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拿著這張單子,姚還是有種雲里霧里的好像騰雲駕霧在做夢一樣的感覺!對于一個小生命已經在她肚子里存在了這麼久,姚有種又新奇又刺激的感覺!
額,好吧,‘刺激’這個詞兒貌似用起來有點怪怪的。穿越小說吧
盡管以前常听誰誰誰懷孕的消息,除了恭喜人家她並未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但是當這種感覺臨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前一天的蒙蹬過後,現在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姚還是有種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感!
她要做媽媽了!哎呀,這種感覺真是太新奇,太奇妙了!雖說這個小家伙可沒少折騰她,這才幾天她就吐了兩次,每次吐還都是翻江倒海的感覺,害她還以為自己中招胃癌了呢!這才40多天就這麼折騰她,以後生下來還不得是個小禍害?小人兒精?
想到這,不知道怎麼的,姚的腦海中一下子就蹦出了鹿鼎記里建寧公主的樣子,就一個人背靠著椅子在那傻傻的樂,如果是個女孩的話,那就叫建寧!
男孩啊?叫鰲拜好了。頓覺威風有木有!
沉浸在有這個突如其來孩子的喜悅中,姚心頭卻有一絲讓一劃而過的失落。從她不願意這麼年輕就有孩子,到後來她渴望有一個和他的孩子,孩子一直都不來,她還曾被楚家人質疑是不是生不出孩子來。現在她終于懷孕了,可是,他們卻走到現在這種地步,孩子卻突然就到來了。這讓姚深感造化弄人!
她一直都希望給孩子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庭,讓她健康快樂的成長。希望給她她小時候從沒得到過的父愛和母愛,可她注定要做不到了。不是她要放棄,而是有人先放棄了她。如果她連這點骨氣都沒有還去死乞白賴著人家,那麼這樣乞討來的愛情也沒什麼意義。
她沒那麼傻,會明明知道一個人的真心,真面目,還期盼著他會回頭,不愛拉倒,她一個人照樣可以生活,照樣可以把孩子撫養長大!她就不信,她姚離了誰還不能過了!
模著還尚在平坦中的肚子,姚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這讓她心中有了一個突然的決定!
姚直到下了樓,出了醫院門來到停車場的時候,她突然模模自己的口袋,發現居然把車鑰匙忘了拿!
正當她轉身準備回去取的時候,只那樣不經意的一瞥,對面停靠的車子突然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輛黑色的路虎依然帶著囂張的牌照,就那樣停靠在她車子的斜對面。
姚頓時愣住了,楚聿衡?他現在也在醫院里?
不知道怎麼了,姚有種心慌慌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有點不安。她這個笨蛋明明有電梯,卻忘了上,直接跑了樓梯。
不過產檢所在的樓層也不過,不過只有四樓而已。
還沒等走到轉角,姚就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阿衡,你听到沒?醫生說我們的孩子很健康!而且說不定還是個男孩呢!」
姚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驀地頓下的腳步讓身體下意識貼著牆面,听到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帶著溫柔寵溺的聲音對夏婉婷說,「知道了,瞧你高興的。不過你這肚子可真爭氣,老爺子一直都想要個男孩呢!如果生下來是個女孩,那你可要遭罪的一胎接一胎的生了。像只小母豬一樣。」
「討厭,你才小母豬呢!說話也不看看對象是誰,我夏婉婷的肚子當然爭氣了,頭一胎就一舉得男,就算老爺子之前再不喜歡我,他可以不認我,但不能不認這個孫子吧?有了這個孩子,楚家二少女乃女乃的位置我還不怕坐不穩?」
「你已經是夏家的千金小姐了,有多少人上趕著想要娶你,還在乎這個楚家二少女乃女乃的位置?」
「當然在意了!因為這個位置本來就該屬于我,只是有人鳩佔鵲巢罷了!我夏婉婷得不到的東西,誰也不要想得到!」
「放心吧,我一定盡快趕走姚,把你扶正,給咱們還在一個名分。早就說那女人是只下不出蛋來的母雞了,還好我留了一手,要不然等她?估計這輩子我都抱不上自己的孩子。婉婷,謝謝你,我現在覺得自己特別幸福!我們的分開不但沒有讓我覺得痛苦,反而讓我認為這是上天給我們的一次考驗。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
「阿衡,我們的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咱們是不是也該給他取個名字了?啊對了,我們剛剛來的時候我好想看到姚的車了呢,她該不會也在醫院里吧?你都一點也不擔心啊?」
那個平時溫柔低沉的男聲此時卻無比冷淡甚至用一種嫌惡的態度說,「擔心什麼?就算她死了關我什麼事?再說了,如果她死了才好呢。這樣連婚都省得離了。你看,離婚會對我造成多大的負面影響,等你做了楚太太後可要好好的補償我……」
隨著兩人柔情蜜意的說話聲越來越遠,姚就那樣背靠著牆,緊緊的握著拳頭,像是要把手背的血管都爆開似得,掌心里那緊皺的不成樣子的紙是她今天剛剛檢查出來的,妊娠43天的單子!
