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市通往慧遠市的所有道路在兩個小時前被全部封鎖,準確來說是所有通往中州市的路線都被封鎖了,無論是公路,鐵路,甚至飛機全部停止進出這所城市,大量手持槍械的軍隊涌入這座巨大而繁華的城市,街道上隨處可見巡邏的軍隊,平日里人流涌動的街道上除了必須外出上班而走動的人外,這座原本充滿了繁華,奢侈的城市顯得格外冷清,山雨欲來的恐怖氣勢在這座城市上空匯集,隨處可見的軍隊和一些穿梭在街道上的可疑人影,讓所有市民都感到一種不同尋常的事情很快就要發生了。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
中州市東方五十里,這里是高大的峽谷,陡峭的山巒直插雲霄,在峽谷的山腳下,一條通往中州市的寬闊國道穿過峽谷,高大的山谷讓處在公路上的人產生一種渺小的感覺,除了偶爾飛過的鳥兒外,整個峽谷顯得相當寂靜,平時車輛總是絡繹不絕的公路上,一對對整齊的士兵筆直的把守著,隊伍最前方的數十帝國最新型坦克排成兩排,在月亮下反射著幽幽寒光的炮口對著前方數公里以外的龐大軍隊。近百架武裝直升機呼嘯著盤旋而來,從直升機的繩索上,一名名身著墨綠色軍裝的士兵飛速的著落著,陡峭的山壁上,猶如螞蟻一般的軍隊不斷的攀爬上峭壁,隨後找到最為隱蔽的位置,將自己隱藏起來,等待給敵人致命一擊。在軍隊的中央位置,一輛巨大的特殊改裝車旁,數百名神情無比嚴肅的持槍軍隊將整個車輛包裹的密不透風。
車內,先前帶領一萬名軍隊撤退的老者安靜的坐在一張沙發上,在老者的旁邊,他的副手張慧遠參謀長垂首而立,車內一共不過十幾人,除了幾名安穩坐在沙發上的老者外,其余人無不恭敬的站在一旁,仿佛聆听聖旨一般。
「華師長,這麼說,對方的軍隊裝備雖然遠遠落後于我軍,但其所謂的軍魂可以對我軍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說話的是一名肩膀上帶有五顆龍形徽章的中年男子,此人位于整個會議室最中央,其淡漠的語氣有中讓人捉模不透的韻味,眼楮好似隨意的看了一眼表面不顯山不露水的老者,再次開口道︰「這就是你無視統帥部軍令,擅自撤離的理由?」
「請嚴軍長三思,對于一支擁有軍魂的軍隊,即使對方沒有槍械,同樣不可等閑視之,否則,將會對我軍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華姓老者不為所動,眼角掃了一眼露出輕笑的其他幾位同僚,一抹悲哀的情緒涌上心頭。
「華師長請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小看我們的任何對手,就是對方是手無寸鐵的老弱病殘。」中年男子聞言,沉聲道,隨後一雙銳利的眼楮死死盯著老者,隨意道︰「華師長可以先去休息了,舟車勞頓也夠辛苦的,接下來交給我們處理就可以了。」
老者沒有絲毫表情,站起身後,緩緩掃過幾位昔日的同僚,抬起腳步向著車外走去。而老者的參謀長同樣跟在老者身後,消失在這個代表整個軍隊最高指揮中心的指揮車上。
「諸位!」見那老者走後,中年男子一聲輕喚,將幾位沉寂在各自心思中的部下眼光召回,隨後沉聲道︰「華國心華師長違抗軍命擅自撤軍雖然是他的失職,但造成華師長寧願冒著被最高軍事法庭審判的下場,也要撤軍的罪魁禍首,的確值得我們重視,一百年前我神龍帝國千萬軍隊便擁有軍魂,他們憑借最落後的火槍,大刀,甚至棍棒將裝備精良的矮國人攆出領土,一百年後的今天,我們前方三千米處的十萬手持長矛,同樣不怕犧牲,擁有軍魂的軍隊為什麼不能給與我們沉重的打擊。」
