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擺了擺手離開,秦陸望了他許久才朝著他的小太陽那里走去。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走到她面前,她抬眼望著他臉上掛的彩,皺了下眉︰「以後不許打架了!」
秦陸微微一笑︰「不會了!」
拉起她的小手,「我們回家。」
那潔側頭看著他平靜的面孔,許久之後才說︰「秦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她…死的。」
她知道歐陽安再怎麼樣也是和秦陸還有陸川一起長大的,說完全無動于衷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怕他心里壓著難受。
秦陸伸手模了模她的小腦袋,將她按到自己的懷里,兩人並排走著,後面跟著一小隊的兵,在後面瞧著自己的首長談情說愛。
回到家後,就看見西峮的門口停著幾輛警車,看見秦陸的軍用車開過來,車上的某局長立刻就下來,十分恭敬地說︰「首長,我們有事兒想請夫人去警局一趟。」
秦陸摟著懷里的人,眉一斜,「什麼事啊?」
局長有些為難,這首長不是存心找碴嗎?
歐陽安那麼個人死了,這還問什麼事兒?
但局長是不敢向秦陸叫板的,小心地擋在他們面前,陪著笑臉,「總是要將情況問清楚的不是嗎?」
他轉向那潔︰「首長夫人,我們沒有別的意思,當然知道歐陽安不是您殺的,只是這程序嘛…」
秦陸的眼一橫,「你和我談程序?」
局長哈著腰,「首長,我怎麼敢呢?」
秦陸抿緊了薄唇,神情也帶著幾分不悅,「歐陽安是北郊監獄的犯人吧!她是怎麼逃出來的?又為什麼會要綁架我老婆,這些你不先去查查,倒來查到我家來了?」
局長被嗆得一句話也不敢說,悶了半天才說︰「那請夫人不要隨便外出,這件事情也不是我的意思。」
「上面有交待?哪個上面?」秦陸冷哼一聲,「讓你的上面親自和我交待就行了。」
局長臉色都變了,最後還是點頭哈腰地離開了。
秦陸摟著那潔沒有讓她先去睡覺,而是放了一浴缸的熱水,讓她躺進去。
水溫很舒服,她輕嘆了口氣,享受著他的服務。
「寶寶,洗干淨了,今天這事兒就忘了吧!」秦陸聲音輕柔地說著。
她閉著眼輕輕地嗯了一聲,感覺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游移著。
十分鐘後,秦陸抱她到床上,那潔閉著眼。
秦陸知道她累了,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著,約莫十分鐘後,她輕輕地睡著了。
他又陪了她一會兒,之後書房的電話響了,這才走出去。
那潔睡著,開始還好,他溫熱的大掌給她很安定的感覺,後來一會兒就開始做夢,夢里全是歐陽安不甘心的樣子。
她搖著頭驚醒,爾後看著一室的昏暗,這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一室的清輝。
坐起身,一身的汗。
她想也不想地掀開被子向著書房的方向跑去,秦陸正在打電話,听見門推開的聲音,怔了一下就看見她撲了過來。
他張開手臂任著她撲了進來,爾後立刻對著電話那邊說︰「下次我們再談。」
低頭摟著她的小身子,「寶寶,你怎麼了?」
模模汗濕的小臉,他的聲音溫柔,「是不是做夢了?」
她在他的懷里胡亂地搖著頭,一會兒又點點頭,抬起的小臉上有著淚痕,「秦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用椅子掃了她的頭,後來,她想開槍殺我,我…沒有想到陸川會出現。」
秦陸低著頭,親著她的發心,不停地安慰著︰「寶貝,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那潔哭倒在他的懷里,「我覺得她好可憐。」
歐陽安倒下的時候,她清楚地看著她手臂上,還有頸子里的那些傷痕…很多都是煙頭燙的。
她抬起小臉望著秦陸,「將那些畜生抓了,至少,給她一個公平好嗎?」
即使歐陽安是有些放蕩,但是在她瘋了以後,這些畜生這麼對她,是天理不容的。
而且那潔也不會笨到以為憑著歐陽安能逃出去,一定叫那個水哥的人干的吧!
