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漸白,當第一縷光線灑落山間,便溫柔地喚醒沉睡了一夜的人。
當暖暖和李玉秀起來時,發現倆男人早把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顯然軍隊嚴正的紀律鍛造了兩個好男人。
他們一邊欣賞日出的奇妙,一邊說說笑笑。這一次,男男一隊,女女一隊,倒是成就了一對好姐妹兒。看得龔越廷眼角一抽一抽的痛惜。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他本來打算背暖暖下山來著。
可是瞧瞧,李玉秀一個農家出身的姑娘,手牽著暖暖,拍著心口說沒事兒,有她照應著。姑娘有義氣是好事,但失去了和暖暖親密相處機會,對龔越廷來說著實納悶。盡管男人們如此渴望與他們的女人膩在一起,然而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龔越廷和周懷龍自然沒別的話好說。
因為暖暖中午要坐車回去,下山與周懷龍和李玉秀分別後,就和龔越廷回部隊家屬院里收拾行李離開。
「龔大哥,我要走了。」暖暖背起背包,依依不舍地糾著手指。
龔越廷淡淡地嗯了聲,靜靜看著她秀麗的容顏,眸底有眷戀的不舍。
「那你什麼時候能去Z市看……樂江和我?」暖暖小心地覷他的神色,生怕自己的不舍表現過于明顯。
龔越廷淡淡勾唇,這話應該由他來說的,只是貌似她比他更迫切地期待二人下一次約會。他挑起她玉潤的下巴,目光灼灼生輝,一語挑破她的小心思,「不舍得我?」
暖暖臉上浮現可疑的紅暈,卻老實在在地點頭稱是。
「那麼,」龔越廷逼近一步,他整整比暖暖高出一個頭不止,暖暖只夠他的肩膀,當他走近時,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暖暖只能仰望他的高度。
「唔……」粉女敕的櫻唇一片濕熱,嘴巴被堵住。
無論在哪里都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攪和,哪怕在山上的時候也是忍著的。淺淺嘗過後並沒有壓制住,反而更渴求。他的舌尖直搗黃龍,甜美的津液有她淡淡的幽香,讓他欲罷不能,更加用力鉗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按向身前,與他緊密相貼。
他的吻有別于以往的熾熱滾燙,顯得無比的狂肆霸道,像狂風驟雨將她吞肆。暖暖很不適應這樣強硬的親吻,節節敗退,龔越廷也不知安的什麼心思,也並不阻止,反而她退一步,他的腳尖緊貼著她的腳尖,緊緊纏繞著她,並且有意引導倒退的方向,帶著強烈的佔有欲。
未曾離開,**蝕骨的思念就已經開始焚燒他的胸臆,他雙手緊緊地摟住她不松開,只想將她瓖嵌在懷里,融進他的骨血里疼愛。
呼吸被豪奪,差點窒息,她有種飄上天的感覺!待肌膚觸及一片冰涼時,暖暖身體微微一顫,陡然驚覺超出了以往的範疇。
身體頃刻失重,暖暖發現自己倒在了床上,她的背包不知啥時候可憐地躺在地上,而龔越廷一只手肘則撐在她的兩側,正要再埋關干壞事。
暖暖警覺,「龔大哥……不要這樣,快放手。」
暖暖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惱怒地推開他。她一直以為龔越廷很君子的,以為他總不會在這時把她吃干抹淨。可是眼下的是最危險的滾床單,她有點兒難以啟齒的矛盾。倘若此時此刻不推開他,她會不會沉淪他的攻勢之下,任他作為?
不單暖暖,龔越廷也在劇烈掙扎中,他也想停下來,畢竟如果現在就要了她,不符合一般的戀愛發展規律,著實太快了些,擔心著會不會惹她反感?可是他的身體叫囂著佔有她!想要與她緊緊契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不想再像此前那樣分別兩個月之久。
憑著高超的自制力,他終是停下來,眸子幽忽明忽暗靜默地凝望她的秀麗的容貌。
暖暖的危險感一點都沒有消除,伸手一把推開他。然而她現在有點兒無力,這騷癢癢的力道,根本不能撼動他分毫。
暖暖臉紅如晚霞,她改而伸手想要拿掉他放在身上不規則的大掌,誰料這男人居然順勢與她十指相扣,舉高到發頂。
「你!」以為他又要開始肆虐時,暖暖張嘴在他肩膀死命咬了一口。
龔越廷無奈地悶哼一聲,這小妞看起來無害,牙齒卻尖利得很。他其實沒想繼續下去,只想擁著她作為臨別的念想而已。
「好了,你氣也撒了,我也清醒了。」一手依然與她五指緊扣,一手憐惜地揉揉被他弄亂的發,眼中熾熱得似能噴出欲火的深邃眸子像要把她吃掉,卻又帶著寵溺的柔光凝望著身下的她。看得出他正在壓抑著自己,尊重地看她。
他清雋俊朗的五官精致又不失剛毅,此時黑曜石的眸子不像往日的清淡,黑色的瞳仁波濤暗涌,瑩潤的光芒閃爍不定,似能攝魂心魄。
暖暖被他的美色吸引得移不開目光,她吞了吞唾沫,不由得伸出粉女敕的舌舌忝了舌忝被他滋養得紅艷艷的唇。
龔越廷只覺得身體發緊,神經都繃直了,他粗喘著氣,身體一下子倒下來,重重地壓著她,頭顱埋在她的頸側平復呼吸。暖暖又覺得呼吸沉重了些,她動了動身體,想要起來。
「別動。」龔越廷聲音暗啞,仿若拉著沉磁的大提琴發出的慵懶魅惑。
「我不是很舒服……」暖暖說了幾個字後,忽地睜在眼楮,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下一秒,她就意識到大腿部的火熱。
轟!她再不懂,也學過生理課,這,這,該怎麼收場?
「乖,讓我靜靜的躺一會兒,就一會兒。」龔越廷艱難地喘息。
五分鐘飄過……
暖暖假咳兩三聲,「我得走了。」
耳邊一聲輕輕的嘆息,接著身上一輕,龔越廷拿起她的背包扛在身上,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