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吻夠了,才放開她的小嘴。
那潔的臉紅透了,捶打著他的肩︰「秦陸,放開我!」
他笑笑,舌忝吻著她的唇瓣︰「我不是已經放開了!」
她瞪他,但是目光又嬌又媚,哪里有半分凶狠來。
明明,他的唇還沒有放開她,還在那里親個沒完的!
秦陸當然知道她的小心思,就無賴著不肯起來。
但他也知道這里不是一個好地方,于是又發動了車子。
那潔看著前面的路,好久以後才發現這不是通往回家的路,倒是越開越遠了,像是到了郊區。
最後,秦陸將車停到一片湖泊旁邊,她看著前面平靜如鏡的蔚藍色的湖面,驚訝萬分。
h市,竟然也有這樣的地方,抬眼,盡是參天的大樹。
加上日暮,有一種淒美的意境。
她想下車,但是秦陸拉住了她的手,然後自己先下了車,再將她拉了出來。
她以為,他要和她一起去散步的,但是他卻打開了後座的車門,讓她先進去,他進去後,反鎖了車門。
將她抱在大腿上,那潔微微掙扎著︰「秦陸…」
他輕聲地哄著︰「別怕…不要出聲。」
她只得窩在他的懷里,听著他有些快速的心跳。
「我們等月亮出來,這里的月色很美!」他微微一笑,好看的臉龐柔和了許多。
那潔有些怔忡,然後也有些害羞,她還是不太能適應正對著他的面孔。
秦陸撫著她的頭發,替她調整了一下姿勢,爾後指著前面說︰「這里,有一個奇景,太陽和月亮會同時出現在湖面上。」
她驚奇不已,訝然地望著他︰「那這個地方你是怎麼發現的?」
他淡笑︰「一次出任務的時候,無意中看見的,有時候心煩,便會來這里。」
她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秦陸,這里是不是壞人特別多啊!」
他聞言大笑著,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傻瓜,你以為我出任務都是去抓壞人啊?」
他抱著她,開始為她講解他的工作的性質,听得她有些出神,原來她的秦陸,以後會是那樣。
「所以,不用擔心以後,我會是很安全的,不像你腦子里想得那樣!」他溫柔地將她抱著,沒有打算告訴她,這是因為她而作出的調整。
兩人靜靜地坐著,偶爾分享一下吻。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他拿出一個袋子,打開。
那潔一看,他竟然帶了一包零食過來,想到他的愛潔,應該不太喜歡在車子里吃東西,于是擺了擺手,「我不餓!」
秦陸笑︰「小潔,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拿過他手里的東西,小口地啃著。
過了一會兒,秦陸忽然拿下她手里的東西,然後拖著她往外面跑。
兩人站立在湖邊,她驚嘆地看著深藍色的湖面上,一邊是火紅的太陽,一邊是潔白如玉的月亮。
「秦陸,是真的,我看到了。」她的聲音有些抖。
他側頭微笑。
但是那奇異的景像就維持了不到一分鐘就消失不見了。
她有些失落,秦沛摟著她的肩︰「日和月,原本就不應該同時出現的,不是嗎?」
她嘟著小嘴,還是有些失望。
「以後再來看就有了!」他笑著看著她皺著的小臉,「還是不高興?」
她老實地點頭︰「嗯。才看了一會兒就沒有了。」
他忽然抱起她的身子,往湖里一扔,她 地一聲落在水里…
「秦…陸,我…我不會…游泳…」她困難地說著,身體浮浮沉沉的。
他愣了一下,爾後飛快地跳了進去,一把摟著她的腰身,在水里輕劃著。
「竟然不會游泳。」他低笑著。
她攀著他的肩,心有余悸,然後用力地打著他︰「秦陸,你混蛋,竟然將我扔進冷水里。」
「不冷的,你感覺不到嗎?」秦陸吻著她的小嘴,大手模著她的雙腿,將她的腿弄直,不讓她那麼夾著他的腰身,幾乎將他的火給撩出來了。
可是,她怕得很,小腿立刻又蹬著往下,一下子又繞到他的腰上,死也不肯下來。
她的小臉可憐巴巴的,「秦陸,我怕呢!」
所有溺水的人都會怕水,而現在秦陸就是她的浮木。
他低笑著吻著她的唇,吻夠了,才貼著她的小嘴,「那你听不听我的話。」
她有些哀怨地看著他,指控著他的趁人之危。
秦陸的手松了一些,她立刻抱緊他的身子︰「好嘛,我听就是了!」
他輕笑,「那你吻我。」
她紅了紅臉,白玉般的小臉硬是紅透了大半,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羞澀,仰起頭,往上吻去。
可是他故意直著身子,不讓她吻到。
她有些急了,小身子往上竄著,在她自己沒有發現地時候,硬是將秦陸的身子摩擦出了火花。
他忍著沒有動,直到她成功地攀到足夠的高度,如願地吻上他的唇。
她的唇貼著他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他的聲音沙啞著︰「我以前是怎麼做的?」
