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貓們當然不懂得抗議,于是好好的一對貓就成了一對鴛!紫玉和紫鸞忍著笑給貓兄弟掛上兩個寶石墜子。請使用訪問本站。
驕傲的那個就掛金琥珀的,乖萌的那只就帶藍寶石的。
兩只小女乃貓咪咪的叫喚,胤礽終于覺得有點意思了,他模了模大鴛脖子上的長毛,「它們是吃魚的嗎?」
紫玉笑了,「才巴掌大,估模著還要喝女乃吧雲氏傳奇。不如奴婢讓廚房準備牛乳?」
胤礽撇撇嘴,心道這貓的待遇比人都要好了,可誰讓是那毛孩子送來的?
「去準備吧。」胤礽揮揮手,「紫鸞,去把文房四寶擺出來。這兩個小東西畫出來肯定喜人。」
胤礽下筆一向很快,可這邊剛剛兩只貓兄弟入了畫,那邊大小鴛就站起來了。蹦蹦跳跳踩著墨汁蹭了一身黑不提還留下了好幾個梅花印!
眼瞧著一副雙貓嬉戲圖變成了貓爪踏梅花,胤礽直接氣笑了,他就著手就勾了一株洋洋灑灑的墨梅,然後一扔筆把方才題字的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
「把畫晾干了給哥哥送過去。」胤礽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碧綠的茶湯,心中暗道可得讓那毛孩子見識見識本宮的能耐。就當是潤物無聲了。
城外莊子里果然很悠閑,胤還沒從酒場上下來呢。論起來是沒人敢灌他酒,可架不住福隆安和豐升額兩個半大小子互相灌啊。
在西北風沙里歷練過的福隆安舌頭都喝大了,還揪著豐升額不放手。胤看著豐升額苦瓜一樣的臉很不地道的笑了,他拿巾子擦了擦手就準備出去轉轉,才不要跟兩個酒鬼繼續鬧下去呢。
尚管事逮著空就樂呵呵的將個盒子捧給自己主子,這可是一對貓換來的回禮啊。
胤展開來一瞧也樂了,小丫頭在莊子上住著啊?這兩只貓畫的真不錯,活靈活現挺喜人的。最讓人稱道的就是那株墨梅啦,一筆引枝斷復連,個個花開淡墨痕,真是好風骨!
看著看著那小丫頭的杏眼就又在眼前晃了。許是酒後的微醺讓人放松了心情,胤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念頭,「去備馬,爺要出去溜溜。」
酒後揚鞭馬蹄急,胤本沒喝多少,小風一吹就精神起來。鈕祜祿家的莊子離得真是不遠,沒一會兒就看見影子了。
胤這才失笑起來,怎麼幾十歲的人了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呢?罷了,既然都跑來了,還是進去瞧瞧吧。
霍霍的劍風帶起很凌厲的光芒,胤站在樹底下看著杏花飛落中那個朱衣身影總有點不真實的錯覺。
那個專心注注舞劍的女孩子是他未來媳婦?果真不愧鈕祜祿氏弓馬傳家這幾個字!若是個男孩子,只怕比她曾祖父還有前途!
紫玉和紫鸞急的直跺腳,格格可不好啦,七阿哥怎麼悄沒聲的出現呢!兩個白團子像個球一樣拱到了胤腳邊,正是那一對貓兄弟。
胤俯身抱起一對貓,胤礽已經停下了手。胤這才看清他未來媳婦的打扮。
胤礽身著朱色的旗裝,袖邊瓖著銀線花紋,踩著一雙紅色的繡花鞋。頭上只用簡簡單單一直白玉簪子挽起了環髻,耳珠上扣著的羊脂玉墜閃著和潤的光彩。頰邊幾縷青絲隨著微風輕輕拂動。通身看來都帶著說不出的飛揚和華艷。
胤心頭暗贊,這小丫頭真是天生的好鳳儀。爺的眼光果然沒差!胤笑贊道,「格格好身手。」
胤礽杏眼一斜,也是挑眉一笑,「多謝七爺夸獎啦。」
寶劍已經被紫玉緊忙著接了過去,紫鸞急忙把準備好的汗巾子遞上去。胤礽擦了擦額角,又道,「寶寧還沒謝過七爺的禮物呢。」
胤就著手把貓就遞過去了,白絨絨的一團窩在小丫頭懷里就更好看了。「格格喜歡就好。」
紫玉和紫鸞都很有眼色的退到了不遠處,胤礽抿著唇看著那毛孩子笑,看來七阿哥是真挺記掛未來福晉啊?這巴巴的跑來,果然年輕就是好惡少的純潔情人全文閱讀!
