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內,中年男人雙手交握,背在身後,帶著茶靡走向走廊的盡頭。
「其實……」半響後男人忽然開口,「陰刀的病癥我根本無法了解,在你來之前,我已經請過許多巫女與大夫,可是最後卻都是從寢殿內落荒而逃。」
茶靡微微蹙眉,這是什麼病?看病著還沒了解病癥,就被病人嚇跑了,這也太奇怪了,「難道殿下您也不曾……」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無奈道,「陰刀這孩子…不許任何人進入!」
什麼?!茶靡微怔,怎麼這人的脾氣這麼古怪呢!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見,莫非是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絕癥,才這樣做的嗎?
走到寢殿門口,中年男人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茶靡,面色親善,「姑娘,我已經給你說了情況,如果你不想進去的話,可以回去!」
茶靡抬頭看向男人,雙眸泛著堅持,她伸手撩開竹簾,輕聲道︰「殿下放心,我會盡我所能的!」像這麼宅心仁厚的君主,不應該受如此痛苦。
男人望著茶靡的身影,心中有些感動,這女孩似乎與常人不一樣呢!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清。
茶靡輕聲細腳的走在黑暗的屋子中,手模索著,就怕踫到什麼東西,真是奇怪,這個少主怎麼這麼喜歡這種陰暗的地方啊!這麼黑也不開燈。
怪癖!
心中忍不住小小的埋怨一下,茶靡這才看到了微微的一點光亮。
在接近窗戶的那個位置隱約有些許陽光透射進來,茶靡見狀手模著牆壁,走到那個窗戶前,一把便推開了窗子。
瞬間,那帶著重生般的日出光輝就像是帶著一雙救贖般的雙手,讓茶靡頓時便感覺,在這黑暗中解月兌了似的,
「是誰?!」
忽然一聲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在身後突然的想起,那聲音離得好近好近,就像在她旁邊一樣。
茶靡倏地一下轉過頭,被陽光照的微亮的屋子中,她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真是的,見鬼了嗎?」
搖了下頭,茶靡眸光垂低,手模了模脖子,一定是在那會兒的樹林中嚇壞了,否則她怎麼老感覺,從一進入這黑暗的屋子中後,就一直感覺有人在她脖子處吹冷氣。
那種感覺既陰森又背脊發涼!
眸光轉向窗外那暖洋洋的太陽,茶靡忍不住的伸了一個舒暢的腰,腿活動的伸展了一下。
不過卻在落下前,踫到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
茶靡的寒毛紛紛豎起,腳又試探性的向右踩了踩,果然,那里真的是有一個柔軟的物體。
她轉過頭望去,卻是突故睜大了雙眸,癱倒在了地板上,如果不是雙手及時捂住雙唇,那駭人的驚叫聲就要傳出去了。
茶靡回望著整個屋子,這里面除了此刻躺在她面前的人之外,已經沒有任何人了,難道…這位不似人的非人,就是…陰刀少主?
怪不得之前的人都嚇跑了,就這面容,任誰看到都得嚇壞不可。
「是誰讓你進來的?」
躺在榻上的男子冷凝的開口,那半張完美無缺足以令無數女子噴血的左臉,稍稍緩解了茶靡的一些恐懼。
「我是來給你看病的,陰刀少主!」茶靡的臉上堆滿了親切的笑容。
「出去!」
笑容微僵,茶靡坐在地板上,神情認真地看著面前的男子,「你病得很嚴重!」
陰刀不說話,只是微微皺起眉,「把窗戶關上!」這刺烈的陽光的確照得他很不舒服。
「那不行!」
茶靡的反駁讓陰刀的臉色有些難看,怎麼這個女人完全不害怕他的樣子?
「像你這種病人,應該多曬曬陽光,不要總待在陰暗的地方,陰刀少主,我這是為你著想呢!」
「為我著想嗎?」
陰刀的眸光直視著一旁的茶靡,眼底深處劃過一絲狡黠,「你叫什麼名字?」
「…茶靡……」
「哦~~你就留下來做我的侍女吧!」陰刀善意的笑道。
茶靡微微一愣,她剛才沒有听錯吧!原來她是誤會他了,就說嘛,這麼好的人……
他應該是因為病的緣故吧,所以剛剛才有些凶……
「我餓了!」
「啊?好,我這就去給你做吃的!」茶靡微怔,隨後笑了笑轉身便朝著屋外走去。
內心不禁暗暗竊喜,太好了,她都沒有往這里想,便這麼容易的就找到了一個安身之所,而且又是一個心地特別善良的人家。
就在茶靡高興地走出寢殿後,陰刀忽然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這女人身上有一股不平凡的氣息,如果加以利用的話,也許對他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