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動,安易楠看向她。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她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猜猜看,我想說什麼?」
安易楠一愣,歪著頭看她,像是在深思熟慮,半晌才說︰「唔,難不成你想說陸寧佑說如果你胸能大點,更好?」
才說完,他自己就忍不住搖頭笑了出來,俞采潔不爽的哼了哼,給了他一個鄙視的大白眼,轉身沿著湖面搖搖晃晃的走著。
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站在發絲上衣襟上,有些濡濕的味道,安易楠看著她總覺得膽戰心驚,她喝了不少的酒,雖然不過是度數小的梅子酒,可是她也到底有了幾分醉意,他連忙上前跟緊了她,時不時的伸手扶她,免得她一個不小心栽倒水里去。
俞采潔倒是不在意,邊走邊伸手摘垂落下來的柳枝,女敕綠的柳枝條兒繞在她蔥白的手指上,她繞著繞著成了一個小戒指,她便看著咯咯咯的笑了,像個孩子似的。
這個夜晚,大概是安易楠這輩子最美也最是遺憾的一個夜晚。
「潔兒,你剛才……說你可以回答的如果是什麼?」
「陸寧佑,如果,沒有他,我覺得我的人生很蒼白。」
張愛玲曾經說過那麼一句話,我要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等著你的,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在什麼地方,反正你知道,總有這麼個人。
曾經的他們都不知道不理解,那樣的一個人到底在哪里,可是遇上了陸寧佑,俞采潔知道了,之前經歷的所有,之前有過的記憶,都是為了那麼個等著自己的人來好好的相知相守。愛情沒有色彩斑斕,可是只有遇上了對的人才不會顯得蒼白。
她喝醉了,可是那顆心早就醉了,讓她醉的人便是那個為她的愛情添了顏色的男子。
「潔兒……」
安易楠閉了閉眼,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他輕輕的扯了扯嘴角,撫了撫她小巧的臉,他懂了,她還不是自己的愛情里的顏色筆,所以,安易楠,屬于你的,還需等待。
*
下了一晚上的雪,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推開了窗子雪鋪了整個世界,陽光出來,漸漸的融化,空氣也冷了許多,陸寧佑一大早就來,跟安易楠坐在院子里吃著俞采潔昨天做的還剩下的藥膳糕點。
安易楠笑他︰「這才幾點,天都還沒亮透,你就來了,害怕我把你媳婦兒給吃了?」
陸寧佑淡淡的喝了一口梅子酒,他一般只喝紅酒,這種果酒他很少觸踫,不過安易楠說了這是俞采潔自己釀的,雖然才幾天,但是也算是有點點的味兒了,他便喝了︰「你不會,你很理智,你尊重她。」
難得陸寧佑跟安易楠有這麼平和說話的時候,連安易楠都詫異了一會,隨即自嘲的搖了搖頭︰「我倒是想瘋一次,可是……算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陸寧佑彎了彎嘴角,把手里的青花瓷杯子舉了舉跟他的白開水踫了踫︰「怎麼,你不喝點?」
安易楠無語的撇撇嘴︰「你媳婦兒說了,我有傷在身不能喝。」
「你還真听話。真沒志氣。」
陸寧佑撇撇嘴,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剛要抬起來抿一口,一只縴細的手驀然的伸出來按住他的手腕,俞采潔冷冷的聲音傳過來︰「你別以為你可以喝很多。」
陸寧佑嘴角抽了抽,僵僵的把酒放了下來,嘿嘿的看著自己媳婦兒,直接嫁禍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安易楠︰「他說是你釀的,我要是不喝一口就是對你不尊重,所以我喝了。」
「該死!陸寧佑你個陰險的!」