中年男子從沙發上站起,高大的身體上散發出一種令人心寒的氣勢,吩咐身旁的副官打開身後的巨大投影電視,上面播放的正是近千名騎兵向著十倍于己的持槍軍隊發出沖鋒的場景。
中年男子銳利的眼楮掃視全場,沉聲道︰「帝**部最新命令,要給與這群猖獗的恐怖分子最為猛烈的打擊。」
峽谷前方三公里處,密密麻麻的士兵將佔領了巨大的土地,這是一群沒有軍糧,沒有補給,甚至沒有後勤,完全由士兵構成的鐵血大軍,每百人一個方陣,超過一千個方陣將整個峽谷完全包圍,密密麻麻的軍隊宛如螞蟻一般分散在巨大的麥田中,田地中幾近成熟的小麥便是這些士兵的糧草。近萬匹戰馬分布在這片巨大的土地上。
一名騎著戰馬的通信兵飛速的穿梭在隨時準備進攻的方陣之間,在接受嚴密的檢查後,已經連續兩天沒有下馬的通信兵向著整只軍隊的最中央,一頂巨大的帳篷竄去。
「報!中尉大人,最高統帥部最新命令!」將手中的書信交到副官手中,隨後迅速退下的通信兵終于有了一口喘氣的機會。
整個帳篷在那封代表著軍隊最高命令的書信面前,顯然了短暫的寂靜,從副官手中接過軍令,拆開後,這名統帥十萬軍隊的中年中尉銳利的眼楮不禁放出精光。看完後,將軍令穿過手下其他幾人依次看過後。
「最高統帥部的命令是等待增援,十二個時辰後和中州市的軍隊里應外合,吃掉峽谷內的七萬軍隊,但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來看,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劉宏杰校尉,這里只有你和對方打過交道,你怎麼看?」身穿深色銀甲的中尉將手中的信在掌心輕柔,淡淡的靈力立刻將書信化為粉碎。隨後一雙鷹一般的眼楮盯著落座于兩側的劉宏杰,無形的威壓彌漫透過帳篷,彌漫在整個營地。
「回中尉大人,統帥部下達十二個小時內等待增援的命令,從命令下達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也就是說我們最少還要等待十個時辰,對方從我軍的扎營到現在,四個時辰間已經增兵四萬人,現在峽谷內最少有十一萬人的部隊,十個時候之後,保守估計對方會有超過二十萬的軍隊聚集在峽谷,而這些消息傳送到統帥部同樣至少要兩個時辰,統帥部再次下達命令,到我們接到命令,又是兩個時辰,如此四個時辰之後不知道會有這樣的變換。」雖然是掌管三萬大軍的校尉,但在中尉面前劉宏杰不得不謹慎的敘述著自己的說辭,眼前的中年男子是自己的直系上司,號稱千人斬的血腥屠夫,手中至少砍下過千名敵軍的頭顱。見對方仔細的听著自己的觀點,劉宏杰再次開口道︰「和對方比通信,我們的通信兵顯然無法和對方所謂的無線電對比,和對方比機動靈活,我們的雙腿同樣沒有對方的汽車飛機快。所以我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攻其不備。」
「劉校尉可能有所不知,據我這幾個月來的觀察,對方似乎擁有一種能在天空偵查的衛星,我們的一舉一動可以說都在地方的監視下,這攻其不備又任何說起?」說話的是一名同樣一身銀甲的老者,這老者留著山羊胡,有些佝僂的身體散發出一中病態的瘦弱,然而其深陷眼窩的渾濁雙眼深處,一絲智慧的光芒讓老者顯得有些生機。
「賈校尉無需多慮,我的意思不在峽谷內的十一萬軍隊,而是我們身後不斷增加的空降兵。」劉宏杰沖那老者一笑,隨後雙眼緊緊盯著帳篷中心的那麼中年男子,沉聲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