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那麼投入,目光那深沉,又不管聲音和俊顏都只沖著她一個人,平時她只見過他冰冷冷的一面,還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也有溫柔的一面?他不是冷血大冰雕啊?
而此刻他的呼吸,他的話,他的眼神和攬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掌心傳遞過來的脈脈溫度都讓楚贏心的心髒驀地漏跳了一拍,那感覺……就好像真的被人給表白了似得,心慌慌,氣都有點短的竟讓她一張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賀天,他……
不過,誰纏他了!誰在他跟前晃悠,霸佔他視線和精力了?
咳咳,他指的是她和他吵架時的精力麼?那倒是不可否認,每次和他斗嘴的時候她都是極富戰斗力的!
楚贏心發現,賀天要麼不說話,要說起來他臉上那認真的表情絕對沒有人懷疑他只是‘說著玩兒’的!別看他平時總是一副威嚴正經會教訓人的模樣,其實演起戲來也不賴麼!而且入戲入的根本就不需要她對他使眼色,領悟能力果然很不一樣啊!她就差捏一把汗以為他會拆她台了。
楚贏心正回神兒後當即嬌媚的偎在賀天的懷里,「討厭,當著周小姐的面說這些干什麼。」
你別看剛剛演戲的時候是她故意往賀天身上貼,但是當這座冰山對于她貼上去的‘體溫’有了冰川融水的反應,並且順勢把她攬入懷的時候,靠在他那寬闊的胸口,感受著獨屬于他身上淡淡皂香的清爽氣,她竟然一陣心跳加快,並且身體都無形間透出了一種僵硬!
是的,在美容院那塊她就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了,雖然她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牌子的皂,但是那香味真的非常好聞的帶著一種和他氣息十分相符的清冽,讓人會有種偷模的瞅瞅鼻子,細細聞幾下的猥瑣舉動。
現在的男人大概沒有喜歡用皂洗澡或者洗臉的吧?人家都用沐浴液!沐浴液懂麼?單听這名字就符合一種現代大都市的時尚節奏。但是香皂!這種東西在尋常人的概念里,大概只有偶爾洗個手才能用得上吧?洗手現在都用洗手液了呢!
對于這點,從小楚贏心就听林芽說過,賀天皮膚很敏感,沐浴液一般用完後都很柔滑,大家用沐浴液也就是喜歡那個香味和滑滑的感覺,但是賀天不行。他如果用了那種滑的沐浴液就會像沒洗干淨似得,身上過敏起紅疹。所以後來就干脆用皂類了。小時候去賀家玩,就算是洗手這家伙都有自己專門使用的洗手皂。他不喜歡別人用他的東西,所以放在洗手間的最頂層,竟真的沒人敢動。不過……她可不可以說……那次趁著他不在她貪玩,踏著凳子把他的洗手皂取下來想要看看有什麼稀奇的,結果不小心把那塊洗手皂給掉進了馬桶……
然後,然後她在把那塊洗手皂從馬桶里撈出後給他稍微沖了沖,因為害怕就趕緊又給他放回他的專屬皂盒了!!
後邊兒他用沒用她就不幾道了,反正,反正她是給他放回去了!這不算是拿他東西吧?
哦對了,說起這家伙的敏感皮膚,真是就算平時吃個西紅柿、菠蘿和獼猴桃都會嘴邊一圈兒過敏。哈哈,看吧,長大高大精壯有什麼用,關鍵致命的弱點擺在這兒啊!如果哪天他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馬失前蹄的被俘了,人家根本不需要嚴刑拷打,哈哈,請他吃水果就好了——「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哼哼,這整一個大菠蘿都是你的了!」
不過,她倒是有點不太明白,那就是以賀天冷硬的性子,他干嘛要陪她演戲?
事後她問起他這話時,他只是目光零星淡然的說,不管怎麼說今天都是他強讓她來的,既然她有‘需要’,他當然也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她一把,滿足下她的虛榮心。
嗯,听起來好像很有情有義的說。不過!什麼‘需求’啊!怎麼听起來那麼難听啊!而且誰虛榮啦!去,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像周儷雪一樣眼巴巴的等著盼著他回頭看她們一眼,覺得他做她們男朋友那就是皇恩浩蕩,上天恩賜的?呸呸呸吧!
所以對于他的陪演——不謝!
「賀天,你真的……真的和楚贏心走到一起了?」周儷雪明顯表情帶著一絲不肯死心的問。她知道賀家和楚家關系交好,說不定今晚只是他們兩個一起來的呢?說不定賀天就只是把楚贏心當妹妹呢?
反正不管怎麼說!賀天怎麼能喜歡楚贏心這麼牙尖嘴利,心胸狹窄,脾氣驕縱乖戾,而且就喜歡顛倒黑白的女孩子呢!他應該,應該喜歡像她一樣溫柔嘴甜,善解人意的女人啊!