安易楠嘴角抽了抽,不過他沒辦法反駁,誰讓他剛才逞一時的口舌只能,他想著俞采潔被陸寧佑拐走了,那他刺激刺激他也不算什麼,就撂下話了,讓他喝酒,不醉不歸。誰知道這小子這麼陰險,一下子就出賣了自己。
看俞采潔眯著眼看著自己,安易楠干干的喝了一大口溫水︰「喝水,喝水,這個才特別的健康。」
俞采潔要拉開椅子在一邊坐下,陸寧佑伸手把她扯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圈著她的腰,完全把安易楠當透明的,薄唇湊了過去,在她水潤潤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俞采潔一下就紅了,嬌嗔的推了他一把︰「寧佑……」
「怎麼的,那麼多天沒見了,親一下怎麼了?」陸寧佑俊眉微微的挑了挑,看向安易楠挑釁的哼了哼,「安醫生又不是外人,肯定也不會反對,是不是?」
安易楠嘴角抽了抽,憤憤不平的瞪了陸寧佑一眼,丫的,這男人果然是個陰的。
回來的路上,俞采潔靠在陸寧佑的肩膀上,享受著劫後余生的寧靜,她記得陸寧佑那天手臂是中了一槍的,她抬起了身子,撩起他的衣袖,仍然能看到他手臂上愈合了一半兒的傷口,她有些心疼︰「是不是很痛?」
陸寧佑模了模她的小臉︰「沒有,倒是那天人多,一亂,找不到你,我慌的到處都疼,你沒事,哪都好了。」
俞采潔失聲輕笑,陸寧佑把她擁進懷里,她張了張嘴,櫻唇被一下子就吻住,她臉紅的推拒著︰「寧佑,你手臂上還有傷呢……而且冷勛,在開車。」
冷勛目不斜視,听著伸手窸窸窣窣的動靜,他繃著一張臉,按了按鈕,前後位置之間升起了隔離板。
「看不到了。」
陸寧佑見冷勛這麼自覺,他又吻了過來,這麼多天,他在警局協助調查,把她放在安易楠那里,天知道他沒有一晚上是睡得著的,整個跟個鬼似的,現在嬌香軟玉滿懷,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寧佑……你,你傷口……」
陸寧佑沒有一次這麼討厭受傷,如果不是受傷,他豈能縱容她跑安易楠那里一待就是那麼多天,安易楠也算是正人君子,俞采潔滿心滿意的都是自己,雖然兩人肯定不會發生些什麼,可是他一想著孤男寡女的同處,他就覺得蛋疼。
這樣想著,吻的力度更加的深切,溫熱的大手在她身上探索著,俞采潔吃驚的發現自己的衣衫在他手上早就褪了一半了,這樣欲落未落的樣子,讓她更顯得迷人和誘惑。
俞采潔連忙按住他的手,陸寧佑抬頭看著她,眼里**的火焰在燃燒。
要不是受傷了,俞采潔要被他折騰成什麼樣子?
驀然的想起他們的第一次,這男人居然獸性大發,絲毫不顧及自己是第一次,現在他要是沒受傷,估計俞采潔要沒了半條命了。
臉上緋紅了一大片,俞采潔弱弱的開口︰「那個……等你傷好了……我們……我們再那個……好不好?」
「哪個?」陸寧佑一怔,壞笑著捏了捏她的下巴,湊過去,咬了咬她小巧女敕白的耳垂,大掌固執的落在她的胸前狠狠的揉著,「潔兒是說的哪個?」
听他這麼問,俞采潔小臉又紅又白,差點要咬斷自己的舌頭,果然是跟這沒下限沒節操的男人混久了,現在出口成髒了。
「你……我……」
「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們就在車上解釋解釋?」說著,陸寧佑伸手又作勢去扯她的衣服。
「就是……就是那個……」俞采潔漲紅了小臉,她說不出口。
陸寧佑看著被自己逗的紅了整張小臉的妻子,笑的眉眼彎彎,怕逗過頭,她生氣了,他靠過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俞采潔紅著臉點頭。
「唔……」
見她難得的乖巧,他霸道的熱吻瞬間又砸了下來,卷著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地吸吮,大手肆無忌憚的竄入她的花園。
俞采潔下意識夾住腿,陸寧佑惑的笑了笑,抬頭在她耳邊低語︰「我說過了,有時候手指也是可以收拾你的。」
「不要……唔……」
全身上下像是軟綿綿的沒有了力氣,他的帶著魔力的手到處按壓,她頓時間熱血沸騰,連意識都開始有些混沌。
猛然間,他抽回了手,捏了捏她紅透了的小臉,手上晶瑩的液體抹在她的胸前,順便擰了擰她的雪團,邪惡的笑︰「你看。」
刷刷刷!
