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月s 如水。
師徒二人一前一後在庭院之中散著步。
「說說你對補天一事的看法吧!」魚玄真人開口問道。
「是,」蘇葉點了點頭,「凌月仙子所說的補天之說應該不假,因為仙子提到的五s 神石分別有著隔靈氣斷y n陽等效果,很符合補天材質的特征。可是尋找這五s 神石卻太過困難了。想要在長慶大陸找到五塊石頭,僅僅憑借著顏s 還有那玄之又玄的特征是遠遠不夠的。」
「這就好像是要從海里尋找五粒彩s 沙粒一樣。更何況這五種顏s 的石頭又何止千千萬,誰又知道那一顆是哪一顆不是呢?隔靈氣倒還好辨識一些,至于斷y n絕陽即便是築基期的弟子也未必分辨的出來。」
听了蘇葉的一番話,魚玄真人贊許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既然明知是浪費時間,那為何凌月仙子還會提出五s 神石之說呢?清虛子掌門為何也是極力贊成?」
「那位封掌門佔卜得出了補天二字,凌月仙子也許順著這兩個字想到了上古殘卷中提到的五彩神石補天之說,而且當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當然這是小徒的揣測,做不得數的。」蘇葉笑了笑說。
魚玄真人微微嘆息,說道︰「凌月仙子的表現倒正常,只是清虛子的行為有些奇怪。他好像早就知道會有補天一說,在大殿上時,凌月仙子話音剛落,他就極力表示支持,甚至連思考都沒有思考,而且言語中似乎都五s 神石也有所了解。」
「師傅的意思是那個封掌門是清虛掌門安排的?」蘇葉若有所思地問道。
「玄清宗的歷史要比明月谷還要久遠,明月谷都有上古殘卷,玄清宗未必就沒有。」魚玄真人不置可否地說道。
「這麼說來是有些古怪,最古怪的是玄清宗居然還主動提出了遷宗。」蘇葉緩緩地說道。
「這里有什麼古怪?」魚玄真人問道。
「遷宗之舉會讓玄清宗元氣大傷,而且像青雲山這樣匯靈聚氣之地本就不多,玄清宗若是遷離青雲山就只能去佔據一些二流門派的山門,損失不可謂不大。天穹破碎關乎整個修仙一派的存亡,玄清宗沒理由自己承擔這種損失,可是據師傅您說,清虛掌門卻絲毫沒有提及補償之事。」
「听你這麼一說,老夫也覺得有些奇怪了。」魚玄真人眼楮一亮。
「玄清派乃是修仙界的第一大派應該不會甘心寄居在一個二流門派的山門之內。若真是這樣,那玄清宗可是圖謀甚大啊!」蘇葉聲音低沉地說道。
「你是說玄清宗打算離開中州?」魚玄真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嗯,看玄清宗的表現很可能是瞞天過海之計,玄清宗一力推崇補天之說,可是長慶大陸如此廣闊,合六派之力即使花費數十年的時間也未必搜的完。也就是說玄清宗根本就沒有把希望放在補天上。」
「可是玄清派若出了中州,天穹破碎的秘密就要完全暴露了!」魚玄真人覺得自己這個徒弟的想法要比自己深遠地多。
「或許它根本就沒打算守住這個秘密吧!」蘇葉想了想說道。
魚玄真人深吸了口氣,問道︰「你覺得玄清宗若是出中州的話,目標會是哪個宗派?」
「流雲宗!」蘇葉堅定地說道。
「流雲宗實力僅次于玄清宗,而且北面便是鬼影森林,時刻面臨著妖獸的侵襲,似乎不是個很好的選擇吧?」魚玄真人雖然已是金丹強者,但是不長于謀略,這也是他經常和蘇葉聊天的原因。
「五派之中,明月谷之西,天機門之南不是荒漠就是沼澤沒什麼太大的價值。青靈宗和離火派同處東方,相守相望,玄清宗不會選擇以一敵二的。而流雲宗均是劍修,劍修雖然修為高深,手段凌厲,但是孤高自傲向來特立獨行,喜歡單打獨斗,一對一的決斗流雲宗可能是戰無不勝,但是宗派的混戰,陣法布局都能起著決定勝負的關鍵作用,玄清宗對上流雲宗損失未必會很大的。」
拂過擋在眼前的竹枝,蘇葉接著說道︰「另外,流雲宗北面的鬼影森林妖獸數以萬計,妖獸修煉自然也是吸收靈氣的,所有妖丹之中都蘊藏著j ng純的靈氣,即便是天地的靈氣耗盡,玄清宗也可以靠獵殺妖獸獲取的妖丹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是啊,如此多的妖獸,足以讓一個門派維持數千年了,在這期間再考慮噬靈黑洞的解決辦法要從容許多。」魚玄真人接口道。
「不過這些都是徒兒的臆測之言,或許玄清宗真的可以為修仙一派犧牲自己的」說著說著蘇葉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呵呵,」魚玄真人笑了笑,「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要早作打算,我明天去找烈陽老兒商議一番,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不至于措不及手!」
