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采潔煩躁的揮開他的手,想要推開他站起來,可是腳卻莫名其妙的發軟,身子傾斜,靠著他,生生的把他一下撞倒在了一邊的軟榻上。
她臉色頓時紅了一大片,雙手撐著想要起來,陸寧佑卻笑著單手把住她的腰。
「放開!」
俞采潔被他控制的根本就是動彈不得,雖然他只是一只手,可是他的力氣很大,她根本就像是沒有辦法挪動一丁點。
陸寧佑眼角挑了下,鋒利的目光直射向俞采潔,薄唇抿成一條線,充滿探究的視線在她臉上掃了幾下後,這才開口道︰「誰打的?」
「讓我起來!讓我起來就告訴你!」俞采潔不想理睬這個無理的男人。
陸寧佑微微一笑,一下子坐了起來,可卻仍是控制著讓她維持原狀,她雙腿被迫環著他的腰,兩人面對面的相擁著,這樣貼近的感覺,令俞采潔覺得心跳加速,撇過頭去不看他。
「說!」
不容置疑的語氣出來,俞采潔顫了顫,咬咬牙︰「你未婚妻!」
陸寧佑看著她微微紅腫的臉,伸手輕輕的撫模上去,心里有種鈍鈍的疼痛,不由雙拳緊握,骨節泛白,半晌,一用力把她整個人抱起,放到一邊,低頭看了她一會︰「不管她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管!听到了沒有?」
見俞采潔不說話,陸寧佑起身走出去︰「我先出去辦點事,飯菜我放在廚房里,餓了自己下去拿來吃。」
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陸寧佑再上來,俞采潔推開門走下樓,樓梯間暗暗的,只能听到木制的地板發出吱吱的聲響,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願下去,仿佛覺得一下樓可能會見到蘇月和陸寧佑之間的卿卿我我,她就覺得受不了。
一個人靜靜的靠在牆邊,昏暗的樓道內只有淡黃的光暈微微的籠罩在她的身上,樓梯的拐角處瓖著一面鏡子,像是讓平時孩子們匆匆忙忙上學經過的時候整理戴歪了的紅領巾用的。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苦澀的一笑,她最近似乎又瘦了,全身上下即使穿的已經是最小碼的還是顯得寬松,模了模自己的臉,尖尖的下巴一個手掌都能覆蓋的住,瘦弱的就像株風雨中飄搖的百合。
「丫頭?」
張嬸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伸手「啪」的打開了樓梯間的燈,看著她落寞的身影,長長的嘆口氣。
「張嬸。」俞采潔語氣淡淡的,听不出什麼情感。
「丫頭,怎麼一個人站在這里?寧佑呢?」
俞采潔搖搖頭︰「我不知道。」頓了頓,又說,「可能跟她未婚妻出去了吧?」
「未婚妻?」張嬸皺眉,「你不是……」
「我不是。」俞采潔冷冷的笑,「我沒有那個資格,更加配不上他。」
「你知道就好!」
蘇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高跟鞋踩的木質的樓梯「叩叩」的響。她嫌惡的瞟了眼張嬸,穿著圍裙的樣子,眉眼之間帶著輕微的蔑視,只是轉瞬而逝,她到底隱藏的很好。
倒是張嬸面色一紅,低聲回答︰「蘇小姐,您來了。」
「嗯。」蘇月不帶感情的瞟了她一眼,看了看一直沒什麼反應的俞采潔,「我剛才說想吃橙子,寧佑現在親自開游艇出去幫我買了。」
撩了下長發,即使隱藏裝飾的好,但是嘴角也不由得揚起一抹頗為輕蔑的笑︰「有些人別忘了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才好,有些東西說過一次就好了,不用次次都強調,是不是?」
張嬸听著這話覺得有些不對勁,,偷偷的瞧了瞧不做聲的俞采潔,看她臉色有些發白,自然有些于心不忍︰「俞……俞小姐,下去吃飯吧,反正孩子們都住校的,周末才回來,屋子里也沒吵鬧了,剛剛會兒,寧佑做了一桌子的菜給你……」
「啪!」
狠辣的揚手打向張嬸,張嬸一個踉蹌撞到一旁的樓梯扶手,俞采潔驚得連忙沖過去擋住,蘇月眼底閃過一抹憎恨,抬起的腳一腳就踹向俞采潔她的背部,俞采潔咬著唇硬是不出聲喊痛,回頭冷冷的注視著她︰「蘇大小姐,你是瘋了嗎?張嬸都多大歲數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你可是著名的主持人,你居然動手打人?你到底還有沒有點教養?」