說到‘補償’,那熟悉口氣就像他平時在床上逗她一樣,不過現在听起來卻充滿了一種漫不經心的肆意挑/逗,隨著一陣作嘔感涌了上來,姚趕緊捂住嘴巴!
就算她不回頭去看,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她也知道是楚聿衡的!她不會認錯!她根本就不用去看。耳听就已經夠刺痛她的,難道她還要像上次那樣,通過楚聿衡和夏婉婷甜蜜相擁的身影來判斷現在他們兩個人有多幸福麼?她好像,還沒那麼賤吧!
……
姚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離開醫院的,她只是耳邊不斷回響著夏婉婷說的那句話,‘我們的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
兩個多月,比她肚子里的孩子還要大。他可以背叛她,但是背叛以後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他不想和她在一起,他心里還愛著夏婉婷,甚至已經和她暗渡陳倉了,他可以明白的告訴她,不要踫過了夏婉婷以後再來踫她!她覺得無比惡心!
姚不想踫到夏婉婷和楚聿衡,他們離開的方向和她相反,應該是去坐電梯了。所以她順著樓梯慢慢的走,她不想看到他們。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沖上去撕了這對狗男女!
輸人不輸陣!越到這個時候她越要冷靜,越不能做出沖動讓人看不起的事來!沖動的事上次在楚老爺子家做得現在想起來她還後悔,她絕對不會再做這種自己打自己臉的事!
在姚下了樓梯後來到停車場,正當她解了車鎖時,背後傳來的聲音叫住她的腳步,「姚。」
雖然姚自認為和這個人接觸不多,更沒什麼瓜葛,但是正因為楚聿衡,這個聲音幾乎像是陰魂不散般的籠罩著她的生活,讓她想要忽略都難!
姚轉頭,看到夏婉婷腳步聘婷的朝著她走過來,那優雅而溫柔的樣子一如平時她大家閨秀的做派風範,可是如果她不流露出惡毒的一面來,誰又能想到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原來是一個心腸歹毒的惡婦呢?
所謂的名門望族,從來都養不出什麼好東西來!撕開那層偽裝的外衣,只怕內里比地下管道的老鼠還要惡心!
「可以約你一起坐坐嗎?」夏婉婷婉約的站在姚對面,僅僅只是這樣站著,沖她露出嫣然一笑,周邊那輛倒車的別克就差點撞到大樹上。
「坐坐?坐台嗎?對不起,我對你的特殊興趣愛好沒興趣。」姚冷笑一聲,轉身不理會夏婉婷。隨之繞過車子拉開車門。
她下意識的往楚聿衡停車的地方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車子已經不在了。
但是夏婉婷居然還在。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夏婉婷分明就是支開了楚聿衡,看到她的車停在這里,知道她就在醫院,便故意在等她出來。心機可夠深的了。
夏婉婷蹭蹭幾步上前,手按住姚的車門,臉上的表情還在極力維持大家閨秀的優雅,「姚,好歹你也是參謀長的孫女,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姚猜,估計她這輩子也沒被人這麼損過。
姚無所謂的一笑,只見她學著夏婉婷剛剛的語氣說,「好歹我也楚聿衡八抬大轎抬進楚家大門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太,夏小姐雖說和我先生之前是男女朋友,暫不說他愛的到底是誰,但總歸他是娶了我沒娶你。不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又和賣肉的坐台小姐有什麼本質區別?夏小姐,試問我哪里有說錯?」
接著姚側首看了眼夏婉婷腳上踩的大概五六公分的愛跟鞋,跟她平時十公分的細高跟截然不同,想必也是為懷孕特地做的準備。
「還是算了吧,我看夏小姐腳上這高跟鞋似乎長得不是很牢靠,萬一‘不小心’折斷,或者崴腳什麼的,從樓梯上滾下來,這種戲碼豈不是要把後果到時都算在我頭上?我可擔待不起。」
夏婉婷眼楮微微一亮,隨後眸光暗隱的靠近她,「你怕了?」
「現在這個情況,我想我根本就不需要格外嫁禍你什麼。因為,阿衡的心一直都在我身上,我又何須多此一舉?不過我覺得,有些話我很有必要和你當面談談。難道你不想嗎?」
姚看了夏婉婷一眼,故意道,「夏小姐該不會是因為某個人走了,自己又沒錢打車,所以才想磨我的順風車吧?」
眼見著夏婉婷尷尬的說了句,「你!」
姚眸子清淡的看向前方說,「上來吧。」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環境優雅的咖啡廳里,姚要了一杯溫熱的柳橙汁。夏婉婷則要了一杯咖啡。往那一坐就是一副優雅千金小姐的做派。
以前姚是真覺得夏婉婷優雅,但是現在她卻只覺得這個女人的優雅都是‘故作’出來的。虛偽的不得了。得虧這還是貨真價實的公主呢,如果是女**絲的話還不知道能裝成什麼樣呢。
不由得,姚就想起楚聿衡和她說過,夏婉婷一向只喜歡優雅的場所、高雅的宴會,那種上流社會的群英薈萃,阿諛逢迎對她很受用。但是他卻並不喜歡。他只喜歡簡單的,甚至在旁人萬眼中有些枯燥的生活,至少那樣真實。
現在想來,原來一個人的喜歡或者不喜歡,都會隨著他愛的那個人一再的改變和退讓。
他或許可以為了愛夏婉婷改變,可是她卻依然沒變,依然不喜歡那種滿嘴沒有句真話,只有逢迎和討好的虛偽的地方。不過但凡是個長眼的人就會選夏婉婷這塊圓滑珍貴的翡翠石,而不會選她這種蓋房子用的磚瓦片子。
多樸實!
