要找到救命的那根稻草。他雙手揮舞,抓來抓去,也沒抓住個屁。在墜入永恆的黑暗之際,周空無奈地閉上了眼楮。
下一刻,他把眼楮睜開,發現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
黃粱的夢,但丁的夢,那就像一場寒冬臘月間的夢遺,剛開始舒服暖和,最後冰涼膩味還得找東西擦拭,麻煩!
周空不用找什麼東西擦,他有些恍惚地觀察著眼楮所看到的景s ,黑漆漆的木質屋頂,由于常年煙燻火燎,上面結成一層黑得發亮的煙垢;角落處,一只純白s 的蜘蛛正織網很忙,毫不在意工作的壞境是黑還是白;屋頂的中間,一塊木頭由于腐朽已經月兌落,一絲陽光透過這道缺口正好打在他的臉上。
周空一下清醒了,我不是在軍醫院看病嗎?還有那個怪異的老頭李仙,對,李仙,他說什麼界中界,然後閃電……周空睜大的眼楮,我難道真的在另外一個世界?
他根本不相信,煩悶之極大叫起來︰「這是哪里?」
「這是黑水村!」小洛克的聲音很是鏗鏘。
這道聲音震得周空的耳朵有點發鳴,他強忍著脖子莫名其妙的酸疼把頭扭到聲音來源的方向,兩個高達三米的人形生物,穿著簡單的皮質衣服,粗硬的體毛快要把衣服頂破,張嘴之間,長而尖的暴牙暴露出來,他不由得驚道︰「啊,獸人!兩個獸人!」
老洛克和小洛克都沒料到背回來的這人會有這麼大反應,畢竟在他們的觀念中,這片大陸上,獸人族是第一大族群,人類屬于第二大族群,兩族互相通商幾個世紀,任何人對于對方的相貌都沒任何驚訝之處,沒想到這個人類一驚一乍,兩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老洛克畢竟是身為戰王級別的人物,平下心,想了想說道︰「不錯,我是獸人族的老洛克,這個是我兒子小洛克,請問你是?」
獸人族的秉x ng直接干脆,說話沒有拐彎或者拖泥帶水。
獸人族?周空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現代青年的思想觀一下變了,原來的科學打倒迷信,現在變成胡亂幾把扯淡。他忽然想起剛在夢中看到那張臉可能就是這個年輕的獸人小洛克,腦袋中依稀記得自己見過他,並被他背起來,以後的事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現在雖不相信自己身處另外一個世界,扎根于腦中的牢固思想已經有些變了。
也許科學發展觀並不是唯一的生產力,也許特s 主義道路並不能概括完全,起碼周空即將走還有以後所走的都不是什麼特s 主義所能完全概括的道路。
周空還有點不甘心,他帶著最後的希望問道︰「這里是地球嗎?」
「地球?那是什麼玩意?這里是天塔大陸。」小洛克大聲的回答道。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周空重重地躺了下去,大口呼吸幾口空氣,這才相信那個奇葩的李仙根本沒騙自己,還真的被他送入界中界,也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到了這個地步,捶胸嘆氣都是扯淡,周空只能面對現實。
所以,周空相信一切後,道︰「有饅頭嗎?來十個,我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