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牢房內,隨著砰的一聲,蕭逝再一次被士兵扔了進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滿目瘡痍的身體,如同破爛的麻袋,早已在刑罰下失去了一切完好的皮膚,但蕭逝還是如無其事的爬了起來,在數天的摧殘下,這種連攻擊都算不上的傷害已經被自動忽略,所以雖然痛苦,蕭逝還是靠在了牆上,用滿不在乎的口氣繼續大聲挑釁道︰「一群豬腦子,就這樣還想研究老子的異能?呸!永遠沒有可能!」說罷蕭逝喘了口氣,又繼續怒罵道︰「不就是水火電輪著來嗎!爹不怕!誰敢殺我!啊?哈哈哈哈哈!」放肆的聲音在監獄里回蕩,不過卻沒有哪怕一絲回應,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再度增加的刑罰。
怒火在胸中堆積,冰冷的牆緊貼後背,嘴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蕭逝的心情也黯淡無光,束縛著異能的鐐銬,如同天塹,將所有的希望鎖死,沒有異能,就意味著無法反擊,無法反擊,就意味著永遠只能任人蹂躪,但這是一個死胡同,結局也似乎只有一個,而在這里的每個犯人皆是如此,就算蕭逝想要打破,也要先掂量沒了異能的自己還剩下幾斤幾兩。
不過就是有著影魔他們的支持,以蕭逝現在近乎潰散的能量還是沒有任何希望,這所監獄專門用來針對異能者的鐐銬實在太過霸道,就算是蕭逝這種沒有被世界上任何異能組織所記載的異能,也僅僅只能發揮出被動技能的效果,更不要提那些正統的異能者,在這里,他們中一些精神力特長者甚至不如強壯的普通人,蕭逝也是如此,沒有了沸血之矛和死亡陰影的他,連對于攻擊的還手之力也沒有,但世界總是如此公平,隨著每天以生命為代價的探索,解決的辦法也終于嶄露。
當幼蟲這個長相恐怖的小家伙,從腳腕鑽入了蕭逝的皮膚時,那樹立在身體中似乎牢不可破的牆,終于轟然倒塌,蕭逝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血液中再度開始燃燒的烈火與周身冰冷的死亡旋風,萬中無一的紕漏無論如何隱藏,在生命的尋找下也無所遁形,或許只有一次的轉機已然到來。
握緊了拳頭,蕭逝渾身上下都在興奮地顫抖,這突如其來的幫助對于他,不亞于再造,而隨著一聲臭小子的標志呼喊,影魔低沉的聲音時隔半月,又一次在耳邊響起,蕭逝卻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雖然距離上一次听到這嘲諷的句子並沒有多久,但與以往的日子相比,蕭逝真的有了一種遙遠無法觸踫的感覺,用幾乎梗咽的聲音,蕭逝低下頭回道︰「影魔報告情況!」
「好好好!」影魔在這時完全不像一個魔鬼,安慰似的連用了三個好字,回答道︰「生命14/150,力量11敏捷12精神9,身體有著極多暗傷,傷及髒器,能力下降很嚴重。」身經百戰的影魔,僅僅看了蕭逝一眼,便一句話道清了蕭逝現在經不起攻擊的本質,事實也卻是如此,在這幾天蕭逝有著明確自殺傾向的挑釁中,他已經消耗了一切可以作為本錢的東西,而听到影魔一針見血的回答,蕭逝沉吟了片刻,卻是反問了影魔一個問題道︰「影魔,這里的所有人,都有取死之道吧。」影魔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嘿嘿的笑了兩聲道︰「你還在認為自己擁有那份虛假的人性?」接著影魔突然一停,口中怒氣爆發,以覺醒至今最大的音量狠狠吼出︰「蕭逝你給我听好了!現在不是你死,就是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