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殷少霸愛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震撼相遇

作者 ︰ 陌上縴舞

程一笙簡單吃飽就離開了飯店,並沒有多呆。這里環境雖好,一個人還是無趣了些。再說她也沒拿工作資料,還是回房間去工作吧,等殷權不忙了,她好專心陪他。

她倒是有心想轉轉這小花園的,不過很可惜,這個花園從外面看著挺大,其實到飯店這里就沒有了,不過一眼就能看到盡頭。想想也是,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建這麼一個小園子,已經不容易了。

既然沒什麼看頭,她懶懶散散向回走去。昨天他要的太狠了,今天就感覺骨頭酥了一般渾身沒有力氣。連平日里利落的步子今天看起來都十分的拖沓。

莫習凜穿過酒店,助理接了個電話去拿資料。

他看到這個園子,有心先看一看,等助理來了,再去飯店。他大步剛走到橋邊,旦見幽徑盡頭處,轉過來一名綠衣女子,就像一幅畫突然活了一般,畫中人,從里面走出來的那種感覺。

翠綠色的亮緞旗袍,油畫效果的圖畫印在旗袍上,這樣張揚的顏色不是誰都能駕馭的。黑色的披肩,將這艷色稍稍壓下,腳下的黑緞高跟鞋,質地與披肩相同,呼應著!

對任何事物都十分挑剔的莫習凜,並沒在這身衣服上挑出毛病。再去看她的妝,他竟然沒有看到化妝的痕跡,但是那眉眼、那立體的臉龐,都像化出來一般,白皙的肌膚在他這里看不到一點瑕疵。堆在一側的頭發,又為她增添了慵懶風情。

翠綠色照的她臉色很白,像玉那般白而潤。黑色又給她增添了一分神秘與高貴。她眼角眉梢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風情,就好似剛剛床事過後,女子媚意未退,赤身伏在潔白被上的感覺,那小臉半掩半露,只讓他看到媚態的眼與眉,連那細細的呼吸都掩在被中。雪白的玉背在他面前晃著,讓他忍不住抬手去……

他怎麼會想到這些?他覺得自己仿佛入畫太深,醒不過來一般,也不願意醒來!

她款款而來,在大都市快節奏的生活中,能看到如此悠閑愜意的姿態著實不多。有幾個人有時間這樣慢悠悠的欣賞兩旁景色呢?大多也是走馬觀花!

她一步步向他走近,卻沒有看到他,她的目光一直在看身邊的植物,帶著一種純粹的欣賞目光。

他卻莫名的緊張起來,他莫習凜絕不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的人。然而不知道此刻是不是因為這景色,又是不是因為他已經將她看成畫中出來的女子,竟然腦中暫時停止思考,隨著她的走近,他的呼吸似乎都屏了起來。

助理手捧著一些資料匆匆走了過來,這些資料都是a4紙那般大小,沒有來及裝訂,也沒有放在文件夾內,很顯然是剛剛打印出來的。

助理低聲說︰「莫少,這是您要的資料!」

莫習凜的心思還在向他走來的美女身上,甚至此刻他已經想到,她走到他面前,會不會露出一個笑,她的笑,會是怎樣的傾國傾城?他在橋這頭,她在橋那頭,這樣的相遇……

助理遞過來資料,他只是下意識去接,其實此刻他根本沒有腦子去想看什麼資料。

助理放到他手中,他卻遲遲沒有拿住,而是屏息看她終于踏上了橋,她的高跟鞋,輕輕在木板上印下「咚咚」悅耳的聲音,他的手一松,那堆資料嘩地散落開來,就像雪片一樣,四處飛散。

這樣的突發事件,自然會吸引到程一笙的注意,她臉上露出一絲微微驚訝的表情,然後一張紙向她飛來,像只蹁躚而來的白蝴蝶,飛到她的腳下。她半蹲下來,將那張紙撿起,抬起頭,被河邊那個手舞足蹈的男人吸引去目光。

一些紙張飛到了小溪中,那個男人伸手去拿,又拿不到,伸腳想下水,但是看看自己的皮鞋,又把腳收了回來,急得他滿頭大汗,半跪在水邊去撥水,想讓資料順著水波過來,但是卻順著水波越漂越遠。

程一笙知道自己現在笑的話有點不厚道,但她實在忍不住了,這個男人好搞笑。她努力忍著笑,只露出一個微笑,像她平時那般,規矩的八顆齒微笑。

她笑了!

