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外面的聲音消失許久之後,夜華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一步跨到唐心洛的面前,關心的問道︰「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事情了,和太醫的本事不簡單啊!」唐心洛的臉色已經有些正常的紅潤了,顯然和太醫是給她來了真本事的,不過夜華卻听出了唐心洛對和太醫這個「大爺」身份的懷疑,不用說,聰明的人能夠從一點小細節發現。請使用訪問本站。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夜華看著唐心洛笑著問了一句︰「你也有些懷疑大爺的身份?」
實際上他剛才也懷疑和太醫的身份,就光憑著剛才那點東西根本就無法證明什麼,這個世界有嚴刑拷打這個東西,想要問出什麼不容易呢?
再者他畢竟對大爺不熟悉,更不知道和太醫是否和自己大爺有什麼共同之處,剛才他之所以什麼都沒有說,那是因為時間和環境不允許,更重要的是他干不過和太醫,這個也是一個問題,生怕和太醫傷害到唐心洛。
「這個問題要你爺爺才能夠知道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今晚他都會來找我們,到時候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而我會在皇後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唐心洛已經設想好了,他知道自己有可能變成夜華的負擔,所以她已經將自己的去處都給規劃好了。
「好,你自己小心點。」夜華知道唐心洛做事情有分寸的,突然他的話鋒一轉,「對了,剛才那老女人是看見了我,還是單純的想要將你給打壓?」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想要打壓我吧!不過你也要小心一點,這皇宮的高手也不少。」唐心洛的眉頭皺了皺,對于那個老巫婆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老巫婆這是想要干什麼。
「好,你先躺著,我出去找些吃的東西回來。」夜華知道唐心洛這個時候需要補充營養,所以他決定出去走走了。
「你小心點。」唐心洛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這四字卻包含了她所有的期盼。
「我走了。」夜華看了看周圍,而後從窗戶處跳了出去,之後瞬間跳上屋頂。
一直盯梢的兩個侍衛看見唐心洛的屋子有一個人從窗戶竄出來,之後那個人竟然一下子就跳上屋頂了。
「快看那有個人,」
「那是誰?」
「不知道,好像是宮外的人。」
「我們去報告游嬤嬤知道?」
「不要急,我們好好想想先,那個人有可能是武林高手,而且還是一個能夠瞞過眾多侍衛從宮外潛入來的武林高手,要是我們就這樣去告訴游嬤嬤的話,你想會是什麼後果呢?」
「這個……」
要是從唐心洛的房間出來的是一個小太監或者是一個宮女的話,他們都不會有絲毫猶豫的,但是從里面出來的卻是一個極有可能是武林高手的人物,他們就不得不猶豫了。
不要問他們是從哪里看出來的,就沖輕輕一躍就能夠跳上屋頂的本事,這就足以證明這個的輕功了得了。
要知道輕功雖然存在,但是卻不是人人都會,一般就只有實力上的了台面的江湖人士才會的,而且夜華還是從穿過重重守衛來到這里,一想道這里,他們就肌膚發冷了。
或許許多人會迷糊,他們發現了夜華為什麼不敢去報告游嬤嬤知道呢?一般來說,既然知道了有危險潛入,那到時候他們一群人來抓夜華不就是了?
但是事實卻不是那樣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報告了游嬤嬤,那他們兩個人就有可能直接面對夜華。
為什麼如此呢?
最重要的就是夜華從唐心洛的房間里面出來的,那必定和唐心洛有勾搭了,而唐心洛又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到時候一旦被錦貴妃抓住這一點窮追猛打,那皇後娘娘又該如何自處呢?
所以這一點就注定了讓他們無法大張旗鼓的抓夜華,人一少他們的安全還有保障嗎?
再者,他們真的能夠抓住夜華嗎?
要知道抓不住夜華的話,那江湖之人的報復那可是沒有道義什麼說的,被殺全家那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一想到死全家,他們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木家就是看中他們有家人可以控制,才放心將他們給送進來的。
「算了,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最終,其中一個比較年長一點的侍衛下了決定,不過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看向了另一個人,他想要知道同伴的答案。
「什麼什麼都沒有看見啊,剛才明明是一只老鼠從唐心洛的房間竄出來。」年輕的那個侍衛更加直接了。
「對對。」
「哈哈……」
兩個人突然相視一笑,心里面的一塊石頭放下來了。
「是嗎?看見老鼠?」
突然,他們兩個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拔劍就地打滾轉身三個動作一氣呵成,看來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吃素的。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遇見的人是夜華。
「你是誰?」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善了了,他們決定放過夜華,但是夜華卻不準備放過他們了。
也是,夜華怎麼會容忍自己的生死在別人的手中呢?
一旦被這兩個人告發設下局來算計他的話,他可不相信自己能夠帶著唐心洛從那麼多人的包圍之中殺出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人沒有必要對我拔劍。,因為沒有人能夠被我站在身後還可以安然無恙的。」夜華話語中的這個自信讓他們兩個人十分不舒服,不過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要是將這個能夠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的人激怒了,死的還是他們。
「可以談談吧?我們兩個人也只是混一口飯吃的而已,你的存在只要不是害我們的主子,你就是在這**後宮也不關我們的事情,剛才你在屋里面都看見了,我們都是奉命行事,大家都混過去就好了,至于你剛剛從宮外潛進來,我們是偶然遇見,結果與你相斗被你逃月兌了。」
年輕一點的侍衛也真的是年輕氣盛,就是這樣的話語都敢說出來,也不怕被人听見株連九族,這不就連他身邊的伙伴都張大了嘴巴看著他,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般,他可從來沒有發現自己身邊這個侍衛有這樣的本事!
