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話,陸寧佑倒是覺得好笑,手指捏緊了她小巧的下巴,抬起她的下顎,逼著她跟自己對視︰「是不是月兒我自然會去查,包括上次張嬸的事,到底是誰的問題,我也會查,俞采潔,我現在不想听你說這些廢話!」
他這麼說,是還不信自己吧?
俞采潔更加的惱怒,低頭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很狠,像是要把他一塊皮給生生的咬下來一樣,他卻仍舊眉頭都不眨一下,俞采潔冷睨他︰「你是不想听我說廢話,你是認定了我跟雷俊川有不可告人的關系是不是?既然你都這樣認為,你還有什麼好問?」
被她咬過的地方陣陣的發疼,陸寧佑知道她是下了狠心咬的,他擰著眉心看著她,俊臉上顯得越來越陰沉,撐在她肩膀兩側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眼底的憤怒在氤氳著︰「俞采潔,你跟雷俊川到底怎麼回事,你要是現在不說,你不要怪我心狠!」
她推不開他,又踹不到他,只能在他控制的範圍內做著無力的掙扎,他的心一直狠,不是嗎?把她逼到這樣的份上,讓她走投無路,躲躲藏藏的,有家不能回,有親人有朋友都不能相見,這不是已經夠心狠了嗎?
還要怎麼心狠才算狠?
是要給自己腦門上也來一槍,看著她血濺當場,他才覺得不枉此生嗎?
這麼想著,俞采潔倒是笑了,只是這笑不像笑,眼角的淚水沿著臉頰落下,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樣子,顯得很是滑稽。
她的臉色本來就蒼白,這會兒她倒像是沒力氣去反抗了,她就這麼躺著,看著他,一會哭,一會笑,像是落寞而淒美的古畫。
「你!」男人心底閃過一絲不自覺的疼,一拳砸在她耳邊的被子上,她的發絲輕輕的揚起,繞在他的手腕之間,如絲綢般的質感一下子就撫慰了他的煩躁,「你笑什麼!」
俞采潔側了側臉,兩眼無神的盯著一邊的牆壁︰「陸寧佑,你被人逼過嗎?逼到完全沒有退路的日子你試過嗎?那樣的日子你知道什麼是哭什麼是笑嗎?」
才稍微壓制下去的怒意又蹭的竄了上來,伸手把她扯了起來,抱著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讓他面對著自己。
他大手過處,她顫抖著閉眼,只能听到耳邊響起衣衫被撕破的聲音。
她知道會發生什麼,也知道她反抗不得,只是她卻本能的猶自掙扎。
他除掉她身上最後的束縛,進入她最幽深的地方。
似乎太久沒這樣的事情,而俞采潔又極度的不配合,他覺得酥,她卻覺得冷,從外到內,冷的她更加的顫抖。
把臉別開,俞采潔哆嗦著,咬著牙半天才說出話來︰「你……不是人!」
「更不是人的你還沒見過!」他按著她胡亂動著的四肢,把她的臉,扳過來欺身咬去。
她哭的像是一只受傷的無助的小獸一般,瘋了似的踢打,可是卻掙月兌不開一分一毫,反而被他鉗制的更加緊。
到最後兩人根本像是廝打在一起,他也怒了,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加大,她讓他不好受,他也還她一身的青紫。
***
不知道折騰到了什麼時候,男人似乎饜足的放過她了。
俞采潔抬了抬腿,卻發現到處都疼,她低了低頭,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雙腿微微的動了動,還能感覺到撕裂的那種火辣辣的疼。
想起身,卻一點的力氣都沒有,只覺得疼。
這樣的疼倒是讓她覺得有些尊嚴,她不樂意,她死都不接受,任他怎麼逼迫,她都只是疼,管不得他如何的百般索取,她掙月兌不得,只能木頭似的。
陸寧佑沉著臉色看她,她這種半死不活,抵死不從的反應徹底讓他沒了理智,不管他怎麼弄她都像是不在意似的,清澈的兩眼了無生氣,他真恨不得掐斷她那小小細細的脖子,想起她半個月都跟雷俊川在一起,他便有些忍不住。
行啊,脾氣擰是不是?那就讓她記住那種疼,那種怕!
