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撩人,老公壞壞 075 你說過不踫我的

作者 ︰ 夜曈希希

「秦陸,不許再說了。」她跳上他的身子,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睡衣松了,上面幾乎是真空的。

秦陸盡情地吃著豆腐,她渾然未覺。

他瞧夠了,才將她的小身子放下,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著聲音笑著︰「還說不想要,都爬到我身上了。」

那潔的小臉通紅通紅的。

他捏著她的小鼻子,忽然心頭一蕩,起身去門口。

他是赤著上身的,下面就只有一條薄小的內內,那潔不明白他穿成這樣能到哪里,可是,她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到門口——

落鎖!動作一氣呵成!

她下意識地跳下床,秦陸站在門口,有些惡俗地說︰「你現在再叫啊,沒有人救得了你!」

「寶寶,快過來!」他叫著她,可是小女人驚慌著就跑到更衣室里將門給反鎖了起來。

秦陸走過去,敲著門︰「寶寶,開門。我不鬧你了。」

她靠著門,漲紅著臉︰「我才不信呢!早晨的男人說的話最不能相信了。」

他低笑著,知道她是指每次他起床的時候,都哄著她,然後佔有她的事情。

看來,小丫頭對他有幾分了解了呢!

他繼續騙著︰「寶寶,下面在等著我們在早餐呢,一會兒,又要上來了啊!」

她想了想︰「那你去把門打開。」

然後她听見他的腳步聲,一會兒又回來︰「這下子滿意了吧!」

那潔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你先下去,我一會兒就下來。」

他哭笑不得,耐著性子說︰「寶寶,你讓我光著身子下去啊!」

他故意激她,「樓下可有很多小丫頭呢!」

她有些生氣了︰「那你去找她們好了。」

說著說著,竟然有些鼻音了。

他立刻道歉,「我渾蛋,我亂說的,我只喜歡寶寶一個,怎麼會去找別的女人呢!」

她還是不高興︰「我怎麼知道!」

「那你開開門,就知道我有多喜歡我的小寶寶了。」他說著這話的時候,臉都有些紅,不敢相信自己能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

那潔終于開了門,可是她才開,他的身子就擠了進來,然後就抱著她,一陣沒有節制的吻…

「寶寶,可以嗎?」他抱著她,將她放到小沙發上。

她的身子柔弱極了,發絲糾纏著他的身子,弄得他心頭更癢癢。

她的身體微微顫著,他知道她也動情了,俯體細細地吻她。

她終于將小手圈上了他的頸子…秦陸有些狂喜,情不自禁地擁緊她,一邊吻著,一邊很低低地呢喃著︰「寶寶,我會溫柔的。」

她的身子驀地僵住了,爾後用力推開他。

她望著他,眼里有著淚水,大眼無助又柔弱。

秦陸看著她雙手抓著胸口,一副防備的樣子,有些失落。

他上前,輕輕地擁著她的身子,在她耳邊低低地問︰「寶寶,剛才不是好好的嗎?」他可以感覺到他喚醒了她女性的本能,那時她和他幾乎一樣急切!

她不說話,只是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口。

「還在生氣?」他試探著問。

她搖了搖頭,一會兒又點了點頭。

「怕疼?」他想應該是這個沒有錯。

她不作聲了,只是頭埋得更深,一會兒才可憐巴巴地說︰「秦陸,我們以後不做了好不好?」

不做?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秦陸心里雖然不贊同,但是他面上還是輕輕地哄著︰「寶寶,那我們就不做了,什麼時候你想要了,我們再做。」

她扁著小嘴︰「這輩子,我都不太想做了。」

他的眸子深深地瞧著她,看來,心里真恨上他了。

他心里盤算著,得想個法子,但是嘴上還是繼續哄著︰「寶寶不想,我們就不做!」

秦陸真的忍了個兩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他再次求歡,一樣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寶寶,應該不疼了是不是?」他輕輕地哄著,想著讓她轉過身。