她想了想,然後怯怯地探了進去,她還在想下一步的時候,舌尖就被他纏了過去,接下來是一個驚濤駭浪般的吻,吻得有些失了速了。
他扯下她的衣服,將她低到了岸邊,在水里,在月光下,溫柔地要著她的身子…
「秦陸…」她的聲音嬌柔無力,她的身子比水還要軟,還在柔弱。
他的身體好燙,將她燃燒,再燃燒,最後,她暈倒在他的懷里。
月光下,秦陸不舍地抱著她的身子,緩緩上了岸。
他從後備廂里拿出干淨的衣服,替她換上。
也許,今天準備帶她來的時候,他已經打算在這座湖里要她了。
他承認自己壞,自己有著所有男人的劣根性,想著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和自己的小妻子盡情地做*愛。
可是她的身體明顯還沒有恢復過來,一次還沒有做完,就暈了過去。
他也沒有盡興,也沒有到。
溫柔地替她將衣服換好,然後放在副駕座位上,他發動了車子,半小時後到了家里。
抱她下車的時候,她就醒了,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埋在了他的懷里。
好半天,都臉紅紅的。
秦陸溫柔地笑笑︰「醒了。」掏出晶片將電梯刷開
到了里面,她還是沒有說話,他就取笑著︰「不說話我就要扔下你了啊,小姑娘太重了,我都抱不動了!」
「你敢!」她終于悶悶地開口了。
秦陸失笑,哦,還挺霸氣的啊!
他伸出手搔搔她的臉︰「你看我敢不敢!」
說著,就要將她的身子往下…
她尖叫一聲,立即抱緊了他的身子。
總算是抬了臉,扁了小嘴︰「你壞。」
那一聲‘你壞’將秦陸的心都給說軟了,他親了她的小嘴,親了又親,覺得總也親不夠。
他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這麼喜歡親她的,現在更是覺得恨不得將她的小身體隨時攜帶,隨時放在自己口袋里才好!
他會不會有了一種戀童癖?
但是這種念頭,在晚上例行的‘巡回領土’時打消了,他家小潔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他的心里有些陰暗地想著,大概現在至少有個‘b’了吧!
心理障礙沒有了,做起事來也順手了,直到十點也不讓她睡覺。
她翻了個身,決定不理他了︰「秦陸,我想睡覺了!」
「你睡。」我繼續——他在心里加了一句話。
這麼親個沒完沒了地,她哪睡得著。
忽然,她有些火了,騰騰地起身,一下子坐到了他的小月復上。
「秦陸,要就快點。」她閉著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秦陸先是一愣,爾後失笑,將她的小身子拉下來,放回自己的懷里,「好了,寶寶,我不鬧你了!」
其實一晚上,他都在掙扎,要不要再來一次,但是想到她在湖里暈倒的樣子,他又不忍了。
她現在這麼豪放,倒是讓他覺得自己過份了。
「我真的好困了。」她有些委屈地說著,小嘴扁著,呼出的熱氣直接觸及到他的果*胸。
秦陸摟著她的小身子,內疚無比︰「好了,寶寶睡吧!我不動你了。」
她安然地睡去,小身子一會兒就熱了起來。
他卻是了無睡意,俊臉一臉無奈。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地想著——一定要將她的身體訓練得好一點,才能和他打個平手。
至少,也要有一天兩次的水平啊!這樣,才能保證基本的滿足感。
他抱著她,微笑著,手探了去,將床頭燈關掉。
深夜,兩人的呼吸融為一體,但這份合諧被一陣電話的聲音給打亂了。
秦陸伸手拿過手機,看到的是一個座機的號,他接起來一听,聲音也放低了︰「我是秦陸!」
那里傳來一個很急迫的聲音︰「秦陸,我是歐陽叔叔啊!求你救救安安吧!」
秦陸心里一驚,然後很快平靜下來,淡淡地問︰「安安怎麼了?」
歐陽文峰有些哽咽著說︰「自從上次見到你們後,她在家里鬧了好些時候了,這兩天,簡直就要死要活的,叔叔求求你,來看看她吧!」
秦陸看了看一旁熟睡的那潔,想了想才說︰「叔叔,這個忙我可能幫不上,你應該能理解,我是個有家室的人了!」
那邊,歐陽文峰有些急,「秦陸,叔叔就求你一次,也許你來了,她的病就好了!」
秦陸抿著唇,半響才靜靜地說了句︰「對不起!」
然後掛了電話。
他不是一個單純的人,知道一被纏上,絕不是一次就能解決的。
他不想委屈了小潔,她現在只有他,而安安的身邊,有一堆人關心著她。
他躺下來的動作驚醒了那潔,她迷迷糊糊地問了聲︰「怎麼不睡?」
他撫了撫她的小臉,柔聲說︰「接了一個電話。」
