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書 53美麗的誤會

作者 ︰ 卿憐月

()抱著媳婦躺下的胤是很快就睡熟了,徒留下胤礽扯著被子默默運氣。請使用訪問本站。這個該死的毛孩子,干嘛非得搶本宮的床!

還大方又賢惠?胤礽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聲,他們家的人從來就沒有誰能和這兩個听起來很美好的詞沾邊!

胤礽將繡著鴛鴦的錦被拽到自己身上,翻了個身背對著胤,沒一會兒倒也睡熟了。

同樣的錯誤太子殿下是絕對不會犯第二次的,所以天還沒有亮的時候,胤礽就早早的睜開眼,悄沒聲的先下了床。

換衣洗漱梳妝打扮,等著胤礽耳珠上帶好了紅翡墜子,帷帳里也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胤礽對著鏡子瞧了瞧自己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他的眼尾微微挑起,一抹笑容就從嘴角滑了出來。

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完美,這是胤礽對自己的要求。他笑著站在帷帳前面,「爺您醒了?」

紫鸞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胤礽笑眯眯的從上面端起茶盞,「先漱漱口吧?」

胤礽心中暗道本宮做什麼都是最好的,絕對要把這個毛孩子哄得天上地下只想著本宮一個。

胤他剛剛睜開眼,神情還有一點困頓,手動先于心動的先漱了口。才迷糊糊的捉住胤礽的手,「寶寧,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胤礽的笑容帶著說不出的甜美,可惜深層次的都是另有深意,「爺是要听政的,我也該早早起來打理這些瑣事。哪能總像昨兒一樣偷懶呢?」

胤一邊換衣裳一邊點頭,他的福晉果然懂事又賢惠,不枉他為了這丫頭費心啦。

胤差不多每天都要到皇帝面前報到一回,听政也好、陪聊也好,反正元後嫡子的七阿哥總少不了事情做。

可是作為新鮮出爐的七阿哥福晉,胤礽卻覺得他都要閑的長蘑菇了。每天去看太後,陪吃飯陪說話。隔兩天去看皇後,陪說話陪笑臉,再隔兩天去瞧瞧寵妃們。這個宮里走一走,那個殿里看一看。

以皇太子胤礽的水準,半個月就差不多搞明白了宮里頭的明明暗暗。畢竟皇宮里從來都是換湯不換藥,就算是換了一茬人,可事情終究還是一樣的事。爭來爭去為的自然也只是聖心和私利。

轉眼大婚就過了大半個月,胤礽已經完全習慣了回歸毓慶宮的日子。

請了三日探親假的紫玉這天一回來就回稟了胤礽,「福晉,奴婢都打听了。鈕祜祿善保的父親入京之後水土不服,很快就重病沒了。他和弟弟被繼母攆出來在外面租了個小院子住著呢。」

胤礽懶洋洋的歪在美人榻上嗯了一聲,他手里正攥著一本棋譜。這幾天七阿哥那個毛孩子似乎迷上晚上找他下棋了,全力以赴想贏不難,可想輸得沒痕跡就不容易了。

和自己的福晉下棋那就是為了玩兒吧?要的可從來都不是勢均力敵!

胤礽一向都想的很明白,與其他剛剛開始就拿出全部本事來殺的難解難分,還不如讓七阿哥那個毛孩子教他下棋玩兒呢。能親自教導出一個圍棋高手來,那是多大的成就感啊?

過了好一會兒,胤礽才漫不經心的挑眉道,「這麼說,他和他弟弟的生活也沒來路了?」

「可不是?听說每個月就給了一點銀子度日,听說只夠吃飯用的洪荒之老師駕到。」紫玉點了點頭,「福晉您猜的真準。」

胤礽白了紫玉一眼,「什麼猜的?他的繼母敢將他們兄弟攆出來,難道還能讓他們有錢讀書習武?等著兩兄弟在京城里混上幾年,就是兩個白白頂著八旗貴姓的無賴了。以後分家都沒人幫著他們。」

紫玉卻笑了,「這回您可說錯了,善保小公子已經考上咸安宮學啦。可惜听說沒銀子,怕是沒法子去讀書呢。」

胤礽終于把手里的棋譜放下了,他略略沉吟道,「這麼說他還算是有些本事。」

胤礽的眉梢微微挑起來,杏眼里帶著說不出的興味,「讓咱們鋪子里的範掌櫃想點法子補貼他們兄弟倆,給他們介紹點活計。若是他們肯做,就說是寶公子關照他們兄弟的。不然就算了吧。」

「咱們家也不是開善堂的,犯不著為了眼高手低的人費心。」胤礽笑眯眯的臉上帶著果決和冷厲,看起來竟有說不出的雍華氣韻。

胤礽略側了側頭,看著外面紅日西沉薄月將出,他轉頭對紫鸞淡淡道,「派人去惇本殿問一問李玉,七爺有沒有吩咐晚膳擺在哪里?」

紫鸞笑著應了,又笑道,「這些天爺的晚膳不都是擺在福晉您這里?福晉可是多慮啦。」

胤礽揚了揚唇角,完全不置可否。

不一會兒,出去傳話的雨潤就從惇本殿回來了,「七爺說今兒事多,晚膳直接送去書房。」

胤礽神色不動的揮了揮手,「那現在就送過去吧,再把剛剛蒸好的菊花杏仁糕送一盤過去。」

雨潤福了福身就下去準備了,胤礽才對紫玉和紫鸞淡淡道,「宮里面最要不得的就是想當然這三個字。」

胤礽隨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做大事的人是不會真正兒女情長的。前些日子那是七爺給咱們臉面。」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見慣了滔天權勢哪里還能會在意明媚鮮妍?如果他此生不姓鈕祜祿,七阿哥能將他看在眼里?再是花容玉貌,也不過是逗趣玩物罷了。