她不動,就抱著自己的身子,不肯讓他再進一步。

這些天,他吻過,親過,模過,就是不能吃個痛快。

他耐著性子︰「我只親一親,不動你。」

她的臉色如血,頭垂下去。

這個,每次都說好只親,結果她一回頭,他就動手動腳了。

「只親一親。」他又指天發誓︰「保證不動你一下。」

她終于回過頭,眼里水汪汪的,「真的?」

「當然假的。」他狠狠吻上她的小嘴,爾後撬開,長驅直入,翻江倒海地挑弄著她,吻得她氣喘吁吁的。

察覺到他的大手又不老實的時候,她的小手按住他的手︰「你說了不動我的?」

秦陸瞧著她臉上的紅艷,心頭一蕩,點了她的小鼻尖一下︰「傻瓜,我說不踫一下,沒有說不踫兩下三下啊!」

她尖叫一聲,然後驀地跳下床,直直地往客房跑去。

秦陸在後面追著,但是她很快就將客房的門給鎖上了。

他站在門外,「寶寶,我踢門了。」

她抵著門板︰「你踢吧!我就在這里,我受傷了,你很難交待的。」

她囂張萬分。

秦陸笑了起來,那股子急切倒是不那麼重了,他數一二三︰「我真的踢了啊,你讓開我真的踢了啊,你讓開。」

「不讓。」她和他耗上了,量他也不敢真踢。

小丫頭精了啊!

那潔听著秦陸的腳步聲,想著他大概是放棄了,于是放心地走到床上躺下。

有些冷,她有些想念他身上的體溫了,暖暖地,抱著好舒服。

她縮著小腳,不太睡得著。

過了許久,才終于有些睡意,迷迷糊糊地昏睡著。

門,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她動了一下,沒有醒。

秦陸揚著嘴唇,手里拿著鑰匙,他輕輕走進來,站在床邊看著睡著的她。

雖然隔著被子,但是他還是可以看得出她蜷著小身子。

她這麼怕冷,還要一個人睡。

他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躺到她身後,大手覆在她的小肚子上。

小潔有痛經的毛病,因為身體寒,每次那個了,晚上都痛得睡不好。

他都將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幫她暖著,後來暖著暖著就成了習慣,平時的時候,她也喜歡讓他幫她悟著才睡得著。

現在,為了躲避那事,她竟然連這頂級的享受也放棄了。

他低笑著,其實現在他可能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哄她一下,騙她一下,她睡著的時候最容易迷糊了。

但看著她的小身子蜷成一團,還有她眼下的陰影,也知道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都是被他鬧的!

他決定再忍忍,等她淡忘了那件事情再說吧!

哪知道這一忍,就一直忍到了軍訓結束!

結束的這天晚上,是有晚會的。

所有的教官和學生都會參加,而且例外地在這天,可以喝一點點含酒精的東西。

秦陸和那潔自然也不例外,她坐在學生這一席,瞧著秦陸穿著軍裝的樣子。

有不少女生偷偷地瞧他,那潔心里挺酸的,小聲地說了句︰「爛桃花!」

不知秦陸是不是听到了,總之他望向她這里,眼里帶著一抹戲弄。

她有些賭氣地別過臉去,不看他!

