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潔被秦獸壓著做了一個早上,直到中午的時候,她才得以起床。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雖然滿身的酸痛,但是她不得不到醫院一趟,因為下午有個手術要做。
秦陸正在穿衣服,見到她起來,有些訝異,「起來干什麼,不是幫你請好假了嗎?」
那潔一邊穿著長褲,一邊沒有好氣地說︰「那你有沒有給我向病人請好假!」
秦陸明白了,走過去抱著她的腰身,有些歉意地說︰「這個我真的沒有想到!寶寶,要不這樣,我讓王院長調一下手術的時間。」
她皺了皺眉頭,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秦陸,我是個醫生!」
他溫柔地看著她的小臉,雙手往上,握著她的肩,有些不舍地抱著她一會兒才說︰「可是你吃得消嗎?」
那潔拍開他的手,「吃不消也得去做手術啊!」
他思索了一會兒才說︰「行,以後你有手術時,我會收斂些的!」
那潔睨了他一眼,「真的?」
話里盡是不信。
秦陸笑笑,親了親她的唇角,「當然不是真的,誰叫我的寶寶這麼誘人的。」
「行了,我得去上班了。」她輕推開他,眼里含著一抹春情。
秦陸心頭一蕩,不管不顧地摟著好生地親了幾口才算完。
「先吃飯,一會兒送你過去。」他摟著她的身子往樓下走,樓下勤務兵早就張羅好了午餐。
那潔懷疑地瞧著他︰「能告訴我,你的勤務人員什麼時候在,什麼時候不在?」
她感覺神出鬼沒的!
秦陸笑著,「在需要的時候,他們就會出現了!」
她睨了他一眼,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因為要趕著去手術,所以她的速度有些快!
秦陸皺了下眉頭︰「吃慢點。」
「來不及了。」她勿勿地放下碗筷,然後望著他。
秦陸無奈地嘆口氣,也放下,爾後抓起一旁的車鑰匙往車庫走去。
那潔則站在主宅大門前等著他,他的車子緩緩地開了過來,她從另一側上車。
「有一會兒,你睡會吧!」他體貼地說著,順著手將一個毛毯放在她的膝上。
那潔將自己小月復那里蓋好,閉上眼之前淡淡地說了一句︰「良心發現了?」
秦陸搖著頭笑著,沒有再煩她。
到醫院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才閉了一下下眼就到了。
「秦陸,你開的確定不是飛機?」她看著他,表情有些幽怨。
秦陸瞧著她眼下的陰影,也知道她睡得太少了,心里有些內疚,伸出手撫著她的小臉,「今晚不鬧你了,讓你好好睡一下。」
她抿唇一笑︰「希望吧!」
「怎麼,不相信我的自制力?」他揚了揚眉。
那潔湊上唇去,親了他的唇一下,才輕輕地說︰「我怕我忍不住!」
她說完,就立即開門下車。
秦陸呆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想說話,她已經跑得挺遠的了。
他只能無奈地淡笑著撫著自己的唇瓣,上面還殘留著她淡淡的觸感。
手指流連在上面許久,他的臉上浮著一抹迷人至極的笑意,眸子也因為情深而越發地迷人了起來︰「這個小!」
那潔到了醫院,還有半個小時就手術了。
趙寅看見她來了,只是淡淡地說︰「那醫生,準備手術吧!」
她點頭,也沒有解釋什麼。
趙寅沒有取消手術就足以證明他是信得過她的。
這台手術,是她和趙寅合作完成的,因為病人要切除半邊的腎,但同時,病人又是一個心髒病患者,所以手術的時候風險很大。
而趙寅是心髒科的權威,她在手術的時候,趙寅會配合著監控病人的心髒,一有問題,必須全力施救,甚至是停止手術。
各種可能都會有,所以不僅需要很強的技術力量,也得有默契!