「你!」蘇月冷冷的笑,頓時也不再偽裝高雅,「我是什麼身份我自己清楚的很,倒是你,我看你你都不清楚,再說了,我打她怎麼了,就算你說出去,有人信嗎?我蘇月經營了那麼多年的形象,就算在你面前殺了人,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你,瀛海市誰看了你跟寧佑的緋聞之後不認為你是個蛇蠍心腸,處心積慮的女人?」
說著揚起手要再打下來,俞采潔怒然站起,伸手抓住她將要落下的手臂,重重一扭,按在她的背上,把她整個人扣在牆壁上︰「蘇月!剛才我忍你一次,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第二次!做人適可而止,不要太過分!」
「俞采潔!你放開我,你以為我不在,你以為我跟寧佑吵架了,你就可以*寧佑!你覺得你配的上?」蘇月不停的扭著身子,卻被俞采潔固著動彈不得,氣的呱呱亂叫。
俞采潔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抬腿撞了她小月復一下︰「你給我閉嘴!不然我就把你從這樓上扔下去!我*陸寧佑?虧你說的出來!你是瞎了麼?我什麼時候*他了?你這麼喜歡他,就趕緊的跟他結婚,不要讓他再來煩我!」
「你!你放開我!」蘇月拼命的掙扎著,怒氣很盛。
張嬸扶著樓梯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丫頭,趕緊的放開,是不是有誤會,有話好好說啊。」
俞采潔到底不是真正的惡人,只是真的氣急了才動手了,但是見張嬸著急,自己卻也不想她難做,遂放開了蘇月,蘇月揉著手臂狠狠的瞪著她,毫不猶豫的抬腿在俞采潔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踹了過去。
「啊——」
張嬸腳下不穩,被她踢中膝蓋,看著就要滾下樓梯,順手一扯,一把就拉住她的袖子,蘇月被她連帶著就要滾下去,俞采潔敏捷的抓住她的衣角。
大門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
蘇月眼眸中閃過一絲的陰冷,咬咬牙,一把推開俞采潔,抱著張嬸就滾了下去,在落地的那一刻,因為她整個人都覆壓在張嬸的身上,所以只是手臂撞的有些發麻,看著即將要打開的門,她更是狠心,抓起有些發暈的張嬸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一邊的玻璃花瓶上。
「張嬸!」
俞采潔嚇得連忙沖下去,陸寧佑剛好開門進來,張嬸的腦袋鮮血橫流,血液染了蘇月一身。
陸寧佑身後跟著一同前來的雷俊川,兩人一驚都沖了進來。
陸寧佑拉開俞采潔,扶起蘇月︰「這是怎麼了?」
「她……她要殺了我……」蘇月氣若游絲的說完,暈倒在陸寧佑的懷抱里。
……
一直等到凌晨三點,陸寧佑才回來,雷俊川一臉黑沉的跟在後面。
一進門,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著俞采潔就站起來︰「張嬸怎麼樣了?」
「剛過危險期。但是還在昏迷當中。」陸寧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走了過來,站在她的面前,一眨不眨的望著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蘇月說你要殺她?」
「我沒有。」俞采潔臉色有些蒼白,「是她打張嬸……」
雷俊川皺了皺眉,看向陸寧佑,似乎有些話想說,陸寧佑擺擺手打斷,沉思了一會才開口︰「俊川,你留在這邊幫忙善後一下,我帶潔兒回去看看,不管事情怎麼樣,都是出了事,以蘇月的身份背景,去了醫院,很多事回對潔兒不利。」
雷俊川神色凜冽,看了俞采潔一眼,不多說別的,點點頭。
***
還是坐了快艇回到碼頭,俞采潔似乎還沒緩過神來,怔怔的臉色蒼白,陸寧佑下來的時候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剛才你已經給張嬸最妥當的急救了,現在送去了醫院,不會有事,別擔心,嗯?」
俞采潔迷茫的抬頭看他,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你,你信我嗎?」
陸寧佑拉著她下了寬體,把她推進一邊早就準備好停在這里的車子,低頭給她扣好安全帶,才說︰「信,為什麼不信?」
只是這麼短短的一句話,俞采潔緊繃著一天的心陡然的像是舒展了,她看著他,心里涌起一種莫名的捉模不透的感覺。
「我……」
「別說話,有人。」陸寧佑像是嗅覺極度敏銳的獵犬,方向盤一打,一轉,車子大幅度的拐了一個彎,眉宇之間都是沉著的冷魅,「坐好。」
