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兩穿的衣服涉及四季,春夏秋冬皆有,由此可見,照片顯然不是一次性拍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由此可見,他們的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感情一直都很好。
曲淺溪抿著小嘴,紅唇慢慢的變得沒有多少血色,緊緊的攥住手中的照片。
在這之前,她早就知道在連慕年的心里,許美伊的存在不是她能比擬的,看著眼前的照片時,她還是不由得驚訝一番。
連慕年據她所知,不愛笑,臉上她見得最多的就是冷漠和憤怒,讓她不由得懷疑,眼前的照片里無時無刻不曉得溫柔迷人的男人跟她認識的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如果是,那這個差別也真的是忒大了。
心如搗鼓,她頓時沒了心思再看,隨意的將一沓照片往床上一放,無力的躺下。
腦袋微側,頓時眸子一眯,拿起其中一張背部朝上的照片。
吸引著曲淺溪注意的不再是照片里的人,而是背部上面龍風鳳舞的一行字。
「今天是和小侑認識的第十一年,也是重逢的第二年——2012年10月7日。」
曲淺溪的攥住相片的小手微微的抖了下。
已經十三年過去了,但對于十三年前10月7日那天那件事,她依舊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那天是她將連慕年救回家的日子。
她會對那天的印象如此的深刻,除了那天救連慕年的過程驚心外,還因為那天是國慶節的最後一天,她將連慕年帶回家後就跟他一起看央視的閱兵新聞。
看著照片上面的字跡,頓時一個念頭飛奔而過,雖然很快速,但曲淺溪去及時的抓住了它。
她驚愕的捂住了小嘴,眼里涌現的某種情緒,布滿了她的雙眼。
許美伊現在的名字叫許昕侑,許昕侑是十二年前她被趕出家時使用了十二年的名字。
他……會不會認錯人了?
心情的亢奮壓抑不住,曲淺溪不知何時已經拾起電話,正準備打電話,不適時的,房間的被頓時被敲響了幾下。
她頓了下,皺眉,想到這里是老宅,可能是老爺子找她有事,她不敢怠慢,只能放下手機,起身時,瞥見散落在床上的一大片照片時,腳步頓了下下,匆匆的將照片收好,放在梳妝台上,起身開門。
曲淺溪以為是某個佣人或者是老爺子,卻沒想到會是她看起來年輕得過分的婆婆。
凌月菲身上穿的還是回家時的那一套正裝,一絲不苟,冷艷高貴。
她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淡淡的瞥了曲淺溪一眼,走了進去,到床邊坐下。
曲淺溪在一干的同事眼里,也是冷艷高貴的,跟凌月菲給人的印象和感覺非常像,只是此刻,她卻緊張而拘謹的站在距離婆婆一米之外的地方。
曲淺溪跟這個婆婆說過的話總共不會超過五句,卻莫名的心里對她有些敬畏。
「坐。」凌月菲拍了下她旁邊的位置。
曲淺溪笑了下,也不推托,依照指示坐下。
曲淺溪坐下後,凌月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曲淺溪雖不至于頭皮發麻,卻也不怎麼舒服,心里有些忐忑,不過凌月菲不說話,她也不開口,她了解到婆婆這回過來,定然是有話想要跟她說了,而且她還挑在連慕年在的時候說,也就是說,她要說的話,應該跟連慕年有直接的關系。
「年自小就跟在他爺爺身邊,我們母子的關系也不算親厚,但到底是我生的孩子,對他我還是了解的。」
不久後,凌月菲忽然開口了,開場白就直接進入主題,毫無拖泥帶水,
只不過,曲淺溪卻頓了下,心底壓根不明白婆婆為什麼要跟她說這句話,卻只能禮貌的點頭表示自己听到了。
凌月菲錯開目光,不再看向曲淺溪,而是瞟向沒有拉上窗簾的窗外,語氣淡然得似乎在說別的故事,「他的性子跟當年他爸爸一模一樣。」
「呃……」
曲淺溪見連安昂的次數不多,雖然她也算是經歷過各種困境的人,也算是見過世面,但是面對連安昂時,只要他一個眼神就能將她凍結,雖然連慕年給外人的感覺也類似,只是要跟連安昂掛鉤,似乎在差了點兒。
凌月菲似乎明白曲淺溪在想什麼,她接著說,「年這孩子還年輕,二十七不到,他天資聰穎,除了年少一次意外外,二十多年來從未失敗過,有些事他還是缺少歷練,只要日後磨練多一些挫折,他會跟他爸爸一樣的,因為他爸爸跟他一樣年紀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
曲淺溪不說話,心里只能用一句話來概括婆婆嘴里的話。
二十七歲了還年輕,果然,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孩子。
