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蘇文沛出聲,沒什麼情緒地吐出兩個字後從沙發上站起身,關凌月則從去往門口的位置停下腳步側轉過身來看他。
「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騙。而你,卻把我騙得如此團團轉,你算什麼人,你又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蘇文沛突然的怒聲責問讓關凌月的臉色蒼白,不由後退著緊緊抓住了自己肩頭的背包帶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敢試探地說︰「我已經解釋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迫才會這樣。」
「你就這樣不負責任地出現,然後現在又這樣像是去了游樂場游戲了一趟,現在覺得夠了,就起身走人了,是嗎。」
「那你想怎麼樣。就算我有錯,但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大吼大叫,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你受害,你有什麼傷害,你這個白眼狼一樣的女人。」
終于,面對蘇文沛的咄咄逼人,和不可抑制的怒氣,關凌月也不再平靜,與他爭辯起來。
「那你又有什麼傷害,你又憑什麼這樣對我大吼大叫,你的怒火又從何而來。如果是為了錢,你放心吧,我從你手上用掉的花費琳娜會還給你,而我現在也沒有要帶走你任何值錢的東西,這只是場意外,是個誤會,就像是車子走錯了路,現在要倒退回去重新回到自己應該走的路上。所以,你到底是在生氣什麼,你憑什麼就能這樣理直氣壯地對我大吼大叫。」
面對關凌月的大聲反駁,蘇文沛怒目以對,因為生氣胸口起伏著,停立了幾秒,蘇文沛忽然長腿一邁,繞過桌案就徑直朝關凌月而來。
關凌月看著滿面怒氣朝自己來的高大男子,以為他是要對自己動粗,嚇得趕緊後退,但也只是退了兩步背後就抵上了牆壁,而蘇文沛也已經逼上來,將她逼到牆面雙手狠狠撐上了牆發出一聲重響。
蘇文沛的臉迅速靠近,關凌月嚇得閉上眼楮縮起脖子,數秒後感覺沒什麼動靜才又試探地睜開,發現蘇文沛正劇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臉與臉就相隔不到數厘米距離,近到可以看清對方的毛孔,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節奏。
安靜,像是數秒鐘,又像是一個長長的世紀,四目相交,看著對方瞳孔里的自己,都又愣在了當下。
「你說,這一切都只是走錯了路,退回原來的道路上大家就都能毫發無損地繼續前行,你說你沒有造成我的損失,只要所有人回歸原位,一切還是都會一樣,你真的這樣想?你真的覺得,什麼都不會變,什麼都沒有嗎。」蘇文沛一字一句地說著,語氣極極力平靜,但聲音卻有輕輕的顫音。
不知道為什麼,關凌月對著他的臉,忽然無比心虛起來,幾度試圖啟唇說是,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只感覺心跳得像是要從嗓子眼里飛出來。
「看著我的眼楮,回答我,真的什麼沒有嗎。」蘇文沛低聲命令,但是卻讓關凌月立刻錯開了眼楮,不與他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