「哦,這麼晚了,誰的啊!」她很自然地問著,小臉貼著他的胸口,眼楮閉著,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秦陸在黑暗中瞧著她的臉,然後躺好︰「部隊打來的,也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我讓他們自己處理了…」
「小潔…」他低頭一看,她已經睡著了。
他搖著頭笑笑,抱著她的身子閉上眼。
可是他卻是睡不著了,眼前浮現出安安的樣子。
他其實是知道的,那天大牛打過一個電話過來,說安安吞了安眠藥,結果送到去醫院里,又查出懷孕了。
沒有人敢問孩子是誰的,只得哄著她洗胃,然後住院。
這兩天大概也回家了。
他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但是和安安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一樣,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安安她,仍然想不開,不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生下來。
他沉痛地閉著眼,即使他現在可以對歐陽文峰說他結婚了,可以撇清和安安的關系,可是他的心里,終歸是有些內疚的。
如果那時,他不和安安在一起,那麼安安應該不會變成這樣。
他想起身抽根煙,可是又怕吵醒了小潔,便忍住了。
半個多小時後,門被敲響了。
秦陸睜眼的時候,大概已經猜到了是誰,他起身披了件衣服去開門。
那潔醒了,揉著眼楮拉著他的身子︰「誰啊?這麼晚了?」
她看了一下時間,都三點了。
秦陸親了她的額頭一下︰「我去開門,你繼續睡,明天還要上學。」
說著,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那潔打開床頭燈,擁著被子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有預感,一定是出事了。
因為秦陸的眉宇間,有一種十分凝重的神情。
秦陸打開門,果然,是歐陽文峰,他的樣子,像是一下子老了十來歲。
他靜靜地看著門外的人,讓開了身子︰「叔叔有事進來說吧!」
歐陽文峰小心地走進來,有些為難地問︰「那個,她有沒有被吵醒!」
秦陸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歐陽文峰看著那邊緊閉的房門,猶豫了一下,然後竟在秦陸的面前跪了下來。
「秦陸,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求你的!安安她這孩子不懂事,不肯將那個孩子打掉,如果被記者知道了,她這人,還要不要做了,以後…」歐陽文峰老淚橫飛,「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對你來說是過份了,可是我如果有辦法,是不會來求你的。」
秦陸深吸了口氣︰「叔叔快起來吧!我受不起!」
他拉起歐陽文峰的身子,用的力道有些大。
他望著對面的中年男子,現在已經有些暮年了,他淡淡一笑︰「叔叔知道我的為難,其實是不該來的。」
接著,他緩緩地說︰「我知道叔叔在懷疑,但是我可以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結婚前一個晚上,我是和安安在一起,但是那次,也是她要自殺,我只得去了,那次以後,我以為她會想開了,卻不知越來越…」
他舒了口氣,「能救她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抱歉。」
他話說完了,歐陽文峰又要跪下來,聲音再度哽咽了︰「秦陸,我知道你可能不管她,可是你就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看在她叫了你那麼多年秦陸哥的份上,好不好?」
他的眼里,帶著一抹期盼。
秦陸硬生生地別過臉去,這樣的場面,他是預料到的。
他為難,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小潔。
而歐陽文峰顯然也是知道他的顧慮的,于是拋開老臉說︰「我可以去求你的妻子,讓她救救我的女兒。」
秦陸的神色變了一下,聲音也冷了好些︰「叔叔如果和她說,那麼,我秦陸絕不會插手此事。」
歐陽文峰有些頹然地站著,表情讓人看了不忍。
秦陸嘆了口氣︰「叔叔還是回去吧,這事兒,被司令知道不好!」
歐陽文峰來之前也是知道的,司令對于秦陸相當保護,如果知道自己又來拉秦陸管他的女兒,司令一定是會震怒的,于歐陽家並沒有什麼好處。
但是安安現在那樣了,他也顧不得這許多了,總不能看著女兒死吧!