秦陸微微點了頭,「這事,陸川會去做的。」
那潔流著淚,抱著秦陸的腰身,默默地說︰「秦陸,我真的覺得對不起她,我搶走了屬于她的一切。」
秦陸無聲地抱緊她,良久才輕輕地吐出一句話︰「傻瓜,以後不許再說了,我是你一個人的,永遠都是。」
那潔抖著唇,只能將自己的臉埋得更深些。
兩人靜靜地擁抱著,直到夜幕降臨。
吃完飯後不久她就困了,秦陸怕她再做惡夢就陪著她一起睡下了。
睡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十分吵雜的聲音。
「秦陸,是什麼事?」那潔打著呵欠問。
秦陸披起一件衣服,安撫地親了親她的唇瓣,聲音帶了些夜晚特有的沙啞,「你先睡,我下去一會兒就回來。」
她乖巧地點頭,「你早點上來,小心些。」
秦陸瞧著她,又忍不住親了她一下這才下去。
過了許久,他都沒有回來,而且下面的聲音更是尖銳,更是夾雜著女人的吵鬧聲和哭聲。
她有些不放心,就下了床走到窗邊看著。
天空忽然閃過一道閃電,將夜空劈成了兩半,十分嚇人。
那潔忍著害怕往下看去,只見秦陸站在門口,他的對面站著歐陽先生和夫人。
歐陽夫人就在這時候用力地給了秦陸一巴掌,秦陸臉偏向一邊,但是並沒有還手,也舉高了手阻止了身後拿著槍的兵…
那潔捂著自己的嘴,無聲地哭了!
她捂著嘴看著秦陸任著歐陽夫人瘋狂地捶著他的胸膛,他一動也不動地站著,一會兒,天上就暴雨傾盆而下,那潔看到他的衣服全濕了。
歐陽夫人用力地捶著,後來怕也是累了沒有力氣了才停止下來。
那潔抿著唇看著秦陸筆直地站在那里,雨太大,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不敢下去,因為知道秦陸定是不希望她下去的。
她也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出事,所以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承受著不應該有的侮辱…
那潔揪緊窗簾,在一片女人的尖叫聲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想來是歐陽夫人不甘心吧!
一個多小時後,歐陽夫人終于被拖走了,門口那一大排的黑色汽車全都開走了,秦陸身後的士兵也下去休息了,只有他自己還站在那里,靜靜地站著,頭微微仰起,像是在想什麼。
那潔飛快地跑下去,站在門口輕輕地喚了一聲︰「秦陸…」
他緩緩回頭,在雨里注視著她。
他沒有動,就一直一直地瞧著她的小臉。
她顫著聲音又叫了他一次,然後就不管不顧地沖進了雨里。
她赤著足抱著他的腰身,小手抱得緊緊的。
「傻瓜,快回去。」他模著她的小腦袋,聲音很輕柔。
那潔仰起頭,瞧著他臉上的五指印,沙啞著聲音︰「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
秦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爾後立刻抱起她,一邊走一邊斥責著,「這麼出來也不怕感冒對孩子不好。」
雖然他在斥責她,但是她覺得很舒服舒服,因為秦陸還是那個秦陸。
說起來,她的心里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她怕秦陸會因為歐陽安的事情怪她,怕他發現,他真正愛的是歐陽安,而不是她那潔。
頭悶在他的懷里,悶悶地說︰「秦陸,你會不會笑我?」
她不用解釋,他就應該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麼。
秦陸愣了一下,此時已經走到了二樓的房間。
他沒有立刻說,將她直接抱到浴室里,在放水的時候,才輕輕地說︰「小潔,我很高興你這麼在乎我。」
這個小傻蛋,怎麼會到這個時候還懷疑他喜歡的不是她?
那潔因為他的話而垂著頭,好半天沒有抬眼。
等水好了,他將她的衣服輕柔地月兌去,放到溫熱的水里。
舒服的水溫讓她舒服嘆了一聲,爾後她就看著他開始扯著自己的衣服,直到一起沒入到水里。
秦陸坐在她身後,將她安放在自己的懷里,大手擠出一點點的沐浴露在手心然後就涂到她的身上輕輕地搓揉著,豐富的泡沫讓她的身體變得更滑膩誘人…
秦陸專心地替她清洗著,完了,掉過她的身子,自己則靠在邊緣,「幫我。」
她咬著唇,望著他堅毅的稜角,心跳得有些快。
小心地拿起熱毛巾,往他的臉上那處紅痕敷著,有些心疼地問︰「還疼不疼了?」
她想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這般被對待過吧!
