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戰神 第八十章 勾心斗角

作者 ︰ 小河之波

()「君主,何止是師出有名?」公孫滑一見州吁贊同自己的看法,高興得跳起來插嘴道︰「君主,您簡直是在為天下人出一口惡氣!」邊說邊雙手翹起了大拇指。

公孫滑的吹捧讓州吁很受用,滿臉掛著笑容問︰「愛卿,寡人真有那麼厲害嗎?」

「君主,何止是厲害?您簡直是太厲害了!」公孫滑豎起大拇指高高地對著州吁。

「他娘的,這貨又在忽悠君主了。」石厚憤慨地瞧著公孫滑阿諛奉承的鳥樣,鼻子都要被氣歪了,接過話茬反譏道︰「大佷子,言過其實了吧?你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吹牛皮?你說誰吹牛皮?」公孫滑翻著白眼,狠狠地瞪著石厚說︰「常言道︰‘大船不是推的!’俺之所以敢這麼說,那是因為有真憑實據,可不是瞎胡扯!」

「真憑實據?真扯蛋,你有何真憑實據?」石厚不屑地翻著白眼反問道。

公孫滑瞪著眼毫不退讓,忿懣地說︰「俺這就給你拿出真憑實據!」

他瞧了州吁一眼,繼續說︰「君主,這也是臣的第三條理由。俺伯在鱉孫骨子里就壓根瞧不起周天子,不僅不听天子的話,而且還隨意哄搶天子的土地。可以說他是一個目無天子的混蛋,其所作所為無疑于謀反篡逆。咱揍他,必然會得道多助。」

接著,又斜眼瞟了石厚一眼。看見石厚緊鎖雙眉,露出了一臉的遲疑,他得意地笑了。「哈哈。這貨傻了眼!還想在老子面前裝大尾巴狼?真他娘的自不量力。」

他興致高昂地一揚手,湊近州吁說︰「君主。還有第四條哩。上一次,俺伯那貨佔了咱的便宜。正趾高氣揚地忘乎所以,這就應了‘驕兵必敗’的真理。咱先拿他開刀,只有打敗他,才能滅他的威風,長咱的志氣,扳回失去的面子,重樹您的威望。」

公孫滑眉飛色舞地講得天花亂墜,石厚在一旁越听越不是滋味,越听越在心中犯嘀咕。他扭頭瞧著公孫滑。心中憂慮道︰「他娘的,這貨可是在坑爹呀,想拿衛國當槍使,替他去戳馬蜂窩。」想到這里,他禁不住暗罵道︰「尻啊,做你的黃粱美夢去吧!」

他「啪」地一拍幾案,「 」地一聲站了起來,揚著手氣憤地說︰「君主,甭听大佷子的一派胡言。咱先拿鄭伯開刀。表面上看似不錯,但實際卻不然!」接著,湊上前,面露難色。一邊用手比劃一邊勸說︰「君主,鄭伯可不是軟柿子,咱恐怕捏他不動。」

看著州吁的臉色忽然晴轉多雲。露出了一臉的鄙夷,石厚趕忙加重語氣強調說︰「君主。鄭伯的厲害咱已經領教過。萬一再打不過,那可不僅僅是更加丟人現眼的事。弄不好會永遠都翻不過身來……。」

「哼!」他話沒講完,就听見公孫滑的鼻子里噴出了「哼」的一聲。他斜眼一瞧,看見公孫滑正用輕蔑的目光瞟著自己。「女乃女乃的,這貨的險惡用心已經昭然若揭!」他的胸中頓時迸發出了滿腔的怒火。

他趕緊湊近州吁的耳朵,悄聲說道︰「君主,大佷子想要利用衛國替他報私仇!」

說完,又趕忙退後一步,躬身拱手朗聲說道︰「君主,依臣之見,應該先拿幾個小諸侯國練練手。這樣,既能保證百戰百勝,同時又沒有啥子危險,就如同大人揍小孩,橫豎都不會吃一點虧,真的是好爽啊!」

看見自己的計謀被石厚戳穿,公孫滑心里雖然惱羞成怒,但又不便當場發作。「女乃女乃的,現在老子畢竟是寄人籬下,表面上看似尊貴,但實際上卻是二等公民,為人處世只能是忍氣吞聲,明哲保身。如果不小心多放了一個屁,都必然招致一頓臭罵。」

他連忙皮笑肉不笑地對州吁點頭哈腰,話中帶刺地挖苦石厚道︰「君主,三叔歷來都以膽小如鼠著稱,只會琢磨著揀些軟柿子捏。不過嘛,敢于欺軟怕硬也還算不錯。」接著,嘿嘿一笑說︰「當然,能當上孩子王是他的福份,最起碼不會有風險。」