只不過,姚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居然還喝咖啡!當然,如果不是因為她懷孕的話,她也很樂意來一杯的,因為這家全國連鎖店咖啡店咖啡是很出名的。
眼見著夏婉婷端著咖啡喝了一口,一臉的心滿意足的優雅,可看在她眼里就跟那幾輩子沒喝過咖啡似得。得!她愛喝喝好了,生個外星人出來才有意思呢!
什麼?什麼樣的外星人?外星人的種類可多了。你就比方說她家的汪星人,也是外星人的一種。
夏婉婷開門見山的說,「姚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是阿衡的,你和阿衡本來就是源自于一個錯誤的開始,現在是該輪到你退出,成全我們這對原本就該在一起的愛人的時候了。你主動提出離婚,也算是給自己留足了臉面。總不至于到時說是給人拋棄了,轟出楚家的。」
夏婉婷會意的笑,媚眼如絲的放下咖啡,「當然那了,你在楚家做出的忤逆事也不少,也不外乎多加這一件了。就算楚老爺子再喜歡你,那也是先前的眾多不了解,估計也沒有一個長輩會允許自己家出了一個這樣忤逆不孝的兒媳。」
姚笑的很淡,「看來夏小姐對我們生活中發生的事很了解。就算是忤逆,楚家也只認我這個唯一的兒媳婦,我可是記得,當著眾多人的面,楚老爺子可是把話說的又透又死呢。」
就算她已經決定要和楚聿衡離婚,在這個女人面前她也要昂首挺胸,絕對不會輸了尊嚴和骨氣!更不會給人看扁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個婚姻之外的小三,她正室的身份總不能給個小三的三言兩語給煞回去了。
夏婉婷輕輕攪拌著咖啡杯,「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女人是什麼嗎?是明明知道男人不愛你,還死乞白賴的拖拽著別人不放,跟人乞討愛情。姚,我知道你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其實我很欣賞你的,所以,我不想到你最後落魄的‘慘狀’,我一直都和阿衡說,讓他和你和平分手,雖然阿航已經迫不及待了。不過我真的很擔心,以你這要強的性子,到時候一但和阿衡鬧翻,他會讓你一分錢都得不到呢!」
說到這里,夏婉婷從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後,朝姚這邊推過來,「我知道,雖然你是參謀長的孫女,但你的家境也只能算得上中上,算不上富足,我這里有600萬,算是給你離婚的補償。」
姚盯著桌上的支票,輕挑眉頭,「夏小姐還是把這六百萬收回去,買點腦白金給自己補補身體吧。我們姚家就算再不濟,也還不需要一個小三的金錢救濟。夏小姐是不是很喜歡裝活菩薩啊?不過夏小姐也許不太明白,你這錢打的不是我的臉,我們姚家作為軍人世家,你打的是我們整個27軍的臉!挑釁的是我們27軍!這樣的後果你擔當的起麼?如果讓27軍知道夏小姐你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你猜他們會不會對這件事置之不理麼?雖然我爺從前是參謀長,但是軍人最重感情,現在整個27軍對我爺都十分尊重,姚家的事我覺得27軍一定會處理的盡職盡責!」
她不是懦弱,也不是對自己的婚姻滿不在乎,可以輕言放棄,而是,她那麼深的愛一個人,可倒頭卻知道他根本就沒愛過她,欺騙她,把她當作填補寂寞空虛的工具,這樣一個人還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嗎?更重要的是,他深愛的那個女人連他的孩子都懷上了,就算她把他們給告到了軍事法庭,米已成炊的事,不管是補償還是懲罰,都對她來說,半點意義也沒有。
夏婉婷驀地臉色一變,看得出姚的話已經成功的嚇到她了,但是她卻強做鎮定的說,「姚,你別亂來!你是想要玉石俱焚麼?一但你把這件事的真相揭發出來,不但讓阿衡在整個京城沒法做人,更是陷楚家于不義,你自己在27軍就以為不會被人指手畫腳了麼?再說了,咱們同樣都是女人,我看的出來,雖然你和阿衡結婚的時候沒有半點感情基礎,但是像阿衡這麼優秀的男人根本就不需要日久天長的接觸下來就會很快愛上他!女人是最容易感情用事的動物,哪怕對方不愛你,你也無法停止愛對方的心!除非你真能狠下心來毀了他!其實你仔細想想,不管怎麼說就算阿衡沒愛過你,在我沒出現的時候他還是對你挺好的吧?就算你再恨我奪走了你的家庭和你的愛人,你們軍事法庭也只能制裁軍人,我可不是軍人,制裁不到我頭上。不過你就忍心看著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後他爸爸是個這樣的人嗎?我听說你從小沒有父母,所以應該明白父母對孩子有多重要吧?」
不可否認,夏婉婷說了這麼多,就最後一句最觸動她的心!她緊緊的握著手心,冷眼睨視夏婉婷,一字一頓的說,「到底是誰在讓楚聿衡沒法做人,誰在陷楚家于不義?現在這個局面是楚聿衡他自己選擇的,怪得了誰!再說了,你們的孩子有沒有父母,或者父母是個蓋世英雄還是個虛偽陰險的小人,跟我有什麼關系?」
夏婉婷越听就越覺得姚似乎並沒有要離婚的意思呢?這讓她咬牙決定拿出殺手 來!