一會兒,旁邊的何文雲推推那潔的身子,「那潔,秦教官往這里來了。」

她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真的,秦陸拿著一杯酒往這里走過來。

她身邊的何八卦立刻挪了個位置,十分熱情地說︰「教官,坐這里吧!」

秦陸瞧了瞧那潔,她的小臉有些繃著,于是輕笑一聲︰「那同學似乎不歡迎我呢!」

「怎麼會?她拍手還來不及呢!是不是那潔?」何雲文擠眉弄眼著。

那潔當然不會在班上的同學面前丟臉來著,她只得輕輕地說︰「坐吧!」

「那就謝謝那同學了。」秦陸模了模她的頭,一副好好教官的樣子。

他在她身邊坐下來,這桌的女生們都十分興奮,因為秦教官是皇甫軍校里最帥,氣質最尊貴的男人了。

當然齊院長也不錯,只是平時也不大能看得到。

「秦教官,是不是我們軍訓結束後,就不太能看得到你了!」一個同學這麼問。

秦陸笑笑,「不會的,我每天要送那同學來上學,晚上也要來接她的!」

又是一片艷羨的聲音,那潔鼓起勇氣,「我能自己上學嗎?打車很方便的!」

他低下頭,看著她的眼︰「再方便,也沒有自己開車方便不是嗎?」

他低低地說,「這個問題,我們回家討論好不好?」

她點頭,心知這確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時候。

這時,學生們看那潔在身邊,秦教官十分好說話,于是大著膽子鬧酒,秦陸面不改色地喝了三杯。

他們還要鬧的時候,秦陸將自己的杯子送到那潔面前,抬了抬手︰「我不行了,讓那潔幫我代一下吧!」

這是他首次在別人面前叫她的全名,當然,私底下,他也是沒有怎麼叫過,幾乎都是叫寶寶。

「那潔,怎麼說?」何文雲一副不將他們夫妻灌倒就不罷休的樣子。

那潔臉孔有些紅,她望著一邊的秦陸,確實瞧上去有些微醉了。

如果她知道,秦陸的酒量是一斤半白酒,是絕逼地不會干這傻事的。

她咬了咬牙︰「好,我喝!」

她喝完後,剩下的五個女同學也紛紛地要敬‘秦教官’,結果那些酒自然全到了那潔的肚子里。

第六杯下去的時候,她的身體終于軟了下來,秦陸一伸手,她就靠在了他的懷里。

此時,她的面色紅潤可愛,小嘴也艷紅艷紅的,每一寸肌理都細致得像是玫瑰花瓣一樣,透著清新的氣息。

秦陸的眼神變黯…想吻她!

但此時抱她離開又有些失禮。

他只能在桌下,握著她的小手,輕輕地喚著︰「寶寶。」

哇,教官私底下這麼叫那潔的啊!

好親密哦!

全場冒著紅心心,但是那同學是看不見的,她微閉著眼,在秦陸的懷里找個個舒適的姿勢,小嘴微微地張著,吐出的氣有著酒氣。

「小酒鬼。」他笑著,大手把玩著她的小手指,一根一根的,就像是金針菇一樣可愛。

忽然,她在他的懷里動了動,小嘴里吐了一句話︰「秦陸,別動我,我不想做!疼!」

他想捂住她的小嘴也不不及了,于是整個會場都安靜下來。

所有的人,都瞧著英俊無比,深情不悔的‘情不悔的‘禽教官’!

這得是干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那同學才不想和他怎麼怎麼著啊!

秦陸的臉染上了淡淡的紅,他抱著她站起來,淡定地和同學還有校方的老師們打著招呼,「那潔喝得有些醉了,我帶她回去!」

仍然靜默一片,最後是吳剛笑笑︰「快回去吧!」

秦陸快步走出去,到了外面,臉還是有些燙人。

「寶寶,想不到你醉了,什麼都敢說!」她一定以為是在家里了。

他將她放到車上,他雖然喝了幾杯酒,便是度數並不高,對于他來說不算什麼。

她有些微醉,他不放心她坐在後面,就讓她坐在身邊,讓她將小臉放在他的腿上。

他一邊開車,偶爾低頭瞧著她的小臉蛋,心里暖暖的。

當然,他今天借著別人的手灌醉她,是有別的用意的。

他的寶寶喝醉了,才不會那麼無情地拒絕她。

他承認自己有些卑鄙,但是一個男人,忍了十來天,真的到極限了。

今晚再不得到她,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所以,到了自家大樓的停車位,不等下車,他就有些急切地吻著她的唇,吻得有些急,捧著她的小臉,心頭晃蕩晃蕩的。

很激動!

可能因為酒精,她沒有防備,回應著他,甚至還探出小舌尖和他嬉戲著…秦陸有些狂喜,情不自禁地抱緊她的身子,加深這個吻。

于是有些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他與她都有些凌亂了,彼此的呼吸聲是這車子里的唯一節奏。

