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數次轉移後,在被涂成黑色直升機上,蕭逝終于被運到了太平洋的海面上,而隨著機長的一陣英語通話,直升機結束了它的使命緩緩降落,月兌出了周圍的雲霧,向著下方海中陡然出現的島嶼和一並出現的飛機場降去,卷起一陣浮土,但當直升機剛剛停穩,就立刻就有著無數的軍人沖了上來,將依舊處于昏迷的蕭逝從運輸機上運了出去,關押了起來,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如同一場靜默的啞劇,把交接急速完成,在沒有設置鐵絲網的四周也緩緩出現了如同水幕一般的結局,將整個孤島包裹起來,再度消失在海面上。
這是哪里?蕭逝的腦中昏昏沉沉,沒有血液支持的眼中就連光也看不清,唯一的感覺只有口渴,嗓子就要干裂般的口渴,但嘴中卻是連一絲唾液也分泌不出,只能嘗到還存留于口腔中甜腥的血液味道,「有人嗎!」蕭逝用盡最後的一點氣力,朝著前方有著亮光的地方喊出,可除了沙啞的回聲外,這個空間就如同無聲的世界般沒有一絲回應,蕭逝又試著呼叫影魔和其他英雄,但結果更是令蕭逝如墜冰窟,不過就在這時,一只粗糙的大手卻是猛地捏上了蕭逝的下巴,粗暴的力道直接將蕭逝的嘴巴打開,所需要的清水也被如同要溺死蕭逝般的倒入,所幸蕭逝就算虛弱如斯,體內的狂戰士之血也依舊存在,所以就算如此,蕭逝也是沒有被嗆暈過去,只是咳了兩聲,甩了甩濺到臉上水,便感到模糊的眼前逐漸清晰起來,面前站著的迷彩身影,也在眼中成型。
軍人,隨著蕭逝終于看清眼前的身影,這個概念毫無疑問的出現了,身上迷彩色適用于山地作戰的軍服,臉上抹著的油彩,都為這個男人的身上烙下軍人的標志,而男人也如同軍人般的,在確定蕭逝清醒了過來後,不發一言,便打開牢門走了出去,留下虛弱無比的蕭逝。
但這也讓蕭逝察覺到了周圍似乎並不正常的環境,在目光內純粹由防異能鋼板打造的牆壁,四周無數的攝像頭,還有穿上囚服被拷上閃爍著藍色光芒的腳鐐的自己,都在向蕭逝傳達著,自己被其中一個勢力所俘虜的殘酷現實,勉強按下心中的苦澀,蕭逝抬起殘破的右手,微微按壓了幾下鼓脹的太陽穴,企圖消除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挫敗感,但卻是毫無預兆地涌起了疲勞,在這片冰涼的鐵板上,進入了夢鄉。
在失去了影魔和虛空的意識中,此時的蕭逝完全的失去了意識,就像死去之人,完全陷入了不知名的虛無,只有不時突然響起的蟲鳴,在意識中泛起一絲漣漪,也不知過了多久,蕭逝才消去身上的疲憊,睜開了依舊困倦的雙眼,而這次,房間中卻是在剛才士兵的陪伴下多出了數個穿著白色研究服的男人,有的拿筆做著記錄,有的正看著蕭逝對他評頭論足,雙目中透出一股對于試驗品般的感覺,令蕭逝感覺在他們眼中,自己已經被剝奪了人類的身份,不過是等同于豬狗,在這種壓力下,蕭逝畢竟不熟悉人與人間的卑鄙,再加上心里忐忑,先開了口道︰「放了我!我可以幫助你們的實驗!」但此話一出,房間里的氣氛卻是怪異了起來,不少白衣人看著蕭逝嘴角微微咧開露出了一絲怪異笑容,似乎是憐憫,可在蕭逝的眼中卻是無盡的猙獰,因為他分明看到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的眼中說著「瞧!又是一樣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