「這錢你可以不要,但我沒有用這錢打你臉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生活的好一點。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考慮!畢竟,你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
姚驀地眸色一沉,就听夏婉婷漫不經心的說,「我看到你今天出現在產檢室門口了,當時阿衡他不在我身邊。你也懷孕了,是不是?雖然我沒跟醫生要你的產檢單,但你知道,這種事辦起來對我來說易如反掌。以阿衡的性格,他要是和你離婚的話,自然不會留下任何影響他晉職的把柄,對男人來說沒什麼比事業更重要的了。阿衡對特警大隊看的有多重我不說你也知道!為了工作他可以放下任何事!他在特警大隊的形象一向高大,怎麼會允許污水潑到自己身上呢?你也知道的,如果你懷孕了,而他又在這個時候和你離婚,你該明白對他的影響有多惡劣。你以為他會容忍你懷著孩子離開?好給他落下拋妻棄子的丑惡把柄?你猜猜,為了以絕後患他會怎麼對你?怎麼對你肚子里得孩子?要知道,這人給逼急了,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姚手心驀地出了層虛汗,接著她的四肢以最快的速度冰冷下來,她不相信楚聿衡會是那種狠絕的男人,會為了自己的仕途和婚姻,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過!
她絕不信!
「這里的咖啡實在香味純正,來都已經來了,如果不喝上一杯的話未免也太可惜了,這里是咖啡店不是果汁店,姚小姐如果再不改變一下自己的話,難怪總無法抓住順應趨勢呢。」
夏婉婷若無其事的說著,在叫來服務員的時候,臉上的春風得意不要太明顯。
很快,一杯濃郁的咖啡便端了上來。夏婉婷沒有問姚喜歡什麼味道的,只是按照自己的口味,讓服務員做了杯一模一樣的端過來。她自信,以她的高品位,但凡是她能看得上眼的,那當然都是最好的!不管是她看上的東西,還是人!
只是夏婉婷沒想到,她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姚她依然還可以笑的出來。她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真是一個強大到不容易扳倒的對手,還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你說的沒錯,楚聿衡一向冷靜聰明,眼光獨到。這次他也同樣讓我領教了他‘獨到’的眼光,只不過到底誰是潑在他身上的污水,誰心里清楚。我相信,沒有人會喜歡在泥巴里打滾,身上的污水早晚會想要洗掉,喜歡在泥里打滾的那是驢。夏小姐是千金大小姐,看來足不出戶的對動物的習性還真是不了解,這什麼事兒都不能凡是都按照你的喜好來吧?」
「姚你!」夏婉婷簡直給姚氣死!因為怒氣,她的聲音微微揚高了幾分,很快便引得附近桌不明真相的群眾看過來,她咬唇,只好悻悻的瞪了姚一眼,她可是一向重視形象的人,優雅的形象無疑是她的命,她差點就因為姚的話而毀了自己從小辛苦建立起來的名媛氣質!
話以至此,姚覺得自己再和夏婉婷談下去已經沒有半分意義了,她算是明白了,夏婉婷這是勸她主動離開楚聿衡,然後讓她帶著肚子里的孩子有多遠走多遠,別給楚聿衡知道,否認倒霉的是她自己。在這種時候,她居然還把自己擺在了忠告的位置上,她TM想給她定做個房子那麼大的香爐,然後拿三柱參天大香好好敬敬她這位女菩薩!
夏婉婷不就是想听她說個決定麼?她還就偏偏不說!不管她想听什麼,她就是不表現她的立場!雖然她的心里早就已經有了決定,但這位歐巴桑是誰啊?她干嘛要沒事兒把自己的重大決定說給一個歐巴桑听?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回去忙。不過夏婉婷。臨走之前,我有一句話想要對你說。」說話間,姚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對夏婉婷說。
她以為她要跟她表明立場了,畫著精致眼線的眼楮都亮了亮!就連人也下意識的往姚這邊湊了湊的做傾听狀。卻不想姚突然操起手中的杯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咖啡潑到了夏婉婷的臉上!
