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小白師兄雖則同住在鏡水居中,但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中間隔了中庭,來往起來甚是不便。
我想著,得在芙蕖院和清澤院之間的院牆上開個月亮門才好,如此,我哪日睡不著也好找了小白師兄並頭夜話。
我將此事與小白師兄一提,他默默看我一陣點了頭。
此事還得與師父說上一說才好,是以,這日,師父來鏡水居看我倆,我甚是殷切地給師父端了碗糖蒸酥酪,甚是端莊淡然地向師父提了此事。
師父舀了勺酥酪,甚是平靜地望了小白師兄︰「小十一,你日日與十二交頸而臥,身子可還受得住?」
小白師兄輕咳一聲,我面上一熱,心下卻是想著,八成是九師兄那個大嘴巴到處嚷嚷,師父才知道了我倆之事,得了空非得好生教訓教訓他才好。
「你二人雖則年輕火氣大,但身子都是不好,我看還是節制些的好。」師父擱了酥酪,淡淡道。
「師父,你老人家莫要誤會,師兄他是個正人君子,從未對我……對我……失過禮數的……」我低了頭,瞎話連篇地替小白師兄分辯。
「哦?」師父挑了眉,笑眯眯地望我。
「是,」小白師兄正色道,「容兒她玉潔冰清,從未失過閨秀的禮數。」
「嗯,既如此,便開了月亮門吧,你倆多多來往也是不錯,」師父笑眯眯地看我倆,「我還盼著年底咱們山上能多個小女圭女圭呢!」
我與小白師兄皆是一愣,沒成想,師父他老人家竟開明至此……
第二日,九師兄與十師兄便奉了師命,在我倆院中開了月亮門,自此,我與小白師兄日日同進同出,好不親密。
我葉容一向是個恩怨分明的閨秀,這日,我又想起與小白師兄對弈之事,小白師兄縱使棋藝高超,也應偷偷讓我一讓,讓我贏上個一子半子,做出些君子的大度才好,不想他對我下手竟是毫不留情,我越想越是憤憤不平,是以,我穿過了月亮門,想著再與他理論上一番。
甫氣哼哼地到了清澤院廊下,便聞屋內嘩嘩啦啦似是水聲。
我面上一熱,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定是有人沐浴。
我與小白師兄雖則親密了幾回,也見過他未著上衣的模樣,但……但他現下一絲未掛……
想著如此綺麗之色,我心跳似是快了兩拍。
「容兒,是你嗎?」許是听到了門外的動靜,小白師兄忽然揚聲道。
我在門外躊躇一下,毅然伸手推了門,果不其然,小白師兄披散了一頭烏黑的發,坐在浴桶中撩著水,我立在門口,嬌羞答︰「是我。」
「容兒,你……」小白師兄微微一愣,接著長臂一揚,自屏風上扯下了白袍,我只覺一道白影閃過,他已披了白袍立在了我的身旁。
白袍天仙出浴圖啊……
不知怎地,嘴唇竟有些干,我不由自主地伸了舌頭舌忝了舌忝。
小白師兄輕笑一聲︰「容兒,你且轉過身去,待我擦擦身子。」
是了,是了,現下他披散著頭發,白袍微濕貼在身上,真真是線條分明的不得了……
看他那雙腿修長又健壯,那腰身結實又有力,那胸膛寬闊又……
不對,我記得他身上……
「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