「你叫什麼名字。」夜華突然對這個年輕的侍衛很感興趣了,要是這個年輕的侍衛說別的,他不會問出這句話,但是就單憑**皇宮和保護主子兩件事情,他就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不是池中之物。
三言兩語之間將所有的事情都推月兌了,日後就是他夜華被人給遇見了,他們也有好說話,甚至于特地將他和唐心洛的關系給撇開,那他自然不會說出今天他們遇見過的事情了。
「陳大江。」年輕的侍衛報出了自己的姓名,而後對著自己身邊的那個人使了一個眼色,也不知道是暗示他出手,還是別的暗示呢?
「你不需要使眼色了,我也沒有時間和你們耗,你們看看自己的手腕吧,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說話就要干脆一點。」夜華可沒有那麼多心思和他們說那麼多話,所以他十分干脆的亮出底牌了。
「中毒了。」年長的那個即刻就看自己的手腕處,一條血紅的線,頓時他就明白自己中毒了,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陳大江听見這話,他沒有再拿著劍對夜華了,因為他知道兩個人受制于人了。
陳大江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是卻比那個年長的侍衛更加的鎮定,「你想要什麼,怎麼樣才能夠給解藥我們。」
「我沒有來過,我離開的時候自然會將解藥給你們,這毒藥名字叫做春夏秋冬,要是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話,那你們可以去找太醫問問,這是解藥,每一個星期服用一次,我先走了,你們幫我看著這里,不要試圖劫持唐心洛,那代價你們承受不起,我要殺誰,至今還沒有失過手。」
夜華連毒藥有什麼作用都沒有說,就這樣扔出幾顆解藥給他們。
他不說是因為他知道陳大江是聰明人,而和聰明人說話做事根本就不用想那麼多,在有本事反抗的時候,他不會放過你,要是沒有本事的時候,他就是你最好的幫手。
不過一些威脅的話語還是要留下的,免得這兩個人敢對唐心洛動手。
說完整這話,他便忽的一下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了,要不是手上的一條紅線和手中的解藥,他們都還會以為這是夢而已。
夜華消失了,但是兩個侍衛卻站著原地發呆,他們可沒有想到,就是站在這里監視一個小宮女竟然會遇見這樣的事情,那不是無妄之災嗎?
這一刻,他們兩個人的心里面都恨死游嬤嬤這個賤人了,甚至還有拔刀殺了游嬤嬤的心思了。
平時對他們使喚來,使喚去也就算了,這一次還讓他們兩個人招惹了這樣的禍患,
「怎麼辦?」過了許久,那個年老的侍衛看著陳大江問道,不知不覺中,他的侍衛服已經濕透了。
本來以前他還感覺陳大江這個小年輕被選上純屬運氣而已,但是剛才陳大江的表現,哪一點比他這個年長近十歲的人差了?所以听取陳大江意見是十分有必要的。
「木哥你知道什麼是春夏秋冬嗎?」陳大江沒有說該怎麼辦,而是先問出自己身上中的是什麼東西。
要是弄清楚這個東西,有辦法解決的話,那轉眼就是唐心洛和夜華兩個人的死期,但是要是問不出來的話,那他們不僅要受制于夜華,更重要的是,這是生命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好受。
被陳大江稱呼為木哥的老侍衛搖了搖頭,雖然他年長一些,但是對于江湖事情卻不是那麼清楚。
「那我們其中一個人回去問問其他的兄弟看看是否知道這春夏秋冬,之後再作打算?」陳大江一看木哥這個表情,他就知道估計他們兩個人多要受制于人了。
「不可,這事情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大江,不如我們……」木哥沒有對陳大江這個主意表示什麼,不過他提出了另一個建議,雖然很隱晦,但是陳大江還是明白,這是想要進去將唐心洛給劫持住威脅那個人的意思。
「唉!要是換你在這里,你會讓自己有這個威脅嗎?再者這個後果我們承受不起。」
被木哥給反駁了建議,陳大江也不堅持自己的意見了,但是他也不同意木哥的意見,雖然他不明白夜華憑借什麼,竟然不害怕他們劫持唐心洛,但是他知道,這個事情不能辦,要是有那一個萬一,那他們兩個人就算是栽了。
而栽了的後果可不是他們兩個人承受的,一想到江湖中人那個禍及家人的手段,他便遍體發寒。
听了陳大江的話,木哥也明白他的擔憂了。
他們不辭艱險的進宮來,真的是為了光宗耀祖,保護木碗兒?
想多了。
雖然木碗兒遇見危險,他們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她,可以毫不諱言的說想要殺木碗兒那只有踏過他們的尸骨。
但是這並不是他們多忠心,而是因為他們不這樣做,那不僅自己會死,身後的家人更是會被連累。
在一個忠心如沙爍一般的年代,誰也無法真的說可以抓住誰那一丁點忠心,最重要的是他們都不是自小被木家培養的人,沒有被洗腦掉。
當然了,不是木家沒有那個能力培養自己人,而是因為他們沒有能力將自己從小到大培養的送進來,當然了,至少是明面上沒有這個實力,但是背地里面的事情,那就不是他們能知道的了。
即使北堂一族自立國起便對自己住的地方安危極其擔心,政審過不了的人他們是不會要的,但是這個世界,哪里有人能夠將自己的地盤防範的一點死角都沒有啊?
「唉,那我們就這樣了?」當木哥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陳大江就知道他內心已經做出了決定了。
「恩。」陳大江也沒有辦法了,不過他低著頭轉悠的眼珠卻不似是這樣想的,但是不管他怎麼樣想,隱藏在暗處的夜華都沒有急著離開,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夜華看見他們還沒有動靜,才放心的走了。
當夜華走了之後,陳大江和木哥兩個人依舊站著,就像一尊雕塑一般,無盡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