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師兄笑吟吟地看著我,眼中風華無限。
我含著柔情笑意望了他一陣,道︰「嗯,師兄,有件事能不能與你打個商量?」
「嗯?」小白師兄輕挑了眉。
「你下次哭的時候能不能自己個兒備塊帕子?現下我這脖子肩膀實在是膩得難受……」
小白師兄似是一愣,接著面上微紅,瞅了好一陣子松鶴延年的屏風,才轉了頭與我正兒八經道︰「我去燒了水,你沐個浴如何?」
我「嘿嘿」一笑,道︰「師兄,不若我倆去後院的溫泉池里來個鴛鴦戲水?」
我鏡水居的後院實則不是個院子,而是修了一處露天的溫泉池。
從前我想著,我一個閨秀總是做不出這種幕天沐浴之事,是以,我甫來時便讓十師兄鎖了往後頭去的柵欄門。不過現下嘛,我倒是覺得這溫泉池修得著實是妙,既能上吸日月之精華,又可下收水土之靈氣,真真是個絕妙的去處。
小白師兄挑了嘴角邪邪道︰「容兒可莫要後悔。」
話音未落,我便被他扛上了肩頭。天旋地轉之際,我忽覺此次我仿佛是闖了禍……
那鎖住的柵欄門自然不是小白師兄這等踹門高人的對手,我只听砰的一聲,柵欄門應聲倒了地,往前略走兩步,濕熱水汽迎面撲來。
這溫泉池是個用漢白玉砌出來的池子,池水不深,清可見底,池邊遍植了鮮紅似火的木棉。
小白師兄將我擱在池邊的一塊凸出的青石上,深深瞅我一陣,抬手探向了我的領口……
現下我只著了中衣,領口一開,就是……就是……
他……他竟真的要……要……
我下意識地捂了領口,身子不自覺地往後仰……
小白師兄輕笑一聲,攬住了我的肩,戲謔道︰「容兒不是要鴛鴦戲水嗎?」
「師兄……」我干咽了咽口水,呆呆望著小白師兄含笑的臉。
被此間的熱氣一燻,他雙頰緋紅,真真是春意無邊……
「容兒,我倆不月兌了衣裳怎地戲水啊?」說著他竟傾身貼上了我的身子。
這……這……
我手足無措,沒成想一向守禮的小白師兄此次竟……竟……
「容兒……」他手一揚,我月牙白的中衣輕飄飄地飛到了兩步開外的樹杈上。
我一驚,「登……登徒子!」我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朝他肩上死命一推。
咚的一聲,小白師兄直直地栽入了溫泉池中。
我不管他,直奔到樹下,跳了兩跳,將中衣扯了下來,胡亂往身上一披。
池中,小白師兄已打水里浮了出來,哀怨地瞅著我道︰「容兒是要謀殺親夫嗎?」
哎呦,我的師兄,你難道竟是被人調了包?怎地忽然換了個人似的?我甚是震驚地看他。
小白師兄甚是委屈道︰「此番這事兒可是你挑的頭。」
我……我?
我細細一回想,「鴛鴦戲水」這話好像真的是我說的……
沒等我回過神,小白師兄悄悄地拽了我的手,我「咚」地也成了只落湯雞,不,不對,成了只戲水的鴛鴦……
這衣裳一濕便貼在身上,看得清清楚楚,我慌忙雙手抱了胸。
小白師兄在一旁嘻嘻笑道︰「你本來也沒什麼的,不擋也看不出來的。」
什……什麼?
一股邪火打我心底噌噌地往上躥,我腿上稍用力,浮到小白師兄身旁,揚了手便往他白里透紅的面皮上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