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揮動,還要出手的花魅羅卻是意外的被一只白皙的手臂給抓住了。
她回頭看去,不由得大驚失色。
「姐姐?!」
花魅羅看著握著自己手臂的人,拔張的怒氣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她微微抬眸,癟了癟小嘴,小聲道︰「姐姐你怎麼會來這里?」
聞言,香微眯起雙眸,神情嚴肅地看著面前像是犯了錯般低著頭的花魅羅。
「妹妹,你知不知道私自出界,是要被處罰的!」
「好嘛!對不起啦姐姐,我只是覺得沒意思,才出來的嘛!求求你千萬不要告訴族長,拜托啦?」花魅羅雙手交握,乞求般的望著面前美若天仙的女子。
香微微撇頭,眸中劃過無奈的妥協,對這個機靈古怪的妹妹真是沒辦法。
「那還不快回去!」
在香這麼嚴厲的語氣下,花魅羅俏皮地吐了吐小女敕舌,灰溜溜的就要起身離去。
「等一下!」
當花魅羅穿過她身旁的時候,香忽然轉頭厲聲喝道。
花魅羅嚇了一跳,怯怯的轉過頭,她從未見過如此生氣的姐姐,「怎麼了姐姐?」
「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聞言,花魅羅伸出手,那靜靜的躺在她手心泛著紫光的碎片立刻映入了香的眼中。
「扔掉!」
收到命令,花魅羅收緊右手,環到胸前,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可以不要嘛!這是我出來一趟發現的唯一一個有趣的東西耶!姐姐,你不知道五十年前……」
「妹妹,還記得族法是什麼嗎。」香對花魅羅擺出的無辜神情無動于衷,依舊嚴肅地立在那。
听言至此,花魅羅那張僑嬈的笑臉立馬垮了下來,紅潤的小嘴不甘的低喃道︰「不得帶不明不詳的東西回族。」
「那你又是怎麼樣做的?」
「好嘛……我不要了啦!」
花魅羅最終不得不屈服在香的嚴厲下,只能乖乖地松手任由碎片從半空落下去。
看著那剛剛得到的寶貝就那麼沒了,花魅羅有點不甘心的撇著小嘴。
望著妹妹的神情,香不得不覺得好笑,讓她扔掉那個東西,也是為了她好,拍了拍正在發呆的花魅羅的肩膀,柔聲道︰「好了,回去吧!」
重整好思緒,花魅羅點了點頭,雖然還是有點小不舍,不過卻也沒什麼得了,她知道,姐姐有時的嚴厲其實是在幫她。
轉過身,花魅羅沖著香俏皮一笑,「姐姐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來比賽吧!」
香溫柔笑意蔓延臉龐,她點了點頭,「好啊!」
聞言,花魅羅嬌笑一聲,形神一轉,人已便遠去了大半,值得隱約听見她銀鈴般的笑聲。
香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即將轉身離去的片刻,雙眸瞥了一眼下面的茶靡,而好巧不巧,兩人剛好對視在一起。
就快了……
香神情一轉,微笑間,已消失在了半空。
茶靡微微一怔,剛剛那女子的臉似乎很熟悉……
「陰刀?」
回過神,便看到陰刀已撿起了草地上的兩片碎片,正向她走來。
陰刀淡淡一笑,牽起茶靡的手,「走吧!」
「哦……」
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茶靡跟隨著陰刀的腳步,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剛剛那女子,她是不是在哪見過?
城門口
「少主,公主,你們回來了!」
「嗯」
見遠處走來的兩道身影,士兵們恭敬的彎了下腰,便立刻打開了緊閉的城門。
「少主、公主?」
正來回在原地踱步的年老家臣,見來人後,蒼老的臉上立刻浮現欣喜且焦急的神色。
「怎麼了?」陰刀微挑修眉,淡定的問道。
「少主、公主,不好了!主公…病發,已經……已經快不行了!」
「什麼?父親他……」
陰刀聞言,淡定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急促的邁動腳步向著主殿沖去。
茶靡尤為震鄂,那中年男人昨天氣色不是還很好嗎?怎麼今天就出事了……
位于主殿內的一間寢室中,陰刀神情頹然的坐在男人身旁,茶靡靜靜的望著這一幕,有點悲傷。
「父親,要走了嗎?」
男人虛弱的嘆了口氣,布滿愁容的臉上似是老了二十歲一般。
「沒想到來得這麼快,不過……你現在也已經病好了,我就放心了。」男人寬慰一笑,手臂支起,緩緩坐起身。
「還有最後一個心願是我唯一放不下的……」
「父親您請說」
「我希望能看到你和茶靡的婚禮……那孩子她會是一個好妻子的……咳咳…」
杵在門口的茶靡,聞言,雙眸不禁瞪大,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和陰刀成親?!
這的確是一記響雷,震得她腦子有些神志不清。
「我答應你!」
陰刀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茶靡有些神志不清的情緒頻亂。
婚禮來的太突然,可以說整場下來都是匆匆了結,不過所需要的卻都是準備的應用俱全。
胭脂一點妝容,彷如美若天仙的仙子,身披雪白色嫁衣和服,茶靡邁著小碎步跟著陰刀的腳步來到主殿堂。
望著滿堂坐滿的人們,茶靡的心竟然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沒想到自己的婚禮竟然這麼快,這麼令人意想不到,最糟糕的是,她竟然還有一點點期待。
在樂師的伴湊下,茶靡與陰刀很快便做完了行禮拜堂的儀式,他們相坐在擺放著櫻花的桌前,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
在這一刻,茶靡偷偷地轉眸,望向旁邊的陰刀,只見他還是那一副溫柔親切的樣子,她笑了,笑的很甜很甜,這也許就是幸福吧!即使他們認識才沒有多久,不過她卻不討厭這樣,她……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怎麼了?」望著羞紅了臉頰,深深低著頭的茶靡,陰刀溫柔的問道。
茶靡搖了搖頭,雙手攪動著衣角,此刻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陰刀見狀,不由的低聲笑道︰「別怕!」他伸出修長的手緊緊地握住茶靡那正在攪弄衣角的小手,聲音很輕很柔,「我在這里!」
茶靡微錯愕的抬頭看向他,那溫柔的眼眸,像是醉死人的湖潭,讓她深深不可自拔,說不出是感動還是甜蜜,心底那最柔軟的一處,似是把他永遠扎下了根。
「咳咳咳……」
突如其來的一聲巨咳,驚醒了沉浸在幸福氣氛中的二人。
「主公,您沒事吧?」家臣攙扶著中年男人要倒下的身子,擔憂道。
男人搖了搖頭,面色蒼白,卻漾著笑容,「我沒事……能看到你們這樣幸福,我也就滿足了!」說罷,男人便垂眸,倒了下去。
屋中頓時嘩然一片。
家臣、侍從們紛紛跪倒在地,這時,陰刀淡定的站起身,微蹙著修眉。
「父親只是昏過去了,快把他抬到寢殿治療。」
眾人聞言,全都听從的執行命令,人多的七手八腳,有些慌亂,不過最後總是都安定好了。
望著寢殿的門口,茶靡的心微微平靜了下來,希望他會好起來……
突然一只手搭上茶靡的肩膀,她轉頭看去,只見陰刀正溫柔的對她笑。
「放心,父親會沒事的!」
茶靡點了點頭,欣慰一笑,依靠在陰刀的胸前,這看似瘦弱修長的身體,卻竟莫名的給她一種避風港的感覺。
以後……她會一直這樣幸福,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