楚贏心皺眉,什麼蒸的煮的,她眼瞎掉了?沒看到她和賀天都膩歪在一起了麼?沒好膩歪個什麼勁啊,難道滿大街的男女都可以這麼隨便這麼摟抱的膩歪?她開放,她可沒那麼開放,樂得合不攏腿。
「嗯,周小姐有什麼意見麼?」賀天慵懶的抬了下眼皮子。語氣客氣,卻並不算太友好。
從小他就是這樣,對于他身邊的人都冷冷酷酷的,更何況還是他不喜歡的。
周儷雪頓時干巴巴的笑,指甲在她的手包上暗暗用力,「沒,沒……就是覺得,呵呵,你們兩個從小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要好,現在又能走到一起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謝謝。」薄唇微啟,倆字卻足以冰死人。
你還別說,如果今天不踫到這周儷雪,不想起小時候的事,楚贏心倒是還真沒發現,雖然小時候她和賀天最能斗,但其實相處的時間並不太多,不過!只要是他倆小時候的事她卻可以記這麼清楚!且如要羅列起他的‘罪行’來,她居然四五歲的事都能一一列舉,絕不錯過!他的行為習慣,他不能吃什麼,她怎麼都記得啊?話說,你要問她賀晨光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能干什麼不能干什麼,她肯定會明顯卡一下,這得從長計議的細細想起。但是對于賀天的事簡直可以倒背如流!
想來想去楚贏心都覺得,這肯定是從小她被賀天荼毒太深,造成的持續性深度中毒反應!
楚贏心依偎著的賀天,忽閃著明亮而狡黠的大眼略帶‘不好意思’的表情,很好意思的說道,「周小姐,雖然我長的是挺高的,比一般女滴都高,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誰讓賀天剛剛好比一般男人都高呢?沒辦法,有賀天這麼又高又帥,能力又強的萬人迷男人在身邊,難道我還得去將近其它男人麼?
當楚贏心說話的時候賀天眼底劃過一絲很不明顯,很清淡的笑,竟然給周儷雪這反應遲鈍的捕捉到了,更是讓她一臉詫異的瞪大眼,像是生怕自己看錯了似得,沒錯!賀天真的在笑!在因為楚贏心的話在笑!她初中的時候和他同校幾年都沒見他笑過!
那笑容因為並不明顯,所以才更顯得是獨屬于情人間特有的寵溺,他卻只給了楚贏心,看的周儷雪越發的心里嫉妒,暗自咬牙!
「不過周小姐你今天沒有帶男伴來嗎?那可真是太遺憾了。哎不過也是,能夠帶的出手,撐起門面來的男人本身也不多,那些阿貓阿狗不正經的男人帶了也是丟臉呢!不過介于剛剛周小姐提醒了我那麼多良言,我也順道提醒周小姐一句好了——」
說到這,楚贏心上下打量了一眼周儷雪,很客觀的評價道,「像周小姐這個身高,的確不適合配太高的男人,一米七就行了。男人太高女人太矮,難免會把女人顯得像個又胖又銼的矮冬瓜一樣。當然也不能太矮,要不然的話往那站一塊就跟那侏儒癥似得。所以男人和女人不僅要氣質般配,身高也很重要,外表更重要。不然那不是上好白菜讓豬給拱了,癩蛤蟆一蹦三尺高的吃上天鵝肉了麼?」
周儷雪給楚贏心氣都有些暈了,雖然她也不是個善茬兒,但是礙于賀天在跟前,她只得隱忍著不好發作。
不過!賀天他居然就這麼一句話也不說,任由著楚贏心侮辱她!!
終于痛快的把周儷雪給損了一頓,眼見她這半天憋得連個屁都沒有,多少有點扭曲的臉,心里可真痛快啊!
「對了,你看你幫我選的衣服,居然和人家周小姐都撞衫了。周小姐說她最討厭別人和她撞衫了,這會讓她恨不能當眾月兌下來踩兩腳扔掉!這麼說來你也有責任,是你讓人家周小姐間接的不高興了!」說起這件事,楚贏心臉上的表情可是比她嘴里說的周儷雪表情還要不高興!尤其在對賀天說話的時候,言語間更是帶了一絲明顯的責怪和不滿。
「沒,沒有啊。」周儷雪笑的僵硬的一張臉就像肉毒桿菌打過了似得!
賀天倒是也沒說什麼,像是並不意外,只是漫不經心的掃了周儷雪一眼,那滋味就好像他跟前站的人是誰,穿了身什麼衣服,跟他半點關系都沒有,他只是很淡定的捏了捏楚贏心的肩膀,「嗯,等下次你陪我出來的時候我們不再去商場買衣服了,你看上誰家的衣服,等請那家的設計師量身為你一個人定做。不管什麼款式的都來幾件,宴會的,日常的,到時以備不時之需。不過在我眼里,你穿什麼都好看。這是其余人比不上的。」
被人寵成這樣,楚贏心自然嬌笑的最甜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哎。」
哼哼,某些自討沒趣的人听到了吧?