俞采潔要說的話一下子噎住在喉嚨,她微微的側了側頭,倒後鏡可以看到不遠不近的又跟著好幾輛的車子,她突然想起那天來的時候,陸寧佑本來是要帶她去什麼荊山溫泉,也是因為有人跟蹤才改了方向。
現在才不過過海幾分鐘而已,後面又跟著人了,估計是同一批的人,可是到底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不自覺的有些緊張,俞采潔下意識的揪住安全帶,陸寧佑車子開得很快,但是也很穩,這些路她根本上就認不出來,只覺得他左拐右拐的,一下子自己就懵了,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只看得出眼前的破房子像是廢棄的倉庫還是什麼的。
陸寧佑速度很快,啪的一下開了安全帶,拉著她有些微涼的手走了下去,跟著他的腳步,俞采潔不自覺的有些提心吊膽,出了張嬸的事之後她就沒緩過神來,現在就弄成這樣,她一時間覺得她真是在練膽子。
進了倉庫,里面很寬敞,東西堆著到處都是,很多廢棄的貨櫃橫七豎八的疊著,都蒙了一層的灰塵,看得出,這里真的很久沒人了。相比較俞采潔的擔憂,陸寧佑倒是一派輕松淡定的模樣,像是來旅游似的,左看看右看看,還是不是的發出嘖嘖兩聲,像是在嫌棄人家窗台的木頭質量不好。
「陸寧佑,我們要不要……」
「這里真髒,都找不到地方坐。」
陸寧佑自言自語的喃喃著,俞采潔吃驚的瞪圓了美眸,這男人搞什麼,那些人明顯他們來的時候就跟著了,現在又跟著,擺明了沒有好事的,他怎麼還這麼悠然?
俞采潔擰緊了眉頭,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喂,這個時候你還坐?」
「不坐難不成要站著?多累。」陸寧佑撇撇嘴,挑了挑眉,銳利的眼楮四處瞟了一圈,在一邊把一張大圓椅子拖了出來,翻著衣袋找出紙巾擦掉了厚厚的一層灰。
俞采潔看著覺得不妥,剛要看看,縴細的手腕便被一下子扣住,他順手一拉,把她拉著坐到自己身邊,一手環住她的腰︰「坐著就好,該來的躲不掉。潔兒,我們要勇于面對。」
俞采潔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側過頭︰「你到底搞什麼鬼?」
陸寧佑低低的笑了笑,聳聳肩,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本來我在荊山那邊布置好了,等著那邊路通了就帶你過去,沒想到我一時沒看好你,倒是讓你跟蘇月發生沖突了,只能帶你折返了,一回來自然有人跟上來了。」
听著他的話,俞采潔不由得愣了,就是說陸寧佑知道會有人跟蹤,也應該預知到危險,所以才把她帶走,到荊山那邊估計是他早就部署好了,只等著過去,那些人要是跟著,那就會一網打盡?
只是因為她跟蘇月鬧出了事情,以他現在跟蘇月的關系,必須回市區醫院去看看情況,不然陸家和蘇家都得鬧起來,這樣一出來,他們就被盯上了。
可是如果這樣,那要怎麼辦?
他的意思是,他在荊山溫泉那邊布置好了,那這邊是臨時的落腳點吧?那……
「你好像很緊張?」陸寧佑圈著她的腰,一張俊臉湊了過來,朝她耳畔吹了吹,「不用緊張,玩一場過家家而已。」
外面傳來好幾輛汽車的剎車聲,一大堆人從車上下來,俞采潔本能的想要起身,卻被陸寧佑一手就按下,她回頭瞪著他︰「陸寧佑,外面很多人,你要是……」
「沒事。放心。」陸寧佑淡淡的笑著,一點都不慌亂,反倒像是看戲一般的優雅。
的一聲,大門被踹開,俞采潔嚇得臉色一白,剛要說話,卻在看到帶頭進來的人的那一瞬,瞪圓了眸子。
雖然到處都是雜物,阻礙了不少的光線,可是俞采潔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瞪大了眼楮,死死的盯著帶頭來的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思年?怎麼是你?」
確實的是陸思年,他站在最前面,臉色都是冷峻,他看了兩人一眼,啪嗒的一聲,他抽出了槍,直接指向陸寧佑。
陸寧佑眼楮眯了眯,這是他的槍,上次被陸思年撿到,現在倒好,拿出來對付自己了,他冷笑下,看向一臉震驚的俞采潔︰「潔兒,這就是我弟弟,他想殺我。」
「這……」俞采潔完全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只能傻傻的搖頭,「不,不會的,這怎麼可能……」
跟陸思年在一起三年了,雖然說不是完完全全的了解他,可是對于他是什麼人自己還是懂得的,他怎麼會拿槍?而且還帶著那麼大幫的人來對付自己的哥哥?