胤被小丫頭笑的有點訕訕然,那樣一副她全都懂的目光是什麼意思啊?
胤礽左右瞧了瞧,對著紫玉招了招手,「還不去給七爺準備茶點?」
胤礽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既溫柔又賢良,「七爺,上一回我看您似乎很喜歡吃菊花糕,可惜現在不是時令。小廚房用杏花做的點心倒也清甜爽口,您嘗一嘗吧?」
胤听得心中一暖,這都快兩年的事情了吧?真虧的她一直記在心里。「格格這般說了一定是好的,爺可真要嘗嘗呢。」
等著風再吹過的時候,他們已經坐在湖邊的亭子里了。胤礽笑眯眯的吩咐紫玉紫鸞添茶遞水,又道,「听說質貝勒福晉最近精神好多了?可惜我不方便去她府上探望。」
胤笑了,「日後來往的時候還多著呢。表姐性情好,又承了你家的情。可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
胤礽抿著唇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哪里是我家的人情,都是七爺您顧念親戚。」
胤心中一樂,這小丫頭果然還是那樣會說話,總是讓人听著心里說不出的舒服。可胤從來不會忘了守望相助這四個字有多麼重要,「若沒有你家,哪能這麼容易。爺在宮里……也沒多容易。」
胤礽在心里撇撇嘴,這毛孩子終于承認了啊?就看弘歷干出來那事兒,能把嫡子的母族表兄塞給庶出兒子做親妹夫,就知道皇帝真正在不在意他的嫡子了!口上說的再多再稀罕都沒用,透過現象看本質才行!
人家元後生的和敬大公主還在蒙古呆著呢,再扔一個女兒去蒙古怎麼樣啊?不就是弘歷自己想讓福隆安做女婿嗎?根本就是只顧自己心情罷了。
可是,胤礽會狠狠的戳七阿哥的痛處嗎?當然不會!于是,他帶著很關切的笑容問道,「七爺可是有什麼不順心的?若是不妨礙就和寶寧說說。」
胤想了想也起了考校的心思,「承乾宮與延禧宮一得地位一得聖眷,格格怎麼看?」
胤礽想都沒想就道,「聖眷總能分薄,而地位卻是根本。」
真是一語中的!胤眼中劃過一抹贊賞,他輕聲笑道,「如此,爺就等著格格日後分憂了。」
胤礽微微一笑,還不忘記狀似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心里飛快的閃著念頭,原來七阿哥很心急有人能替他在內宮走動啊?不過也是麼,比起自己年幼的時候,這個七阿哥真心更不容易。
胤礽微微有些閃神,他年幼的時候,皇父對他多好啊?一直到他娶親有了皇孫,皇父都一直在心里護著他。可後來呢?是什麼讓他們父子變成那個樣子?
是皇父漸漸老去,還是自己漸漸長成?他曾經以為那些歷史上君儲之爭永遠不會發生,可最後呢?卻只有更加慘烈的結果。
胤卻瞧著眼前粉面飛紅怎麼看怎麼有趣,可惜看了看天色,還是趁早告辭吧。他站起來笑道,「爺瞧格格的畫可比繡工強多啦。」
一個是兩輩子的熟練工,一個是藏了拙的新本領。胤礽默默看著胤運氣,這毛孩子怎麼還沒完了啊?他抿著唇笑的很好看,指著旁邊驕傲仰頭眯眼的貓哥哥道,「它叫大鴛。」
再指指那只玩著自己爪子的貓弟弟道,「它叫小鴛。」
「七爺,您覺得這兩個名字好不好?」
小丫頭笑盈盈的瞪著杏眼盯著他,胤不禁失笑了,可剛要開口就听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豐升額喘著粗氣一路直奔過來。胤放松的表情馬上就沉著下來,這是出什麼事了?
