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家大宅里,隨著林希的暈倒而變得緊張起來。
在屬于林希的公主房里,權家的家庭醫生孟坤在忙著為林希做檢查,一旁站著的權昊,臉越來越冷,同時心中也責怪自己為什麼要讓管家弄兩條藏獒嚇她。
大概一個小時後,檢查的仔細無比的孟坤擦了一把汗水,心中松了一口氣。他只是微微踫觸到林希的身體,權少就用殺人的眼光看著他了,要是再檢查下去,他都不用活了。
「權少,她只是因為受到驚嚇而導致的暈倒,心髒這方面暫時沒有問題。」放下手中的工具,孟坤恭敬的說道。
「出去吧。」听到她心髒沒事,只是受到驚嚇,權昊懸空的心終于著地了。
「是,權少。」拎著自己的急救箱子,孟坤飛快的走出這低氣壓的房間。
雙眸緊緊注視著她睡著般的容貌,他目光迷離,貪婪的伸出食指劃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梁,她臉上每一寸肌膚的時候,他的眼中所迸發出來的那種強烈到極致的專注,幾乎會把一個人的心魂全部攝入。
幸好現在林希還在暈倒狀態,要是她醒著時,權昊這樣做,還不得把她嚇死,她一定會肯定權昊就是一個戀童癖。
食指微微地離開了她的雙頰,他準備收回手時。她的眼眸瞬間睜開,漆黑充滿靈氣的眸子一時迷茫了。
這張精致泛著蒼白的小臉隨著眼眸的睜開了,恢復了生氣。
權昊看著,唇角翹起微小的弧度,心中的內疚感依舊濃。
看著暖色系色調的天花板,暈倒之前的記憶全都回來了,模一模軟綿綿的大床,她松了一口氣,還好,那兩條藏獒沒有咬到她。
忽然,她的眼珠子往左一轉,結果,一張帶著喜悅微笑的俊臉赫然出現在她面前,身體瞬間僵直了起來。尼瑪!怎麼又是權昊這家伙?來不及多想,她快速的坐起來,警覺的看著權昊。
她那防備的眼神,權昊不由得失笑起來。他伸出右手,撫上了她的臉蛋,那是很輕柔的撫模,似是在撫模珍寶般,卻又帶著強烈的顫抖,似乎是在確認她是不是真的沒事。「希兒,對不起。」
臉上那冰冷的觸感,她頭皮都發麻了。
這什麼情況啊?!
听到權昊這充滿了歉意的言語,林希第一個反應,那就是那兩條藏獒絕壁是權昊故意放出來嚇她的。當他的手指最後滑落到她的下顎時,她一手捉住了他的手掌,用警惕的目光的直視著權昊,「權昊,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從她被下安眠藥醒來時,一切發展得就有些莫名其妙。
腰慢慢的彎下,頭顱緩緩地低垂下來,權昊就這麼自自然然地貼在了她的耳畔,一聲嘆息幽幽地響起。「希兒,和我生活在一起,你不願意嗎?」
這回不止是雞皮疙瘩了,林希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莫名的心慌。
「我不管你為什麼要我在這里生活,反正……我要離開。」看著這張俊美的臉龐,林希心里莫名的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腦海中總有一個聲音叫自己要趕緊離開這里,離開這個男人,否則的話,事情會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林希冷聲說著,接著跑下床,頭也不回地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臉上勾起似笑非笑的笑容,權昊任由這嬌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
一路跑下樓梯,推開大門,一座郁郁蔥蔥的花園印入她的眼簾。然而她的腳還沒踏出權家大門,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攔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沒有少爺的命令,小姐不能離開這里。」明顯是頭的保鏢恭敬說道。
「你們……」林希頓了頓,隨後反應過來,一臉的不悅道。「難道你們打算禁錮我?」
「希兒,你說的沒錯。」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我的確是打算這麼做。」
林希身體一冷,感到受了威脅,頓時心生不悅,冷眼回頭看到那身影正從樓梯上一步一步地走下來接近她。
現在是半夜時分,黑暗侵佔了大地,月光透過大門,微微灑落在權昊的身上,優雅的身影,高貴如他,「既然你不肯乖乖留在這里和我一起生活,我采取這種手段也是正常的。」
這算什麼?!權昊絕對是個神經病吧?!
莫名其妙被賣,被人送到了這里,現在她連想要離開都做不到!靠!
更讓她不爽的是,權昊說這些話時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
尼瑪!神經病什麼時候能這麼理直氣壯了?!
「權昊,我的家庭只是一個普通的貧民家庭,我父母都是普通人,而我只是一個身患先天性心髒病的小女孩,我實在不明白,非得讓我和你一起生活?」林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權昊走到她面前,居然是笑著模著她的頭道,「希兒,因為是你。」
這是什麼理由!丫的!
生平沒有爆粗過的林希幾乎是忍不住想爆粗了,一張小臉因為憤怒而變得緋紅。「你……你太過分了!」她想了半天,只能想說了這句話。難道要她直接罵他神經病,得了吧,跟權大少說這些,這不是找死嗎?!
「是啊,我的確是很過分。」權昊倒是坦蕩的承認了,趕走她的父母,為的只是能獨佔她。
說罷,他拉起她的手踱步到了餐廳,餐桌上早已擺好了餐具和食物。
「折騰了一天,餓了吧,先吃點東西。」權昊體貼的拉開椅子,讓林希坐下。
折騰了一天,林希是真的挺餓的,食物的香氣引得她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孩子氣的扁扁嘴,林希倒是不拒絕進食,要想離開這里,不填飽肚子怎麼行。面對著這手握重權的權大少,難道她要以絕食相逼,別傻了,到頭來,受苦的還是她。
不可否認,權家的廚師的確是好手藝,餐桌上的這些食物足以和高級餐廳的食物相比。
權昊見她吃的香甜,心情好了起來,徑自倒了一杯紅酒,輕晃了一下杯中的酒液,單手撐著下顎,對著她輕輕一笑,這一笑化去了臉上不少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