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幽他們一踏入府中門口,便看見了上官玉簫。
「三弟這是去哪?」
上官玉簫一看見上官紫幽便放下心來,「
長姐還說呢,不是看你這麼晚還沒回來,正想出去尋你。」
上官紫幽心里一暖,「我這不就回來了嗎?」
上官玉簫眼神停留在上官雪身上,「長姐,這位是?」好俊俏的男子。
「哦,他是我的人。小翠,你先帶雪回去。」
「好,跟我來吧。」上官雪看著上官紫幽一會兒後,才轉身隨著這小翠離去。
上官玉簫笑著,「難不成長姐出去一天,招來的一棵桃花。」
上官紫幽瞪了他一下,「少拿我開玩笑,對了。六妹和二娘如何?」
「倒也沒什麼事,大夫看過後,說無礙,只需好生休養,就好。」
上官紫幽也暗自放下心來,紫玉這丫頭,自己是打從心里喜歡她。
「那就好,三弟,你過來。」
上官玉簫走過前去,上官紫幽從身上掏出與一枚雕有鷹的玉佩。「來低下頭。」
上官玉簫照著做,低下頭來。「好了。」
上官玉簫撫模著身前的玉佩,「長姐,這是?」
上官紫幽幫上官玉簫理了理衣領,「這是給你的,我看著好看,便買下來送你。可要好生戴著,不見了,可就沒了。」
上官玉簫覺得心里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該從何開始,便只能一發不語的看著上官紫幽。
「好了,回神!」上官紫幽用手在上官玉簫眼前揮了揮。
「謝謝,長姐。」
「不必,一些小玩意罷了。」
「好了,三弟,今天逛了一天,我也當真累了,就先回去了。」
「那長姐,好生休息,小弟就不打擾了,我也回了。」
上官紫幽點了一下頭,「嗯,去吧。」上官玉簫眼見上官紫幽轉身走,自己也走了,可是手卻還在捉著胸前的玉佩。晚上上官紫幽,來到院子,坐在搖椅上,之前叫人,做了一個,做的也還可以,再過一陣子,再叫人搭個秋千也好。由于晚間喝了那麼一點酒,有那麼點醉意。
上官紫幽甩了甩頭,看著一地了落葉,思緒飛回了那段不堪的回憶,心情一下子低落起來。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不過不管怎麼樣,想比少了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想必他們一定過得很好吧。至少母親,不用再見我這個眼中釘。姐姐,不用再當心我會破壞她和姐夫。至于父親,呵,我在與不在,他都無所謂。
「為什麼我越是想忘記,卻卻是記得深刻?」上官紫幽問著自己。上官雪看見上官紫幽獨自一人坐在一處,月色照在她身上,是這麼的清幽與寂寞。
上官雪走向她,手上拿著一件披衣。「現下雖剛入秋,但晚上的風還是涼的。」上官雪將手上的披衣蓋在上官紫幽身上。
上官紫幽看著他,「你不想問我,為何救你?」
「想問,也要你想說才行。」
「呵!」上官紫幽吃吃的笑了起來,勾勾手,「你彎來。」
上官雪彎,對上官紫幽的眼,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酒香味。
鄒了鄒眉頭「你喝酒了。」
「說真的,你美得連我也妒忌。」上官紫幽真心的說道。
「你無須妒忌,正如你所說我是你的人,既是你的,又何必妒忌。」是啊,自己從那一刻起,便打定主意跟著她。「呵,我的。你知道嗎?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時,那眼神是如此的熟悉,」
上官紫幽抬起手,撫上上官雪的眼角。「你眼神的是那麼的倔強,憂傷,還有對世事的無奈。知道嗎,我也曾與你一樣有過這樣的眼神。」
上官雪不明白她堂堂上官府的大小姐,為何會有像自己一樣的眼神。
「知道嗎,額。」上官紫幽打了一個酒嗝。
「我曾听過一句話,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恆,沒有悲傷的姿勢︰一半在塵土里安詳,一半在空中飛揚;一半散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我啊,要是能做到這樣該多好,至少不用悲傷,不用痛苦。」
上官雪听著,心緊了緊,「那就忘去悲傷與痛苦,做一個快樂的自己。」
上官紫幽听了,站了起身,步伐有些踉蹌,上官雪退後了一步。
「呵呵,忘去悲傷與痛苦,談何容易?」
也許是有醉意,也許是傷秋,又也許是,他是上官雪。
上官紫幽不禁滑下了淚,「你知道嗎,我越是想忘記,那該死的回憶卻一次比一次深刻!要我如何忘懷?如何忘懷?你知道嗎?這里很痛!真的很痛!痛得喘不過氣。」
上官紫幽指了指自己的心,「一個人。呵,一個人。你知道一個人是怎麼樣的嗎?」上官雪心疼的看著她,不出一語。「一個人的時候啊,病了,一個人扛;煩了,一個人藏;痛了,一個人擋。任何時候都是一個人。一個人。」
上官紫幽跌落了下來,上官雪見了,上前去,抱住她下滑的身子。
「你不會一個人的,記住,是兩個人。病了,兩個人扛;煩了,兩個人藏;痛了,兩個人擋。」
「兩個人,好啊。」上官紫幽喃喃道。
上官雪不知道,他這承諾一給就是了一輩子,收也收不回。
上官雪抱起她,往上官紫幽的房間走去。上官雪,把上官紫幽輕放在床上,幫她拉起被子輕輕蓋上。
正想走,卻被上官紫幽拉住。「別走,好黑。」
上官雪看著她,嘆了一口氣,「好,我不走,哪里也不去,在這里陪著你。睡吧。」
「嗯。」上官紫幽合上了雙眼。
上官雪,搬來椅子,坐在她身邊,一夜無眠,直至天亮,才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