要不是為了她,他也不用這樣屈辱,她的唇顫著,眼里已經有了霧氣。
秦陸搖了搖頭,「不疼!」
這點傷不算什麼,任何事情和她的安全比起來都是危不足道的,他可以理解歐陽安的母親不理智的行為,任何一個母親在失去女兒的時候都沒有辦法理智的。
最後一次因為歐陽安的事情而和歐陽家有個交集了,以後,他不會再憶起過去一分一毫了,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一切都隨著歐陽安的死而遠去。
他需要做的,是讓秦家,讓小潔都活得很好,在這個時候,秦陸決定了,婚禮提前,一結束就立即送她去m國!
她在那里生活過六年,他也會讓人去照顧她,保護她。
相信她也能理解的。
那潔幫他洗著身子,秦陸就緩緩地將心里的那個想法給說了出來,那潔抿著唇,好半天才說︰「要不,我們暫時不舉行婚禮了吧,等以後有機會再舉行好嗎?」
本來這個婚禮就是為了母親和父親能夠重逢的,這個時候,她覺得不是一個好時機了,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深深地瞧著他,秦陸扣著她的小身子壓到自己身上,然後用力地吻住她的小嘴,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錯開她的唇瓣,將自己的舌尖探進去,深深地攪動著,攪翻了一池春水。
她的小手上還抓著毛巾,被他這麼吻著,就有些不知所措地抓緊,另一只手平貼在他的胸口,秦陸一把捉著,有些強勢地帶著她的小手緩緩地在他身體上游移著…
越往越下,直到她因為燙而顫抖。
她感覺他的情緒非常亢奮,身體堅硬得像是熱鐵一樣…
她有些害怕地挪了子,秦陸扣著她的小身子貼著她的唇瓣,聲音有種撕裂的力量,「寶寶,別再動了。」
要不然,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那潔嚇得不敢動,就這麼趴在他的胸口,小嘴也無措地和他的貼著。
秦陸平息了好一會兒才壓抑下自己心里的情潮,抱著她起身,讓她站著他幫他擦干淨身上的水滴
粉色的身子嬌艷欲滴,像朵粉色的玫瑰一樣在氤氳的燈光下顫抖著…
他的目光變暗,手上的浴巾被扔開,爾後大手摟著她的腰身,就站在水里和她擁吻…
他的渴切一點也不亞于方才的,用盡全身的力量地吻著她,她的手放在身前,無模極了,秦陸將她的小手掛在自己的頸子上,自己則攬著她的腰身一邊吻著一邊抱著她回到房間里…
他的陽剛和她的柔軟形成鮮明的對比,兩人都有些熱,在雪白的大床上滾過,一次又一次地唇舌相接,隨著吻,兩人的身子越來越熱。
那潔很害怕,她顫著眼睫,不敢看他。
輕輕地閉著眼,將自己的身子全完交給他,感覺到他的吻慢慢地移到了她的頸子,胸口,再放下…
她揪緊床單,半濕的頭發攤在枕間隨著腦袋的搖晃而飛舞著…
「唔…」她緩緩睜開眼,瞳孔放大,不斷地吸著氣,尖銳地叫著︰「秦陸,不要這樣…」
她的小手揪著他的頭,一張玉容上滿是壓抑。
她想坐起來,想阻止他。
秦陸按著她的小身子,執意地繼續親吻下去。
「秦陸…不要…好髒…」她拼命地哭泣著,小手揪著他的頭發,用力很深。
但他還是沒有停止,繼續…直到將她送到了雲端!
