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哦?」
蘇良冷聲道︰「堂堂攝政秦王,荒婬無度!先帝地下有知,必定後悔擇秦王攝政!」
蘇良此言一出,眾臣皆大驚失色。
唉,這蘇良委實實誠了些,不論小白師兄「荒婬」了誰,背後悄悄嚼一嚼舌根便了了,怎好當面道出呢?
小白師兄倒是從善如流︰「蘇良,你道本王荒婬無度,不知本王如何‘荒’、如何‘婬’的?」
蘇良憤然而起︰「儀元殿乃我皇朝議奏國事之重地,秦王竟與此男寵日日于儀元殿廝混!新帝登基,莊重肅穆,秦王竟與此男寵同席而坐,置陛下于難堪之境!秦王這般荒唐無禮,不參不足以平眾怒,不懲不足以息眾憤!」
他長睫低垂,手中白瓷茶盞泛出清幽的光澤,「蘇良,你可是說,本王無德,不堪攝政王重位?」
蘇良無畏無懼︰「是!」
他唇畔一絲笑意淡如白瓷茶盞投下的光暈︰「本王倒想听听,在你蘇良心中,何人可堪攝政之位?」
蘇良南向一揖︰「定南王薛緒德才皆備,賢名遠播,可承此位!」
「啪」的一聲,上好的白瓷碎了一地,他冷厲眸色如寒劍出鞘,冷然將座下眾臣一掃︰「眾卿可與蘇良做同想?」
他一身玄袍長衣,廣袖曳地,端然立于玉璧高階之上,前襟金蟒盤飛,直欲騰空而上九霄!
「臣等不敢。」一眾大臣膽戰心驚地跪伏在地。
蘇良輕蔑喝道︰「哼!膽小鼠輩!」
他笑靨晏晏,如三春海棠胭脂色的剪影︰「嗯,如此看來,本王攝政倒是人心所向……」
蘇良悲戚道︰「先帝啊,你識人不清啊,此賊子荒唐無道,不出數年,我皇朝大好河山必要滿目瘡痍啊!」
「好一個蘇良!」他廣袖一拂,有雷霆萬鈞之勢,「你不只對本王無禮,竟敢于此侮辱先帝、詛咒皇朝!罪該萬死!」
「殿下息怒——」玉璧高階下,眾臣齊聲。
他長睫微垂,「蘇良,你既景仰定南王……來人!即刻將蘇良綁赴西南,囚于池州大獄,無本王手諭,終身不得出獄!」
崔老頭資歷深厚,出列規勸︰「殿下,吾皇甫登帝極,應施仁政,再者,蘇良青年才俊,有經世之才,此番不過因新帝登基,普天同慶,他一時多飲了兩盞酒,才口不擇言,沖撞殿下,望殿下惜才憐才,饒了蘇良吧!」
他冷然一笑︰「崔大人可是想與蘇良同往?」
崔老頭戰戰兢兢跪倒︰「殿下息怒。」
他唇畔笑意清淺若水,「蘇良,如此你與定南王同在池州,日息為伴,你可感謝本王?」
「哈哈哈哈——」本該意氣風發的年輕男子,笑得淒然悲涼。
閨秀來襲
暗夜里雲卷雲舒縹緲如煙,他沉聲問︰「容兒,你是否覺得我狠戾了些?」
我輕輕環住他的腰身,「師兄,容兒素知你心性,你並非氣量狹小之人,此番如此,必有緣故。」我望著他幽深似夜的眸,「倒是這帝師,師兄可有了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