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楚狂為哪般 第1章 只有這樣——初次見面

作者 ︰ 全作

全作看著墨純,眼中發著亮光,仿佛墨純的臉上開了一朵花。請使用訪問本站。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還不待他發話,墨純笑著說︰「邪少,我是不是長得比你帥得多?」

全作愣了愣,轉而莞爾一笑,道︰「純少,你也太過自我陶醉了吧。」

墨純目注對方的眼楮,道︰「那你怎麼總盯著我的臉看?」

全作無奈地笑了笑,道︰「听人家說,你的臉皮很薄,我看了你那麼久,你怎麼不感到臉紅?」

墨純听了,眼楮立時瞪得圓圓的,道︰「哪個缺德鬼這麼損我?如果我的臉皮薄,那這世界就沒有吹牛撐破天的人了。」

全作看著他那自大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女人說的。」

墨純怔了一下,訕然說道︰「女人的話十句九句是假的,只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女人心,海底針。」

全作听了,啞然失笑,道︰「如果讓伊人听到,肯定又跟你磨嘴皮子了。」

墨純擺出一副死豬不怕熱水燙的姿勢,道︰「誰怕誰啊,大不了甩下一句‘好男不同女斗’結束。」

全作听了,除了笑笑之外,也實在拿他沒輒。好整以暇,倏地肅聲道︰「真的要這樣嗎?」

墨純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接著笑意灑月兌地說道︰「只有這樣!」

「沒有一絲的商談的余地?」-「沒有誰願意放棄遠大的理想。但現實豈能如你我願。」

「再堅持半年,那你就可以在更好的舞台上發揮自己的才華。」

「我不是沒有考慮過。但,你看我能熬過這半年的時間嗎?」

全作沉默了。墨純望著遠方,思緒飛到了遙遠的未來。

二人緘默了些許。全作勉強自己擠出一絲笑容,道︰「那你考慮過其他人嗎?你做出這樣決定,是否考慮過其他人的感受?」

墨純嘴角抽搐了一下,黯然道︰「有時候,為了自己,可以罔顧他人感受。」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每個人所做的,包括犧牲,最低限度就是保護自己。這是人與生俱來的能力。

全作也無話可說,只是問道︰「那什麼時候離開?」

墨純幽幽說道︰「期末考試之前,也就是明天。」

「什麼?」全作倒吃了一驚,忙道,「有必要這麼快嗎?」

墨純苦笑道︰「有這個必要。在這里多待一分鐘,就會加劇我一絲痛苦。這里是精神的沙漠,沒有風華正茂的朝氣,更沒有同學少年的狂放。我看到的,就是一張張虛偽的臉。」

全作並不反駁,只是道︰「這里只是社會的一小部分。外面比這里更渾濁」

「不!」墨純突地大聲說道,「它與社會接軌,卻又完全月兌離社會。」

他不理會驚訝的全作,悠悠道︰「它確實是社會的一部分,但卻封閉。為了獲得政治權利與利益,它必須禁止一切先進思想進入它的體系內。它需要的,只是一群照著模子打造出來的‘順民’。誰要是背叛它制定的游戲規則,誰就要注定離開這塊沒有思想自由卻是夢想飛翔的世界。比如就好象是我。雖然它是社會的一小部分,但它束之高閣,很多地方與社會月兌軌。到底它是為社會服務,還是要社會去適應它?很可惜啊,有多少人畢業後,就覺得一片茫然。好的方面沒有與社會接軌,倒是社會的爾虞我詐,虛偽全做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全作認真地听者,面無表情。對他而言,一個經歷過超出人類想象磨難的人來說,看透了輪回的紅塵。

他呢喃道︰「真的想不到,你的思想完全超出了我的掌控的範圍」

「怎麼了?你也用不著為我擔心,我出去後會照顧自己的。而你,就努力考個漂亮的大學給我看。」

全作听了,只感喉嚨發熱,心里早已咆哮︰「不,我們一起到大學去,我們到那里去追尋夢想」

當目光落到好友誠摯的臉上時,內心猛地震住,于是干笑道︰「一廂情願往往是失望。但我會努力的,絕對考個漂亮的大學!」

說時,原先黯淡的眼瞳倏地綻射光芒。

墨純笑了,很愉悅地笑了。

全作似被好友的爽朗所感染,亦笑了起來。

對他而言,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為了挑戰未知的命運,亦為了真摯的友情,他付出了兩年半的心血。如果這一切不是心血,那他早就可以逍遙地存在這個世界,根本用不著再去承受莫名的痛苦。現在,一切都完全超出他的掌控,他可以預知未來,並且可以改變未來,卻完全掌握不住人的思想。好友中途棄學,思想超前解放,以一個獨立的靈魂生存于世,這無疑是對他這個至高無上的霸者的一種諷刺。

他還能做什麼?不能,一切計劃就像柳絮隨江而逝。

他實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他抬頭看著好友,凝視著對方的眼楮。

充滿靈氣的眼神,完全讓人察覺不了深邃的凌厲。恰同學少年,多燦爛的青春,是什麼*迫這位對憧憬未來,遐想聯翩的少年作出放棄一切晉升機會的決定?在這雙眼楮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睿慧?