才閉上眼,俞采潔就感覺手臂被拽了起來,她吃力的張開眼,卻一句話都不說,死魚一樣看著他,陸寧佑最惱的就是她這副樣子,擰著她手腕的力道重了些,拽的她從*上掉了下來,再把她拖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把她身子扣在寬大的窗台上,讓她背對著自己。
下意識的就有些慌,她身上不著寸縷,踫著的地方都是冰涼,她縮了縮身子,月復部抵著窗台,眼楮不由得向下外望去,這個時候她都不知道幾點了,可是外面到處都是燈火通明,街上還有來來往往的汽車聲,她不難想得出這相當于不夜城的時候。
滿滿的恐懼感頃刻間涌上來,她側過頭︰「你……你要做什麼?」
「怎麼,怕了嗎?」俞采潔當然怕,她見識過陸寧佑的殘忍和冷血,她覺得如果他一生氣把自己從陽台上丟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她在這個位置,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和行人只要稍微的抬頭就可以看到她。
她僵硬著身子,分外的覺得屈辱和不甘,她恨恨的瞪著他︰「怎麼,你是要推我下去嗎?陸寧佑,我會拽著你一起!」
陸寧佑听著她的話倒是笑了,伸手撫著她的頸脖,勾了勾唇︰「怎麼,你是要我跟你殉情嗎?潔兒,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呵,我告訴你,我不死,而且就算我要死,也會讓你死在我前面,怎麼,你很怕?」
她怎麼能不怕,在她眼里,陸寧佑就是個瘋子,拼命的掙扎了幾下,咬著唇哭了出來,一臉的彷徨︰「陸寧佑,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會有報應的,你真不是人!」
「是啊,你第一天就知道我不是人了,雷俊川是人,陸思年是人,可是你現在還是在我身下不是嗎?你不是還打算過平凡的生活嗎?我告訴你俞采潔,你還是乖一點認了吧,不然你連活都活不下去。」
俞采潔氣的發怔,她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見她白著一張小臉,咬著牙不說話,一副倔強的樣子,男人看著她,知道她心里多麼的不情願,他也不願意這麼說話刺激她,可是一天不給她說清楚講明白了狀況,她就還會想著跑,他由她背後伸手懷著她︰「說,還跑嗎?」
俞采潔也怒了,挑眉戲謔的冷笑︰「跑啊,我怎麼不跑,你陸少不是喜歡玩這樣的你追我趕的游戲嗎?那我要是跑到天上去,你就是不是要坐火箭去逮我啊?嘖嘖,不就是命嗎,我給你又怎麼樣了,你有本事你拿去啊?」
「該死的!不準這麼跟我說話!」
從她語氣里完全听得出她的淡漠,像是心死了一樣,那種冷,滲透進他的骨髓里,仿佛在提醒他,就算她跟他多麼的親密,也不過是控制住一具沒什麼意義的軀殼罷了。
這種自持不住的感覺,陸寧佑該死的討厭!
听的出他在生氣,可是俞采潔不在乎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這男人,控制自己的身子還想霸佔自己的心嗎?她沒那麼好欺負!
「陸寧佑,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是我告訴你了,我不是那些要圍著你轉額女人,我要怎麼說話那是我的事,我愛哭愛笑的,愛去死的,也不關你的事!」
無邊的挫敗感又洶涌澎湃的朝他侵襲而來,他從來試過這麼失敗過,他自問見過無數的女人,冷傲的,高貴的,小鳥依人的,他都能拿捏的住,可是俞采潔這種刀槍不入,水火不容的,他真的有些無力。
「你就不怕我動你家人嗎?」
「你把他們都殺了啊,那我隨後就跟著去死,一家人還能在地下團聚,而且沒有你,不是也很好嗎?」
「該死!」
她的話一字一句的刺的他呼吸都不順暢,他頂開她的腿,也不管她是不是願意,便洶涌的闖入。
幾乎是蠻橫的懲罰般,讓她幾乎要瘋狂,她不敢出聲,她怕她一出聲,樓下的人都看上來,她不想丟臉丟到這個地步,可是四周圍都這麼靜謐,那種聲音混合在來來往往的汽車聲中,她覺得很害怕。
樓下突然有車子停了下來,似乎車胎爆了,有人開門出來檢查。
俞采潔嚇得瞪圓了眼楮︰「陸,陸寧佑,進去。求你!」
「潔兒,那你回答我,還跑嗎,嗯?」陸寧佑捏著她的小臉,扣著她更加的緊密了些,看著她一寸寸沒了血色的臉,自己都覺得自己殘忍了。
「你……進去!樓下有人!」
男人反倒是低低的笑了聲︰「你怕什麼,我都不怕。」
該死的!他是個沒臉沒皮的,不代表別人也是這樣的人好嗎?