凌月菲看曲淺溪不回答,漂亮的嘴唇勾了下,「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跟你說這些?」
曲淺溪誠實的點點頭。
實際上,她到現在還不明白她這個一直以來對她都冷漠不已的婆婆為什麼變得親厚起來了,而且還跟她說了這麼多,而她,到現在還是搞不懂她的來意,這個是重點。
「你跟年相處得不太好,而且看起來很糟糕。」
凌月菲抿著小嘴笑了下,這句話用的是肯定句。
曲淺溪頓了下,心底頓時更加不明白婆婆的來意了,難道是來責備她對她兒子不夠好?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的待人的態度也忒好了點兒,一點也看不出來有責怪的意思。
凌月菲思緒飄遠了些,似笑非笑的開口,「他爸爸當年也一樣,對婚事不情不願,心里還有一個青梅竹馬,但到最後,跟我的日子還不是一樣過來了?」
「媽媽,你的意思——」曲淺溪頓時醍醐灌頂,明白凌月菲此時過來是給她一些建議或者是啟示的。
她頓時挺直了背脊,恭謹加倍的看著凌月菲。
曲淺溪的態度似乎讓她很滿意,她笑了下,「他跟他爸爸的性子一模一樣,在工作上清醒得似乎沒有糊涂的時候,但在感情上,他們往往卻相反。」
曲淺溪重重的點點頭,「媽,我明白了。」
「我知道你性子倔,如果遇到了什麼事,盡量的不要跟他對著干,他吃軟不吃硬,你先放段和態度,他會以雙倍還之。」
曲淺溪頓時怔了下,似乎,每次鬧得不越快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的冷漠起來,兩人就接著冷漠下去。
其實現在想想,兩人平時吵架時用的時間佔據了兩人共處的時間的一半,而且,他們兩個已經結婚了八個月,感情還沒有一絲一毫的進展,除了因為他的不在乎,同樣的似乎也有她的的冷漠在作祟。
婆婆的話,讓她認清了自己身上的不足。
「但有時候男人也是縱容不得的,該表明立場的時候就不要手軟,但頻率不要過多。」凌月菲說完後,見曲淺溪似乎明白了,點了點頭,有些滿意。
其實,剛開始知道以為她是因為老爺子的約定而嫁給兒子的時候她並不看好她,但是後來她發現,這個女孩是愛兒子的,她看自己兒子的目光深沉而傷痛,似乎陷進去的時間不短了。
而且,今天她也發現她待人真誠,不是為了討好家里的某某人會做出一些諂媚的舉措來的人,自從她進這個家以來,她一直都堅持做自己,可見,她跟她的性子都很像,莫名的,她似乎對這個兒媳婦有些滿意了。
「媽媽,謝謝你,謝謝你能跟我說這些。」
曲淺溪看著這個依舊年輕漂亮的婆婆心懷感激,心里看著她,就像當年看著自己的親生媽媽一樣,不但尊敬,眼眸里也多了一分的親近。
她明白,凌月菲能跟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就說明她是真的認同了她這個兒媳婦,希望她能干連慕年好好的過下去。
凌月菲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曲淺溪看著,忙起身想送送她,怎知凌月菲忽然間頓住了腳步,回頭說,「你應該對小風有所了解吧,年小時候的性子跟小風簡直一模一樣,如果你想知道某些年的想法,又得不到時,可以直接問小風,答案可能會有出入,但也有百分之八十相似。」
曲淺溪頓住了,頓時不知該說什麼。
感情他們一家子的性子都是一樣的?
難怪結婚後,第一次跟連家的人一起吃飯時,她感覺連家人都是一樣的冷淡和緘默。
曲淺溪感覺這次回來老宅可謂是不枉此行。
她走向前,替婆婆拉開房門,只是比她前一步,門就被推開了,現在不應該出現在家里的男人此時卻忽然出現。
曲淺溪驚訝的張眸,過後,嘴角微漾,笑了下。
連慕年不知怎麼的,回來的路上感覺像歸心似箭,在路上時,心里還是莫名的發虛,直到車子漸漸的駛入車庫,腳步踏進屋里,他的心似乎找到了歸宿,慢慢的沉穩下來。
他推開門,見到了一直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小臉時,頓時微微繃緊的嘴角松懈下來,再看見曲淺溪身後的熟悉身影時,他眼里只剩下驚訝,「媽,您怎麼會在這里?」
慈母的形象一直都不適合凌月菲,她眼底和臉上沒有一處見到兒子時該有的慈愛和寵溺,更沒有一對母子該有的親厚,只有淡淡的語氣和淡漠得不能在淡漠的眼神,「我跟小溪聊聊天。」
連慕年聞言心里有些驚訝,兩人回家這麼多次,他都沒看出來他媽媽竟然跟曲淺溪這麼熟了。
他們母子感情雖不親厚,卻對彼此足夠了解,他明白,既然他媽媽會主動的過來找曲淺溪就證明她已經接受並認可了這個媳婦兒。
連慕年心不禁一動,胸膛起伏加快,忍不住的看了曲淺溪一眼,她心情似乎不錯,自剛才推開門時,逗留在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沒斷過。
她高興了,但他似乎就不高興了,薄唇不悅的緊緊抿起。
他走了,還能這麼高興?