他沉痛地說︰「秦陸,就求你一次,就一次,安安現在快活不成了,求你了。」
他拉著秦陸的手,那一副渴切的樣子,任誰看了都不忍心。
秦陸抿著唇,心里其實是有幾分松動的,但是想到小潔,他還是堅定地說︰「叔叔回去吧!抱歉幫不了你!」
這時,房間的忽然開了,那潔走出來。
她的睡衣外面套著他的晨褸,過大的衣服讓她瞧上去嬌小可愛。
秦陸走上去,模了模她的小手︰「怎麼出來了,冷不冷?」
她搖了搖頭,然後仰頭看著他,「秦陸,你去看一下歐陽小姐吧!」
他的表情微微一僵,然後看著她︰「小潔,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點點頭,轉過身子看著歐陽文峰︰「你一定是歐陽叔叔吧!我讓秦陸去,司令問起,我也會說是我讓他去的,司令不會責怪的。」
她抿了抿唇︰「我知道秦陸對她,是有愧疚的,所以我讓他去!希望你能明白,秦陸去的目的是什麼,不要再給歐陽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那只會害了她!」
她這麼說著,歐陽文峰的老臉有些郝色,這個小姑娘,竟然看得那麼明白。
他本來的意思就是想讓秦陸暫時哄著安安的,他嘆了口氣︰「好,我答應你!」
秦陸盯著她看,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她一樣。
那潔重新面對他,小臉微微一笑︰「多穿點衣服,來不及的話,我明天自己打車去上學!」
他微微點了下頭,進房去換了衣服,走的時候,又去擁抱了她的小身子
她站得筆直地,任他抱著。
這一幕看在歐陽文峰的眼里,他心里明白,秦陸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是安安的了。
兩人走出去,這一夜,那潔沒有再睡著。
她抱著秦陸的枕頭,模著上面殘存的溫度,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
但是她知道,不讓他去,秦陸心里永遠有一根刺,時間太久,會爛在里面,也會痛的。
她的小臉,枕在他的枕頭上,像是枕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肩上。
秦陸開著車,歐陽文峰坐著司機的車上。
車一前一後地停在了歐陽家的大宅前,歐陽大宅是一幢歐式的別墅,白與紅相間的顏色,很大很氣派。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地亮了,已經有僕人來回地走動,加上這一夜不太平,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睡好。
秦陸跟著歐陽文峰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歐陽夫人正陪著歐陽安。
此時,歐陽安安靜地睡著,瞧上去沒有什麼異色,但是從歐陽夫人臉上的倦色來看,一定也是才睡下。
果然,看見他們來了,歐陽夫人站了起來,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秦陸你來了,快坐,安安才睡下。」
而床上的歐陽安才听到秦陸這個名字,眼驀地睜開了,一雙眼無神地四處搜尋著秦陸的身影,「秦陸,你在哪里?」
終于,她找著了想要找的人,掀開被子就赤著足跑過來,一下子勾住了秦陸的頸子,臉靠著他的臉,聲音顫抖著︰「秦陸,我知道你不會不要我和寶寶的,對不對?」
秦陸用力地拉開她的手,「安安,你醒醒。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她的神情慌亂,急切地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月復上︰「秦陸,它是你的,你听到沒有,它已經會呼吸了,說不定,是個男孩子呢!」
她的小臉迷朦著一種神彩,而她本來長得極美,加上一身白色的睡裙,像是一個剛睡醒的公主一樣。
曾經,秦陸也迷戀她公主一樣的外表,可是後來,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王子。
他絕然地斷了和她的關系,但是安安,變成了這樣子,上次見到她的時候,還很好很正常的——像是以前一樣任性!