臉紅發燙……
俞采潔側過臉根本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
陸寧佑拍了拍她的臉︰「我給你記帳了,等我好了,你就等著吧。」
*
陸思年在鬧市區公然開槍傷人,後來陸方舟那一伙也加了進去,鬧的整個瀛海市一片的沸騰,陸寧佑又找了媒體和不少的人在背後散播各種版本的謠言,還把當天的視頻截圖傳到了上去,當然陸寧佑傳的版本幾乎都是對自己這方有利的,表示他們這方面是被迫還擊的,就算是還擊的時候還是護著老百姓的。
絡傳播的尤為離婚,一條微博才幾分鐘就成千上萬的轉載,陸方舟那邊刪都刪不掉,而他本人潛逃,據說是去了江東,不在這里,陸思年被當成頭等嫌疑犯被逮捕入獄,一時間,各種風言風語直擊陸方舟和陸思年名下的各個企業,股價一跌再跌。
更嚴重的事,連他四年前入獄的舊賬也被翻了出來,新賬舊賬一起來,輿論就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啪!
報紙被憤怒的砸在地上。
在蘇東亞這里躲了好幾個星期的陸方舟氣的蹭的站了起來︰「這些媒體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那麼久的事了還拿出來跟現在的說。」
蘇東亞把手里的煙在煙灰缸了擰滅了,沉了臉色看向他︰「方舟,思年還是個孩子性子也就算了,你怎麼也不知道忍耐?嚴家那麼家大勢大背景雄厚都沒把陸寧佑那小子給折騰完了,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是得韜光養晦?你說你……」
「別說了,我那個時候也是被思年的事給氣昏了頭了,那是我唯一的兒子,還指著他傳宗接代,媽的,居然……居然出了那樣的事。出了那樣的事就算了好好養著,也不是不能了,可是居然轉頭就偷了我的槍出去殺人,我一時氣昏了,也拔槍了,想著要是趁亂能把寧佑那小子給斃了,再怎麼的也不算壞事了。」陸方舟恨恨的把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擱下,「可是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快,那種場合之下還能搬救兵!」
「笑話,你跟他交手那麼多次,哪次真的讓他能吃虧?四年前你進牢房里吃牢飯還不是他做的,你還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掉以輕心,你看到現在的報道了嗎?你那塊的產業也算是完了,就是你鬧市區還火拼,你看到警方的通緝令了沒有?你現在一出去又得被逮住了,又得進去了,還死傷那麼多人,你這條命都得搭上!」
蘇東亞氣急敗壞的看著自己的老伙計,他一直都很英明的,怎麼這次,跟頭栽的這麼大。
「那怎麼辦?我也不想啊,我兒子都成那樣了,我還能不著急嗎?一著急哪里還能那麼冷靜的想那麼多。」陸方舟悶悶的,點了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想了想又問,「對了,秦鳳蓮那個女人找到了嗎?她之前卷了那麼多錢跑了,現在她兒子出那麼大的事,她應該會回來吧?怎麼說她也是陸寧佑親生母親,她搞不好說個幾句,陸寧佑還能幫幫思年?」
「有些眉目了,不過人還沒找到。」蘇東亞皺了皺眉,「方舟,就算秦鳳蓮找到了,她肯去求陸寧佑,這事兒鬧的這麼大也不是陸寧佑說幫就幫的上的,我看我們還得另外劈一條路線才是。最起碼給思年把命保住。」
陸方舟像是體會到了什麼,不由得開口問︰「那你的意思是?」
「精神病人不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只不過要思年受點苦了。」蘇東亞提醒著,陸方舟一愣,確實,要救陸思年還不能往正常的路子去走,不然一個完全能有思想的行為能力人,肯定要判刑,還死傷這麼多人,若是正常人,量刑不重,估計民眾會鬧翻了天。
但是若是按照蘇東亞這樣方法,搞不好能有一線生機。陸思年再怎麼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到現在唯一的骨血,他縱然是覺得爛泥扶不上牆,但是終歸是自己的兒子。