全作不禁仰天唏噓,腦中快速地搜索一切可能出現紕漏的地方。

墨純突地輕拍他的胳膊,道︰「走,吃飯去!」

說完,徑自走開。

全作望著漸遠的背影,經歷了兩年半以來的事物歷歷呈現在眼前

2003年9月中旬,開學的狂潮漸漸偃息。毫無疑問,新學年注入的新春氣息比往年要來得猛烈些。

在這新學年里,初入校園的新生們是最激動與煽情的群體。而剛步入高三與高四以上的「老油條」則要為來年的高考進入了備戰階段。至于剛步入高二的群體則以將來主人翁的姿勢接待新生,同時有一種媳婦熬成婆的感慨與喜悅。

今年二中正在籌建一棟八層的宿舍樓與一棟六層的綜合樓,到底燒了多少錢,那就煩請紀檢部門去調查信貸銀行了。有坊間流傳,只要這兩樣東西造起,那校長肯定高升。至于留什麼爛攤子給下任校長,這就不是現任校長的工作了。

墨純仰躺在松軟的草皮上,望著大椰樹,穿過針尖似的葉子通向蔚藍的天空。碧藍的盤子繾綣著幾朵一刻都不消停變化的雲朵,時而聚攏,時而散開,似動物,似人面,仿似演繹著皮影戲的神韻。

「娘西皮的,百多人擠一個宿舍,還以為進了奧辛集中營呢。這狗屁王校長還真他媽的是新時代的希特勒」

作為一名新生,他享受了新生必須享受的權益。他入住一棟琉璃瓦蓋頂,淡黃色瓷磚貼牆的宿舍樓。十多天的集中營生活,歡樂少許,煩惱也不少。

認識其他新同學,建立了很不錯的人際關系,這是他十幾天以來的收獲。

百多號人擠一個有兩個教室那麼大的宿舍,別說防賊防火,單是出出入入,已然令人抓狂。抬頭不見低頭見,踫撞了身體說聲「對不起」,倒霉的被擠到踫上了床沿,那就只能眼淚往心里流。更恐怖的是,混編的「集中營」什麼「雜牌軍」都有,誰也不能一根指揮棒統一訓導。到了深夜12點,居然還會有人因為新認識了一位女朋友而狂呼亂叫。更甚的是,人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跫音特有節拍,黑暗中還為這半夜的恐怖聲音嚇得九月天蓋被子,戰戰兢兢地窩在被子里期盼天亮。後來才知道,有人半夜穿過走廊上廁所,踩著拖鞋晃悠。更好笑的是,在另一邊的走廊(該走廊是集體浴室),居然散發陣陣尿騷味,讓早起的同學洗臉刷牙時罵爹咒娘。後來才知道,有些人怕鬼,不敢到廁所解決,就模滾帶爬地在此一尿墨純除了發牢騷之外,也只能背地里罵校長了。

「真奇怪呢,邪那小子怎麼還沒報到啊,都開學那麼久了。還有,整整一個暑假,那混小子跑哪里去了,怎麼連個音訊都沒有。唉,煩死人了」

正當他發牢騷時,突然耳邊飄進很甜美的聲音。

「你是隔壁班的同學嗎?」

墨純忙坐了起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扭頭,正眼看去,頓時眼前為之一亮。

尖尖的下巴,挺挺的鼻子,明亮的眸子(好象在放電),額前稀松的劉海,扎起的青絲,淡淡的笑意,彷似春風一夜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又如讓人突感迎面一陣清風,清新爽朗。

待看清眼前的俏美人後,墨純的臉刷地紅了。與其說是臉紅,倒不如說是心跳。情竇蒙生的階段竟然來得如此猛烈,如此快。後來墨純對全作說,這就是一見鐘情。

感覺驚為天人,嚇得墨純忘了爹娘是誰,直愣愣地盯著伊人。

少女被盯得臉上飛過一陣紅霞,于是重復剛才的話,只是語氣變了樣,竟然囁嚅道︰「請問你是隔壁班的同學嗎?」

「呃!」墨純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暗罵自己如此失控。當下柔聲道︰「是的。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