還是他走了,她才會這麼開心?
她就這麼不想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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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婆婆,關上門,兩人相顧無言。
曲淺溪不知怎麼的,好性情一直維持著。
她勾起唇,看了眼立在門邊雙手插著口袋的男人,「不是出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連慕年沒有回答,腳步不急不緩,一步一步的漸漸靠近她。
曲淺溪看著他變得有些凌亂的衣衫,頓了下。
自她認識他以來,他身上一直都是整齊的,衣著一絲不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衣衫凌亂的他。
他之前匆匆忙忙的離開就是為了去見許美伊,所以才將如此狼狽的回來的吧?
想起許美伊,照片的事,映入腦海,她倏地起身,眼眸深深也帶著不可忽視的期待,「連慕年,你——」
一個想法忽然衣衫而過,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嘴邊的笑意慢慢的減淡了些。
「有事?」她欲言又止的,他皺眉,在床邊坐下,背對著她。
曲淺溪頓了下,忽然轉身嫌棄的扯了下他的衣衫,咕咚著,「你的衣服都亂一團了,糟糕透了,洗澡去。」
她的語氣沒有往日的冷漠,簡直是風平浪靜,他怔了下,心一動,忍不住的回頭看她,回眸時,正好和她炫目的大眼對上,兩人的目光緊緊的凝視著。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曲淺溪,她別過頭,連慕年也斂下心里不斷搗鼓的心跳,別過臉,到衣櫃找衣服進浴室洗澡了。
曲淺溪一個人坐著,心里莫名的就會回憶想起剛辭啊兩人對視的那一幕。
她甩甩頭,拿起一邊的報紙看起來,只是好像心思都不在里面,此時,浴室那邊卻傳來了一陣陣淡淡的水聲。
曲淺溪不知為什麼,心情忽然安穩下來,慢慢的就被報紙里的內容吸引住了,連連慕年什麼時候出來的都沒有發現。
連慕年就穿著浴袍走出浴室,眼前的小女人正舒舒服服的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看報紙看得津津有味,世界此時好像只剩下她一個人,畫面感覺安靜美好,而她,似乎也一點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這個想法不好,他抿唇,輕哼了一聲,成功的吸引了床上的女人的注意,對于這點,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曲淺溪看著他,意識到自己佔了太多的位置,都成了霸權主義了。
她剛想往旁邊的位置挪一挪給他空出一個位置,讓他躺下,大她還沒來得及動,男人氣場的身軀就壓下,將她整個抱起來,擱一邊,給自己空出一個大大的地方來。
曲淺溪心跳此起彼伏,搗鼓著,到最後卻是自己多想了,小臉微微的羞紅。
他剛才抱起她,她還以為他想要她……
只是她還沒從那股羞怯中回過來,男人盛怒的聲音便想子彈一樣鑽進她的耳膜,震得她的耳朵跟心髒隱隱作痛。
「曲淺溪,誰準的你動我的東西的?!」連慕年上一秒還持續著柔和笑容的俊臉在瞥見梳妝台上那一個被許美伊用心弄好的包裹時,俊臉忽然就變了。
曲淺溪被他的話震得愣了下,回過頭迎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時,她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它就放在哪里,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順便的拿出來看了一下……」
但連慕年卻不像听她的解釋,冷冷的打斷他,「這里不屬于你的東西,不許亂踫,我記得之前我已經有言在先!」
曲淺溪不語,只是看著連慕年,沒有在反駁。
連慕年拿起那個包裹,拿出鑰匙,珍惜的將它鎖在梳妝台的地下層,然後將鑰匙拔掉。
曲淺溪坐在一邊,一動不動,也沒有開口,眼神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看著他寶貝的將那些屬于他跟許美伊的照片鎖好,生怕被人玷污,那態度已經不能用珍惜來形容了。
心底的苦澀慢慢的散開,慢慢的蔓延向整個胸膛。
連慕年轉過頭來,臉色還是很難看,「我再說一次,以後,這里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許亂動。」
曲淺溪動了動嘴角,挑眉,神色不卑不亢,聲音不冷不熱的,「你要說就說得具體點兒,我要在這住兩天,說不踫這里面的東西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將我趕出去。」
「你以為我不會?」連慕年看著她,冷哼一聲。
「是啊,你怎麼不會?」曲淺溪哼了一聲,懶得在跟他說話,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掀開被子睡下,翻著身子背對著他。
連慕年沉著臉,看著曲淺溪的舉動,不知怎麼的,心里升起的情緒慢慢的被澆滅,他緩緩的在躺下,眸子似有若無的掃過曲淺溪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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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曲淺溪醒來時,旁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抬眸看了眼牆上精致的掛鐘,才六點半,而外面的天色還沒完全亮。
天寒地凍,一大早的,他能去哪里?