事情發生不過只是一瞬間,坐在姚對面的夏婉婷從頭到衣服,一片狼藉的往下滴著水,就跟被糞水潑了似得。再配上她因為驚訝過度而震驚僵硬的表情,場面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姚甚至清晰的听到周圍發出抽氣聲和竊竊私語聲。似乎也在驚詫姚的大義凜然,以及這兩個女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姚淡漠的放下咖啡杯,從錢包里掏了兩張百元大炒放在桌上,以不大不小足以讓這里每個人都能听到的聲音說到,「我的確不喜歡喝咖啡,但浪費了實在可惜。所以這咖啡算是我敬給破壞我家庭的小三,夏婉婷夏小姐的!」
姚的語氣冷靜又平淡,夏婉婷不是說麼,得維持形象!形象!所以她不能說髒話,所以她管得住她的嘴就沒那個精力再去管她的手了。夏小姐可別怪她,她就是這麼沖動。
當然,她心里那句‘踐貨!’如果她能透過她的眼楮看懂的話,那麼她就當免費送給她的!不要錢哦!
怎麼會有人做了小三還不為此付出一丁點代價的呢?夏小姐不是最在乎形象最要臉的麼?她越是要什麼,今兒她通通送給她!是她非要和她談的,今兒就當她花了兩百塊大洋,買了個心里爽快!
她不怕自己這沖動的行為任何人再來找她,現在的她還害怕什麼?
在姚做完這一切就大搖大擺的走了,留在夏婉婷一個人坐在座位上還處于極度的震驚中回不過神來!
服務員看到這架勢也不敢上前詢問,生怕夏小姐會把火氣遷怒在她們身上,周邊的人更是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夏小姐?哪個夏小姐?看這優雅的穿衣打扮和氣質,該不會是夏氏的千金小姐吧?」
「剛剛那個女人是誰?居然敢潑夏小姐酒?不過她剛才說夏小姐是小三?破壞她的家庭?」
「不會吧,看不出高高在上的夏小姐居然也給人做小三,這麼不要臉啊!」
「就是就是,現在小三最可恥了!真不知道她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都是怎麼想的!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不要臉的去破壞別人的婚姻?」
……
夏婉婷敢說,這輩子她沒受過這麼大的奇恥大辱!姚居然敢這麼侮辱她!她居然敢!
店主看到這架勢不行啊,連忙拿了條白毛巾走過來,想說讓夏婉婷先擦一擦,可是她卻因為盛怒而跌跌撞撞的座位上站起來,因為再也不能承受來自四面八方非議的話而狠狠推開的店主,飛一般的拎著她的小包跑了出去!
推開咖啡店大門的夏婉婷才一出來,就吸引了大馬路上過往行人的目光。眾人的眼光似乎都透著某種疑問︰這女人是去喝咖啡的,還是洗咖啡浴的?怎麼這咖啡都喝到頭上,喝到衣服上去了?
難道這是咖啡的新式喝法?還是說剛推出的面膜體膜療法?
正在夏婉婷懊惱的快要爆炸的時候,一輛邁巴/赫穩穩的停在她跟前。隨著車窗的下降,夏東豪淡淡的看她一眼,薄唇輕啟,「上車。」
夏婉婷咬了咬唇,趕緊抓緊包包的上了車。她可不要繼續站在大街上丟人了!簡直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夏婉婷才剛一上車就再也懶得掩飾偽裝良好的淑女表象,忿忿的嚷嚷道,「那個賤女人居然潑了我一身的咖啡!真是沒教養!髒死了髒死了!這身可是我剛買的衣服,還是限量版的呢!她居然讓我今天這麼,我發誓我要和她勢不兩立!」
夏東豪開著車,嚴謹的扣著槍黑色紐扣的袖口,彰顯著高雅身份的名貴表盤若隱若現,不需要過多的俗物的裝飾,卻透著種低調的奢華。面對夏婉婷瘋了似得抱怨,夏東豪只是漫不經心的道,「只是一身衣服而已。和一場沒有硝煙就贏了的戰役相比,犧牲件衣服,這樣的買賣到底那樣更合適?衣服壞了可以再買,可心愛的人失去了,你要上哪再去找一個?」
夏東豪的話讓夏婉婷听起來頓時解氣不少。雖然她心里真是恨毒了姚剛剛的行為!但是只要結合夏東豪的話回想一下現在姚和楚聿衡之間的情況,夏婉婷那雙漂亮的眼楮就劃過一絲陰險的得意!
「哥,多虧你了!如果不是你的錦囊妙計我還真沒想到這麼快事情就能發生本質的變化!你果然是商界鬼才!心計一流!」
和夏婉婷的喜形于色相比,夏東豪臉上倒沒什麼過多的神色,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似得。
「以姚那麼要強的性子,她是不會再接受楚聿衡了,現在你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一半,能不能讓楚聿衡重新愛上你,這沒人可以幫你。你的事我就暫時幫到這里,剩下的全靠你自己,而以後姚的事,我會正式接手。」
听到這,夏婉婷頓時瞪大眼楮,一臉驚訝的反對道,「哥,你是真看上那個姚了?我還以為當初你只是想要給我報仇呢!把姚搶過來報復一下楚聿衡!你怎麼能真愛上那個俗氣的女人呢?她根本就配不上你高貴的身份!」
夏婉婷的話讓夏東豪的眉宇間多了一抹很淺的厭色,「配得上配不上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來做裁決。什麼樣的女人不俗氣?像你一樣表面高貴,背後勾心斗角的名媛千金麼?姚,她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人。」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要和那個畢夏在一起也就罷了,她是姚的朋友我都裝聾作啞的不說什麼!但是你要和姚在一起就是不行!她以後就是我嫂子,萬一她對我記仇,凌駕在我頭上對我作威作福怎麼辦?還有阿衡以後進了咱家的門卻依然對她舊情難忘又怎麼辦?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和誰在一起都行,就是不可以和姚在一起!」
雖然夏東豪的話毫不留情的連她都一並諷刺在內,但是只要一想到這些‘嚴重’後果,夏婉婷頓時緊張起來!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絕不允許!
