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一路迤邐,仿似融于艷紅似火的紅樹林。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望著蓬勃朝氣的景物,全作內心感慨不已。
如斯美景,哪堪戰火摧殘。無法想象光明與黑暗合二為一的局面到底是如何顛覆現在的秩序。一觸思黑暗世界的景與物,不由得讓人抽一口冷氣,那寒意與恐懼從腳底疾卷四肢,直戳內心,夜夜惡夢夜夜泣息。
戰火頻繁,瘟疫蔓蝕,丑陋的嘴臉,喪心病狂的陰謀詭計,更甚的莫過于妖獸肆虐,喪尸撕裂人心。
那是人間煉獄,人與人之間就是生與死的較量。真情幾許,柔情蕩空,幽幽淒淒淒淒慘慘,哀啼穿月,淚垂暗星,難掩哀鴻遍野之舛
紅勝似火,美不勝收,如斯愜意,此斯柔謐,問君能有幾多漠視之心。
生于斯,長于斯,祖輩早已將根深築血脈之中,身上流著祖先眷戀故土的沸騰熱血。今可愛的故土瀕臨生存與毀滅的抉擇,赤子應當舉起祖輩的旗幟,與故**存亡。這是血的喚醒,這是靈魂的升華。
沒有思根,與禽獸何異?
全作將目光從窗外轉移到吹雪的身上,道︰「窗外的紅樹林真美,你說呢?」
吹雪知道話中有話,微頷首,瞄了窗外一眼,道︰「真的很美,難怪乎你如此愛這個世界。我也真希望自己是這個空間的人。」
全作望了望身旁遮掩殷切情意的游雪玫,心里慨嘆愛情對他來說是如此的苦澀。
接著目光炯炯地盯著吹雪︰「林盡染的強橫完全超乎你們的想象之外,對方殘存異能。他奪取七彩之心,是否危害到我好友墨純的安全,這個還不能確定。現在能肯定的是,我們最基本的出發點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挑戰。」
吹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接著來的路有多艱難,我都堅持走下去。因為我是公孫世家的後人,有責任與義務保護這個空間的墨純。」
全作聞言,欣慰地笑了。
「謝謝。」
接著他看向軒轅長生。「這個空間的墨純一旦遭遇不測,可能牽涉到黑暗世界的墨純。挑戰神是你畢生的夙願,但我知道你是一個縱橫捭闔、卻能權衡利弊的強者。七彩之心是你的矢志之物,能否在不損害我們最基本的利益與兩個空間的前提下獲取呢?」
關鍵人物決定時局的發展,車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軒轅長生的身上。
軒轅長生一臉沉思,良久,咳嗽聲打破了沉寂。
「七彩之心是否存在,還是一個疑問。如果能回到過去,挑戰神,那歷史的進程就會發生改變。以林盡染的能力,雖然不大可能擊敗神,但絕對可以給神的時代帶來巨大的沖擊。若歷史的進程出現阻隔點,作為後世的我們就不會出現在這里。歷史是過去模式,是不會改變的,七彩之心尚須時間的考驗。作為神信賴的世家,我有責任與義務保護這個空間的墨純,為了軒轅世家的榮譽,為了這個世界如此美麗的紅樹林。」
軒轅長生說完,望向窗外。
眾人不由自主地一起望向窗外。
江河靜臥,紅樹靜隊待發,藍天碧雲潑灑著神奇的色彩
轎車駛離市郊,進入市區,穿過幾條大道,緩緩地開進某居宅區。
「咦?怎麼家門口圍著那麼多人,還有公安在場?」
「不好,可能出事了!」
全作一推車門,急掠過去。余下三人亦知事態嚴重,迅速下車,緊隨其後。
「麻煩讓讓!」
全作利用高大的身軀擠進人牆,就看到數名公安正在維持秩序,而面前拉起了警戒線。他穿過警戒線,快步走向樓宅。
一名公安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攔住。
「站住!里面是案發現場,非警務人員不得進入。」
「我朋友在里面,我可能是受害人的朋友。」
全作焦慮之色溢于言表,卻礙于俗規,不得不止住步伐。
此時,吹雪等人聯袂到達。
那名公安一見兩名高大的年輕人,一名病態龍鐘的中年人,一名俏美人,內心泛起說不出的奇異感覺。
「這群人真奇怪。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麗動人,再加上一名大叔級人物,真的是異類組合。」
驚見眾人神色焦慮,恐引發消極的事態,忙喝道︰「快退回去,再不離開,告你們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全作真的很想揮拳泄憤,但考慮到對方也是職責所在,不得不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這時,周圍嘈雜聲四起,有人認出吹雪,喊了起來。
「吹雪這孩子回來了。他是這樓的主人啊」
吹雪趨前一步,輕聲問道︰「我妹妹在里面,她受傷了嗎?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名公安見吹雪態度誠懇,又是這樓的主人,警惕之心稍微松了松。
「里面有一個小妹妹被歹人擊暈,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家發生了搶匪入宅搶劫案。你妹妹等人回來發現有賊人入屋,有兩名男孩子上前制止,誰知道樓上突然跑下來幾個搶匪,很快就打倒那兩名男孩子。你妹妹呼喊救命時,被歹人敲打頭部暈過去。還有一個暈車的男孩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謝謝你。我們能進去嗎?」
「既然你們是受害人的親屬與朋友,那就進去吧。我們還需要你們安撫受害人的情緒。」
「謝了」
吹雪還未說完,全作就已一個箭步排眾而出,快步走進樓內。
吹雪等人不遑多讓,邁開步伐,魚貫而進。
一進樓內,果然看到整個大廳一片狼籍,幾名公安人員正在取樣調查。
「邪!」
全作遁聲望去,欣喜地看到墨純站在一間房子門口。
「純!」
他快步走過去。
墨純亦快步迎上去。
「你沒事吧?」
二人一接近,全作關切地問道,同時上下審視一番。
「我我沒事。你回來就好了」
墨純一時激動得語咽,眼眶泛著亮光。
全作也為之眼眶赤纏。
「純,你沒事就太好了。」
吹雪一到達二人身旁,難掩喜悅之情。
墨純看了看走過來的吹雪與游雪玫,又望了望站在不遠的軒轅長生,頓感心安神靜。
「小妹還睡著呢,曾生與秦鋒都受了點傷。還有呢,我的筆記本被搶匪搶走了。我有很多東西在里面。希望公安盡快抓到歹人。」
筆記本?此事殊不簡單!