她喘著氣,感覺到他伸手抱住她的身子,抱得很緊,她可以感覺到他亢奮的身體和快得不可思議的心跳。
她的身子還在顫著,小手抓著他的肩,就連呼出的氣息也燙人得要命。
秦陸一雙飽含著**的眼注視著她還在余韻中的小臉蛋,感覺自己的身子更疼痛了。
他知道是自己過份了,情緒的壓抑讓他有些放縱了,如果她的身子可以承受,她可能早已經被他撕裂。
伸手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平息下來。
等她平靜了,他和她換了個姿勢,讓她趴在他身上。
她的唇貼著他的胸口,好半天也沒有好意思抬眼瞧他——
剛才她真的在他的唇舌之下…
她從來沒有這種極致的感覺,只能說男女間的情事,越邪惡就越快樂。
「寶寶,難受嗎?」秦陸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舒服,就伸出一指輕抬起她的小下巴來。
她的眼楮浸在水光里,美得驚人。
她的目光和他的相撞,兩人都沉溺在對方的目光里,許久以後她才輕輕地說︰「還好!」
他不放心,大手就探下去要‘檢查’,引來她的輕喘,小手捉著他的大手不讓他繼續,臉蛋透著嬌紅,「秦陸,好了,我很好!」
他湊上唇咬著她的耳朵,低低地說了幾句,她的臉蛋更紅,一會兒才垂著小臉,聲音小如蚊蚋︰「舒服!」
「有多舒服?」他卻是非得問清楚了。
那潔羞得爬下他的身子,背過身子不理他。
秦陸沉聲一笑,爾後從後面抱著她的小腰身,頭擱在她的小肩上,就問著她如何舒服,怎麼樣是最舒服的,大手又開始實踐起來,說要找到讓她最為滿意的法子。
他鬧了她很久才松開她的身子,轉身看著自己未舒解的身子,他嘆了口氣,走到浴室里解決了一下,回到房間里摟著她一起睡下…
從這天起,那潔去哪兒,秦陸都會讓跟著了,那潔開玩笑地說︰「上廁所呢!」
秦陸抿著唇真的想了一會兒︰「你打電話給我,我會趕過來幫你放水的。」
她笑了半天,眼淚都流出來了,捶著他的肩才算完。
秦陸要不是自己有特殊的事兒,真的想將她帶到部隊里住,這樣才更安心一點。
不過,再過一個星期,她就要出國了,婚禮的事情他已經和母親商量過了,母親也尊重他的決定,畢竟麼,孩子和小潔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她和賓客解釋一下就是了。
這天,他送那潔去醫院請假,他先去上班,說好等他中午回來的時候帶她一起回去。
到了部隊,秦陸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來電顯示沒有,但是他接听起來的時候,就預感到是誰了。
果然,對面傳來某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秦軍長,我們好久沒有見了。」
秦陸抿著唇,也冷冷一笑︰「有什麼指示麼?」
那人的聲音听起來雖然是變聲器處理過的,但他們都心照不宣。
「你這次一下子折了我幾個親信,難道我不應該來打聲招呼嗎?還要請秦軍長手下留情才是。」那人的聲音透著一股陰冷。
秦陸頓了一下,「對于國家的敗類,人人得爾誅之,我不會因為和總參謀的私人交情而于國家不顧。」
對方輕笑起來,「秦軍長,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不用像這樣當仇人的,完全可以當一家人。」
他的聲音里透著一抹誘惑還有威脅,「想想,你才三十歲,大好的前程,還有即將要出生的孩子,多圓滿啊,不要為了一點小事情全都毀了嘛,聰明的男人知道怎麼選擇的。」
秦陸沉沉地笑了,「你都是這麼騙那些人走上不歸路的嗎?」
他對他秦家下手,原本想再來個恩威並施的,但是馬元一定沒有想到,他這些年的瘋狂行動早就暴露了,不動他,只是為了挖出他身後那條**的整條線而已。
秦陸這麼說著,那邊的人陰陰地說︰「那我也會送個大禮給你的。」
說著,猛然就掛上了電話。
秦陸眯著眼放下電話,立刻就打了個電話給那潔,「小潔,你在哪兒?」
那潔正在辦公室里玩手機,看到他來電很開心,甜甜地說︰「在等你,秦陸,我的肚子好餓!」
秦陸看了下表,才十點,于是笑著罵著︰「小饞貓,這個時候就餓了。」
那潔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寶寶餓了嘛。」
秦陸逗著她,「是哪個寶寶?」
那潔的小嘴扁著,撒著嬌,「大寶寶和小寶寶都餓了。」
秦陸看著自己桌上的文件,于是作了決定,「我立刻趕過去,你別亂跑知道嗎?」
那潔點頭,剛要掛上電話,秦陸忽然又低低地說︰「小潔,明天我就送你去美國好不好?」
那潔呆住了,好半天才消化完了,「為什麼?」
秦陸拉了拉自己的衣領︰「一會見面我和你說,乖。」
那潔本來是有些震驚的,但是她明白他的難處,于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後就掛了電話。
秦陸下樓,也沒有讓司機開車,自己直接開走了一輛軍用越野車。
那潔放下電話,又開始玩著手機。
心里有些煩悶,她舍不得離開秦陸,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在他的身邊只會是他的負擔。
抿著唇,才收起電話,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外面一個小護士急急地跑進來。
那潔嚇了一跳,就看見她一臉的驚慌,「那醫生,太好了,你還沒有走!」
大家都知道那醫生今天來請產假的,至少有一年不會在醫院里工作了。
不過剛才,外科接了個急診,趙主任檢查了一下,讓她來看看那醫生走了沒有,如果沒有走的話,讓她立刻去手術室一起手術。
好在那醫生沒有走。
小護士來不及解釋,連忙拖著那潔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解釋著︰「患者全身粉碎性骨折,並伴有腎衰竭,主任說全院在這方面只有那醫生最有把握了。」
那潔這時候心里也完全沒有想法,就算是在最後一天為醫院貢獻自己一份力量吧!