歐陽夫人嘆了口氣︰「一會好一會兒壞的!」
她泛著淚光,「秦陸,你救救安安,你只要說這個孩子是你的,然後想辦法勸她…」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歐陽文峰就打斷了她的話︰「胡鬧。怎麼能這樣!秦陸是個結過婚的人…怎麼能承認這種事情,這樣會毀了他的。」
「可是,安安說這個孩子是他的!」歐陽夫人小聲地說著,她知道不是,但是在心里,她寧可是。
如果是的,那麼秦陸就可能要負起責任來,那麼…
「都是你慣的!」歐陽文峰瞪了她一眼,才對秦陸說︰「秦陸,對不起,安安她媽媽是急糊涂了,我答應的事情絕不改,只要你勸勸安安就行了!」
秦陸輕輕地別開歐陽安的手,淡淡地說︰「她應該送到醫院治療!」
在他看來,歐陽安不僅是懷孕,應該還有不輕的抑郁癥什麼的,嚴重一些,有可能是精神分裂。
因為她時好時壞,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他的話讓歐陽夫人哭了出來,她靠在丈夫的肩上︰「安安她才二十二歲,絕不能去那種地方,一去就毀了。」
歐陽文峰的心軟了下來,拍著她的肩︰「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
他抬眼望著秦陸︰「我只希望,你能勸動她將孩子給…」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但是歐陽安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抱著自己的身子縮在牆角,一臉驚恐地說︰「我不要打掉孩子,我不要…」
她可憐的樣子觸動了秦陸內心,他仿佛看見幼年的安安,也是那麼縮在牆角,可憐巴巴的樣子,那時候,都是他哄她的。
他蹲子輕輕地說︰「安安,我們不打掉孩子,我們去醫院開些藥,讓孩子長得更好,好不好?」
她側著頭,小臉上有著一抹懷疑,「是真的嗎?」
秦陸微微一笑︰「秦陸哥的話你也不信嗎?」
他朝著她伸出一手,她怯怯地將手放在他的手上,然後投進他的懷里,哭著︰「秦陸,我好怕,他們都讓我將孩子打掉,可是那是我們的小寶寶啊!我怎麼舍得,他們好殘忍。」
歐陽夫婦的身體震動了一下,面色都有些不自在。
秦陸抱著她,對他們說︰「你們也去休息吧!這兒我看著就行了!」
他摟著她的身子,將她放在床上,可是她不肯,死死地抱著他的身子。
秦陸只好靠在床頭,讓她伏在他的肩上,讓她睡一下!
歐陽夫婦輕輕地走出去,走到樓梯的時候,對面歐陽烈走了過來。
他一臉憤怒地說︰「你們不該讓秦陸來的,你們是害了姐知道嗎?也是害了秦陸!」
他無法說出口的是,姐真的那麼脆弱嗎?
她真的那麼容易發瘋嗎?
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是清楚不過了,他們這些人再縱容下去,會毀了姐,也會毀了秦陸的。
歐陽夫婦瞪了他一眼,「別瞎說,小心被你姐听到!」
歐陽烈眯了眼,「我讓秦陸走,這個孩子又不是他的,你們憑什麼讓人家來淌這趟渾水!」
歐陽文峰怒道︰「就憑他以前欺騙了安安的感情,讓她變成這樣子!」
「你情我願的事情,而且你們不覺得陳年爛帳的理由說不來不笑掉大牙。」歐陽烈哼著就要往那里走。
「來人!看住少爺!」歐陽烈沉著聲音喝著。
兩個保剽一樣的人走了過來,將自家的少爺給架走!