「至于你,還是先在我這里避避風頭吧,我們從長計議。」蘇東亞嘆口氣,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陸方舟點點頭,像是想起什麼,不由得又問︰「月兒,醒了沒有?天陽呢?」
听了這個,蘇東亞眉頭一皺,搖搖頭︰「醫生說狀況一直在好轉,可是天陽那時候是護著月兒摔下來的,天陽傷的比月兒要重,能救回一條命已經算是不錯了,醒不醒的過來,還難說,月兒的狀況比天陽好,不過還沒醒。」
兩人正談著話,蘇東亞的手機響了,才接了幾句,他大喜過望的蹭的站了起來,陸方舟連忙問︰「老蘇,這是怎麼了?是出事了?」
「月兒醒了!月兒醒了!」
這個消息簡直像是悶雷一樣轟然的襲擊過來,連陸方舟多懵了好幾分鐘,才驀然的反應了過來︰「醒了?走走走,趕緊醫院看看去。」
蘇東亞緩了緩心跳,拉住陸方舟︰「你忘了你現在什麼狀況,還敢出去?得了,你在家等著消息就好,我去看看。」
說完,蘇東亞急匆匆的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門,陸方舟一直看著他,嘴角邊揚起一抹邪佞的笑意,哼,陸寧佑,你別得意,你囂張不了多久了,嚴家幫你把當初蘇月和關天陽的事給壓著了,你才不用受法律的制裁,當初的目擊者也什麼都不敢作證,可是現在蘇月醒了,因愛生恨的事,他這輩子見多了,尤其是女人。
蘇月那麼高傲那麼完美的一個女人,在陸寧佑手里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還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他就不信了,蘇月這個當事人的證言一出來,證實了當初在醫院頂樓是被陸寧佑推下樓的,這個故意殺人罪還不馬上就坐實了?
哼!
陸寧佑讓他坐牢四年,現在又把陸思年送進去了,他倒是要看看這次他自己怎麼月兌身!
*
江東市第二軍區醫院。
蘇月醒過來了,她怔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吵不鬧的一言不發的安安靜靜的靠在枕頭上,抬頭看著天花板,任憑醫生護士怎麼問,她都不回答,像是神游太虛的樣子,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沒人知道她身體狀況如何。
蘇東亞砰的一聲推開了門闖了進來,一件自己的寶貝女兒終于醒過來了,他頓時熱淚盈眶,他一步步的走過去︰「月兒,你醒了,你終于醒了,爸都要急死了。」
蘇月緩緩的轉過頭看向他,原本亮晶晶的大眼楮,現在已經沒了往日的色彩,見到父親,她鼻頭一酸,顫顫的抬手撫上父親消瘦的臉頰︰「爸,你辛苦了。」
醒過來說的第一句話,有些沙啞和暗沉,像是太久不說話,她有些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只是這一句話讓蘇東亞頓時老淚縱橫︰「月兒啊,都是爸不好,沒保護好你,要是你媽還在,肯定要責怪我……」
蘇月听著父親的話,眼淚也落了下來,腦子一抽一抽的疼,像是猛然想起什麼,她握住蘇東亞的手︰「爸,天陽呢……天陽在哪里?」
她要是沒記錯,當時被陸寧佑推下去的時候,關天陽為了護著自己給她當了肉墊子的,兩人齊齊墜樓,她記得自己昏迷不醒人事之前看到的是關天陽滿身鮮血卻用手緊緊的抱住她的樣子。
人非草木,焉能無情。
饒是蘇月這樣的陰冷陰沉的心思的人,想起了,也不自覺的動容。
蘇東亞嘆息了一聲︰「還在昏迷中,醫生說了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但是也不排除某一天會醒過來的可能。」
蘇月一怔,心像是被挖了一個口子,疼的想吐。
「我要去看看他……」
蘇月掙扎著起身,蘇東亞連忙扶住她︰「你才剛醒過來,不如,不如先休息休息,明天再看也不遲的。」
「爸,我休息的夠久了。」蘇月搖搖頭,堅定的站了起來。
蘇東亞只能扶著她往外走去。
