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毒不嫡女 許是變了

作者 ︰ 梔子飄飄

因為心里不痛快,況且這個女人還是沖著阿筠來的,顧姜闌眯了眯眼,覺得沒必要給她好臉色看,便道︰「伊白尋,你這是抽的什麼風,這女人是你的奴才?」

伊白尋嘴角的笑意僵了僵,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顧姜闌,似乎沒有料到她竟會出口幫鐘離筠,想了片刻,卻又覺得自己被她無視了,頓時有些置氣的想法,道︰「管你何事!」

黎歌則是微微頜首,冷冰冰的目光似乎要貫穿整個顧姜闌,訝然道︰「沒想到那個小丫頭是你,竟還活著!」看著那丫頭一臉鄙夷的表情,黎歌在心里暗暗自責著,當初她就應該下死手的,不然主上現在也不會樂顛樂顛的跑過來看她還被踫一鼻子灰了。舒愨鵡

鐘離筠自是知道她們兩之間的恩怨,更是知道顧姜闌心里的疙瘩是什麼,只不過現在他不適合出聲,不過就是個下人,以闌闌的聰明勁,他根本就無須操心。

李家毅眯著眼看了會,在黎歌開口諷刺顧姜闌時蹙了蹙眉,卻也沒有什麼表示。

一直秉著事不關己高高看戲的江毅卻動了怒,隨手一揮,一道亮光便朝著黎歌飛速而去。

他也是前不久查出了闌闌在蔣慕顏這些年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尤其是當初為了就那個鐘離淵,而被這個女人狠心扔進亂葬崗,與一堆腐爛發臭,甚至起蛆了的尸體在一塊呆了三天,無人問津,後來被旗錄救回去時,可能是因為被嚇的有點慘了,整整兩個月窩在家里念書寫字練女紅,一句話都不吭的,整天悶聲不響,一看到飯就下意識的捂著肚子找東西吐,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卻瘦的不成人樣了,不過是听如此一說,他就能夠想象到那時闌闌是怎麼一個難過法,他們這些人又沒有人去安慰開導她,才導致于她倍受煎熬那麼久,所以他對黎歌這個女人恨得極極的,早就對她的模樣記住了,如今听到她的聲音,便更加確定是她了。

現下再次見到她,他怎麼可能還這麼容易放過她!不知悔改也就錯了,還敢當著他的面譏諷闌闌,簡直就是找死!

黎歌似乎沒想到會有人替顧姜闌出手,微微一愣之後便完全漠視。

伊白尋蹙眉替她擋了,不悅的看向江毅︰「江王爺這是何意?」

「沒何意!」江毅毫不客氣的回道︰「本王看著她極其不舒服,手癢想殺人!」

說著又拿嫌惡的眼光掃向黎歌︰「長的像坨渣渣也就罷了,還拉著個臉,給誰看呢!污了本王的眼!」

顧姜闌一怔,隨即滿眼放光大人望著江毅,崇拜啊崇拜!她一直以為江毅這家伙是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實在是沒想到,他竟然也可以這般損人不吐渣,簡直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偏頭看了看黎歌的臉色,果然是煞白煞白的,薄唇抿的緊緊的,額頭的青筋隱隱跳動,一只手已經握住了腰間的鞭子,似乎只要伊白尋一句話,她就要沖上前來把江毅這個混球血濺當場。

當然,這麼比喻為自己兩肋插刀的朋友是不厚道的。不過顧姜闌想的是,反正刀都插了,多幾句壞壞的比喻其實也沒啥。

鐘離筠在看到顧姜闌的神情時,眸色深了深,有些發沉,想了想,他也笑道︰「江王爺這話說的極好,本王瞅著也挺惡心的,幸好你先說了,若是讓本王來說這種話,大概要成為罪人了。」

李家毅嗤了一聲,也把目光投向江毅,「江王爺倒是很會見縫插針,這吃力不討好的事都搶著干了,本家主和闌闌卻什麼都沒做,倒是閑了下來。」

顧姜闌听了一會,便忍不住蹙眉,這幾個人說話都帶著刺,讓人听著渾身不舒服,她不想再听,卻也也不好直覺提出來,為了給被幾涌暗流夾擊的江毅解圍,她想了想,便沖他笑道︰「江毅,這日頭高照的,曬死個人了,既然那幾位在這里有事要討論,咱們就先回鳶花谷吧。」

江毅自然知道他是在幫他解圍,看了看臉色皆變大人幾個人,江毅忽然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對闌闌說太多,所以才沒讓她把自己隔開,即便只是當她的朋友或哥哥,但能在這種時刻被她單獨帶走,他還是覺得心里美滋滋的。也笑著點頭︰「日頭的確毒辣,你最是怕熱,能在這里陪他們這麼久都已經是個極限了,既然他們還要談,那我們便走吧。」