這……
這不是陸思年,她真的不信……
陸寧佑倒是笑了,目光移開,看向陸思年,安靜的盯著他拿槍的手,即使陸思年掩飾的再好,也逃不過陸寧佑的眼楮,他確實在發抖。
淡淡的勾了勾唇,陸寧佑開口︰「思年,你听了四叔的話了是不是?你帶來的人都是他的人,他這是要你做替死鬼,懂?」
悠悠的開口,陸寧佑很自然的把僵硬住了的俞采潔摟入懷里,挑眉看向陸思年。
陸思年舉著槍上前了兩步︰「四叔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你擋著我的路,陸家什麼都是我的,我已經不跟你爭了,可是為什麼我喜歡的女人你也要搶?為什麼?」
陸寧佑一點被槍指著的危險感覺都沒有,擁著俞采潔,姿態閑散︰「思年,你耳根子太軟了,隨便的誰說你幾句你都能放到心里去,你想要接管陸家,ok,我全部都可以給你,我什麼時候需要陸家才能站的起來?只不過我給了你,你也要想想自己是不是有本事撐的起來,你被四叔私底下挑撥也不是三兩天了吧,這次如此的毛躁,是因為我動了潔兒,還是因為林夢甜跟你說了什麼,你心知肚明。」
提到林夢甜,陸思年臉色變幻了一下,咬咬牙,他才沉寂下來︰「你不要把事情跟甜甜扯到一起,我跟她早就分手了,後來不過是喝醉了才發生那樣的事,你倒好,居然把事情告訴爸媽,還騙走小潔!你根本不當我是你弟弟!」
「若我不當你是我弟,你一個月前跟四叔有聯系的時候,我就會動你!」陸寧佑冷冷的覷他一眼,「我給過你無數的機會,你不珍惜反倒可笑的听了四叔的話帶人過來殺我,嘖嘖,思年,你還是那麼幼稚,今天的事,是你做的,我就算把你廢了,也沒人有話敢說!」
陸思年也氣急了,槍再靠近了些,俞采潔似乎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向陸思年︰「思年,他……他是你哥哥,你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有他在的一天,我什麼都沒有,小潔,我忍的已經夠久了,別的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可是他憑什麼把你搶走?」陸思年有些崩潰,握著槍的手更是顫抖,他沒做過這樣的事,但是確實接受了挑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眼下就是這個狀況。
俞采潔急的小臉發白,側頭看向陸寧佑,卻見他一點都不慌張,淡定優雅,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椅背上敲擊著,一點都看不出慌亂。
「思年,我們的事跟他沒關系,我們本來就有問題不是嗎?你不要這樣,你這是殺人,你會毀掉一輩子,思年……」見陸寧佑沒有反應,俞采潔只能看向陸思年,她跟他分手,根本不關陸寧佑的事,難道他到現在還看不清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嗎?
她很緊張,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卻靠近了陸寧佑的懷里,陸寧佑不著痕跡的勾起了唇角,伸手攬住她的腰,嗅著屬于她的清甜味道。
對于她的哀求,陸思年不禁覺得惱怒,手上的槍握的更緊了點︰「小潔,你現在是為了他不死才來求我嗎?我的人生早就毀了,沒有他,我才能回到軌道上,小潔,這個難道你不懂嗎?」
俞采潔很想說她真的不懂,她跟他分手,原因都已經很明顯了,為什麼他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非要怪到別人身上?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他的想法,她現在統統都不懂?
「思年!」俞采潔仰頭看他,搖搖頭,「不管怎麼樣,你不能殺人,你要是開槍了,你……你以後的日子要怎麼辦?你要在監獄里度過嗎?你……」
陸寧佑坐直了身子,攬的俞采潔緊了點︰「你看她帶著這麼多人來,策劃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潔兒,你跟他說道理,他現在听不進去。」
「可是……」俞采潔靠過去,挨著他的下巴,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兩人能听到,「那不然,我先跟他說復合,緩緩情緒,等安全了我跟他談談,我相信他會明白的。」
陸寧佑看著她,她第一次主動這麼靠近自己,她白女敕的小臉就在他的眼前,他真的好想咬一口。
她說的是緩兵計嗎?可是他不會這麼做,即使有那麼一天他真的面臨著下一秒就要死的局勢,他也不會把自己的女人推出去為他擋。
她是他的女人,他會護著到最後一秒。
見兩人靠的近,陸思年胸口更是燃起怒火,身邊幾個跟著的人又上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像是煽風點火的話,他更是怒,啪嗒的一聲,槍上膛,槍口直接對準陸寧佑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