她的小手開始忙碌地扯著他的衣服,秦陸一吻安撫地吻著她,一邊暗啞著聲音︰「寶寶,慢一點,我們回家再來!」

她不依,小手抱著他的頸子不肯松手,還說著醉話︰「秦陸,我現在就要!」

他吻著她的小嘴,安撫著,「乖,一會兒就到了。」

他一手攬著她的小身子,一手提著兩人的包包,在電梯的時候,她幾乎是跳到他身上,左啃一下,右親一下…

秦陸幾乎克制不住,將她抵在電梯里狠狠地吻著,電梯到了許久,他也按著開關不放。

結果就是樓下的人跑了上來,就瞧著俊男美女在里面吻得難舍難分的樣子。

那人也算是有風度,笑笑表示理解。

秦陸抱起她軟軟的小身子,一邊走一邊抵著她的額頭︰「寶寶,你將我的一世英名給毀掉了。」

她哪里听得明白,她現在就覺得他的唇好好吃。

一到家里,更是將他壓到沙發上…用力地享用著美食。

秦陸手忙腳亂,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小妻子完全醉了是這個樣子。

她熱情到甚至等不到回房間,就在沙發上昏天暗地地做了一次。

大概因為兩人很久沒有做了,又喝了酒,很快就結束了。

他平息了一下,抱著她回到房間,在浴室里,大床上,陽台上…總之,這晚很盡興…

但他還是記得溫柔一些,不將她弄疼了,不然下次她又喊著不肯了。

天亮的時候,那潔醒了過來,一睜眼,就是他俊逸的臉。

她的臉紅了紅,動了一子,感覺到腿很酸。

她驚了一下,然後小心地掀開被子,再然後,就尖叫一聲——

他們竟然都沒有穿衣服,一件也沒有…

那…是不是她和他…那個過了?

秦陸自然也醒了來,他微笑著拉下她的小身子,安放在自己懷里。

「早安,那小姐。」他親親她的額頭,心情極好。

想想也是,一個餓了十幾天的狼,一下子吃得飽飽的,心情當然好。

她簡直不敢看他,好半天,才探了一下頭,飛快地問︰「我們…有沒有?」

「有!你不記得了?」他拉出她,讓她的小臉對著自己,還很壞地用手指勾著她的小臉蛋,不許她逃避!

那潔紅著臉蛋,吶吶地說︰「不記得了。」

她想了想接著說︰「我不記得了,就當沒有發生過,那我們以後,還是按照原來的…」

秦陸笑,忽然抱著她走進浴室里,讓她去看垃圾筒里的證物,放她回床上的時候,才輕笑一聲︰「寶寶,你看,我耗了那麼多的精氣,將你補得這麼好,你不能吃了就賴賬!」

她的臉漲紅,究竟是誰補誰啊!

他好壞!

到現在,她的腿還疼呢!

秦陸忽然柔軟了下來,低低地問︰「寶寶,你那里疼不疼?」

她感覺了一下,很輕地說︰「不疼。」

臉紅透了。

秦陸抱著她的縴腰,繼續哄著騙著︰「那你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情?」

她搖了搖頭,「真的不記得了!」

他笑,笑得有些惑人的樣子,她看得眼直直的,一副蕩漾的模樣。

「那…」他模著她的小嘴︰「寶寶,你不記得,昨晚,你一直抱著我,不肯我離開,做完了還纏著我…」

她捂著他的嘴︰「胡說。」

俏臉紅透透,鮮艷欲滴!

秦陸笑︰「寶寶,我不介意讓你想起來的。」

很快壓倒她,聲音也低沉著︰「溫故知新,才是好學生!」

她蹬著小腿兒,「秦陸…放開我,我不要溫故知新!」

他低低地笑著︰「我給你單獨補課,你還不高興啊!」」

她又晃著小手,掙扎…無果!

結果又被禽教官吃了個里里外外。

結束以後,他將她放在浴缸里,開始知道心疼了。

「寶寶,你這里怎麼紅成這樣?」他幫她洗著小腿兒的時候,肉疼不已。

那麼白女敕的小腿上,一個大紅痕子。

那潔直接懶得理會他,閉著眼暈暈欲睡。

他這次學精了,不弄疼她,她便由著他折騰了。

秦陸瞧她的樣子,也知道她累壞了,體貼地不再說話。

只是在抱她因房間的時候,悄悄地問︰「寶寶,剛才你有感覺嗎?」

她睜開眼,睨了他一下——

如果她沒有感覺才見鬼呢!他那麼個…

她臉紅不已,秦陸的俊臉上含著春情,心里自然是有數的。

他抱著她一起睡到床上,滿足地摟著她的小身子︰「那以後,我都輕點!」

她不說話,輕閉著眼——睡著了。

秦陸又如珠似寶地親了好一陣子才松開她的小身子。

自己下了床,因為部隊里今天有個任務,他必須過去。

他一過去,高原他們就打著趣,「秦陸,你今天怎麼能下得了床的。」

秦陸愣了一下才笑著︰「是吳剛說的。」

以前高原和吳剛也是一個系統的,通個氣什麼的不奇怪。

高原拍了他的肩一下,悄悄地問︰「得逞了嗎?」

秦陸淡淡一笑︰「你說呢!」

高原怪叫著︰「秦陸你丫現在好好地變壞了啊!這麼小的丫頭,你也舍得天天折騰。」

秦陸回過頭︰「夫妻情趣,不便告知。」特別是這些個大嘴巴!