莫習凜根本就沒去想什麼資料,甚至這些資料是什麼他都不知道,他終于看到她的笑了,一彎淺眸帶著笑,細碎如鑽石一般的光芒,是她貝齒反射出來的。她的眉很美,不像有些女人卸了妝禿禿的只剩下半拉眉毛,她的眉不算太細,但是彎彎的,再配上她彎彎眼眸的笑,給人一種愉悅的感覺,就好像陽光將他心底的陰暗全都掃空。

程一笙發覺到有人盯著她,她將目光從撈紙的那個人身上移開,向前看去,原來橋頭還站著一個男人,手里拿著幾張資料,很顯然剛才那些紙就是從他手中掉下來的。他看著自己,目光犀利。程一笙心里有點汗顏,也是的,她撿了人家的資料,不給人家送回去,還嘲笑他的手下,的確太不厚道了。

她抬步向前走去,輕而快。他看到她的走路姿勢很美,可以說十分優雅,細腰下飽滿的胯擺的很恰到好處,既有一股女人味道,又不會顯得輕浮。

她走到他面前,那笑已經收回一些,只余下不露齒的微笑,她將紙放到他手中,沒有說話,只是輕點了下頭,然後便越過他向前走去。

莫習凜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兒,味道不大,絕對不是香水的味道,因為他對各種大牌香水的味道都十分熟悉。他認為這是一股體香,很誘人。其實她那香味就是洗發水的味道,她的體香,那只有殷權才知道是什麼味道,他這個距離,哪里離得到?

這就是那個原理了,如果一個打扮邋遢,不講儀態的女人,拎著皺巴的兜子,去菜場買菜,噴個高級香水,那也會讓人以為是劣質香水。而在這種環境優美,來這麼一個姿態宜人的優雅高貴女子,即使身體上只有肥皂香,那也會讓人以為用了什麼高級香料。

他的目光,忍不住順著她的背影看去。

她的背挺得很直,從背到腰的曲線也非常的美,從後面看,姿態更美,風情無限,令人引起萬各遐想!

程一笙的目光忍不住向水邊的男人看去,看那男人還費勁撈呢,用他那種笨方法。她覺得能住到這間酒店的男人肯定不會太傻,估計這個資料十分重要,這個男人急壞了。罷了,她剛才看半天笑話,幫幫人家吧!

橋下面隱藏著撈河水垃圾的網兜,關鍵是上面的竿子夠長,足以將那紙張撥過來。程一笙彎下腰,將竿子拿起來,遞到那個人身邊,「你用這個?」

她的聲音,清麗中帶著裊裊余音,助理轉過身,抬起頭,逆光中,他仿佛看到了神女,從天上穿越而來,帶給他一件神器,讓他彌補自己的錯誤,將珍貴資料都撈上來……

程一笙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有點郁悶,瞧他西裝革履看似職場精英,再看那眼神,倒也沒之意,她將竿子又往前遞了一遞,說︰「看你的東西都要漂走了!」

助理一看,果真,再漂下去,順著下水道不知流到哪里,他上哪兒把東西撈回來去?他趕緊接了東西,開始用力撈紙,連句謝謝都沒顧得說。

說實話,一個西裝革履皮鞋 亮的男人在水邊冒著褲子被裂開地危險蹲著撅猛撈東西的姿勢真的很逗樂,程一笙抿嘴忍著笑,也不敢再看,回房間了。說實話她很想叉腰大笑,形象、唉形象,有時候沒形象也是一件很爽的事。

但是也只有在殷權面前,她才敢沒形象,什麼事情都敢做出來。

莫習凜眼底的顏色一點點變暗,隨著她漸漸消失在門口,他的目光都沒有移開,望著她消息的地方。甚至他有點生氣,為什麼他的手下就能得到她的幫助?為什麼她跟一個手下說話,卻沒有跟自己說話?難道自己不夠帥氣、不夠有氣質、沒有氣場嗎?

