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洛月仙城距離楓葉谷至少有八百里之遙,若是御劍飛行,快一些的話,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可是對于秦墨和血兒來說,卻要馬不停蹄地跑上一整天了。(鳳舞文學網)
更讓秦墨痛苦的是,寒冬已至,北風凜冽,吹在臉上有如刀割一般,而且走得越快臉上就越疼。
血兒緊步跟在秦墨身後,一步都不肯落下,生怕沒了這個擋風的盾牌,寒風便會吹皺自己嬌女敕俏麗的臉龐。
「你若是土靈根就好了,撐起個土盾,就不怕風吹了。」血兒一邊走著一邊抱怨道。
秦墨有些無語,土盾術那是用來擋風的嗎?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是個五靈根啊?」秦墨轉過身看著血兒說道。
「快轉過去,漏風了!」血兒拍了拍秦墨的肩膀,「五靈根怎麼了?本姑娘就喜歡看五靈根打架,各種法術飛來飛去,絢麗多姿的,多好看!」
秦墨懶得理她,轉過身去繼續向前走。
這時,一道白光從秦墨的頭頂劃過,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落在了秦墨的前方。
「兩位可是要去洛月仙城?」男子看著秦墨和血兒拱了拱手問道。
在他拱手時,秦墨看到他的衣袖上繡了一朵青s 的火焰。
「正是,不知閣下有何事情?」秦墨回禮道。
「在下邵飛塵,青靈宗弟子,同是前往洛月城。若是願意的話,在下可以捎兩位一程。」邵飛塵說道。
「真的嘛,那謝謝你了!」血兒搶著答道。
「不用客氣。」邵飛塵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長劍輕輕擲出。那長劍懸于地面之上,化為一丈有余的巨劍。
邵飛塵立于巨劍之上,笑著看向二人。
血兒自然不會客氣,輕輕一跳便站在了劍身之上,秦墨見此也只好跟著跳了上去。
邵飛塵見兩人站定,便催起飛劍向著洛月城方向飛去。
秦墨見飛劍升起的一瞬間四周便撐起了近乎透明的靈氣罩,飛劍的速度雖然快的驚人,但站在劍上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寒風。
「前輩真是個好人啊!」血兒夸贊道。
听了血兒的話,秦墨才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名青靈宗弟子的修為,恐怕是已經築基了吧!想到這里,秦墨倒也不擔心了,這麼一個強者,若想對自己和血兒不利,用不著使什麼y n謀詭計。
邵飛塵听了血兒的話,微微一怔,繼而笑道︰「我的修為只是練氣期九層,尚未築基,兩位叫我師兄便是了!我師父曾經和我說過,結善緣,得善果。我只不過順路捎兩位一程,舉手之勞,不用言謝的。」
這人倒是個君子,秦墨暗暗想到。
沒一會的功夫,洛月仙城便遙遙在望了。
邵飛塵將御劍停在了城門數里開外的地方,等兩人下來後,他收了飛劍說道︰「城內是不準御劍飛行的,我們走著進去吧!」
于是,三個人說說笑笑向著城內走去。
這時,前方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秦墨的眼簾,會是她嗎?她來這里干什麼?秦墨微微眯起了眼楮。
這時,前方的那個女子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牌轉身遞給了城門的守衛,雖然僅僅是一個側臉,秦墨還是認出來了。
「秦公子,血兒姑娘,兩位是初次來洛月城嗎?」邵飛塵的問話將秦墨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我不是,他是!」血兒指了指秦墨,眼神中多了幾分異樣。
「既然血兒姑娘來過洛月城自然知道其中的規矩,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我們有緣再會!」邵飛塵拱了拱手便要離開。
「多謝邵師兄一路相助,有緣再會。」秦墨拱手道謝。
見到邵飛塵已經轉身進了城,血兒便拉著秦墨去城門處領了一塊玉牌,一起走進了洛月城。
「遇到熟人了?」血兒冷不丁地問道。
「是啊!」秦墨答道。
「是她?」血兒咬了咬嘴唇又問道。
「嗯,是她。」秦墨點了點頭。
兩個人便不再說話,默默地向前走去。
剛一進城,秦墨便感覺到了陣陣暖意,城內城外似乎就是兩重天地。可惜就是貴了點,領了個玉牌居然要十塊下品靈石,還好血兒的儲物袋里尚有些靈石,不然就只能住在城門口了。