「陸寧佑,你……」
挑了挑眉毛,他低頭靠近她︰「你說,你還跑不跑了?」
「我……」
「不說是不是,嗯?」
俞采潔扭著頭看他,咬著唇,逼著自己開口︰「我不跑了……」
得到她的保證,男人才松了手,把她抱回了房間里,陸寧佑把她手腕上綁了一晚的帶子拿了下來,希望溫柔些讓她有些回應,可是她像是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側著頭,閉著眼,一句話都不說。
她清冷的樣子讓男人有些惱怒,最後干脆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
這樣的糾纏,她早就昏死了過去,撕裂額傷很嚴重。
陸寧佑有些懊惱,起身給她稍稍的清洗了一下,卻怎麼叫她都沒有反應,窩在他的懷里就像是被抽了靈魂,沒了血脈的布女圭女圭,他的心瞬間就被揪疼了。
打了電話叫來了家庭醫生,卻沒想到跟著一起來的還有顧易堔。
一進門來,顧易堔一張俊臉就冷下來了︰「寧佑,你到底搞什麼鬼?你們家都亂成一鍋粥了,要不是我把冷勛那小子揍了一遍,我都不知道你跑這邊來了。」
陸寧佑神色淡淡的沒回答,一直看著躺在*上的昏迷不醒的俞采潔,眉頭緊鎖,顧易堔一愣,也轉過看去,頓時有些吃驚︰「寧佑,你做什麼好事了?」
陸寧佑臉色有些不自然,避開他審視的目光︰「就你看到的那樣。」
顧易堔什麼都沒看到,只是從被單下露出的一小截胳膊看到青紫交錯的痕跡,他也是風月場上混過來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真的吃驚了,一直陸寧佑這個表弟都是家里最沉穩,腦子最清晰的,喜怒從來就不形于色的,可是為了一個俞采潔,跟陸家和蘇家鬧了一回,現在還把人折騰成這個樣子?
這……
這是陸寧佑會做的事嗎,怎麼一點都不理智?
如果他都做到這個地步,顧易堔還看不出陸寧佑對俞采潔動了真心的話,他也枉為人了,他嘆了口氣,走過去問正在給俞采潔打點滴的醫生︰「人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兩人一眼回答︰「傷口感染,有些高燒,給她打針了,注意些就好了。只是……」一時間醫生都有些尷尬,握拳咳嗽了好一會才繼續說,「只是那事的時候別太猛烈,她,嗯,受不住。」
一席話說得,連顧易堔都覺得不好意思,看向陸寧佑,他倒是坦然的點點頭,只接著問還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
等醫生走了,陸寧佑模了模俞采潔的額頭,燒似乎退了,他才舒了口氣,神奇有些頹廢的在一邊坐下,顧易堔拍拍他的肩膀︰「你若是要她,那麼你接下來的路會不是那麼好走。而且她也危險。你也知道你四叔那邊……」
陸寧佑抬了抬手,看他一眼,表示他知道,沉默了半晌開口︰「哥,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
顧易堔一愣,這小子自懂事起就酷的要死,自己身為表哥還從沒機會听過他叫自己哥,這回倒好,為了一個小女人,他倒是放低了姿態開口了。
嘆了口氣,顧易堔拍拍他肩膀︰「知道了,我了解你,要不是你真喜歡也不會折騰成這個樣子,我會幫著你,不過有些事你還是得自己處理,懂?」
一時間,陸寧佑看起來像個無助的孩子,從來不顯現人前的脆弱如今表現的淋灕盡致,顧易堔抱著肩膀看他,不由得感嘆,這女人,就是禍水,自己家里那只把自己禍害的要死,這不,又來一只把自己這個平時冷靜自持頭腦最清醒的表弟也禍害成這個樣子。
安靜了一會,顧易堔像是想起什麼︰「對了,你把她帶到濱城這邊來,是打算帶她去酒席,讓大家都知道她是不是?」
陸寧佑一愣,點頭。
帶俞采潔從瀛海到濱城來,自己陸家每年都會在濱城主辦一次商業交流展會,陸家所有人還有合作商都會出席,他公然把俞采潔帶出來,就是想讓她正正當當的站在自己身邊,清清楚楚的告訴大家,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只是可惜,這小豹子一點都不配合。
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女人多不合作,顧易堔倒是不厚道的笑了,相比較之下,自己家里那只禍害倒是比較好拿捏,他搞不定就把爺爺搬出來,萬事大吉。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等她醒了,你好好跟她說,你那麼粗暴,是要把她嚇死嗎?」顧易堔撇撇嘴,挑了挑眉,打了個呵欠,「你還別說你那個冷勛倒是個嘴硬的,害的我費盡心思才知道你跑這里來了,不過你不打算給個電話家里?」
「不給。」陸寧佑清冷的丟了一句出來,他現在哪有心思應付別的?