換好手術服後,站在手術室的外間將手仔細地清潔一遍。
醫生的手是不會留指甲的,但是那潔的手指甲一個一個的圓潤小巧,很可愛。
趙寅站在她對面,一邊洗手一邊問︰「那醫生,今天的狀態還行吧!」
他有些不放心,因為那醫生的頸子里有著可疑的痕跡。
那潔愣了一下才有些困難地說著,「主任,以後不會臨時請假了!」
趙寅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說︰「我不是說這個,不是昨天你的頭受了點兒傷嗎?」
那潔抿唇︰「沒事兒。主任,我們進去吧!」
趙寅點頭,兩人戴上口罩。
進去後,在護士的幫助下將手套戴上,她和趙寅對著著點了下頭。
「麻醉準備!」那潔是主刀,所以她看著一邊的麻醉師,輕聲地說。
麻醉師將適量的麻醉注入患者的脊椎,兩分鐘後,那潔對手術的副手點頭,「開月復!」
手術刀嘶地一聲打開了胸腔,鮮血涌出。
「止血鉗!」那潔接過護士手里的止血鉗,固定,然後,就著顯微鏡觀察合適的入切口。
十秒後,她作出了決定!
看似很簡單的動作,卻是得花大量的時間來完成,在這中間,要控制病人的出血量,還有血壓各類身體體征,特別是這個病人是個心髒病患者!
二十分鐘過去了,她的額頭滲出了細汗。
護士連忙幫她拭去,但隨著工作的強度,細汗越來越多。
護士拭汗的頻率也越來越快了。
偌大的手術室里,有七八個人,但是除了儀器發出的聲音,其他連呼吸都是收拾得干干淨淨的。
那潔的手頓了一下,發現要切除的一根血管離主動脈很近很近,近到她幾乎沒有辦法下手。
趙寅看出她的猶豫,沉著聲音問︰「怎麼了?」
趙寅透過他那邊的顯微鏡瞧著,也瞧出來問題了。
「有點麻煩。」那潔頭低著,立刻下了決定「保留這段血管,從下面的部位切除。」
縴長的手又開始動起來,整個的猶豫不到十秒鐘,趙寅贊賞地瞧了她一眼。
自他手術以來,那潔是他見過的最欣賞的外科手術大夫,並不是說她的手法比別人要高明很多,而是她總是能在最危急的時候下最正確的決定。
甚至于他有些自嘆不如。
他在手術的時候,在有些兩難問題的時候,特別是涉及到醫療糾紛的時候,他更多的是考慮到醫院的聲譽,還有對他自身的影響。
但是那潔不是,她下的每一個決定對于病人來說都是最正確的路。
當然,這結果不是她的運氣,而是她的判斷力真的很強!
這是很多從醫幾十年的人都無法做到的。
趙寅默默地注視著她的動作,按這樣的速度,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完成了。
這時,護士報了各項指數正常!
趙寅面上露出隱隱的微笑,知道這算是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了。
但他作為一個外科主任知道現在是不能掉以輕心的,手術中,哪怕有時候縫好手術口也會有意外出現的。
他仍然站著,用顯微鏡同步觀察著那潔手術的情況。
手法漂亮,干淨利落。
他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雖然這個時候不應該想私人的事情,但是趙寅還是為自己不能和她成為一對而遺憾——
他的目光有些復雜地瞧了那潔一眼,爾後就听著監控醫生的聲音有些急迫地說︰「主任,不好了,病人出現休克,心髒跳動減緩,現在心跳是38次。」
他一說完,那潔就抬眼,「血壓多了!」
「40和70!」不容樂觀!而且還在不斷地往下降!
「掛age!」那潔迅速地說著,目光灼灼地瞧著趙寅,「如果現在停止手術,病人的情況會更加危險!」
因為一側血管已經全部切除,現在停止是不智的決定!
趙寅自然也清楚!