臨安城。
劉文浩在茶樓潑了自己一身茶水,雖然心中氣惱,但也沒想過報復那女子,畢竟是自己要看的,只能自認倒霉吧。
回家換了衣服,劉文浩就急匆匆地趕往萬花樓。雖然自己音律不通,琴瑟不辨,不過若是錯過了這場琴會,是會被人嘲笑是土鱉的。
還沒到萬花樓,劉文浩便看到了一場好戲。原本看著夜依寧一點點靠近那名黑衣女子時,劉文浩有心提醒一下他的,但想起之前夜依寧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樣子,他還是把已經張開嘴又閉上了。
看到夜依寧吃癟的樣子,劉文浩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誰知這時候,秦墨居然從自己身旁走過,並低聲說了句「跟著我,別太靠近」。
劉文浩雖不知道秦墨想干嘛,但是考慮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秦墨帶著劉文浩在臨安城左拐右拐地晃悠了半天終于拐進了一片柳樹林中。
秦墨站在一片柳蔭下等著劉文浩的到來。
沒多久,劉文浩便跟了進來,他j ng惕地看了看四周,見秦墨只是站在前面微笑著看著自己,心神微微放松了一些,秦墨若是想教訓自己一頓沒必要找沒人的地方,就算是在大街上也沒人會為自己出頭吧!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見秦墨遲遲不語,劉文浩開口問道。
「清算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秦墨開了口。
劉文浩聞言大驚,猛地向後一跳︰「你想打我?」
「額,」秦墨模了模鼻子,還這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效果,「我只是覺得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沒必要總是做仇人。」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劉文浩心神稍定。
「因為你沒得選擇,」秦墨笑了笑,「你父親雖是家主的親弟弟,但是修為不高沒什麼實權,而你又是側室所生,你在劉家什麼地位不用我說了吧?」
「你是什麼意思?」秦墨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
秦墨沒去在意他那冒火的眼神,接著說道︰「劉家對秦家可謂是死心塌地,而你卻和秦家的三少爺鬧翻了,若是貴家主知道了,你覺得你的處境會如何?」
劉文浩知道,家主定然會把自己送給夜依寧發落,就算夜依寧不把自己怎麼樣,以後自己在臨安城也是無依無靠了。
「你想如何?」劉文浩的語氣軟了下來。
「我們二人本就沒什麼太大的恩怨,上次我辱你,也是因為你辱我在先。至于上上次,我為什麼打你來著?」秦墨問道。
「咳咳,」劉文浩臉s 一紅,「因為我調戲了賣豆花的那個小姑娘。」
「那就是了,若是以後你做了劉家的家主,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秦墨面s 一肅說道。
劉文浩心神大震,做家主?這是自己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啊!
見劉文浩面露疑s ,秦墨接著說道︰「自古以來上位之路都滿是血腥殺戮,我不會騙你說,輕而易舉就能將你捧上劉家家主之位,更多的是靠你自己去爭取,而我會給你最大的支持!」
听了秦墨的話,劉文浩的眼神中多了幾絲瘋狂。若是秦墨輕易將家主之位許給了自己,自己是絕不會相信的,但是有了秦家的支持,自己為什麼不拼一把呢?總比整r 里低聲下氣,奴顏婢膝地活著要好吧?
「你想讓我做什麼?」劉文浩知道秦墨有求于自己。
「向夜依寧請罪,留在他身邊打探消息。」秦墨一五一十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劉文浩默默記在心里,兩人便就此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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