歐陽烈罵著,「混帳!放開我!」
但是嘴一下子被捂上了。
歐陽夫人有些擔心地問︰「會不會,烈兒說的是對的。」
她向來是個沒有主見的婦人,丈夫和兒子女兒就是她的全部,她是極容易改變主意的。
而歐陽文峰不同,他要的,就是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消失,好重新做人。
他冷冷地說︰「一切,等那個孽障結果了再說!」
而房間里,秦陸好不容易將歐陽安給哄了睡了,他靠在床頭,身體已經僵硬了,還得忍著心里翻騰的難受。
安安趴在他的身上,說實話,真的美得像是一幅畫一樣。
但是,他非但沒有感覺,記憶里那股想吐的感覺又來了。
他忍著,臉色已經發白。
好不容易到了九點鐘的時候,歐陽安總算是醒過來了,美麗的臉蛋上有著一抹腥松。
「安安,我帶你去看一下醫生好不好?」秦陸低頭柔聲地說著。
她的小臉一僵,那淡淡的笑意就凍結在唇邊。
「秦陸,你要帶我去拿掉我們的孩子嗎?」她一臉的驚恐。
秦陸模了模她的頭,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不是的,寶寶要體檢是不是?媽媽也要補一下營養是不是?」
他的聲音很柔,歐陽安的臉蛋紅了,「哦,是這樣啊!」
她忽然起身,像是漂亮的蝴蝶一樣,在房間里忙碌著。
「我要換件衣服。」她找著一件墨色的羊毛裙,比劃在自己的胸前,「秦陸,好看嗎?」
他淡淡一笑︰「好看!」
她小臉上泛著淡淡的紅,然後竟然就在他的面前月兌掉睡衣。
當她只著內衣褲的身體在他面前展露時,秦陸別開了臉,不是因為不自在,而是因為尊重。
除了小潔,任何女性的身體都不能引起他的化學反應,看了感覺和商店里的那些 膠模特沒有什麼區別,即使安安美得過火,也是一樣的。
歐陽安的臉上浮現一抹沉思,但是她還是將衣服給換好了,然後撲到他懷里,十分親熱地說︰「秦陸,我們可以走了!」
秦陸對她微笑,帶著她往樓下。
他發動車子的時候,看到站在樓上的歐陽文峰比了個手勢。
他打開手機一看——市一院,張主任,已經約好!
秦陸心里有數,開了車子直接往市一院開去。
到了醫院那里,歐陽安還是有些怕了,坐在車子里不肯下來︰「秦陸,我們真的是來檢查的哦!」
秦陸安撫著她︰「當然是的。」
他其實有些內疚的,他這麼哄著她,就是為了她將孩子打掉。
他覺得自己對她,有些殘忍。
如果是小潔,他會這樣嗎?
他想都不敢想,小潔會受這種罪,他和她的孩子,如果有了,一定會生下來。
找到張主任那里,因為都打好招呼了,所以張主任說話也挺謹慎的,很溫和地說︰「我們要先檢查一下孩子。」
他看著歐陽安︰「歐陽小姐,請到這里來。」
歐陽安眼楮看著秦陸,目光中有著害怕。
秦陸忽然生出了幾分不舍——安安她,都不知道她即將要做的,並不是檢查,而是人流。
歐陽安躺了下來,她笑著對張主任說︰「我的寶寶一定很好。」
張主任微笑,「當然。」
他翻過她的身子,在她的背上推了一針麻藥。
當那針頭穿透歐陽安的皮膚時,她的眼角緩緩流出了眼淚-
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她用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孩子,換來秦陸一天的陪伴!
她其實早就可以處理掉這個孩子,她失去孩子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這次,是她唯一可能再次接近秦陸的機會,她必須牢牢地抓住。
一個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有了同情心,那麼是很容易被攻破心防的,再說,他愛過她不是嗎?
那潔能做到的事情,她也能做到。
只要哪天,她真的和秦陸有了孩子,那麼秦少女乃女乃這個位置遲早還是她的。
她早厭倦了那種明星的生活,她相念和秦陸一起相處的日子。
她本來以為,他在結婚前,她能夠跘住他的,畢竟那時,他和那個叫那潔的女孩子還沒有感情,可是沒有想到他毫不猶豫地結婚了。
只給了她一句話,「安安,我們早就結束了!」
她流著淚,感覺到一個小生命在自己的身體里慢慢地消逝著…
然後,她慢慢地墜入了黑暗…
醒來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臉色很難看,還是微笑著看著秦陸︰「我們的孩子沒有事吧!」
秦陸瞧著她,忽然開了口︰「安安,這個孩子可能不太好!」
她怔了一下,然後有些無法接受地低頭看著自己的小月復︰「怎麼會呢!明明我感覺它很好也很乖的。」
她的眼,流下了眼淚,撲到秦陸的懷里︰「秦陸,明明它很好的…」
眼淚濕了他的衣服,他無聲地拍著她的肩︰「安安,以後你還會有孩子的。」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承認過他是這孩子的父親,但是歐陽安明顯不是這麼認為了。
她在他的懷里點點頭。
秦陸送她回家,又被纏著到了下午才離開。
而他不在的時候,從早上開始,那潔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因為秦陸沒有來,所以這個班由吳剛帶著,他瞧了那潔臉色不好,抽空關心地問︰「怎麼了?和秦陸鬧別扭了?」
那潔垂著頭,還是無精打采,「不是。」
吳剛想拍拍她的肩,但是想想手又放下了——要是秦陸知道了,他這手還要不要了啊!