他轉身就出去做事了。

坐在最里面的楊文清今天也來上班了,她听著秦陸和高原的話,臉色陰沉著。

直到辦公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拿起手機——

當然,這部手機是她特別申請的,用的不是她的名字,她還裝了變賣器。

楊文清是個優秀的情報人員,這些小把戲難不倒她。

她撥了那個藏在心里千萬次的號碼——

那潔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听到手機響了兩聲。

她以為是秦陸的電話,想也沒有想就接听了︰「喂——」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一個暗啞的聲音響起︰「還記得我是誰嗎?我出來了!」

那潔的身子僵住,她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可怕的男人。

「如果你不想秦陸知道你有一個那樣的母親,那麼以後,按我的話做。」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潔握著電話,手有些抖——

那個人出來了,真是是他!

而電話的另一邊,楊文清的眼眯了眯,上次她在療養院里看到了那潔,便探了小護士的口風…

很快,她就查出那母的經歷,當然也知道了那個叫林強的男人。

林強並不知道她,給了楊文清可趁之機,上次那張報紙,就是她交到了那母的手里的。

只要她輕輕一扯,那潔就得如一個木偶一樣動一下。

她放下電話,有些陰沉地笑了。

那潔抖著身子,她看著那個陌生的號碼,拿著筆記了下來,然後在手機上刪掉。

她整個人都顫抖著,身體猶如掉到了冰窖里。

她想到了母親,于是跳下床,火速地打了個車往療養院而去,當然,那母很好,沒有任何異樣!

她心神不寧地待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出來的時候,她沒有發現,樹後站著一個女人,戴著墨鏡…

她回到家里後,秦陸已經回去了。

他望著她蒼白的臉色,擔心地問︰「寶寶,你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不說話。

秦陸站起身,模了模她的頭,感覺她的頭有些燙。

該死,她有些發燒了。

他立刻抱起她,放到床上。

「寶寶,我們吃點藥!」他拿出退燒藥讓她吃下去,倒了杯水喂她喝了兩口。

她躺下,默不作聲。

「寶寶,怎麼了?」他蹲在床邊,看著她依然蒼白的小臉,「是不是我讓你不舒服了?」

如果是,那他以後節制一些,少做幾次。

她搖了搖頭,「不是的。秦陸,讓我睡一下好嗎?」

現在,她簡直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她並不以母親為恥,因為母親是弱者,是受害者。

但是這些會對秦家造成影響,還有她的身世,她——是個父不詳的孩子。

陸小曼沒有問過她,秦陸也沒有問過她。

他們都對她這麼好,她不想讓他們因為她而蒙羞!

她流著眼淚,又不想讓他看見,只得將頭埋在被子里。

秦陸有些無奈,他輕輕地扯她出來,「別哭了好嗎?」

他轉身去客廳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轉身進房看著她發呆的小臉,柔聲說︰「寶寶,我去弄點吃的給你好嗎?」

她看著他,終于說話了,「秦陸,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傻瓜,這話你以前就問過了,你是我的小妻子,我當然要對你好!」他模模她的頭,淡笑著︰「吃點東西,很快就會好了!」

她輕輕地點了頭,他要走的時候,她一下又拉住他的手,帶著一抹鼻音說︰「要是,要是你有一天覺得我沒有你想象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他回身,感覺到她的脆弱,于是輕輕地抱了她的身子,頭低下,貼著她的臉︰「傻瓜,怎麼會不要你!」

這個世上,最讓他牽掛的就是懷里的小東西了。

秦陸感覺得到她心里有心思,但是她卻不肯說。

所以在晚上的時候,他偷偷地看了她的手機,沒有什麼異常。

他納悶著,好在晚上的時候,她的燒退了下去了。

他幫她洗完抱到床上,他洗好上去的時候,她依然沉默著。

「秦陸…如果哪一天我想離開你,你會放我走嗎?」黑暗中,她幽幽地問。

秦陸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強勢地扳著她的小臉,眼緊緊地盯著她,語氣危險地問︰「小潔,你再說一次。」

當他這麼叫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動怒了。

她抖著唇,又說了一次。

還沒有說完,下巴傳來一陣巨痛,秦陸的力道幾乎捏碎了她。

這時她才知道,那些個夜晚,他根本就沒有用全力,不然,她早就被他折騰死了。

其實那潔不知道,秦陸的武術老師是全國武術三屆冠軍,秦陸的根基好,學起來快,所以他的體能不是一般男人能比的。

對她,他已經是溫柔再溫柔了,但有時還是傷了她。

更不用說現在是懲罰她了。

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但仍是倔強地咬著唇看著他。

「真好!現在就想著離開我了!」他冷冷地笑著︰「你最好將你的話收回去,想都不要想!」

他撈起床邊的浴袍穿上,站在床頭,幽深的眸子盯著她更為蒼白的小臉︰「想離開我!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說著,帶著怒氣走出房間。

他必須走,因為他怕自己再听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一不小心會掐死她!

