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一律的上課時間,直到下課時間過去一半,老師才收拾教案準備離開,反復的拖堂讓蕭逝感覺高中的老師是不是有上課癖,冷冷看著周圍互相打鬧的同學,蕭逝微微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了樓下。
操場上也是冷冷清清,到了高中還有時間玩的真可謂屈指可數,這麼想著,蕭逝便不知不覺走到了操場角落的花壇旁,說是花壇,其實不過是用石塊圈起來的一塊土壤罷了,花壇中種著一些蕭逝叫不上名字的黃色小花,可僅僅是看著這些盛放的小花便感覺到了夏天的到來,蕭逝蹲了下來,隨手便扯下一朵,微微一笑,握在手中碾得粉碎,連平時很難扯斷的睫也輕易揉碎,可突然,蕭逝站了起來,因為一種莫名的快感從手中花的碎片中傳來,如同劊子手將犯人斬殺時的愉悅,肉眼看不到的如同黑色絲線般的黑色氣流流入蕭逝的身體,注入他周身的黑色氣旋,身邊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被黑色氣流控制短短幾分鐘如同白駒過隙,黑色氣息又慢慢的如同乖巧的貓兒般回縮到蕭逝的身體中。
而上課的鈴聲如約響起,喚起了還沉醉在快感中的蕭逝,蕭逝緊緊地盯著自己的手,將花的殘枝末葉從手中用力的甩下,便奔回教室,而在剛才的花壇旁的教學樓上一個身影卻顯露出來赫然是今早在校門口蕭逝的好友郭英瑞,而此時郭英瑞的表情更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六級!怎麼可能!就算是中央那些拿丹藥當飯吃的也不可能啊!」郭英瑞嘴中留下一大堆讓人滿頭霧水的話便身形一閃不知所蹤,中午,蕭逝簡單整理了下書桌,可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郭英瑞便早早到了門口對著蕭逝擠眉弄眼,蕭逝看著郭英瑞雖然一臉無奈但是心中的喜悅確實怎麼都掩蓋不住,對于他這種孤僻的人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就是無價之寶,正如前一段時間對于幸福的定義一般,二人走出了教室到了街上正要吃飯,蕭逝卻向著市場的方向走了過去,郭英瑞看著蕭逝又看向市場,眼神瞬間便凌厲起來,即使胖臉上還掛著憨憨的笑也無法掩蓋。
市場中今日剛運到了幾只活雞,買菜的婦人買下後便要求攤主宰殺,本是正常無比的事,可蕭逝卻看到了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世界上的東西,每當屠刀劃過,雞的頭與脖頸分離之時如同黑色水蛇的氣流便從尸體中鑽出,又鑽入自己的身體,就如同多塔中的影魔!生命被卑鄙的掠奪,成為魔鬼的利器。
快感,吸毒一般的快感,當黑色氣流流入身體時,蕭逝又感到了那種惡魔的快感,「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蕭逝搖晃著頭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然而黑色氣息帶來的快感卻令他享受無比,而就在這時一只大手落在了蕭逝的肩上,蕭逝身體猛地一顫,回過頭來,郭英瑞的胖臉映入眼中,還是帶著笑容,卻多了幾分蕭逝看不懂的東西,「怎麼了?看什麼呢?」郭英瑞帶著笑容問道,蕭逝做了個深呼吸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答道︰「沒什麼」便往前走去。
而郭英瑞則站在原地看著蕭逝的背影凝重的自言自語道︰「支配靈魂和魔王降臨嗎。」隨後又快步趕上,一天的時間迅速過去,下午7點,蕭逝踏上了回家的路,而如同往常一樣他被堵了,說是堵其實也就一個人,如同往常千百次一樣,穿著一看便知是名貴華服的男子,站在了蕭逝的前方。「喂!蕭逝,你那個乞丐老爹今天有沒有托夢給你啊!」放肆的身影猶如往常一樣站在蕭逝的必經之路上嘲諷著蕭逝,蕭逝顯然不是第一次听到這話,但還是握緊了雙拳又慢慢松開,半天才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道︰「呂少,今天怎麼有閑心和我浪費時間。」對面的身影頓了一下,卻是彎了下腰放肆的大笑道︰「笑話,捏死一只螞蟻需要理由嗎?」
蕭逝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還想說些什麼,可對面那個被稱為呂少的男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別廢話,我听說今早你貌似很拽的樣子啊,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也不為難你,跪下來舌忝舌忝我的鞋子便放你走。」
而蕭逝則只有沉默,听完呂少的話後便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而呂少見蕭逝沒有反應便慢慢的走了過來一腳踢在蕭逝的下月復道︰「喂!我可是很忙的,你這雜種給我舌忝啊!」,說完還掏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鞋,仿佛踢蕭逝是侮辱了他的鞋一樣,而蕭逝則仿佛才回過神來一般,但他的雙眼已經完全的變成了墨黑色,周身黑色的氣旋沖天而起。
此時的蕭逝仿佛一位來自地獄的魔鬼只為奏響那死亡的挽歌,只見蕭逝輕輕抬起手臂,「噗!」利器透體的聲音瞬間釋放在空氣中,紅色的液體沾滿了名貴的衣裳,被稱做呂少的少年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胸口,那里被一只普通的手臂完全貫穿了,貫穿胸口的手上還在做著一個虛握著的姿勢,似乎正拿著什麼,可沒等他完全想清楚就感覺掉入了沒有盡頭的黑洞中,永遠消失于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