關天陽的狀況比蘇月嚴重的多了,他被救回來的時候,內髒都碎了,找了很多著名的醫生,調了很多先進設備,才把他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現在他能靠著這些氧氣機活著,已經是很大造化了。
蘇月呆呆的站在重癥加護病房外面,隔著玻璃窗看進去,那個一直護著自己的高大的男子就這麼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身上插著一根根的管子,還有氧氣罩,就像是一直沉睡沉睡,永遠不醒了的樣子。
「天陽……」
蘇月握緊了拳頭,她不是不知道關天陽喜歡自己,可是她沒想到他能喜歡自己到為自己賠了性命的地步。
再回到自己病房的時候,蘇東亞把她昏迷中發生的所有事一件件的說了,她听得最多最在意的也莫過于是陸寧佑和俞采潔的,她听著听著就已經是滿臉的淚水,他們經歷過那麼多都還彼此牽著手一起,她的恨,她的嫉妒,她的埋怨,所有的所有不過成了痴人說夢而已。
沉默了好一會,蘇月擦了擦眼淚,才看向滿臉擔憂的父親,輕聲問︰「爸,我昏迷了這麼久,他……他來看過我嗎?」
蘇東亞啞然心疼,無奈的搖搖頭。
蘇月突然笑出來了,她愛了這麼久的男人啊,哪怕是那麼最後的一丁點的情意在他心里都已經沒了嗎?
「月兒……」看著女兒笑的這麼苦澀,做為父親的蘇東亞簡直有想把陸寧佑剝皮抽骨的沖動,「月兒,你放心,爸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為你討回公道的。陸寧佑得意不了多久了,你醒過來的消息我已經傳出去了,過兩天等你休息好了些,肯定有警方的人過來詢問的,你就把上次事完完整整的說出來,我就不信了,他陸寧佑還是個神,故意殺人罪他是逃不了了。」
蘇月抬頭看著父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才開口︰「爸,我想吃你做的薏米粥。」
「薏米粥啊?得,你等我,我現在回去給你炖,一小時就可以了。」蘇東亞沒想著蘇月沒接自己的話,反倒是說肚子餓了,但是他也沒多想,只點了點頭,拍拍她的手,「那你先休息休息,有事給爸打電話,爸等會就回來了。」
「嗯,謝謝爸。」
蘇月輕輕的點了點頭,目送著蘇東亞轉身離開,這一瞬,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溫婉大方的眾人都喜歡的國民女神。
一個人在病房里,蘇月起身,慢慢的走到窗邊,神色很是深邃悠遠,看不透這一刻的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把好久沒用過了的手機拿了起來,手指在按鍵上流連了一番,那串熟悉的號碼,她一直記著,從來不曾忘記,她懷疑自己就是在昏迷不醒的期間也記得清清楚楚,可是她現在卻膽怯了,連這樣熟悉的號碼都不敢撥了。
想著蘇東亞剛才跟自己說的事,她又笑了,連嚴蔓菁那樣的家世背景,威逼利誘什麼都用過了還換不來陸寧佑一絲一毫的憐憫,那麼她呢,更做不到了吧?就算自己能把他親手送進監獄,強行分開他和俞采潔,那麼她又得到什麼了?
人,她得不到,心,她更得不到。
突然,她懵了,這麼久以來,她這麼執著,甚至她的執著和瘋狂讓關天陽成了植物人,根本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醒過來,她除了傷人傷己,她到底得到了什麼呢?
迷茫著,疑惑著,蘇月咬咬牙,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等了好久她才听到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聲音︰「哪位?」
蘇月怔了怔,他連自己的號碼都不記得了嗎?呵,那她還爭什麼呢?有意義嗎?
蘇月閉了閉眼,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點,聲音有些沙啞和顫抖︰「寧佑,我是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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