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公司的營地里,黑水這里的分隊指揮官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少校,此刻一向在其他人眼里風度翩翩的少校,卻暴怒的像是一頭發怒的公牛。
「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該死的放養人,怎麼突然就跑到我們這里來了?」少校大吼著看著手下的人。「到底是誰的手下干的?」
沒有人說話,屋子里的幾個負責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校,我們是否該把我們的人的尸體搶回來?」一個中尉軍餃的人看著少校,忍不住說道。
「當然,這是必須的。但是我們必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少校說著,往外走去。
外面距離了上千的當地居民,不停的往黑水的營地警戒線里丟石頭,大聲抗議讓米國人滾出去。
至于理由︰最前面的皮卡上,一只羊羔死了,被放在了皮卡的引擎蓋上!
車子的旁邊,三個死了的黑水的人的尸體被不停的踢著。
警戒線內的黑水公司的人眼楮都要瞪出來,肺都要氣炸了!
按照當地居民的理由︰這三個人偷偷潛入他們的小鎮,偷羊!弄死了一只羊!
可是就為了一只羊,他們居然殺死了那三個人!
難道三個人還不如一只羊羔重要嗎?
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當地居民已經聚集起來,開始沖擊黑水的營地。
事情總是這樣,剛開始,抗議的人群還能壓抑住自己的心情。但是人越來越多的時候,群情激奮,膽子就會越來越大,場面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控制,就會失控!
此刻,當地居民似乎就有些失控了,而且,根本沒有人來控制他們的情緒,似乎是任由他們的情緒蔓延。
十幾個當地居民中的青年,大著膽子往前靠近到警戒線,拿著汽油做的燃燒瓶往里扔,似乎有個人不小心,越過了警戒線,隨之,更多的人越過了警戒線!
這個時候,按照黑水的條例,槍聲響了!
當頭的青年一頭栽倒在地上,人群頓時炸了開來!
「天哪,他們打死人了!他們打死我們的人了。他們在我們的國家肆意開槍,打死我們的和平居民了。」很明顯的,人群里有人在鼓動。
但是一個死了的人,讓他們都停下了腳步,拖著那個死了的青年,快速的撤退到警戒線後面,對著營地大罵不已。
而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來的記者,突然抬起了攝像機,開始仔細的拍攝發生的畫面。
那個少校站在營地的一處隱蔽的地方,突然把望遠鏡丟到了地上,摔個粉碎︰「這是個陰謀,是針對我們的陰謀。該死的,法國的記者!他們怎麼會在這里?他們為什麼會提前知道這里將會發生事情?這是陰謀!」
可是現在他們不敢動手,記者在場,如果他們敢動手,那麼,必然他們將會是吃虧的一方。更何況,剛才開槍打死當地居民的情景,肯定是被記錄了。
不用多想,就知道,那記者既然站在當地居民一邊,就肯定會為當地居民說話,而不是真正的公平。
「把侵略者趕出去。我們是獨立的國家,憑什麼讓帶槍的米國人在這里?隨意的打死我們的兄弟?難道我們是殖民地嗎?我們的國家不需要米國人,不需要所謂的黑水公司的保護。如果政府不能保護我們,那麼我們就自己保護自己。」一個當地居民憤慨的對著記者的鏡頭大聲喊道。
諸多的人都在大聲憤怒的譴責。
場面群情激奮,很快似乎就要再次爆發!