路過一個小攤,血兒扔下一塊下品靈石,拿起兩個人皮面具,一個自己戴上,另一個遞給了秦墨。
「小心為上,萬一踫到了會打草驚蛇的。」血兒輕聲說道。
秦墨想了想,也就接了過來。
戴上面具後,兩個人都換了一副模樣,血兒像是個模樣普通的小丫鬟,而秦墨倒成了濃眉大眼的大漢,只是體形略有些不符。
看到秦墨戴上面具的樣子,血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們接下來干嘛?」血兒看著秦墨問道。
「自然是找個地方大吃一頓了!」秦墨在山里已經吃膩了那些野果,最後那幾天,即便吃的是沒毒的野果,秦墨都有種中毒的感覺。
「好啊!」血兒歡呼雀躍,對這個提議很是贊成。「那我們去舞箸軒吃吧?」
「舞箸軒?好奇怪的名字。」秦墨來了一絲興趣。
「因為那家酒樓的菜肴特別美味,美味地讓人停不下筷子來,所以筷子就像是在跳舞一樣,所以就叫舞箸軒了。」血兒畢竟來過洛月城,自然要好好賣弄一番。
舞箸軒的裝飾並不華麗,廳堂中間擺了幾張雕花紅木方桌,桌子旁邊有幾把長背靠椅,廳堂的上方掛著幾個淡青s 的燈籠,燈籠下垂著長長的流蘇,整個酒樓看起來倒是有著幾分古樸。
未到飯時,酒樓中的客人並不多,秦墨二人隨意找了個空桌坐了下來。點菜的事情自然是交給血兒了。血兒也不管秦墨愛不愛吃,由著自己的喜好點了七八道菜。
沒等多久,菜便上齊了。
秦墨拿起筷子嘗了嘗,味道果然是不錯,血兒這時候也顧不上女孩子的矜持,筷子上下飛舞,吃得不亦樂乎。
很快,一桌飯菜便被這兩人風卷殘雲般吃了個干淨。
兩人滿足地模了模肚子,又叫上了一壺好茶,慢慢地品了起來。
這時,一對男女相互依偎著走進了舞箸軒,在秦墨和血兒的鄰座坐了下來。
「寶貝趕了那麼久的路,一定累壞了吧,想吃點什麼?」那男子問道。
「香兒听憑夜公子安排。」女子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嬌媚。
秦墨微微偏過頭去,只見自己左側的方桌前坐著一名女子,正是在城門口看到的凌香兒。對面的那名男子應該就是夜依辰了。夜家有能力進入洛月城的也就只有他了。
血兒見秦墨神s 有幾分異樣,又看了看鄰座的那名女子,心中了然,不由得輕輕握住了秦墨放在桌面上的右手。
秦墨朝血兒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你可知道我三弟失蹤的事情?」夜依辰隨意點了幾道菜後,看著凌香兒問道。
「香兒不知,什麼時候的事情?」凌香兒的臉上閃過一絲驚異。
「寧兒已經失蹤失蹤大半年了,恐怕已經」夜依辰雖然離家多年,對這個弟弟還是有著很深厚的感情,「若不是我寫信回家提到三弟,可能現在都不知道三弟失蹤的事情,父親擔心影響我的修煉,便一直瞞著我。」
「夜家主也是一片苦心。」凌香兒在一旁安慰道。
「這我自然明白,我只是想不通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我夜家的人。」夜依辰臉s y n沉地說道。
「除了秦家,香兒想不出還會有別的人。」凌香兒說道。
「我也曾懷疑過秦家的人,」夜依辰頓了頓,「三弟失蹤後,秦家的老二也隨即離開了臨安城。」
「那定然是他無疑了。」凌香兒肯定地說道。
「未必啊,」夜依辰微微搖了搖頭,「我夜家又沒什麼證據,秦墨無需如此的,其中應該另有隱情吧!」
「你猜我在玄音閣遇到誰了?」凌香兒難得見一次情郎,自然不願意談論這麼沉悶的話題。
「誰?」
「秦墨的姐姐秦嵐,」凌香兒眼神中滿是不屑,「她知道了我和秦墨的關系,居然送了兩塊下品靈石給我,呵呵,真是傻的可愛!」
一旁的秦墨身形微微一顫,怒火中燒。秦嵐身邊沒有血兒這樣的尋寶鼠,修煉用的靈石都要靠完成宗門中各種繁雜的任務來獲得,一個月下來也不過能賺到兩三塊下品靈石。
「你和那小子是什麼關系啊?」夜依辰听了凌香兒的話,y n陽怪氣地問道。
「人家可是什麼都給了你,難道夜公子還會吃這種無謂的干醋不成?」凌香兒撒嬌著說道。
「哼,」夜依辰臉s 稍緩,「敢踫本少爺的女人,總有一天本我會親手殺了那小子。」
血兒聞言狐疑地看了看秦墨,見秦墨仍是一臉怒容,也就不敢開口了。
「夜公子現在已經到了練氣期五層,十年之內定然可以築基的,到時候滅了秦家都綽綽有余。」凌香兒在一旁說道。
「用不了那麼久,我在天心派結識了一位師兄,現在已是練氣期九層,等他築基成功,我便請他出手相助。」夜依辰得意地笑了笑,「有時候關系比實力要重要得多!」
「那要等多久啊?」凌香兒驚喜地問道。
「最多兩年,秦家剩下的r 子不多了。」夜依辰眼神中透露出一線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