「照那醫生的做,另外,準備好心髒手術的準備。」趙寅沖著那潔點頭,「兩個手術必須同時進行!」
她的眼里流過一抹感激,那是來自于他對她的信任。
趙寅迅速地開始手術,這個手術並不大,主要是增加患者心髒的縮壓能力的。
開始的時候,病人的情況是不容樂觀的,不斷下降的指數讓人不敢眨一下眼楮,生怕有什麼意外發生。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過去得那麼快,那麼煎熬!
終于,那潔舒了口氣,將一側壞死的腎髒給成功地摘除了!
趙寅點頭,「我這邊馬上就好!」
他知道心髒病人在手術中會受手術影響,心髒功能有很大的波動,所以這會兒,應該會緩和下來。
當指數緩緩回升的時候,他挪開手,檢查了一次,長長地舒了口氣︰「關月復吧!」
他和那潔走出手術室,兩人一邊洗手一邊討論著手術的問題和一些術後的細節。
出去的時候,看著家屬焦急的眼神,趙寅淡笑著︰「手術很成功!」
病人家屬激動得熱淚盈眶的,抓住趙寅的手︰「謝謝趙主任。」
趙寅微笑著,「那醫生是這次手術的主治醫生。」
看著要撲上來的家屬,那潔微微退後,「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等病人醒了,就可能探視了,但要注意讓病人休息!」
家屬又說了一番感謝的話,她點頭,「我去查房了。」
將他們丟給趙寅,一個人先行到辦公室里處理了一下早上就該做的事情。
看了下手表,已經四點了。
拿著病歷夾,她開始巡房。
別的都好,就是到了馬思隱馬公子的那一間時,她有些頭疼!
從昨天的那事兒過後,她真的不太想見到他。
無數次地從心里告訴自己——那潔,你是個醫生,你不應該對病患產生不良的偏見。
這番對自己暗示後,她才推開了那間頂級豪門病房的門。
她以為,又會像昨天那樣煙氣燻天的,但是進去後,空氣出乎意料的清淨。
那潔立即看到,除了馬思隱,病房里還有一個中年貴婦及兩個僕從。
她愣了一下,但還是往里走去。
「那醫生,你是不是來遲了點兒?現在是下午快下班了!」馬公子存心挑釁,但是語氣卻是十分正經的那種,不帶輕浮。
所以,那潔猜測那個中年貴婦是他的長輩,所以他不敢造次!
她走到他面前,很淡地說︰「我有權利安排自己的時間!」
醫院里並沒有查房的時間點,所以,對于他的無理取鬧,她完全可能無視
「你…」馬思隱正要說什麼,他身邊的中年貴婦就開口了,一開口就溫婉無比,「是那醫生是嗎?我常听老馬談到你,說你是個很優秀的外科醫生!」
人家開口了,那潔也不好裝糊涂下去,連忙說︰「馬夫人過獎了!我的業務水平很一般,醫院里有許多在令郎方面的專家,從專業角度來說,我勸你們換醫生!」
她說的也是大實話,並不是推諉什麼的!對于趙寅的病,她真的沒有反握!
本來麼,她就不是什麼生殖方面的專家!
馬夫人淡淡笑著︰「我們知道這讓那醫生為難了,但是我相信我家老馬信得過的人,必定是可靠的。」
得,這馬夫人也不是吃素的,三句不離馬參謀。
丫,她收了人家那麼貴重的禮物,這會子還好拒絕嗎?
難怪秦陸那晚嘆著氣讓她收好,不要弄壞了,卻並不讓她戴!
她看著馬夫人,完全是大家出身,風度氣質好得不得了,哪像馬思隱,這人和名字一點兒也不像,狂傲得要命!
不過這個時候,他看上去一副純良的樣子,想來就是為了哄騙自己母親的!
