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只眼楮都盯著台上的凌笑笑,目光專注的仿佛已經看不到任何人和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
接過他的手帕在眼楮擦了擦,她忍住心里的難過,怕自己又哭了,在別人的生日宴會上哭,可不是什麼值得稱贊的行為。
「你跟師父出去執行任務,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司空言薄唇抿了一下,語調還是不冷不熱,讓人听不出喜怒。
「執行任務?誰告訴你的?」在將她送上游輪前,蘇墨辰便撒謊說是帶著她去執行任務嗎?
「還能有誰?前兩天我看到師父了,他告訴我的。」
她像是被燙著了,手帕一下子扔到地上,渾身都在顫抖,下意識的重復一遍,「他前兩天告訴你的?」
「嗯。」
司空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奇怪,「怎麼了?」
她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很多。
她猝然地抬起眼楮,身子變得僵硬,渾身都繃得緊緊的,「你在哪里看到他的?」
司空言微微挑眉,凝視著她僵硬的身子和蒼白的小臉,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從前的童采薇,一听到有關于蘇墨辰的消息,就會高興的蹦起來。
「明珠大廈,采薇,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司空言雖然平時對她也沒有什麼特別關照,為人也冷酷不好接近,但對她還算關心。
童采薇深深吸了幾口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她的樣子,就像是空氣凝結了,令她呼吸變得困難了一般。
明珠大廈……蘇墨辰……
如果司空言看到他的那一天是他剛好回來,那麼,他便是一回來就去找她了。
他是不肯放過自己的。
她感覺自己沒辦法在生日宴會上繼續待下去了。
事實上,她已經覺得害怕。
她就是有一種預感,她一定會再次落到蘇墨辰手里,並且下一次,就不會再那麼輕易逃離他身邊了。
額頭的汗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可大廳里明明開著中央空調,溫度很合適,不冷不熱,宛若春天。
「司空,我有點不舒服,一會兒要是笑笑問起,你就說我回家了。」
司空言眉頭凝成一個結,「我送你回去?」
「不用,有人送我的。」
「你確定?」
「嗯,我得走了。」
「你不等師父?」
她的身子變得更加僵硬,臉上的表情也凝結了,好不容易才擠出一抹勉強的笑意,「等他?你的意思是……他也會來?」
司空言半眯著細長陰柔的眼打量了她片刻,點了點頭,「嗯。」
她腳下一個踉蹌。
司空言欲伸手接住她,忽的眼神一變,已經伸出去的手又慢慢收了回去。
童采薇激將摔倒在地上的身子落入一片溫暖的懷抱之中,她身子僵硬如冰,耳畔,如惡魔一般的微笑輕輕響起,「小采兒,好好站著也會跌倒,你讓師父怎麼放心得下你?」
她脊背發涼,這股涼意順著她的背脊骨爬進了腦海里,控制了她的思想,一瞬間,她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