說時,擺出一個歡迎的姿勢。見到美女,忘乎所以。對方只是相問,並沒有道出班級,怎麼能如此草率作答。

少女見了,撲哧笑了。她發覺自己有失儀態,忙收斂心神,道︰「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高一(8)班的。」

那就是鄰居了,誰叫自己是(9)班的。墨純暗慶不已。

為了不在美女面前失禮,他搖著手道︰「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高一(9)班的成員。」說到班級時,聲音提高了好幾十分貝,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體育牛人。

少女突覺得對方竟然如此有趣,竊竊私笑起來。笑罷,她道︰「我叫潤芝,大家都叫我潤兒。」

「潤之?」墨純倒吃了一驚,忙問道,「你叫潤之?滋潤的潤,之什麼的之?」

潤兒俏笑道︰「什麼之什麼的之,是靈芝的芝。」

「哦!」墨純總算釋然,轉而為剛才的失態而惱恨不已。

潤兒似有所想,問道︰「你怎麼听到我的名字就變了臉色,我的名字有什麼不妥麼?」

墨純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把你的名字听成了他老人家的名字。」

潤兒听了,頓時好奇起來,問道︰「老人家,是誰?」

墨純遙望遠方,用最崇敬的語氣道︰「他是這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人。若一個人有他老人家百分之一的才華,足以玩轉世界」

還不待他說完,潤兒截斷道︰「哎喲,要趕時間了,你能幫我一下嗎?」

墨純還為剛才未說完的「巨論」而郁悶著,听對方有所需求,頓時來了精神,道︰「能為你效勞,是鄙人的榮幸。」

潤兒倒為對方不倫不類的舉止逗笑了。她道︰「能幫我提一桶水上去嗎?」

「frse!」

墨純迅速站了起來,突然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感到自己變得特別偉大。

區區一桶水,豈能難倒人高馬大兼體育牛人。

「那我們到校門口提水吧。」

于是,二人竟然保持沉默地走向校門。一路上,墨純走在伊人後面,瞧著伊人的縴影,迎著微風呼吸伊人的處子之香,陶醉起來。

好景不長,二人就到了門口。

潤兒回首微笑著道︰「麻煩你了。」

「恩。」墨純二話不說,走進門衛的房子,看著哪桶順眼就提了起來,就往右肩膀上放。出了門衛室,看著潤兒說道︰「走吧。」

潤兒笑靨上綻開了一多花,甜甜地說道︰「謝謝你哦!」

墨純欲說,突地心感異樣。

他輕「咦」一聲,抬首看去,恰好有一人從大門走進,掠過他視線。

「邪!」他大叫一聲。

果然,那人霍然回首,一臉驚詫地看了過來。

接著,那人歡喜得叫起來。

「是你,純?你這小子怎麼在這里?」話完,兩步並一步走過來那人不是誰,正是全作。

墨純看著對方,欣喜得眼眶都紅了,忙迎了上去。

全作一上前,就來個熊抱,弄得墨純忙喊「輕點,輕點」。

全作笑著輕拍墨純的後背,道︰「想死我了。你這小子越來越壯了,居然一個人提水。」

墨純忙擠出他的懷抱,道︰「我是幫人家扛的。呶,是這女孩請我幫忙的。」

說時,用手指點了點旁邊的潤兒。

全作轉移視線,待一眼看到潤兒時,他的眼楮立刻閃過寒光。只是瞬間就消失,轉而就是用溫柔得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看著潤兒。

他率先說話,道︰「我叫莫邪,也可以叫邪少。你好,初次見面。」

當潤兒看到全作時,星眸也閃過寒光。

她微微頷首,道︰「我叫潤兒。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墨純看著二人「眉來眼去」的,實在不想再看下去,忙道︰「邪,等我幫潤兒提水後,就和你去找班主任。」

說完,也不等余下二人的反應,徑自走開。

全作不說什麼,緊隨身後。

潤兒咬著下唇,尾隨而至。

給讀者的話:

新人小說,請各位讀者耐心,鄙人的小說絕對能給大家視覺上的沖擊。本文涉及社會的方方面面,再以「全作」的浪漫形式解決我們廣大民眾的迫切希望,主持正義,弘揚人性。或許,人性的狡獪讓沖突更加激烈。全作原名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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