她翻看著他的病歷,其實還沒有來得及看以前那些醫生的治療方案。
一會兒淡淡地說︰「明天抽個時間去拍個片子吧!」
她開了張單子給他,「明天自己去拍一下,結果交給護士就行了。」
她說完,沖著馬夫人點了頭就轉身離開。
馬思隱叫住她,「那醫生,我覺得身為我的主治醫生,你是不是應該陪著我去!」
那潔回頭,抿了下唇,「如果你不認識路,或者是不識字的話,你可以讓家人陪同!」
他咬牙氣極,這女人的嘴和昨天比起來,更麻利了些。
而且,而且現在是在母親面前,他有些顏面盡失!
「我命令你和我一起去!」馬公子的脾氣相當驕縱,大概是從來沒有女性違逆過他的意願吧!
那潔沒有回頭,對于這種無理行為,她可以不理會!
就連馬夫人也不禁有些生氣了,「思隱,你自己不能去嗎?那醫生很忙!她不止你一個病人!」
那潔知道馬夫人這是變相地對自己施壓,並不是說她有多溺愛兒子,而是這種有天生有優越感,覺得自己應該享受更好的服務!
但是她那潔對于向強權屈服是沒有興趣的。
如果病人沒有家屬,要去手術,她甚至可以扶著別人上手術台,但是這樣一個好手好腳的甚至不能稱之為病人的年輕男人,卻命令她陪他一起去拍個簡單的片子。
他以為醫院是他們家的私人診所嗎?
那潔心里雖然怒極,但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挺直了背,繼續往前走!
馬思隱怒極,她竟然就這樣走了?
她知不知道,他從早上等到現在,就是為了和她斗個嘴,為了…該死的,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總之,這個丫頭很討厭,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討厭。
不溫柔,也不漂亮,穿得那麼素!
但是,他現在就喜歡,而且就要和這種討厭的女人打交道。
「那醫生。」在馬夫人不贊同的目光下,他還是出聲了,「你今天是不是忘了給我檢查患處!」
他的話里帶著一抹惡意。
那潔的背僵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
他是不是瘋了,沒事老檢查那個干啥,還是她能將他模好?
他自己的母親在這里,他不覺得這樣的話太失禮嗎?即使他是病人,她是醫生!
但是,既然他要求了,她當然要滿足他的要求!
轉身,筆直地朝著他的‘病床’走過去!
馬夫人呆住,下意識地喝了句︰「思隱,不許胡鬧!」
馬思隱瞧著那潔緊繃的小臉,繼續惡劣︰「媽,我們付了錢了,應該有的服務必須有!」
馬夫人向來縱容兒子慣了,她抬眼,看著那潔的小臉。
潔白動人,五官清麗,是少有的美人胚子,特別是眉眼間那股冷清的氣質,讓她看上去干淨純美。
于是她心里有幾分明白,兒子的異常為何而來了!
兒子那脾氣她怎麼會不知道,在女人堆里完全被慣壞了,但他從來不曾這般纏著一個女孩子。
想讓他多瞧一眼,都挺難的。
不過,思隱是有本錢的,不俗的家世,不光父親是軍總參謀,馬夫人的娘家更加了得。
馬夫人的伯父直接是某元首,所以,馬思隱也算是‘皇親國戚’,在帝都里橫著走也沒有關系。
當然,他平日里,確是橫著走的!
這會子,調戲一個女醫生又算得了什麼。
能被馬公子調戲,是三生修來的福份。
但是馬夫人是知道的,那醫生是結了婚的,人家夫家的背景也不錯,不是思隱平日里想玩就玩,想丟就丟的。
更何況,眼前的那醫生對自家兒子那完美的長相,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
「思隱,別胡鬧了,當心我告訴你父親!」馬夫人微微板起了臉。
但可能這對母子平時的感情太好了,馬公子扶著自己的母親,竟然連哄帶騙地,將她給哄進了里面的客房里。
再來,他筆直地躺到床上,「那醫生,是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那潔瞧著他臉上的那抹惡劣,戴上手套,「我來吧!」
語氣很淡,絲毫沒有情緒的波動!
這讓馬公子覺得有些挫敗,但是他不相信,她真的那麼無動于衷!