他在她眼中看不到驚艷、看不到愛慕,甚至看不到一點稱之為「感情」的東西,只有平淡,還剩下平淡。他不算是個自戀的男人,但是他有絕對的自信,自己吸引女人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踫到這個女人,他不禁對自己的魅力產生深深的疑惑。

話說,這也不能怪他,當年殷權也算人中之龍了吧,不還是用盡各種手段,最後用逼婚這一招先娶到手再慢慢培養出感情的?論起苦逼之事,誰也說不過殷權,他能舉出一大堆例子!

助理好容易把地上的、水里的全都找齊,看看頁數沒有少,這才放心。他氣喘吁吁地走到莫習凜面前,問道︰「莫少,我再讓人打印一份出來給您吧!」

「難道你要讓我涼干了再看?」莫習凜面色一冷,聲音也跟著寒了下來。

這是將邪火撒到他身上了,誰讓他剛才跟她說話來著,還得到她的幫忙。

助理連連道歉,「是,我現在就去。」

他剛轉身,就听到莫習凜的聲音,「等等!」

「莫少您還有什麼吩咐?」助理立刻將身子又轉了回來。

莫習凜沉吟地說︰「去查一查,剛才那個女人……什麼來歷?」

其實他是想說,「剛才那個女人住哪個房間。」但是又覺得有點直接與露骨,只好臨時改口。

助理回想剛才的女人,隨口說了一句,「莫少,我怎麼覺得她有點眼熟?」

莫習凜一想,的確是眼熟。

兩人想到她的形象,身上穿的是旗袍——旗袍!

「程一笙?」兩個人一起說出口,顯然都想到程一笙是穿旗袍的。然後兩人的目光都看向皺了、髒了、濕了的資料,好險,資料可以重新打印,但不是流露出去,因為這些資料是調查殷權的。剛才程一笙要是隨意掃上一眼,就能發現。

莫習凜暗咒一聲,他剛才沉迷于美色中,完全沒有注意,那個女人就是程一笙。原來她就是程一笙。為什麼一個人,雖然長的都是那個模樣,在電視里和真實生活中卻是不同的呢?他暗罵自己沒出息!

「你去打資料,我先去吃飯!」莫習凜冷聲說著,大步向前邁去,走上了程一笙剛才來時的那條小路。

他這是在掩飾自己的失態,在手下面前,被一個女人給迷成這樣,簡直就是一件太沒面子的事!

經過剛才的事,他哪里有心情欣賞什麼景色?大步走到飯店里坐下過了半天,這心情才漸漸緩和下來,慢慢地恢復了冷靜。

窗外的景色,很是蔥翠靜謐,他回想起剛才那一幕,有一種恍若隔事之感,原來殷權的老婆,是如此一個風情無限的女人,怪不得殷權寶貝成這樣,如果是他,恐怕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女人。想到她的臉、她的身段,包括她那臀,在床上肯定會給男人極好的享受,殷權這小子還真有福!

還真不能怪他,短短的接觸,只有一個第一印象,他是被程一笙美貌與姿態所吸引,自然會先想到那方面。

殷權是下午回來的,程一笙坐在窗邊準備工作上的資料,她扭過頭關心地問他︰「工作進行的順利嗎?」

他一邊月兌著西裝,掛到櫃中,一邊走過來對她說︰「還好,怎麼不睡覺?」

「不困!」程一笙說著,將工作資料合上,站起身為他解領帶,抬頭問︰「喝酒了?」

他的身上,一股濃重的酒味。他臉上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點頭說道︰「中午有應酬!」