換好手術服,她走進去,趙寅點了下頭,那潔便問,「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必須立刻實施手術,不然撐不了多少時間了。」
那潔點頭,走到手術台前,看了儀器上的顯示數據後,就將目光落在病人的臉上,那瞬間,她的臉色變得刷白——
是他!
她的心顫著,望著那個一臉灰白,但是她永遠也不能忘記的面孔。
這個男人曾經強暴了她媽媽,也曾經差點強暴了她,害得她和秦陸分開六年。
她手里握著的刀子一抖,差點兒掉到地上。
趙寅察覺到她的失態,關切地問︰「那醫生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那潔垂下眼眸,努力地平息了半天才說︰「沒什麼!」
她很想說,開始手術吧!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為仇人手術。
這個男人,她恨不得親手殺死,她不能…
額頭上冒出了細汗,手一直在抖著。
趙寅看她不對勁兒,立刻吩咐護士︰「扶那醫生去休息,請院長立刻過來。」
護士踫了踫那潔的手,輕輕地說︰「那醫生,先出去吧!」
那潔瞪著手術台上的林強一眼,然後木然地跟著護士向外走。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月復上,就在要跨出手術室的時候,她的小月復輕輕地動了了一下。
十分歡快地動了一下。
她微微睜大眼,手撫在自己的小月復上,期待她能再動一下。
果然,一個小小的跳動在她的手掌手。
那潔抿著唇,眼里有著驚喜,這是她和秦陸的孩子,她現在是幸福的…她不應該被過去的仇恨而潣滅了她的職業道德。
明明知道這一拖林強必死,她竟然還冷血地走開。
這和罪犯其實沒有什麼分別。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月復上感受了一會兒後就立刻回頭,對趙寅說︰「還是我來吧!」
她戴上手套,「麻醉。」
剖月復後,她仔細地觀察著林強的腎髒,發現是一邊壞死,都會侵蝕得只有一層膜了,像他這種情況,現在必須立刻手術摘除。
林強現在的狀況無法等另一側的腎髒的完好結果,因為他還有全身性的骨折。
那潔迅速地問︰「家屬來了嗎?如果來了讓他們立刻簽手術同意書。」
小護士拿著單子出去了,一會兒就進來,表示家屬完全同意手術方案。
那潔開始手術…她的額頭不時地冒出細汗…
秦陸來到醫院的時候,到她辦公室里找沒有人,打她手機又沒有人接听,心里有些急,看著一個護士進來,連忙問︰「那醫生呢?」
小護士微微一笑︰「那醫生在手術室里手術。」
秦陸點頭,心里放下心來。
他也呆不住,索性就到手術室門口去等她。
這一站就是兩個小時,他有些著急,當然,他對他家寶寶的醫術是很有信心的,就是有些心疼她。
懷著孩子,一站就是半天,吃得消嗎?