他還算是照顧那潔,這班女生的訓練都挺輕松的。
到了中午,那潔也沒有想去休息室,秦陸不在,她一個人去了也冷清,便去了學校的大餐廳里,她拿了個盒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一會兒,面前一暗,她先是沒有注意,直到那聲清雅的聲音傳了過來︰「不介意我坐在這里吧!」
她抬眼一眼,臉色正了正︰「齊院長!」
齊天陽笑笑,模了模她的頭︰「不要這麼嚴肅,叫我齊大哥吧。」其實她應該將那個姓去掉的。
他的神色因為這個想法而有些幽深了起來。
那潔的臉紅了紅,垂著頭,沒有叫。
其實她的心里覺得這樣是不是太過親密了,因為她和他,也才是見過幾次而已。
即使,他幫過她好幾次。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撥著飯盒里的飯,沒有胃口去動它們。
這時,有些教官看到了齊天陽,有些奇怪他怎麼會來這里用餐,他向來是有特供的啊!
但是看到他對面那個清麗的女孩子時,都會心一笑,不再說什麼。
誰不知道,齊院長現在和秦教官是情敵,都喜歡一個叫那潔的新生。
齊天陽自然知道那些人目光里的深意,但是他是不在意的。
因為清者自清,有一天終是會真相大白的,而那潔則是一個勁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渾然未覺。
「不合胃口嗎?」齊天陽忽然輕笑著問。
那潔回過神來,便見著面前的那個盒飯已經被她戳得有些慘不忍睹了,而她一口還沒有吃。
她臉一紅,低下頭︰「不是的,只是…」
齊天陽將自己那份送到她面前,將她的放到自己面前,這個動作讓許多人都抽了一口氣…
女主仍是不知情,只是推讓著︰「齊院長,這不行,都成這樣了!」
「齊大哥。」他笑著糾正,然後挖了一口飯放到自己的嘴里,斯文地吃起來。
「哦。」她開始吃飯,再不吃,就有些對不起人家了。
齊天陽發現,除了在秦陸面前,其實那潔對感情是有些遲鈍的,就像是前幾天,明明一個男生將一封情書放在她的手上,她硬是沒有明白,然後還給了人家——
說信發錯了,收信人不是她!
情書,她都不知道有情書這麼回事嗎?
但這背後,他替她有些心酸,她可能,真的是連一個寫信的人也沒有吧!
今天在樓上看到她一直無精打采的,秦陸也沒有來,中午的時候,瞧見她往這邊來,他想也不想地,也沒有顧著彼此的身份,就直接過來了。
他看著對面的小姑娘,心里溢滿了柔情。
在齊天陽的人生中,女人這個名詞是不具有代表性的。
他有感情的只有母親,而面前的小丫頭,他只是遠遠地瞧著,但是她與自己,有著天生的血緣關系,而且她長得這麼好,這麼招人喜歡。
他一下子就喜歡上她了,只是,他想保護她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出現了一個保護她一輩子的男人。
而今天,像是保護家園的狼狗終于放了假,他這才暫時地上了場。
她的唇邊有一個小小的米粒,他笑著幫她拭掉…
那潔呆了,餐廳里所有密切注視著這里的人都呆了…。
齊院長這是公然地要撬秦教官的牆角啊…
在這麼密集的目光下,當然,還有鏡頭。
下午秦陸剛到辦公室的時候,皇甫軍校的網頁上就出現一幕幕驚天動地的鏡頭…
他的小妻子和齊天陽坐在餐廳一角,似是深情相對,齊天陽的手,放在她的唇邊…
秦陸的臉僵住,他冷著臉,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學校的網絡維護員接听了電話。
「我是秦陸,立刻將那些照片給我刪掉!」他的聲音很冷,命令也十分直接。
網終維護員驚了一下,今天他還沒有上網呢!
連忙打開一看…唔…這,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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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必定精彩,兩帥鍋,還有小夫妻誰征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