夏東豪說話的口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多了一絲冷淡的色調,甚至那冷淡中還夾雜了一層警告,「夏婉婷,說話的時候別忘了自己的分寸,還是要我提醒你在你和楚聿衡認識前發生過什麼事?看看他還會不會要你?還是說你希望我把二媽那個隱藏已久的秘密講給父親听?」
夏婉婷一听臉色驀地血色頓失,小手連忙抓住的夏東豪的胳膊,帶著祈求和討好連忙保證,「不要哥,你千萬不能說!我不管了,你和誰在一起我都不管了行麼?你千萬不能告訴阿衡和爸爸啊!以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保證不再忤逆你的意思了!」
夏東豪淡漠的拂開夏婉婷的手,「知道就好。如果本分一點,我不會虧待了你們娘倆。如若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到時讓你們什麼也拿不到!到時只是個人前風光的空殼太太和小姐。如果不是對我還有些用,當年那筆賬早就和你們清算了!」
夏婉婷咬咬粉唇,縮回舉在半空中的手,小聲的說,「是。我記住了,哥。」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部隊里,姚剛搬過來沒幾天的東西,她又開始收拾了。
宿舍說會有人過來找她,姚很意外來人是小珍。
姚知道小珍過來是有話想和她單獨說,而宿舍里並不是一個可以說話的地方,她提議和小珍出去溜達溜達。
小珍的眼楮有點紅,看起來好像一副哭過的樣子。姚還以為她是不是又給誰欺負了,這話還沒問出口呢,走到一棵大樹底下的時候,小珍便再也忍不住的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脖子,撲在她懷里就開始嗚咽著掉眼淚!
這事情嚴重的!一下子就把姚和她的小伙伴兒驚呆了!
她是真給小珍這架勢嚇著了,在她的追問下小珍哭的斷斷續續的才知道,小珍那是在哭她呢!
姚一開始去找上級的時候,她還以為上級沒把這件事告訴過小珍,後來才知道她親愛的嘴快的上級已經在前幾天就和小珍說了。他甚至根本就沒想過她會去。所以最終全票決定小珍成為那個人選。告訴小珍不是商討而是命令,讓她先有一下心理準備,收拾下東西近日就要出發。
姚問上級當時小珍知道自己是被選中的人時有什麼反應。上級說除了當時听後被嚇哭了以外,並沒有什麼反應。
當然,上級所謂的‘反應’,更確定說的話應該叫反抗!小珍當時只是哭,沒有說不去。只是她哭的像是個被人拋棄在陌生大路上的孩子,連上級這種見慣大場面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對于小珍的年紀來說,她真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才進部隊沒多久就要面對這樣嚴峻而重要的任務,害怕也是在情理之中。這一走的好幾年里,還不見得能不能順利回來。前途未卜,事事又難料,也難怪會把這個孩子嚇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但是軍人就是軍人,無條件的服從就是天職。你不去,你的戰友就要頂上你的位置!如果你能眼睜睜的,心安理得看著別人去,那麼這個人根本不配當一個軍人!哭不是不可以,但哭過之後必須要更明白,而且更勇敢的承擔起肩膀上的責任!他可以允許她哭,他不說她,只是告訴她這是走前最後一次掉眼淚!
而這次小珍過來找姚,是她都做好要走的準備,甚至她遺書都寫好了,卻驚聞姚居然把她給替換了下來?而且听說她是自願替她去的!
這讓她又驚又難過的過來問她,卻不想姚想都不想就承認了!