賀天看了眼腕上的表,「時間不早了,剛剛在車上大哥還打電話問我們到了沒。」
「哦好,那我們快走吧,可別讓大哥等急了。」楚贏心眨了眨無辜大眼,把賀天的手臂拿下來時面帶嬌紅的挽上,雖然已經極力壓低聲音,但是那麼近的距離下也足夠周儷雪听到。
「今天可是莊老的生日宴,就算是你想私底下和我每時每刻都膩在一起,現在咱也得注意點形象。」
賀天挑眉,一只手扯下她挽著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她微微一怔間已被他呈包合的姿態,和他十指緊扣的牽在一起。
她知道他是執行過任務,真刀實槍和犯罪分子斗爭過的人,哪怕他是如此的年輕,卻嚴格意義上說已經是個經歷多次戰役,經驗豐富的老兵了,可是他掌心里那粗糙的繭子還是讓她心下一動,好似什麼東西帶著一種質感沙沙的摩挲,掠過心頭。
既然是配合演戲,楚贏心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掙月兌開。這會兒她又听賀天在她身邊說,「知道了,小媳婦。」
「誰是小媳婦呢!」
建寧嘟著嘴的辯解卻被賀天順勢手指一捏,「都快撅成個掛衣鉤了。不是小媳婦是什麼?從小就是賀家的童養媳。」
眼見兩人說話間越走越遠的預備著進門,完全被甩在身後的周儷雪不甘心的跺跺腳,臉上的表情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輸給楚贏心的,從小就是!她哪點比楚贏心差了!她就不信了,青梅竹馬還能敵得過露水姻緣?她倒是想看看,以她這豐滿的身材到底能不能吸引這個與眾不同的男人,還是結果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只不過因為自己的女朋友在,裝的正經,其實背後比那些的男人更喜歡刺激的偷吃!
哼,走著瞧!東西拿到手算什麼顯擺?吃到肚子里才叫本事!
在楚贏心和賀天進了大門後,她回頭看周儷雪並沒有直接跟上來,想來大概是故意和他們錯開上樓的時間,避免更加尷尬。
楚贏心這會兒把自己的小手從賀天的手心里掙月兌出來,「撞衫已經夠晦氣的了,老娘沒找她事兒就不錯了,還妄圖找老娘的麻煩!」
賀天把那只空著的手插進褲兜,冷眼斜睨她一眼,表情又恢復到了千年不變的冰山臉。「刺激別人就能讓你心里這麼痛快?」
剛剛他臉上所有的溫柔、疼寵也隨著他正色的臉而早就消失不見。說白了,都是倆敬業的好演員!角色進入的快,抽離的更快。
「那可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當然就辦了她!我楚贏心是屬豹子的,可不是屬貓屬狗的。」本來楚贏心說這話的時候還想要擼一下袖子,她突然忘了自己身上穿了件無袖的白色小洋裝,壓根就沒袖子可給她擼!她也就只能借著一個攏頭發的動作悻悻的放下預備表現表現那股子彪悍勁兒的手來。
這莊老的別墅有三層樓高度,這家伙,難怪說要在家招待客人,竟把他家的一樓給改成了大廳!有幾個房間在深入的回廊上,也掛著‘雜物間’這樣的牌子。估模著一樓通常就是放零散物品和給佣人住的。
在樓梯的轉口處賀天和楚贏心報了身份,出示身份證並登記了名字後,侍者發給兩人關針樣式的薰衣草胸花,便有請兩人上了樓。
楚贏心手里把玩著這佩戴的小花,仔細研究了一番發現這小花不但做的逼真,有淡淡的香味,材料質地也是很講究的,看起來有種很貴的樣子,心中暗自覺得這莊老可是講究,想必這樣的小細節也是親力親為安排的。
可不是麼,你以為莊老發這種佩戴的小花進場是為什麼?為的就是人手一只,防止一些無孔不入的記者狗仔的進入,又是登記又是身份證的,可的確夠謹慎的了!怎麼著,今晚這宴會防里防外的,難不成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你這馬大哈的性子還是乖乖把胸花戴上吧,不然下一刻不是給你隨手扔了,就是想不著放哪了。」當下一刻賀天把楚贏心手中的東西‘剝奪’了所有權後,在樓梯上的他站定腳步,皺眉的對她道,「別動。」
見他拿著花朝著自己胸口的位置戴去,楚贏心只覺得脖頸處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躲閃幾乎是下意識的,讓賀天捏著小花的手迎了個空,而後某人劈手把花搶回去,表情不自然的說,「咳咳,沒听過什麼叫‘男女之間授受不親’啊!有手呢,用得著你幫忙戴!」
賀天倒也不跟她搶,反倒氣定神閑的挑眉,「你領導平時給你頒發獎章的時候,你也這麼告訴他的,讓他別帶著齷齪的思想靠你這麼近,你有手用不著他的髒手麼?」
「那怎麼能一樣?」楚贏心皺眉,啥髒手,啥齷齪思想?她什麼時候表達過這個意思了?這家伙分明就是在扭曲她的意思!
「只要思想正,怎麼不一樣?就怕某人思想歪到企圖上後,因為自己思想不健康,也把別人給‘依此類推’的想不健康了。」賀天從容的聳聳肩。
這個家伙!誰思想不健康了!楚贏心頓時氣的瞪眼!卻冷哼一聲打算先戴上花才‘操辦’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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