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綿綿軟軟,她的身子暖暖柔柔,他的心似水似蜜,輾轉探索、霸道索取,春意濃濃……
她想逃開他的網那簡直就是不太可能的,她只能小臉酡紅怒氣沖沖地說︰「無恥、流氓!」
瞧她的樣子,哪里有憤怒的感覺?倒像是含羞帶嗔,風情無限,一雙媚目想瞪他,又帶著羞意地閃躲,這種小模樣,真是讓他心里癢的難耐,但是在丈母娘家,又得忍著,免得動靜太大,擔心她臉上不好看。更何況,她的第一次也不能憋屈中完成吧!
「喂,你還不放開?」
他就像個登徒子一樣不錯眼珠兒地盯著她,她哪里還有氣?只剩下不好意思了,眼一直垂著,推推他!
殷權回過神,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急色的樣子而羞愧,男人喜歡那是本能,再說他又沒對別的女人急色,抱著自己的老婆,那是天經地義的。
「去幫我把睡衣拿出來!」他松開她,目光卻還戀戀不舍地在她臉上盤旋。
如果是往常,她才不听他的命令,憑什麼啊?可是現在為了躲避他的目光,也沒顧得這些,乖乖地下床去翻他的包。
結果剛剛拿出衣服,便帶出一個盒子,盒子掉在地上,蓋子掀開一些,她打開一看,「呀!」地輕叫一聲,拿起盒中的東西,舉在眼前看。
這是一雙鏤空繡鞋,一看就是手工制品,一朵朵花都是由絲線鎖邊,這是一雙小短靴,柔軟的料子,不會磨到她的傷口,不是硬鞋幫,更不會踫到她的傷,她都能想到,這樣的鞋搭配短款旗袍一定很美!
「太漂亮了!」她喃喃感嘆,抬起頭問︰「這是給誰的啊?」
他哧地笑出聲,「你是我老婆,你說呢?」
「給我的?」她眼前一亮,立刻把腳蹬進去試穿。
這下也不管是不是腳疼了?他覺得好笑,靠在床上,看她穿上鞋,照鏡子然後又去找衣服。
家里的旗袍比較少,不過倒是有一件白色短款的,這件還是她剛到電視台不久買的,雖然是舊的,但保養得當,並沒變黃,而且款式比較經典,不過時。
殷權看她在鏡前一點點轉身,又有那種舊時光的感覺,她的氣質太適合三十年代的大上海,總會令他有那種置身其中、場景變換的錯覺,他不由自主地下了床,走到她身後,在鏡前攬住她的腰,垂下頭輕輕咬著她的耳尖,「真美!」
人人都喜歡美的事物,男人愛美女也是本性如此,女人的美有千萬種,殷權唯獨無法抗拒她這一種美。第一次見她,就有恍若隔世之感,第二次、第三次,直至現在和她結婚生活在一起,她就像一塊磁鐵,牢牢地將自己吸附住,不管身體還是目光,都無法移開。
其實說起來,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也有自己的缺點,雖然精明,有時也迷糊的過分,事兒還多,給點燦爛就蹬鼻子上臉,可不知為什麼,這些缺點也都成了優點。
她只覺身後貼了塊火熱的鐵板,她稍稍動了動,想抗拒,「殷權……」
她的聲音是抖的,還帶了些小余音,听起來有一種軟糯裊裊之感,他心中一蕩,看她羞的連耳尖都是粉色,忍不住又咬了咬,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向床邊走去。
「呀!」
「閉嘴,你想讓他們听到?」他低喝。
她放低聲音,問他︰「你干什麼?」
他將燈順手關上,把她放到床上,「睡覺!」
「你還沒換衣服!」她抓緊領口,她也沒換。
「不換了!」
黑暗中傳來他窸窣的月兌衣聲,她臉一白,他不會又要月兌光光跟她睡吧!她的病都好了,用的著嗎?
果真,黑暗中他的聲音又傳來,「你自己月兌還是我幫你?」
「我得換睡衣!」她哆嗦著說,為表明自己的堅定,用了肯定句。
「你自己月兌還是我幫你?」這次有些不耐煩了。
很明顯,他不打算讓她換睡衣了,她真是欲哭無淚,好端端的試什麼衣服。他果真是個干練的人,話音剛落,只給她十秒的時間,見她沒有反應,他就開始上下其手,利落地將她衣服給去了,然後又把鞋給扔地上。
「衣服、衣服不掛好,會皺的!」她著急地說。
「明早我給你熨!」他說著,已經將她給抱進懷里。
她的臉、她的唇甚至她的睫都是他的目標,熱氣來回輕噴,她覺得自己快炸開了,如果他不把她壓倒,恐怕她要將他壓倒了,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頭一次感到自己也是好男色的。
門外有一聲輕微的響動,她熟悉這里的環境,听出是父親出來上廁所,她瞬間清醒,有點哭腔地說︰「殷權,別在這兒,求你了!」
他並不打算在這兒要她的,誰讓她太勾人,他一時沒把持住,他的頭悶在她頸里,身子還半壓在她身上,如此深呼吸幾次,才嘆道︰「磨人的小妖精!」
幾許無奈,幾許寵溺!
終于平靜了,這麼一折騰兩人也都累了,過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林郁文听老頭子回來說那屋燈都黑了,她嘟嚷著說︰「還想給倒洗腳水呢,這麼早就睡了?」
「睡早點好!」程佑民輕飄飄說了一句,又去床上看書。
林郁文瞪著大眼,反應一會兒,才不可置信地看著老頭子,一向古板的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老了老了,還讓她見識到這一幕,真是……
程佑民淡定地看書,好似他剛剛什麼都沒說過。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還在呼呼大睡,殷權已經找丈母娘借了電熨斗,在客廳里熨衣服。
林郁文站在一旁,臉上笑的像朵花兒,「殷權啊,這種事情我來做就行,哪用你親自動手?」
「媽,反正我也沒事兒做,一笙今天說要穿這件衣服,我先幫她熨了,她今晚要錄節目,讓她多睡會兒!」殷權著說,一邊問︰「是這樣嗎?」
「對,一學就會,真是聰明!」林郁文贊嘆。
程佑民終于開口,「殷權啊,別太慣著一笙,這樣太不像話了!」
「爸,我三十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一笙,不珍惜哪能行?」他說的平淡,仿佛做這些事情甘之如飴!
程佑民可不糊涂,他可記得殷權的身份,這樣的男人,多少女人上趕著給他捏肩捶腿呢,這樣的男人現在還可以做這些平常的事,可以陪著她住在普通的房子里,的確不簡單,他對殷權又多了幾分欣賞。
殷權一邊低頭忙活,一邊說︰「媽,我學會了,您忙去吧!」
「那我去買早點,你有什麼想吃的?」林郁文問。
「什麼都行!」殷權隨和地回答。
「油條、豆腐腦行嗎?」林郁文又問。
「行!」殷權痛快地答。
油條、豆腐腦對于普通家庭來講是不錯的早餐了,一般程一笙回家林郁文才買,要是只有老兩口,平時就是做面湯,要不饅頭咸菜粥的。殷權平時根本不吃這些東西,林郁文也無法想象殷權一般都吃什麼早餐,畢竟生活階層不同。
程一笙穿著睡衣懶洋洋地走出來時,眼楮驀地睜大,殷權竟然在熨衣服,熨的還是今天她要穿的那件,她完全模不清這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