這個小沒有良心的,他對她怎麼樣,她都沒有感覺嗎?

他秦陸從來沒有將一個女人這麼捧在手心里的。

以前,就算是歐陽安,他也不曾這麼精心伺候過,一次也沒有。

就算是她弄弄小脾氣,他哄個一次,還不識趣,對不起,爺不伺候了。

事後,都是歐陽安道歉的。

現在好了,他放在手里怕傷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丫頭,嚷著要離開他。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他覺得自己已經將整顆心都給了她了,這副身體,整個人生,他都交給了她了。

即使知道她還小,但是他可以耐心地等她長大,回應他的愛情。

可是人沒有長大,就喊著要離開他。

他火大地踢了茶幾一下,力道大得讓玻璃材質的台面一下子碎成幾片,嘩啦啦地應聲落地。

聲音震天,房間里也是听得見的。

他听到她哭泣的聲音停了下來,他吁了口氣,將腳擱在沙發上,整個人橫躺著。

心情前所未有的差!

他知道自己的腳流血了,但是他不在乎,他的心被那個小丫頭傷得更深。

這麼躺著,不去理她,也是對她的懲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毛毯,腳上也有著異樣。

他略抬了身子一看——

小丫頭正蹲在他的腳邊,手邊放著醫藥箱,一邊哭著一邊在為他包扎!

她包得難看極了,可是動作極輕!

他的心里軟了一些下來,但是臉還是板著,驀地抽回自己的腳。

「你還管我做什麼?不是嚷著要離開我嗎?」他語氣不太好地說。

她的唇微微顫著,小臉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水,瞧起來可憐極了。

他忍住將她摟回懷里的沖動,收回腳,準備站起來。

她卻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身子,頭埋在他的胸口喃喃地說︰「秦陸…先處理一一傷口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的聲音柔軟又脆弱,他再是和氣也緩和了一些下來,于是坐著伸出腳,讓她繼續包扎。

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專注地包起來。

她的小手軟軟地,觸在他的腳上,奇異地讓傷口很舒服,像是踫到了棉花糖一樣。

他這時才瞧到她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就出來了,而且眼很紅,大概一夜也沒有睡吧!

「一會兒,再去睡會吧!」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暗啞。

她想也不想地問︰「那你呢?」

他抿了下唇,「一會兒我還要去部隊。」

他看著她有些失望的小臉,加了一句︰「中午就會回來!」

她怯怯地看著他,小聲地說︰「秦陸,昨天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那個意思!」

他哼了一聲表示不信︰「能隨便說那種話!」

他雙手橫在胸前,表情有些冷︰「小潔,如果哪天,我突然對你說,我要離開你,你會怎麼想?」

她唇顫著,半天也沒有說話。

「你自己也說不出來是不是?」他站起身,淡淡地說︰「去床上睡吧!」

他不再像以前一樣抱著她哄著她,只是用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對她說著。

那潔的心里微微失落著,她仰著頭︰「那…我中午的時候做飯?」

她的臉上有著一抹討好,秦陸自然是知道的。

但男人就是賤,你對他服了軟,他就了軟,他就拿起喬來。

他淡淡地瞧著她,「好!簡單一點就行了。」

她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五味陳雜——

他肯和她說話,願意和她一起吃飯,但是,他以前不舍得她做一點事情的。

不是她不願意做,而是她覺得他變了,變得好冷淡,就像是他們剛認識的那會兒一樣。

她含著淚走回房間里,睡在冰冷的大床上。

沒有秦陸的大床,好冷,她蜷著身子,好久好久都沒有睡著。

到了十點的時候,她干脆起來,先將客廳里打掃好,只是不小心被玻璃劃破了手指,疼得直皺眉心。

但是她只能承受,因為秦陸不在她身邊。

現在,他如果看見了,還會和以前一樣心疼嗎?