當她的小手解開他的皮帶,還有他的貼身衣物開始檢查的時候,他的身體不禁一震,那種很微妙的感覺又涌了出來——
自從他‘廢’了以後,就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
那潔的唇抿了抿,爾後指壓︰「這里疼嗎?」
「不疼。」他很配合地說著。
「那這呢!」那潔冷笑著,換了個地方——不信疼不死你!
馬公子立時額頭冒出一冷汗︰「痛,快放下!」他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這,檢查完了嗎?」她忍著笑,看著那張隱忍的俊臉。
男人的某部位其實比女人還要敏感和脆弱,他想檢查的話,她每天給他來個二十次也沒有問題,只要他受得住。
在她看來,手下的身體和一頭放在案板上的豬沒有區別。
豬,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所以,馬公子本來調戲之心,這會子,完全是自討苦吃了!
「沒有完,你輕點兒!」他不甘心。
那潔冷笑,「輕點兒也沒有用,你那兒受傷了,是不是小解的時候會有痛感!」
馬公子不得不承認︰「是的!」
她直起身子,「褲子拉起來!」
他拉好衣服,這時候也沒有了玩笑之心,而是帶了抹憂色地問︰「是怎麼回事?」
那潔輕咳了一聲,「我猜測是軟組織壞死了!」
聞言,馬思隱臉色大變。
——他也會害怕啊!
那潔忍著笑,「也不是全部壞死,我估計是一小半吧!」
「能,治得好嗎?」馬思隱完全收斂了神色,男人麼,哪有不在乎這個的。
那潔這時才見著他一個人樣,也端出醫生的態度來對待他,「這個,我沒有把握,但是會盡力就是!」
他的目光變得有些灼灼地盯著她,那潔的唇輕揚︰「你休息吧!」
她離開後,他的耳邊還回蕩著‘你休息吧’這四個字。
這是這丫頭首次對他這麼客氣的話,她在說話的時候,是帶著微笑的。
那張小臉,還是那麼素淨,她的身上還是穿著男女不分的醫袍,但是他卻覺得,她很漂亮。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有她漂亮的!
馬思隱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的。
良久,馬夫人出來,見兒子一臉春情的樣子。
不禁有些急了,那醫生雖然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她一眼就瞧得出來和兒子玩樂的那些女孩不同,但是人家結了婚的了。
于是告誡著馬思隱,「思隱,那醫生結婚了,你別再捉弄人家了,你父親和她的夫家,還是有幾分往來的!」
馬思隱的神色微微一變,嘴里咀嚼著幾個字︰「結婚了!」
怎麼可能,她看上去就是二十出頭的一個臭丫頭而已!
心里雖然有些復雜的心思,但是馬公子還是冷著臉︰「她結不結婚和我有什麼關系!」
馬夫人也不說破,只說︰「你有分寸是最好的!」
她想想也覺得是自己多慮了,思隱是愛玩了點兒,但也從來沒有上過心!
可能就是有些寂寞吧!
她站起來,「那媽先回酒店了,改天你父親會親自來,請那醫生和她先生吃個飯,到時候,你別再這樣不知輕重了。」
馬思隱倒在大床上,有些不耐地說︰「媽,我知道了!」
馬夫人抿唇,離開!
房間里只有馬思隱一個人的時候,他有些煩燥地側身——
這個臭丫頭,竟然結婚了!
一翻身,就看到她帶來的那個病歷夾子放在他床上,大概是為他檢查身體的時候放的。
他坐起身,拿起來,看著上面那個很清秀的字跡,目光柔和了些許!
她的字和她的人一樣,很干淨利落!
想了一下,他決定去送還給她。
這也是馬公子住進來以後,頭一次主動出門。
問了護士那醫生的辦公室後,他徑自乘著電梯往樓上去。
才下電梯,就見著那邊的過道里走來兩道身影,一男一女。
有些遠,馬思隱又有些輕度近視,所以看不清男人的臉,但是一眼就看到女人是那潔。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手里拿著個手包,身子被男人摟著。
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馬思隱躲了起來,注視著他們一起踏進電梯,而後在電梯沒有關上的時候,他看到臭丫頭被親了一下。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麼啃著一樣!
