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通明,抵不過他頰面上的兩朵紅暈,「容……容兒,我……嗯,我去熄燈……」
嘻,早就看光光了,還熄啥子燈?
一把拉下他的頸子,輕輕吐出一口如蘭香氣,「師兄,別走……」
他緊緊盯著我,墨黑的眸子泛出亮色點點,閃爍如上乘的寶石,幽深的色澤,直直烙進心田。
「容兒……」結實的男子軀體傾壓而上,滴滴啄吻如蝶舞花間,他不疾不徐,修長的手在赤-果的背上緩緩游走,帶來一波又一波的輕顫。
他略凌亂的雲錦白袍沾惹了氤氳水汽,緊緊貼合的身子,隔了絲滑如水的濡濕布料,一下一下地摩挲著細膩的肌膚,生出了一種難耐的觸感。
往他衣襟一番左右拉扯,急急探進他的衣袍,他的肌膚已然滾燙,想來情-潮早起,欲念已生,可這一番前-戲卻仍是從容輕緩,不知他想做到啥子時候。
唇畔攜上一絲嫵媚淺笑,顫手探向他精壯的腰間,「師兄,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他幾不可聞的笑音里暈蕩了一層低沉的喑啞︰「我現下累得很,容兒,你上來。」
登時,我的身子骨就像炸得皮黃肉女敕的油雞——酥了,腦子倒是還好使,趕緊指揮著酥酥軟軟的身子爬上了他結實的男子軀體。
他挺身而入時,我承不住他的熱情,身子往前一趴,正對上他胸前一道猙獰鞭痕,酸楚陡然狂奔,惹得激蕩的情-潮平添了些許心傷……
閨秀來襲
已近黃昏,我獨自坐在秋千架上,遠望落日熔金,晚霞滿天。
和風微薰,輕輕而過,點點杏花輕薄似雪,飄然落于發上,直惹得發間香氣暗襲,唉,香發無人來嗅,又有甚趣味?
「小姐。」小丫頭春縴匆匆而來,急切腳步踏上綴滿落花的青密芳草。
「如何?」我忙跳下秋千,激起腳邊香花翩飛。
春縴福一福身,道︰「回小姐,錢大人剛走,殿下獨自在書房呢。」
我撫一撫白袍衣袖上暗繡的雲紋,唇畔不由浮起一抹笑意。
閨秀來襲
稀薄的金色日光斜灑入室,坐在黑檀幾案後的男子,眉目清俊,幾可入畫,他修長的手握一支白玉筆,對著案幾上攤開的奏折,時不時垂頭深思,時不時落筆疾書。
窗外灑金的斜陽,漫天的卷雲,窗內他白袍廣袖垂地,雲發墨黑如緞,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我凝出嫣然笑意,柔聲道︰「師兄,我來了,不許再看了。」說著,自他修長的指間,輕輕抽出雕花的白玉筆。
「嗯。」他笑靨淺淺,天際五彩斑斕的雲霞都失了顏色。
不經意間一掃,攤開的奏折上,新寫就的字體赫然是刺目的紅色,手驀地一緊,朱批乃帝王御用,「師兄,這……」
他面上笑意漸漸隱于無形,清淡的男聲滿是疲憊︰「太醫說,父皇……時日無多了……為防朝廷動蕩,朱批……朱批不可停,我只能仿了父皇字跡……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