小珍的確年紀很輕,但姚也比她大不了幾歲,說白了不過才是個二十歲出頭的黃毛丫頭,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小珍很意外姚會同意,畢竟她是有家的人,又是剛結婚沒多久的,她這麼一走她家人怎麼辦?她老公怎麼辦?不過在姚突然搬回部隊以後,她也听人說過她和她老公吵架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應該吵的很凶的樣子,不然也不會搞到分居了。這種事就算小珍和姚情同姐妹,她也不好直接問她。只是因為她如果耽誤了她的家庭,她會感到良心不安。
姚卻樂觀的安慰小珍,「這都是我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好的,我也希望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的磨練一下自己,讓自己成長起來,成熟起來。當然也可以改改這個沖動的毛病,何樂而不為呢?小珍你不需要感到愧疚,我不是為了你,而是我自己的決定。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姚說的輕松,但是小珍卻听的格外沉重。不過姚從頭到尾都對楚聿衡和她的家庭只字未提。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這里沒什麼人走動,只有皎潔的路燈照射在地面上,安靜的只听到耳邊清遠的風聲。不被人打擾的環境,是個可以說說知心話的好地方。
小珍不知道姚是真樂觀還是假樂觀,一般人遇到這種事哭都哭死了,直有種厄運臨頭的感覺。這基本上就跟選中的死士沒什麼區別,在外還要全靠自己,身邊半個幫你的人都沒有!甚至部隊這邊還要消除你的檔案,這不就和一個死人沒什麼區別嗎?想想就好恐怖!可是姚卻不但一滴眼淚都沒掉,也半點不需要安慰,別人紛紛逼退三舍,談之色變的事她反而還一馬當先的沖在前,她真是搞不懂她!
只不過眼見著姚心意已決,小珍止住了哭的紅紅的雙眼中的淚,握著姚的一雙手叮囑,「姚,你一定要事事小心,沒有任何時候比先保住命更重要的,你不是一個人在外孤軍作戰,這里所有的人都在等著你回來,你也一定要全身而退的平安回來!」
姚答應她,同樣她也對小珍做出慎重的叮囑,「小珍,你該明白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和隱密性,你是除了幾位上級以外唯一一個知道的,如果這次任務不是臨時換角的話,是絕對不能讓局外人知道的。所以你一定不要把此次的秘密泄漏給任何人。哪怕是你最親密的人都不可以!當然也包括了我們家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也不打算告訴楚隊長和你爺爺麼?他們可是你最親近的人,如果你突然失蹤的話他們會受不了的。」
小珍的擔心讓姚點點頭,「對于他們我知道該怎麼辦。放心吧。但是你答應我,不管是誰,你都不可以說。」
面對小珍鄭重其事的承諾,姚總算放下心來。
末了,小珍問姚,「那你哪天走定下了嗎?對了,你知道接應你的人在什麼地方等你嗎?」
姚搖頭,「上級還沒告訴我,他只是讓我收拾好東西隨時待命。至于接應的地點和對象也是在走的當天才會告知。」
「嗯,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到時那人接應不到你。怪擔心你的。總覺得心里惴惴不安的。」
面對小珍的解釋,姚頓時‘撲哧’一聲笑了,「你是把這次任務想的太可怕了所以才會東想西想的,越想越可怕,其實沒那麼可怕的。只不過是換了一個新的生活環境,重新開始一種新的生活方式罷了。人的適應能力可是很強大的。」
「大概也就你會這麼寬心吧。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小珍小聲的囁嚅著。姚卻模模她的頭說她實在是太杞人憂天了。
小珍先回去了,姚在整個軍區大院里轉了一圈,她要把這里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記在腦子里,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才能知道到底哪里變了樣呢。
原來有些地方,只有離開的那天才會覺得以往的時光是如此值得珍惜和留戀。
其實,她騙了小珍。
她走的時間已經定下了,就是明天。
而接應她的時間、地點和對象她也已經知道了,但是她不能告訴她。因為這是任務需求。臨時換角已經要面臨著承擔巨大風險的後果了,她萬萬不能再把這些泄漏出去!哪怕是好姐妹都不可以。她這也是在保護小珍,不然萬一任務出了亂子組織會立刻懷疑到她頭上去,為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她信她,但不代表著其余的人就會信她。
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翌日,姚上午回到了她和楚聿衡的家里。
姚推開窗戶,一邊刷刷簽字一邊分貝直逼擴音器的給楚聿衡打著電話,聲音大到像是個小喇叭廣播站似得,左鄰右舍的親們都听了個一清二楚!
「大叔,你快遞的那箱助勃器到了,我給你放你常用的那地兒了啊!」
楚聿衡的電話一接通,姚就開始 里啪啦的說,說完她就直接掛電話!干脆利落的關機!拆電話卡!手機留在了家里,電話卡扔進了垃圾桶。
這兩樣東西,她是用不著了。有些東西,是該以舊換新了。
不過——
助勃器?你以為老娘真好心給他批一箱助勃器?哼,那是需要money好吧?損人名節懂不懂?這種伎倆她干起來早就臉不紅心不跳的信手拈來了。想她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這種事兒她干的還少麼?