說著兩人就真的上馬走了,看的幾個人臉色沉沉的,拿眼楮等著策馬疾馳的江毅,恨不得他馬上馬上摔下來。

鐘離筠更是緊鎖眉目,看著那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在心里猶豫了會兒,他咬咬牙,也不打馬,腳尖點力便竄出去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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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有心想跟,卻因這些天與鐘離筠斗法而力不從心,想跟也沒有那個條件了,座下馬屁都跑了差不多三四天了,即便都是些千里馬,日行千里,卻也經不起他們這般折騰,只好先去尋個落腳處,等整頓好了再直接卻鳶花谷。

反正他們一開始也是想著快馬加鞭的先趕到蘭城再說,等顧姜闌經過了此地,就緊接著跟過去,可惜他們沒想到會和她打個照面,直接撞上了,現在想追也無力,只好另行打算了。

顧姜闌騎著馬,速度極快,眉目緊鎖,明明感覺鐘離筠處處都是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他不對勁在哪兒,他體內有隱幽草的藥成分在流動,以她的醫術來說,不可能看錯的,可剛剛他跟李家毅伊白尋的那個態度,卻又是很不尋常的態度,說實話,她忽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江毅在後面緊緊的跟著,明明已經很快了,卻還是被她落後了一大片,他蹙眉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有些著急。

這小丫頭不知道是不是被鐘離筠刺激到了腦子,騎馬時怎麼能低著頭想事呢!這要是前面撞了誰或者什麼東西,把她摔了怎麼辦?他心里著急,腳更是用力蹬著馬肚子,想讓馬跑的更加快些,不經意的抬頭看了看,差點把他嚇了個半死︰「闌闌,小心!」

顧姜闌正在低頭想著鐘離筠這幾天的不對勁,被這麼猛然一聲喊,驀的回過神來,條件反射的抬頭看去,這一看差點把她的心髒嚇住。

韁繩在她手上使勁的揮舞著,座下馬兒跟打了激素一樣直直的向前面的馬車撞去,距離馬車僅僅只有半米之離了,她此時腦子里飛快的轉著,卻也不知道是該直接運轉輕功棄馬飛走,還是拔下銀針給它來上一針當場刺死?

若是棄馬飛走的話,以她的輕功水平,自然會毫發無傷,可前面的這輛馬車和馬車里的人就倒霉了,但,若是不棄馬飛走,抽出銀針給它來一下的話,那到時候馬屁當場猝死,她也會因為防備不當從馬上摔下來,若是平時摔摔,自然沒什麼大礙,可現在這馬旁兩邊都是堅硬石子路,這麼一摔,若是沒有控制好身形的話,就會直接摔死在這,猶豫再三,前方馬車忽然傳來嬰兒的哭聲,她心中一動,原本有點偏向棄馬飛走的心瞬間被拉向了當場刺死它那一行。

不是她心軟,她向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多麼良善的人,人對我毒三分,她便要連著那三分的幾十倍毒回去,可嬰兒不同,听那哭聲看樣子是還不會說話,她估計著,應該生出來沒有幾年,正是剛剛春節發芽的好時景,她再怎麼狠心,終究無法面色從容的害死一個孩子。

蹙了蹙眉,她毅然拔下發中的銀針,沒有絲毫停頓的刺了下去,馬跑的正歡,被她這跟銀針冷不丁的一刺,明明銀針細小,刺下去也不見得多痛,還不待馬有任何反應,一道身形晃過,顧姜闌只覺得腰身一緊,之後又是身形一閃,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了,緊了緊,卻又頹然放手,任由那個摟著她腰的人帶走了她。

周身事物如 風般閃過,稍帶暖意的風肆無忌憚的吹起耳邊鬢發,原本閃亮刺眼的陽光也溫和了些,不似方才那般熱了。

顧姜闌來不及做什麼反應,不知道是不是重生了一次,她雖然因為十年一忘而增了功力,身手比十年前更甚,然而出事了之後,卻總是條件反射的把自己想成蔣慕顏,逼著自己去二選一,其實以她的身手,刺殺了那馬之後完全有實力有時間全身而退,根本不需要去左右為難些什麼,這要是十年前的顧姜闌,覺得或毫不猶豫的論心而為,如今做事卻這般畏畏縮縮,她忍不住哀嘆一聲。

這十年,大抵還是變了罷!畢竟重活一世,更包括了在現代的那個十幾年,于她來說,該當是個極大的轉折點。

許是歷經人事,這顆尚且稚女敕的心,沾了些滄海桑田罷。也不得不說,從內至外,她顧姜闌算是徹徹底底的變了,與當初的果斷決絕來相論的話,少了些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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