那種‘臭丫頭是他的’想法破繭而出,他目光灼灼地望著電梯合上的門,身體疼痛著…
至于哪里痛,他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回的病房,馬思隱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吃飯,也沒有說話。
情緒低落得就和他剛剛知道自己不舉時是一個樣子……
那潔跟著秦陸到了車上,他側頭看著她靠著車座,小臉上有著疲憊,聲音溫柔地問︰「是不是累了?」
「嗯。」她點了點頭,眼微微閉了起來︰「秦陸,我先睡一下。」
說完,竟然就那麼睡下了。
秦陸知道她真的累了,一整晚的**加上早晨做的幾次,她的體力根本就不足以支撐她去手術,這個丫頭太倔了!
「秦陸,是你太色!」她忽然說話,而且一下子正中他的心思。
秦陸的臉孔微微發紅,幫她蓋了薄毯,爾後發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西峮那兒。
他解開安全帶,側身細細地瞧著她累壞的小臉蛋!
心里十分心疼,真的覺得自己今天早上做的有些太過火了。
他瞧了一會兒,替她也解開安全帶,爾後將她的身子抱出車子,往主屋里去。
現在的勤務員只在他們不在家的時候過來幫著打掃衛生什麼的,房子太大,他與她,都沒有時間去搞。
將她放到二樓主臥室的大床上,將空調調到最舒適的溫度,他轉身準備下樓去給她準備晚餐。
但手被一只小手給拉住了,他轉頭看著她,她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倦意,「秦陸你去哪兒?」
他微微一笑,低頭親了她的唇一下,「我去做晚餐,你睡一會兒。」
「我不要你走。」她低低地喃著,爾後就抱著他的頸子,小嘴吻住他的唇,順勢再將他的身子扯到了床上,兩人滾成一團,互相擁吻著,有些激烈……
許久後,他低頭望著自己興起的身子,該死的,皮帶都被她解開了。
這個丫頭,點了火,卻沒有滅掉!
而她,卻已經睡著了,小嘴還含著他的唇瓣,在睡夢里,她竟然還下意識地一吮一吮的。
那樣子,不僅可愛,更多的是性感!
秦陸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爆炸了,但是瞧著她疲累的樣子,他又不忍心。
將她的身子拉下,放平,當她的唇瓣松開他的唇時,啵地一聲,他身子一緊,真想立刻撲到她身上好好地愛她一回。
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爾後自己下床,往樓下走去。
做了晚餐,看了看時間,還早,讓她再睡一會兒吧!
秦陸走到書房里處理了一下事情,到八點的時候,才回到房間里。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小臉沉靜地睡著。
他輕輕地走過去,坐在床邊,大手撫著她的小臉,輕聲地說︰「寶貝,起床吃飯了!」
她沒有睜開眼,只是眼睫那兒輕顫了一下。
秦陸低笑一聲,俯子,輕輕地吮住她的雙唇,幾乎是立刻的,她的小嘴張開,小舌尖探出來,將他的勾了進去。
真是熱情的小東西!
他壓低身子,干脆地踢掉鞋子,整個人覆上她的身子,雙手插進她的頭發里,深深地吻著她。
唇舌相纏,倒也不是那麼激烈,而是纏纏綿綿的,撩人入骨!