可是,這樣的爆發終究是沒有來,當地居民似乎是畏懼與黑水的武力,後來在記者的勸說下,慢慢的散去了。
隨著他們散去,黑水營地的人終于松了口氣。快速的派人出去,把那三個死了的人的尸體帶了回來。
「該死,這是謀殺!」很快,那些人的尸體被送到了營地里,那個少校听到有經驗的人查看尸體之後的結論,頓時像是一頭暴怒的公牛再次咆哮起來。
雖然尸體看似是被打死的,但是在他們身上還發現了被專業的手法捆綁過的痕跡。這讓人很容易就知道,對方肯定不只是牧民這麼簡單。
但是他們此刻卻沒有任何辦法……
一個算是孤獨的海外分部,距離最近的支援基地,也有超過三百公里的直線距離。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任務是監視華夏,而不是交惡當地勢力。
甚至,他們還必須和當地的勢力搞好關系,扶植其中的代理人,爭取他們偏向米國。
但是他們的支持卻很小,畢竟這里太靠近華夏了。距離華夏的直線距離,還不到兩百公里。甚至這個國家就緊貼著華夏。他們也不敢太過觸怒華夏。但是支持本地勢力搞些小動作,比如幫助東突的人還是可以的。
可是現在,似乎情況出現了不好的變化。
少校把情況很快上報給了他們的上司。他們的上司很不耐煩的回了話︰「讓你手下的人老實點。別在鬧出亂七八糟的事情。上次你的人當地女人的事情,現在還沒搞利索。」
一句話,就讓少校無語了……
他的手下,確實是讓他頭疼。
他們或許以前都是正規的政府士兵,可是現在,他們都是雇佣來的人。黑水的規模夠大,但是也伴隨著的,就是人員夠雜。他們在全世界招募人手,自然也就良莠不齊。
混蛋惡棍也有的是,前一段,就有兩個家伙偷跑出去,了當地的一個女人。本來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黑水里這樣的事情多了。但是這次這倆混蛋的,卻是當地一個不算小的部族頭人的女人。這就事情大了些。好容易才安撫下去,但是毫無疑問的,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就立刻結束了蜜月期……
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少校焦頭爛額。
「該死的,都是混蛋!只為了一只羊,他們打死我們三個人!難道就這麼算了嘛?」一個中尉氣氛的看著少校。
少校冷哼一聲︰「今天晚上,組織一個小分隊,給我教訓一下那個部族。至于結果,扣到當地的部族身上,就說是仇殺。你們一定要把活干的漂亮干淨。」
「是,我的少校。」中尉立刻敬禮出去了。
那個當地部族並不知道,大禍已經臨頭,卻更不知道的是,阿木圖拉的部隊,已經埋伏在了他們周圍。
阿木圖拉坐在他那輛東風猛士里面,看著黑下來的天色,笑了起來︰「今天晚上,如果他們不報復,我們就直接進攻他們。當然,最好是他們來報復,這樣我們就有更多的借口。順便還可以吞掉這個部族。該死的,這個老不死的,要了我一百萬米金,才答應幫我去鬧事。嘿嘿,我要連本帶利的都拿回來。」
「上校,我們的人已經發現,米國人出動了至少四十人,十多輛車,正在往這里來。」一個負責通訊的士兵跑過來報告。
阿木圖拉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笑了笑︰「讓我的士兵們做好準備,我們要在世界上露臉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將是東部區域真正的統治者。」
阿木圖拉的屬下立刻動了起來。
在華夏軍官的教下,這些人的戰斗素質得到了巨大的提高。雖然不能和華夏的軍隊比,但是也算是精銳了。至少在這里,絕對是最精銳的士兵。這幾個月下來,已經有超過三千名士兵,接受了華夏的正規的三個月培訓。這些士兵就是阿木圖拉佔據東北部接近國土五分之一土地的最大依仗。甚至,他認為,只要再過一年,他擁有一萬名士兵的時候,他就將得到至少這個國家五分之二的土地,並且政府也對他無可奈何。
聶幽帶著一個一百多人的分隊,在夜幕中悄然逼近黑水的營地,潛伏在出擊範圍之內,已經五個小時。
看到車隊出去,差不多基地一半的人手都出去了,聶幽笑了起來。
「報告,他們營地出去的人一共四十九個人。營地還有至少七十人,另外,他們的營地中,還有接近一百人的東突的受訓者。也可以算是武裝力量。不過他們都在軍營住著。而且,他們似乎並沒什麼防備。」旁邊的偵察兵傳回了消息。
聶幽笑了笑︰「米國人還是那麼自大。告訴兄弟們,等到那邊他們和阿木圖拉接火,這邊派出援兵之後,我們再動手。給我記住,一個人也不能放走,尤其是東突的人。」
他的旁邊,哈庫爾牙齒咬的咯咯響,眼楮里幾乎要冒火一樣瞪著對面的營地,似乎只用眼光,就可以焚燒掉那個營地的一切。
聶幽拍拍哈庫爾的肩膀︰「放松些,這個時候,緊張幫不了你任何東西。」
哈庫爾回頭看看聶幽,悚然一驚,連忙點點頭︰「對不起,我……」
「我知道,別緊張。」聶幽點了點頭。
不過幾分鐘,聶幽的耳機里听到了事先約定的暗號︰「狼群正在撕咬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