終于在下午一點的時候,那潔出來了,一臉的疲憊,秦陸連忙摟著她的腰身,讓她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他身上。
那潔沖他輕輕一笑︰「手術很成功。」
而且方才手術的中間,報告已經出來了,林強的另一側的腎是完好的。
她終于可以松口氣了,為他做完了手術,她的心里輕松了很多,像是過去的那些陰暗都隨著她遠去了。
她還穿著手術服,秦陸心疼她,就跟著一起去了更衣室,讓她坐在長椅上,自己則蹲著幫她按著腳丫子。
白女敕得像是玉一樣,好在沒有腫的痕跡,秦陸將自己帶來的吃食放在她的手上讓她吃,自己則小心地按著她的腳,一下一下地。
那潔一邊吃著,一邊指揮著他︰「那邊…再用力一點兒。」
秦陸就好脾氣地接著按,一會兒,她又覺得不滿意了,「輕點…疼死了。」
秦陸就笑,「寶寶,你這麼叫,別人會不會以為我們干那事兒。」
那潔嘴里的食物差點噴出來,她含糊著說︰「你想什麼呢!盡壞!」
秦陸笑著,繼續按著,而她繼續不要臉地說︰「嗯…就是這樣,繼續…」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因為更衣室不是直形的,而那潔背對著這里坐著,秦陸蹲在那里,從門口是看不到人的。
小護士推門就听到一聲——嗯…就是這樣…繼續…
任誰也會想歪的。
她以為是小護士在這里和男醫生偷情,于是大著膽子問︰「誰在這里!」
那潔和秦陸對望了一下,她塞得一嘴的食物,說不出話來。
就在秦陸站起身的時候,她湊上去,壞壞地將他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再弄亂了他的頭發…
秦陸無奈地一笑,直起身子,沖著小護士十分威嚴地說︰「是我。」
「首長,是您啊!」小護士一下子明白了,剛才那個叫得**的女聲一定是那醫生吧。
天哪,真是勁爆啊!
好激情!
她一定要第一手將這個事兒給直播出去,天哪,首長和那醫生在更衣室里激情四射啊…
等等,那醫生不是不宜做那啥事?
小護士臉上的顏色變了好幾變後,就立刻飛出去了。
秦陸重新蹲下來,對著那潔笑著︰「你們醫院的小護士都這麼可愛嗎?」
那潔橫了他一眼,一邊繼續啃著食物,一邊沒有好氣地說︰「看上眼了?」
「不敢!只是覺得和某個母老虎比起來,還是挺可愛的。」秦陸不怕死地說著。
那潔哼了一聲,「你可以重新去找只小綿羊的,沒有人攔著你。」
秦陸立刻伏低作小︰「我賤,我就喜歡凶一點的女人行嗎?」
那潔小手捏了他的胸口一下,他疼得直咧嘴,這個凶女人。
她欺負著他,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事兒,心里樂得很,「秦陸,有一件事兒我想提醒你一下哦!」
秦陸漫不經心地問︰「什麼事?」
那潔將手里的一塊老婆餅塞到他的嘴里,然後就捧著他的臉,用力地親著他的面頰,不光親,還用力在他的頸子里給吸出好幾個痕跡。
她這般熱情似火,秦陸哪里忍受得了,立刻咽上嘴里的食物,然後就彎起身體,兩手撐在她身後的椅背上,身體前傾輕輕地吻上她的唇瓣。
他含著她的唇瓣,雙手也有些克制不住地握著她的身子,各種探索…
那潔伸出粉色的小舌尖,在他的唇上掃來掃去的,存心逼瘋他,秦陸覺得自己身上的熱血一下子沸騰起來了,他哪里忍受得了這種折磨,雙手鎖住她的小身子,大手就伸進了她的衣服里。
那潔被他吻得氣喘吁吁的,他松開她的小嘴里,她笑得吱吱的,一會兒側著頭靠在他的頸窩上,有些調皮地模著他的嘴唇說︰「首長大人,我要交待一件事兒…」
秦陸仍是有些意亂情迷,大手留戀地模著她的身子,心不在焉地說︰「什麼事?」
那潔忍著笑︰「一會兒,林主任應該就會來了。」
這個醫院的護士有多八卦她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她敢斷定應該不用一分鐘。
果然,她才說完,門口就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她偷偷地笑著,秦陸則低咒一聲,立刻站起來,想將自己拉開的拉鏈給拉上,都是這個磨人的小東西,方才模啊模的,他一時動情就…
他剛站起來,林主任就進來了,後面跟著二三十個人來到捉奸現場,清一色的小護士。
剛才闖進來的那個就在林主任的身邊,一臉的不怕死,還興奮得要命。
所有的人都瞪著秦陸扯開的皮帶,還有露出的黑色內褲。
哇,首長喜歡黑色,好性感哦。
她們甚至可以想象到更無邊的春色!
相對于小護士,林主任就顯得鎮定得多,冷靜得多,「首長,您應該顧著那醫生的身體,那醫生才手術,而且,她的情況我和你說過好幾次了。」
秦陸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小東西明顯地故意陷害她,于是不懷好意地將問題拋給了姓那的小妞兒,「老婆,說說我們剛才做了什麼?」
看她好意思扯出謊來麼?