曲淺溪起身洗漱完走出房間,公公婆婆已經在樓下的客廳坐著了。
似乎听到了動靜,兩人均淡淡的抬眸,往樓上看過來。
曲淺溪見他們已經發現她,她只能下樓。
「爸媽,早。」
連安昂夫婦都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曲淺溪看著安靜的坐在一邊,靜默的看著報紙的夫妻,沒有說話。
連安昂看著報紙的眼眸頓了下,身軀往凌月菲的旁邊靠近,無言的指了指版面上的一些內容。
凌月菲隨即將手中的報紙跟連安昂的交換,認真的看了起來。
曲淺溪頓了下,抬眸看了下,報紙上寫的似乎是一些商業性質的東西,而凌月菲還拿出手機記錄什麼,似乎那些內容對她很有用。
曲淺溪唇角勾了下,她一直以為連安昂跟凌月菲只是單純的商業聯姻,彼此沒有多少感情,平常兩人見面連句話都說不上,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了。
曲淺溪還在想著,老爺子也下樓了,他身後緊跟著的就是抿著還有些肉肉的小嘴的小團子。
見到人差不多到齊了,劉嫂看來眼曲淺溪,似乎想說什麼。
劉嫂沒有開口,倒是老爺子不悅的沉了一張老臉,「淺丫頭,年他昨晚沒回來?」
「回來了,只是您可能睡下了,就沒通知您。」
老爺子臉色才好了些,卻還是沉著一張臉,「現在人呢?才離開這個家多久?就忘記家里的規矩了?」
連家有一個規矩,就是在家的人都要早早的七點前起床,一起用餐,這一點,臉小團子都要遵守,無一例外,這一點,曲淺溪其實非常敬佩他們能堅持這麼久,可能這就是老爺子所說哦無規矩不成方圓吧。
曲淺溪淺笑著上前攬住老爺子的手臂,「他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遲一些應該就能回來。」
老爺子輕哼一聲,沒有說話,曲淺溪知道老爺子已經不為昨天的不愉快而生氣了,扶著他到餐桌上坐下。
劉嫂叫人端來了早餐,給他們準備的餐點都是根據他們的喜好擺好,曲淺溪很少在家里用餐,這次又是西餐,劉嫂在她盆子里的吐司加了草莓醬,她看著,無從下手。
她不喜歡草莓醬的味道。
一邊的連安昂看著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在開餐前,淡淡的對劉嫂說,「根據少女乃的胃口在給她準備一份。」
劉嫂點頭,歉意的對曲淺溪笑了下,曲淺溪放下餐具,如果不是她真的非常不喜歡草莓的味道,她都不會不吃。
只不過,她沒想到注意到她的異常又先開口的確是一直都對她冷淡默然的連安昂,這讓她非常意外。
老爺子听見兒子開口,心情似乎變得不錯,松開了擰緊的眉頭。
用餐後,連安昂夫婦就相攜出門,老爺子也約了朋友,要到中午才能回來,他們都走了,但老爺子卻不讓曲淺溪離開,讓他等他回來。
曲淺溪只能應著,家里就剩她跟她的小小叔子了。
連慕年回到家的時候,是早上的八點。
他的腳步似乎有些匆忙,額頭上的發絲有些凌亂,步入家門時,家里的安靜似乎讓出乎他的意料。
他抿唇,腳步匆忙的上樓,推開臥房的門。
沒人。
難道回去了?
他皺眉,拿起移動電話撥了個電話,接通後,直接冷漠的開口,曲淺溪,回去怎麼不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