「公安會幫你找回的,放心吧。純,走,我們進去看看,我很擔心我妹妹的情況。」
吹雪走過去拉著墨純的手,走向那間房子。
那是睡房,專門提供給臨時駐腳的人暫住。
全作目注墨純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忽然。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隨著一聲輕咳,軒轅長生如風一般離開。
游雪玫回首望了望,接著轉首看著全作,見其沉思不見動靜,欲言又止。
良久。
「暗中保護墨純的人怎麼不見動靜?」
全作眼中帶著些許柔情些許銳利盯著游雪玫。
游雪玫一臉憂慮︰「暗中保護墨純的人全都被暗地里擊暈,沒有一絲的反抗余地。不明身份事物開始行動了。」
全作微頷首,道︰「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擊暈七名身手不凡的保鏢,也只有不明身份事物才能做到。那群劫匪搶走筆記本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劫匪與不明身份事物是否一伙?」
說時,眉宇間的紋線越擠越清晰可視。
游雪玫深情地看著全作,長長的眼睫毛剪下了多少憂愁。
「劫匪與不明身份事物根本不是一伙的。如果不明身份事物要搶走純的筆記本,直接動手劫奪,根本不需要入屋盜竊。看樓內一片狼籍,這群劫匪的目的就是洗劫吹雪的家。」
全作側首望了望一片狼籍的大廳。「可能事實真如你所說,劫匪是劫匪,與不明身份事物扯不上關系。哦!劫匪是什麼時候逃離現場的?」
「在那七名保鏢被擊暈後,我們總指揮所與其失去十分鐘的聯系。也就是我們到達這里時,我們才知道我們的保鏢出了意外。」
全作聞言,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軒轅長生此時離開,很可能追蹤那群劫匪。只要跟蹤軒轅長生,就能找到那群劫匪,也就查明這群劫匪是否與不明身份事物有關。軒轅長生急著離開,目的就是筆記本。不明身份事物的目標是那本筆記本,肯定會現身拿取。我很想會一會那群人。」
說時,似有所請求的眼神看著游雪玫。
游雪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懷中取出一個獨立型耳機。
她問道︰「你真的要去?」
全作接過獨立型耳機,道︰「終究要拿回純的筆記本啊!」
游雪玫柳眉一垂,掠下幾多憂傷與不舍。
「但你的傷」
「沒什麼大礙,別忘了還有軒轅長生。我不會有事的。還有,叫人送來專門止住內傷的‘內封閉針’,要維持二十四小時的那種。」
全作戴上耳機,然後輕按住游雪玫顫抖的雙肩,柔聲道︰「放心吧,我會完完整整地回來。」
說完,徑自走開。
游雪玫強忍住悲傷,目送其離去。俟其消失在樓內,終于抑制不了內心的傷離別,銀淚奪眶而出。
她擔心,
她害怕,
這一去會否一去將不復返?
一想到陰陽隔離,鴛鴦一墜一起,她就感到極度的恐懼。
她雙手顫抖不停,冷汗猶如雨水淋灕沾濕衣袂,冰冷發寒。
莫名的恐懼令她胃部反轉,緊捂住嘴巴欲嘔不已。
她從黑暗世界來到光明世界,只奢求有一個家,跟心愛的男人偕伴終老。奈何命運多舛劫,在黑暗世界歷經生離死別,說不盡的痛,道不盡的苦,卻還是天各一方,終不能執手相依,修得正果。又來到光明世界,命運還是如此捉弄人,相愛卻不能光大正明地摟抱觀月談情,還要憂慮未知的命劫。
她內心千百遍,萬千遍,不斷地問自己,她還要等到何時才能給心愛的男人下一次廚,補一件衣服?
沒人可以給她答案。她能做的就是,虔心祈禱每一次的暫離能再次看到彼此。
這是否一種苦澀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