許久之後,他才松開她的小嘴,任著她的小手臂纏在他的頸子上,說話時,聲音是嘶啞的,「寶貝,起床吃飯了!」
她慵懶地瞧著他的俊臉,「之前,我們有沒有做…」
她的那小模樣,真是誘人至極,專門勾男人生的。
秦陸忍不住用力地親了下她的小嘴,存心逗她,「讓我想一想,好像沒有!」
她伸手捶打著他的肩︰「壞蛋。」
他趨勢抓著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啃咬著,「要是我剛才要了你,才叫壞蛋!秦軍長很體貼那醫生的。」
……
那潔的手幾乎要燙著了,她的臉要燒起來了,「放開我!」
「不放!」非但不放還逼著她這樣那樣的。
薄唇湊近她的小臉,「寶寶,我想了!」
她紅著臉睨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不想啊!」
他一本正經地說︰「愛你的時候,就不想了!那時候,只做不想!」
她又捶他,這次,他沒有再親她的小手,而是捉著她的小手,扣在身體兩側,爾後用他的身體廝磨著她的,表情深邃,迷人的眼對著她發出誘惑。
他一邊呢喃著,一邊低頭吮吻著她的唇瓣…
這樣的招式,那潔自然有反應,她扭動了一子,「秦陸,我餓了!」
說得可憐巴巴的,其實是腿真的還有一些酸澀。
「我也餓!」他低低地笑著,分開她的唇瓣,將自己喂進她的唇里,凶猛地一番攪動。
那潔本來有些推拒,這會子,被他勾起了情潮,只能在他身下努力地回應著他。
兩人的熱度將她身上的浴袍完全弄散開,冰肌玉骨般的身子,讓秦陸幾乎發了狂,抱著一番近乎變態似的啃咬後,才粗喘著松開她的身子。
他覆在她身上,許久以後,才平息了自己的**,堅定地拉起她的身子︰「先吃飯!」
她的玉容火紅,兩人都沒有得到滿足,這會子他突然喊停,真是挺——難受的。
但她可不會抱著他求他繼續,那多不矜持啊!
秦陸的目光落在她散開的浴袍間,里面的雪肌讓他後悔,應該先吃她的。
他伸手替她拉好衣服,也不讓她走路,直接抱著她下樓,放在餐椅上。
「你大了,就不坐在我身上吃了吧!」他淡淡地笑著。
那潔垂著頭,撥著面前碗里的飯,臉孔有些紅。
她想起六年前,她吃飯的時候,秦陸總是抱著她,當她是小女圭女圭一樣。
再抬眼時,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有些任性地說︰「秦陸,我要坐在你身上吃!」
他有些驚訝,爾後抿唇一笑,「過來!」
她紅著臉,赤著足,跑到他那邊,跨到他身上,讓他橫抱著她。
秦陸很高,即使她現在有一六八,在他的懷里仍然顯得嬌小,倒也是挺和諧的。
「我今天做手術挺累的。」她別開眼,特意地不看他帶著笑的眼。
他忍著笑︰「我知道!」
「我的腿很酸。」她繼續說著。
秦陸還是笑了出來,「我也知道,所以今天,那醫生,讓我來伺候你吧!」
她的心里一緊,想也知道他這‘伺候’包含了哪幾種。
但是,她也渴望他。
光是這樣想著,兩人的身子竟然又熱了起來,但是這時,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忽略——
不是那啥,吃飽了,才有體力的嗎?
她倒在他的懷里,乖乖地讓他喂她吃東西。
當然,這只是開始,後來,她就不那麼乖了。
小手臂摟著他的頸子,不時地輕咬著他的頸子,小手在他的身子上撩著火,哪里能引來他的輕顫,她就專攻哪里!
秦陸先是不在意,就這丫頭,能有什麼段數,但是後來,他不這麼想了。
那又綿軟的小手,竟然對他這樣那樣的,他的身體繃緊著,疼痛著,騷動著…血液幾乎逆流!
伸手抓著她不安份的小手,語帶危險,「小妖精,不想現在就開始的話。安分些。」
她湊上紅唇,用一種磨死人的力道啃咬著他的喉結,一邊引誘著他,挑逗著他的自制力︰「秦陸,你是男人嗎?」
他的手一抖!
爾後將手里的東西放下,立刻將她掉轉身子,跨坐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