豐升額顧不得他妹妹還在身邊,打了個千就稟道,「純貴妃娘娘薨了我的女神校花。額駙正在二門等您一起回去。」
胤眼楮微微一眯,「豐升額,你先去三阿哥府上問問,看三哥那里是怎麼準備的。如果人已經進宮了,就拿著爺的名帖去太醫院傳幾個太醫看著三阿哥。」
胤對胤礽歉然的笑笑,就大步出了涼亭,直奔二門。
馬匹早就備好了,一看見胤的身影出現,福隆安就從小ど兒手中接過馬韁繩,「七爺,咱們回去怕是有些晚了。」
胤淡淡道,「無妨,質貝勒進宮了嗎?表姐呢?」
福隆安搖了搖頭,「毓慶宮來人稟報的時候還沒進去呢。純貴妃娘娘臨終都不見他,不知道現在如何了。質貝勒福晉已經在鐘粹宮了。」
胤唇角微微一勾,「純貴妃娘娘用心良苦,可惜了。」
「爺沒進城之前一定要知道質貝勒進沒進宮,珊林,伺候表姐的都是舅舅派的人吧?」
福隆安心領神會的點頭應道,「七爺放心。」
胤跳上馬,揚起鞭子狠狠抽了一記,淡淡道,「若是質貝勒還沒進宮,拽也要把他拽到宮門口去!難道是富察家不讓他去給親額娘送終的嗎?」
一直默默跟在胤馬後的豐升額這才晃過神兒來,質貝勒無論如何都是皇帝的親兒子,純貴妃因為富察家臨終都不見質貝勒,日後皇帝想起來心里難免對富察家起隔閡。做皇帝的兒子不容易,做妃子的女婿也不容易啊。
鐘粹宮里的白幔帳已經掛起來了。四公主哭的肝腸寸斷,三阿哥已經病得月兌了形,跪在那里哭都是抽抽噎噎的隨時都可能厥過去。
皇帝來瞧過一眼,心里頭也不怎麼好受。永璋畢竟是他的親兒子啊,而質貝勒永瑢呢?卻是被七阿哥拽到宮門口的。
據說純貴妃臨走之前只牽著富察氏的手卻無論如何都不見自己親兒子永瑢,弘歷心里真的沒多高興。母子至親生分成這樣?難道就想說多了富察氏嗎?
可七阿哥的表情卻是既憂心又悲憫,「皇阿瑪,畢竟是血脈至親,哪能不讓質貝勒上一炷香呢?」
對著這樣好心性的嫡子,弘歷也真沒什麼可怪的。怪只怪純貴妃不會養孩子吧!
四公主腰間的白麻還系著,在純貴妃靈前哭暈了的三阿哥也沒了。
一母同胞只剩下出繼又有心結的六阿哥,兄妹兩人在三阿哥靈前遇見的時候,相互之間倒是多了幾分相通的惻然。只可惜舊事沉沉擺在心頭,終究是無法轉圜。
四公主神色怔怔的望著三阿哥府的白幡,幽幽道,「質貝勒好自為之吧。」
永瑢也嘆息了幾聲,「公主也要保重身體。」
等到出得府門,一個進宮請安,一個回府閉門。明明是六月的艷陽天,暖融融的陽光照在四公主與質貝勒身上卻只余下瑟瑟冰寒。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之前我是試驗哪一種防盜方法好用,就同時用了兩種方法。一個是放在作者有話說里面,一個是在更新章節的後一章先留下防盜內容。然後,估計是我同時試驗的結果,居然沒有比較出來哪種好用。完全不科學!
ps︰下一章會有一個乾隆本朝正史野史都很傳奇的人登場。然後,咱們太子爺終于要嫁了啊。下一個星期我會用飛一樣的速度更新滴!親們,撒花喲\(^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