那左鄰右舍住的,好事兒的老爺子,老太太,中年歐巴桑,歐吉桑,童年無忌的小伙伴多的去了,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汪峰的頭條又給人毫無懸念的搶走了。
于是……
「難怪楚太太寧願住部隊也不願回家,原來是男人不行啊!」
「楚隊長那麼帥,沒想到居然功能障礙。嘖嘖。」
當楚聿衡陰著臉開車一路狂飆回家時,已經人去樓空的屋里桌上卻只放著一份打印好的離婚協議……
不過,楚聿衡回來的時候,姚早就已經離開了。
姚從家里離開後,她就回了姚老爺子那。
姚老爺子不在家,雖然見不到他最後一面,其實姚也挺希望見不到姚老爺子的。如果真見著的話,她怕自己因為舍不得離開他而忍不住紅了眼眶,從而引起他的懷疑和擔心。
不過她前一天晚上就寫好了一封信,不管他在不在家,她都會把要說的話寫在信里。
其實這封信她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簡單的講了三件事,加起來不過一百來個字。
一是希望他要真喜歡人家老太太就永遠的去追求,她希望在他有生之年過得幸福。二是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希望他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同樣她也會照顧好她自己。三是她把滅滅留給他,就當她在身邊陪伴著他,她希望他可以厚愛更厚待滅滅。她答應他一定會回來,等她回來的那天她會帶一份驚喜而珍貴的禮物給他。
是的,姚從家里走的時候,把滅滅也帶來出來。當時滅滅已經好幾天沒見她回來了,看到姚終于回來就跟瘋了似得不斷往她身上撲著跳著的撒歡,而後安靜下來時拉聳著耳朵‘嗚嗚’的聲音仿佛在委屈的問她︰是不是滅滅不乖,媽咪不要滅滅了?姚心疼的抱著滅滅差點落下淚來。
當姚把滅滅從家里牽出來的時候,它還以為她要帶它出去玩呢!興奮的它神氣的撅著小,像個常勝將軍一樣搖晃著那卻像只小白旗似得嘴巴,又可愛又逗趣。可是當姚把它帶到從未去過的姚老爺子家時,這里靈犬卻突然表現出了一種躁動不安,就好像隱隱中有種不安的預感似得,如果不是姚催促著,它都願進家門。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和亦步亦趨跟著姚的樣子就好像深怕姚因為它表現不好,不喜歡它了把它送人了似得,不斷的發出類似于請求不要把它送人,不要把它丟下的‘嗚嗚’聲。
直到姚在家里轉了一圈,留戀完這個從小長大的環境,把它牽出來卻並未帶走的拴在了家門後。滅滅頓時警鈴大作的旺旺直叫!
姚上前最後模了模滅滅的頭,親吻了一下它的額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來,「滅滅你要乖知道嗎?媽咪不是不要你了,媽咪只是希望你能陪伴和照顧爺爺,滅滅最懂事了,一定會幫媽咪做好這件事的是不是?」
在說完這些,姚轉身預走的時候,滅滅卻突然咬住了她的衣角,哼哼的說什麼一不松口。
「滅滅。」姚用手背擦著臉上的淚,回頭看滅滅的時候竟發現這條她心愛的狗居然眼下一片濕濕的,而且里面不斷有濕潤流出來。
姚咬唇,最後一次模了模滅滅的頭,「滅滅,等媽咪回來。媽咪一定會回來的!」
接著姚做了一個平時訓練滅滅的動作,在滅滅松開她衣角的時候,她狠下心來轉身就走。背後滅滅淒厲的哀嚎呼喚讓她頓時淚如雨下。
……
姚出了姚家的門,正當她轉身鎖門的時候,突然,有一件冰冷的東西抵住她的後腰,背後陰森森的聲音響起,「想活命,就跟我們走!」
那尖銳中帶著種刺刺的感覺,讓姚迅速冷靜下來的分辨出那是一把匕首!
只見她緩緩舉起自己的手,就在手心舉到耳邊的位置時,突然閃電般的出手,那記利落的手刀雖然把對方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上,可一抬頭那 的上膛聲卻讓姚硬生生的止住動作,因為面對著她的不是別的,而是三把黑洞洞的槍口!
對方一共來了四個人,每個人都帶了槍,只不過槍這東西有多敏感大家都知道,所以剛剛用匕首抵著她的那人以為一把匕首就可以輕易的制服一個女流之輩,卻不想她身手這麼利索,差點吃了虧。看來還是得把槍亮出來保險點!
這不,槍一拿出來她立刻就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們上了停靠在攝像頭拍不到地方的那輛面包車。
姚心頭冷笑,虧她今天就準備離開這里了,沒想到還有人過的這麼不安心,竟擺明了要她死。只是姚現在還不知道的是,為什麼綁架單單發生在她離開的這天,究竟是有人走漏了她離開的消息,還是一切只是一場偶然?剛好這場蓄意綁架就選在了她要離開的最後一天?
雖然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但介于這幫黑衣男子人數多,手里又有槍,姚不能跟他們硬來,只能等待機會智取了!
姚自從跟這幾個人上車後,除了開車的那個,副駕駛那個側著身拿著槍對著她,始終起一個警告的作用。而是姚身邊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夾擊著她,那黑洞洞的槍頭就那樣指著她,讓姚清了清嗓子,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顫抖著商討道,「大哥,你們手里的槍可是上了膛的,能不能別這麼指著我?我,我害怕。殺人也不過頭點地,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擦槍走火的煎熬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左邊的男人看她一眼,「放心,我們不會要你的命。你身手不錯,如果不用槍指著你,你到時跑了怎麼辦?」
「不會要我的命?那你們抓我干嘛?」姚愣了一下。難不成這群人拿槍指著她綁架她,是打算請她吃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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