她的小臉有些黯然,忍著淚意將家里收拾干淨了。

以前秦陸是不會容許有一點不干淨的,總是立即動手收拾了,可見他今天出去的時候,心里有多氣憤。

她抿了抿唇,打開冰箱,里面有很多菜。

而且都是處理好的,她的眼楮有些濕潤——

秦陸算得上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但是和她住在一起,什麼事情都為她準備好。

這些菜只要炒一下就行了,他全都弄得干干淨淨的。

她弄了兩個炒菜,還有一個湯,這是一個月以來,她首次為他做飯。

做完後,看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就坐在餐桌前等他回來。

秦陸回來得有些晚了,到了十二點半才回來。

一進門,就瞧著她呆呆地坐在餐桌前,面前是飯菜。

他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進門月兌掉風衣,往這邊走︰「怎麼不先吃?」

他的語氣里有著斥責,她呆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回來了。

趕緊盛了兩碗飯,默默地放了一碗在他面前,聲音低低地說︰「我在等你。」

話時透著可憐勁的,秦陸暗嘆一聲,坐上去。

看著她還在看著他,他側頭問︰「怎麼不吃?」

她哦了一聲,立刻拿起筷子,低頭吃了起來。

他就瞧著她,忽然看見她的手指上有一道不淺的傷口,心突了一下,像是被什麼在心口上扎了一下。

他立刻捉著她的手,凝著眉問︰「怎麼傷的?」

她吃痛地呀了一聲,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道太大了,他放松了力道,將她的小手放在眼前,仔細地看著。

她的眉心輕皺著,他抬起,直直地望進她的水眸里︰「怎麼傷的。」

他又一次問,她抿了抿唇,「玻璃!」

聲音細小,幾乎听不見。

秦陸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今早的茶幾碎片他沒有收拾,心里有些自責,但是面色沒有怎麼緩和下來。

「我幫你上些藥吧!」他起身去拿醫藥箱。

幫她擦藥前,他細細地先清洗了她的縴指,然後抹了藥,再用紗布包上,漂亮利落。

她的臉有些紅,想起今早幫他弄的那個大包,簡直丑死了,他穿著鞋子一定不怎麼舒服吧!

他幫她上完藥,將東西收拾好,淡淡地說︰「吃飯吧!」

她又低著頭,一會兒秦陸將她的手捉住,她愣愣地瞧著他。

他扯了扯唇︰「小潔,你的筷子拿反了!」

她的臉漲得通紅,連忙將筷子給倒了回來,沉默著吃飯。

他忽然說︰「你的手藝不錯。」

她有些受寵若驚,因為今天早上到現在,這是他唯一和她說的‘廢話’了。

「那我,每天做給你吃?」她試探著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側頭瞧著她不安的小臉,嘆了口氣︰「小潔,你以為我會因為你一句話就不要你了嗎?」

她的唇抖了兩下,沒有說話,但是眼里已經有了霧氣。

「秦陸,我不知道!」她可憐巴巴地說著,因為他現在對她好冷淡,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

秦陸被她這句話氣得七竅生煙——

這個丫頭,竟然說她不知道!

他那麼乖乖寶寶地寵了她這麼多日子,她竟然說不知道。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然後很冷淡地說︰「那你好好想想。」

她愣在那里,當他走到書房門口時,她下意識地說著︰「秦陸,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沒有停住,一直往里面走去。

那潔坐在那里,眼淚巴巴地往下。

他都不來安慰她!

以前,他都不舍得她掉一顆眼淚的,就因為她說了一句話,他就這麼對她。

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不希望秦家因為她而負上丑聞,如果她愛秦陸,為秦家好,她應該離開他。

可是她怎麼舍得,她才知道自己這麼自私,貪戀著他的溫柔,他的好!

秦陸何嘗不知道這丫頭又哭了,但是他不冷落她一下,她不會知道,離開不是那麼能輕易說出口的。

他要讓她再也不敢動這念頭,同時,他也貪心地想知道,他的寶寶的心里,他倒底有多少分量。

他忍著想去安慰她的騷動,無意識地上著網。

一會兒,听著她開始收拾碗盤。

他沒有去做,不是不疼惜她,而是讓她知道他對她,一直是如珍似寶。

他一天都呆在書房里,包括晚餐後也走進去。

到九點的時候,書房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側頭一看,是那潔。

她雙腿半攏著,有些拘束地看著他,「秦陸,你…要不要去睡覺?」

------題外話------

捂臉,秦陸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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