胤礽輕輕將茶盞放在桌上,淡淡道,「你們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萬不可恃寵生嬌。若是帶累了咱們鈕祜祿家的名聲,咱們在宮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紫玉和紫鸞的神色都是一凜,心知是被這些日子的好風光迷了眼。她們都是被胤礽調\教出來用著最順手的人了,哪里會是愚笨的?紫玉和紫鸞都急忙福了福身,差不多異口同聲的表示受教。

胤可不知道他的福晉又給他安上了什麼標簽,他現在正翻來覆去揣摩著他花了兩天才寫出來的折子呢。

機會從來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等著皇帝開金口主動想起來讓他辦差,還不如他先弄點東西出來敲敲邊鼓。起碼也能試探一番皇帝的心思。

當年那麼多差事從來就不是白辦的,人脈也不是白經營的,而如今的水經注就更不是白讀的。胤洋洋灑灑就治河一事寫了好長一大篇子,然後他就開始糾結了。

哪個十幾歲的皇子能對實務這麼熟悉?那不是明擺著有鬼。

燭火依舊明明滅滅的跳動著,披著十幾歲少年殼子算起來卻早過了天命的八爺開始認命的修改了。

這一段寫的是良策,可惜現在不能提候風。那一段寫的太深入,得往淺顯了改!虧得胤最不怕的就是揣摩人心,他這洋洋灑灑的一大篇終于被他改成了淺顯易懂又不無亮點的薄薄兩頁。

就當是听政心得吧?胤暗暗的安慰自己,誰讓他現在就是得藏拙去糊弄皇帝呢?什麼事情都要一點一點的來,一下子智多而近妖,那就不是出頭而是找死了。

即使是在忙碌之中,胤倒也沒忘記讓李玉跑一趟繼德堂先讓福晉自己安置了。爺還不知道忙到什麼時候呢,何必讓那丫頭一直也不能睡?

等著胤放下筆,早就已經過了三更了。虧得有胤礽提前送過來的菊花杏仁糕墊了墊肚子,不然少不得要讓小廚房準備宵夜。

又困又倦的時候還要先填肚子,那可不是養生之道。

李玉又續了一杯濃茶端進來,胤這回卻搖搖頭,「福晉已經歇了吧?」

李玉應了一聲,「奴才去的時候福晉還在等您呢,是听了您的話才先歇下的。」

胤的唇角微微揚起,臉上也帶了一絲暖意。李玉看在眼里,心中就更定了。福晉果然很得自己主子的心,他偶爾給福晉說一些好話也不礙什麼。

胤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懶懶的靠在大椅子上眯起了眼。

李玉看胤這副疲倦的模樣,就小心道,「爺,要不奴才給您揉揉肩膀?」

胤擺了擺手就站了起來,「魏氏歇了麼?爺去她那兒。」

正經福晉都歇了,作為格格自然也跟著歇下了。可七阿哥一聲吩咐,魏格格就只能揉著眼楮爬起來。她不只是沒有一點不愉,心里還帶著驚喜和得意。

自打進了毓慶宮,論寵愛還不及索綽羅氏。等著七阿哥大婚,福晉進了門。不只是她,就連索綽羅氏也有將近個把月沒近身服侍了。

七阿哥日日守著福晉過日子,她們只有立規矩的份兒。這一回可是七阿哥在大婚之後第一次進別人的房,是什麼時辰有什麼要緊?

可是事實真的像她想象一樣美好嗎?胤進門換了衣裳就往床上一躺,「給爺揉揉肩。」

連著運了幾個時辰的筆,真心累啊。有雙溫溫軟軟的手給按著,果然舒服多了。胤沒一會兒就迷瞪過去,徒留下魏氏滿面糾結。

末了,魏氏只能依偎著七阿哥躺好,也睡了過去。

胤礽剛剛睜開眼就听見了紫玉的回稟,他慢悠悠的攏了攏頭發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杏眼略微蒙上一點陰霾。

早晚都有這麼一天,難道還能只守著福晉過日子?他們家里似乎除了老八那個笑面虎就沒人能做出這麼沒出息的事了。

可胤礽卻總有一種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的不悅,可是他才不會讓人在這上面抓住把柄攻擊呢。

胤礽的臉上看不出絲毫不妥當,他唇角彎著淡淡又柔和的笑,「是不是還沒起呢?快把爺的衣裳都送過去。誤了朝會可就是大事了。」

送衣裳的紫玉過去的果然正是時候,七阿哥正在魏氏的服侍下用早膳呢。紫玉不著痕跡的看了幾眼魏氏,怎麼眼圈都是青的啊?

等著紫玉轉回繼德堂的時候,自然沒忘記提一提魏氏的精神不濟。胤礽撇了撇嘴,不就是服侍了主子麼?用不用這麼嬌弱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現在很糾結,非常糾結,寫同人的郁悶之處就在于,一旦對cp的缺乏了最初的萌點,那麼怎麼往下寫就是很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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