顧易堔聳聳肩︰「那你跟俊川呢?那塊地……」
「我的!」陸寧佑又惜字如金,只是也是可以嗆死人的。
顧易堔翻了翻白眼,只能深深的感嘆。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俞采潔像是做了噩夢,背後早就出了一身的冷汗,躺著恍惚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側了側頭,看了看手腕,似乎之前打過針,上面還有醫用的膠布,也能嗅到房間里她平常最熟悉的藥水的味道。
想了想她就懂了,昨晚她幾乎被他弄死過去,後來他應該是找醫生了吧。
有些無奈想笑,自己是醫生,眼下卻弱的連站都站不起來,生死還得靠別人,真是夠可笑的。
「你醒了?」
俞采潔一愣,似乎幻听似的听到耳邊的聲音,她下意識的以為是陸寧佑,轉過去卻看到顧易堔,張了張嘴,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顧易堔也毫不在意,大喇喇的在一邊坐下︰「寧佑出去買菜去了,說是要給你做飯吃,說你太瘦。」
俞采潔瞪圓了眼楮,卻別過臉,還是一言不發。
顧易堔笑了笑,修長的雙腿交疊,自顧自的開口︰「我從來沒見過寧佑為一個人瘋成這樣,即使是跟蘇月在一起幾年,他都是冷靜自持的,他那樣的性格,我還以為他對哪個女人都是一樣的,只是直到你出現,我才知道他不是冷靜,而是沒有喜歡的人。」
心里咯 的一聲響,俞采潔有些愣住了,顧易堔在說什麼?
……
我才知道他不是冷靜,而是沒有喜歡的人。
……
我才知道他不是冷靜,而是沒有喜歡的人。
……
他的意思是說陸寧佑喜歡的是自己嗎?
顧易堔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也是跟自己家那只禍害一樣的愛情菜鳥,不由得又鄙視的撇撇嘴︰「你不會到現在還沒看出來他喜歡你吧?」
俞采潔一怔,抱著被子起身,直勾勾的看向他,冷笑︰「那麼,你倒是告訴我,什麼是喜歡?難道在你們的世界里,喜歡就是不顧一切,不尊重對方的佔有,這樣的喜歡,我還真的承受不起。」
被她的話一下子就噎住了,顧易堔皺眉,陸寧佑這只小豹子果然跟自己家里養的那只是一個思路的,一樣的倔。
「可是你有沒有試圖給過他平等的機會?」顧易堔沉了聲音,起身站在她面前,「你從來不正視他對你的喜歡,你從來就是把他排除在外的,狗急了也會跳牆,何況是人?」
俞采潔真是氣急反笑,這麼說,是她的錯嗎?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顧易堔直截了當的開口︰「我意思不是你的錯,但是你要明白寧佑經歷過很多事,他很年輕的時候就要撐起整個陸家,他幾乎沒有什麼朋友,我這個表哥是他唯一的比較信任的人,所以他不懂,真的不懂怎麼去喜歡一個人。」說著顧易堔也略帶抱歉的笑了笑,「而我也不是那麼懂,所以教不了他,但是如果你可以試著看到他為你做的,你會知道他真的是喜歡你,他……」
「顧易堔,你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
門口傳來涼涼的聲音,陸寧佑黑沉著一張俊臉走了進來,要是俞采潔沒看錯的話,他似乎神色有些尷尬,臉頰上還有可以的暈紅。
顧易堔揚了揚眉毛︰「切,你不說,她不听,那真要折騰到死啊?」
陸寧佑看他一眼,隨手把手里的一堆文件塞給他︰「你不是要幫忙嗎?去,把這些做完再說。」
顧易堔罵罵咧咧的抱著文件出門,該死的,小樣兒,要不是看你失戀,爺才不理你。
房間里就剩下兩人,俞采潔似乎有些本能的害怕,縮了縮身子,陸寧佑嘆口氣,看向她︰「你……」
卻又說不出口。
半晌才來了一句讓俞采潔臉紅尷尬的要死的話︰「那個……你那里還疼嗎?」
俞采潔臉紅到了脖子根,扭過頭去,不看他。
陸寧佑等了她好一會都不見她回答,實在有些惱,不由得上前兩步,俞采潔卻嚇得連忙後退,一下就撞到頭,悶哼著疼。
「該死的!你躲什麼?」
陸寧佑才要上前,看著她嚇得發抖,一張臉瞬間全白了,他就愣住了,就差那麼一步邁過去,他就可以踫到她了,可是他卻僵硬了,一步也邁不過去,心也七上八下的。
「不要……不要過來……」
俞采潔抱緊了被子,蓋緊了全身,只露出兩只驚恐慌亂的眼楮,一時間,陸寧佑干干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