說著,他偷偷地瞥了石厚一眼,看見石厚正憋得滿臉通紅。于是,又挑撥州吁說︰「君主,您乃明君聖主!干的都是一些大事業。如果盡重用一些蹩腳的下三爛,恐怕很難成就豐功偉業啊!」

「娘的個頭!世上竟然還有這號癩貨!」石厚氣得臉紅脖子粗,咬牙切齒暗罵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公孫滑竟然會拿自己先開涮,于是也不甘示弱,立即厲聲反擊道︰「大佷子,孩子王又咋啦?他畢竟還是一個王!總比喪家之犬要強吧?做買賣沒有本錢,你不是想法去掙,而是別出心裁地想法去偷。這能行嗎?要想成就偉業,就得腳踏實地地從點滴做起,從小事做起!」

接著,又扭臉對州吁比劃道︰「君主,咱先修理小國其實並不丟人,而且好處很多。既可以練身手,又可以集小勝為大勝,逐漸積累資本和實力,這何樂而不為呢?」

州吁抬起眼皮左看看,右瞧瞧,不停地瞅著二人,心里尋思︰「這兩個貨又尿不到一個壺里了。如果再不加阻止,恐怕馬上就會掐起架來。真要是打起來,還成何體統?」

他趕緊挺著肚子站在二人中間,雙手比劃著打起圓場來。「二位愛卿,哎呀,都是自家人嘛。甭打嘴仗,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瞧著已經斗紅了臉的二人,接著和起稀泥說︰「二位雖然講的都有道理,但都僅僅是個人之見,最終的定奪權卻在寡人手中。」

「君主,您又是怎麼看的呢?」石厚自以為跟國君關系最鐵,于是搶先探問道。

瞧著二人眼中閃動著期盼的目光,州吁的心里舒坦極了。「女乃女乃的,還真不信寡人駕馭不了這兩匹烈馬?」他輕捋胡須,板著面孔嚴肅地問︰「你們的意見都闡述完了?」

公孫滑面帶笑容,阿諛奉承地回答道︰「君主,臣哪有什麼意見?那完全是一些淺陋的看法,還得請君主包涵指正。」

州吁扭頭看了石厚一眼,見他也沒有什麼意見。于是,輕咳一聲,無不得意地說︰「愛卿,你們爭來爭去其實都沒有爭到根本上。寡人提醒你們應該好好地總結經驗和吸取教訓,尋找做大做強的辦法。千萬不要再勾心斗角,相互拆台了。」

見二人一個勁地點著頭,州吁神氣十足地將手一揮,自鳴得意地說︰「現在,你倆就開始總結一下上次之所以會吃虧的原因吧。」

州吁話音一落,石厚一揚手,立即搶先發言道︰「君主,上一次之所以吃虧,究其原因,全是因為情報不準。他娘的什麼鳥情報?讓人感覺只是去當拉拉隊,以為喊上幾嗓子就能打贏鄭伯。」

說著,他氣惱地一拍巴掌說︰「誰知,大哥竟那麼地不經打?沒等咱趕到,比賽就結束了。」接著,又忿然地一跺腳,感嘆道︰「唉,結果還害得咱被鄭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女乃女乃的,真是臊死人了……。」

「女乃女乃的,這貨存心想把責任一古腦兒地推卸給老子?扣老子的屎盆子。沒門!」公孫滑見石厚含沙射影,連忙接過話茬,反駁道︰「三叔,這也不能全怪俺爹。如果真要怪,也只能怪俺伯那個鱉孫太狡猾,連他的老娘都敢騙。表面上說是去拜見天子,實際上卻設置了一個圈套,故意引俺爹上鉤,順手還把咱也收拾了一頓。」

瞧著州吁頻頻點頭表示認同,他于是將話鋒一轉,說︰「君主,臣認為咱之所以吃虧,主要是有人膽小如鼠,臨陣月兌逃,動搖了軍心,結果才導致了一敗涂地。」

「女乃女乃的丫,這貨又想無中生有把屎盆子扣在老子的頭上?真他娘的太卑鄙了啊!做你娘的黃粱美夢吧!」石厚咬牙切齒,在心里罵道。

他手指公孫滑對州吁說︰「君主,臣想起來了。據將士們反映,上次與鄭軍交戰時,大佷子一看見鄭軍,竟然嚇得六神無主,‘嗷’了一嗓子,就扭頭往回竄,結果動搖了軍心。」說著,他得意地瞟了一眼公孫滑,花誚道︰「哎呀大佷子,多虧了你提醒,要不俺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接著,又故意對州吁搖頭說︰「君主,臣真是開了眼,才知道什麼是惡人先告狀。」

「你!」公孫滑氣得脖子發粗,滿臉通紅地指著石厚,厲聲質問︰「給老子把話講清楚,究竟是誰臨陣‘嗷’了一嗓子?到底是誰惡人先告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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