那潔忍著笑,看著他一臉的菜色,「秦陸,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們可以回家的,林主任不會知道,如果孩子有什麼,也不會怪你。」
秦陸臉臭得可以,要不是這麼多眼楮看著,他一定親得她跪地求饒不可。
他清了清喉嚨,對著一臉嚴肅的林主任說︰「小潔開玩笑,我剛才幫她按摩腳呢!」
林主任那是一個字也不信啊,「按摩我是相信,但是首長你確定是腳嗎?而不是別的部位?」
這還在狀態哪,還…她的目光瞪著他罪惡的根源!
秦陸背過身子,拉起來。
林主任也覺得一大堆人在這里不像話,于是沉著臉瞪著秦陸,「首長,我們必須要談談了。」
秦陸捏了捏暗笑的那潔,只得跟著林主任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他回來,那潔已經換好了衣服,帶著笑意望著他臭臭的臉,「怎麼了?」
秦陸找開車門讓她進去,他自己坐進去的時候,忽然一手扳過她的小臉,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瓣,靈活的舌頭在她的小嘴里用力地攪動著,吻得極深…
末了,他喘息著說︰「要不是你懷著,我一定將今天的指控給落實了。」
意思就是在更衣室里要了她!
那潔吐了吐小舌頭︰「好暴力!」
秦陸敲了她一記,「還好意思,小不要臉的,你老公的臉今天都丟光了,說得他好像是色…什麼情狂的!」
他盯著她粉女敕如玉的臉蛋,一會兒忽然說︰「一胎,我們只生這一胎!」
那潔抿著唇笑,「為什麼?」
他沒有好氣地瞪著她︰「明知故問,回去再好好地收拾你!」
那潔靠在他身上,一臉的甜蜜,「老公,求收拾!」
她欠收拾的小模樣真是嬌媚得可以,秦陸真是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才好!
車子平穩地開回西峮,桌上已經備好菜,那潔雖然才吃了一些零食,但是不夠,和秦陸坐過去一起用了餐。
吃完了午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秦陸走進來,傾身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起來,我帶你去秦公錧!」
那潔想起他說的明天就送她去國外的事情,小臉上有些暗淡,小手摟著他的頸子,輕輕地問︰「秦陸,我真的要走嗎?」
秦陸抿著唇,好半天才說︰「嗯,就半年,孩子生了就接你回來!」
那潔吻著他的唇,身子完全攤在雪白的床上,一頭青絲鋪了滿枕︰「你保證?」
「我保證!」他也親著她的唇瓣,舍不得松開。
那潔抱著他的頸子,將他拉下來,小舌頭探到他的嘴里,輕輕地吸著他的…
他身子一緊,忍不住躺了下來,和她又廝磨了一會兒才起來,拍著她的小,聲音沙啞︰「好了,快起來了。那邊就等你了。」
那潔伸手讓他替她穿衣服,就在穿好後,她反手又抱住他的身子,站得高高地摟著他,「秦陸,我不想離開你。」
他仰頭,望著她帶著水氣的眼,嘆了口氣,他何嘗想離開她?
狠了狠心,又重復著,與其是說服她,又像是說服自己︰「很快就過去了,乖啊,听話。」
她垂下小臉,坐下,乖乖地讓他穿好平底鞋。
秦陸開車,替她蓋了個羊毛毯在身上,現在已經是九月底了,有些涼了。
他真的不放心她在外面,但是又不得不這樣,不過好在有人照顧著,他也會盡量抽出時間去陪她。
到了秦公館,今晚出奇地整齊,不光是秦家的人,還有齊家的人都在。
更為意外的是,她的母親也在。
那潔看了,鼻子一酸,那美慧還是平靜的,十分平靜地和齊遠山並排站著,看得出來還是有戲的。
秦陸摟緊她,帶著她進去。
女人們坐在那里聊天,男人們則到書房里說正事兒。
司令沒有去,他現在加入了女人那個行列,但是他卻是什麼也知道的。
秦陸坐在書房里,秦聖瞧著他,淡淡地問︰「是不是很棘手,才非要送走小潔?」
秦陸用力地吸了口煙,才沉沉地嘆了口氣︰「是!」
他的神情有些疲憊,他現在是夾在中間,上級有指令,他不得不與那人為難,但是那人位高權重,對他展開的反擊又是他無法抑制的,小潔是他最大的弱點,所以他必須送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