程一笙想了想問︰「是不是事情遇到麻煩了?」

殷權攬住她的腰說︰「明明是說好的事,但是對方態度突然有了變化,原來是對方租這塊地的人也到了。不過看樣子,我與他的實力應該是相當的,也不太可能偏他那邊!不想對你說是怕你擔心,你馬上要錄制節目了。放心吧,這里的生意只是附加的,就算做不成也不過是一些人力上的損失,動不了我根本,更加賠不了什麼錢!」

「我沒事,我怕你想不開,既然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給你倒茶,喝了你躺一會兒!」程一笙攬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去給他倒茶。

他跟上她,就像要與她貼住一般,不想分開,「我不想睡覺,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算了,這一身酒氣的,還是休息一小會兒,我也睡,我們一起!」她說著,將茶水遞到他面前,「溫度剛剛好!」

他接過杯子,發現是她剛買來的一套茶壺,這麼迫不及待地拿來用了?她就是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他先喝了兩口茶,問她︰「你不用工作了?」

「不用,我都準備好了,只不過現在想更完美一些。不休息就不會有更出色的工作成績,我先在床上等你了,喝完自己過來!」她說著,從他身邊走過,手順便挑釁地輕拍了他的臀。

他喉結一動,沙啞地問︰「女人,你在勾引我?」

自己長成這副魅惑人的模樣沒有點自覺,還對他做出挑逗的動作以及暗示性如此強烈的話,讓他不浮想聯翩都不可能了。

程一笙躺在床上笑,「你想多了,睡個覺而已,你要是再折騰,咱們今天又得憋房間里!」

殷權打消了念頭,今晚想帶她游古鎮的,後天她要去準備錄制節目,就沒有時間了。他換了睡袍老實地上了床,身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里,警告道︰「你要是再不老實,可別怪我折騰你了!」

「老公,睡覺!」她將手臂搭在他腰上,把頭埋進他懷中,乖巧又听話。

此刻,莫習凜已經將泡了水的那些資料都看完,當然是重新打出來的一份。資料記錄了這幾天殷權的行蹤,大部分是與程一笙在一起游玩的。他哼道︰「殷權倒是跑來旅游來了!」

助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剛剛得到的消息,殷權回房間了!」

莫習凜呼吸一緊,反問︰「回房間了?」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殷權與程一笙在房間里……

莫習凜猛地站起身,壓下一口呼吸,命令道︰「去給我找個服務員過來,快去!」

助理看莫少一副要暴走的樣子,不敢問,直接去執行命令。

莫習凜雙手插著兜,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這副模樣,顯示他有些不安,他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不過是個女人,他干什麼突然想見她,突然想听听她那帶著柔和余韻的聲音呢?

服務員很快便進來了,看到莫習凜的時候眼前一亮,問道︰「請問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打個電話,問問要不要清掃房間!」莫習凜生硬地說。

助理馬上反應過來,給她報了房間號,並且提醒道︰「用免提!」

「可是……」服務員猶豫,這不太符合規矩!

「少廢話,快點!」莫習凜的聲音又大又狠,還帶著冷意,這女人再磨嘰,他就要下手掐死她了。

服務員嚇了一跳,顯然有點呆了!

助理忙拽著她往電話那里走,說道︰「就是問個客房服務,不然小心我投訴你!」

服務員一听這個,听話地按了免提,然後按了房間的電話號碼……

莫習凜坐到了電話旁,等著听里面的動靜,服務員緊張極了,哪里還有一點愛慕?只剩下害怕了。

「喂?」

程一笙略帶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尾音上揚,拖得很長,婉轉的、嬌憨的,極具風情的,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她噴吐出如蘭的氣息與橫生的媚意。

顯然此刻,不是在睡覺就是在那個!

服務員太過緊張,生意有些發顫,「請問需要清掃房間嗎?」

「不用,謝謝!」程一笙剛睡著,被吵醒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維持著基本禮貌,很客氣地說。

這次是四個字,聲音比剛才干脆了一些,不過那尾音,還是有一種柔媚入骨的感覺。

電話里響起殷權的聲音,同樣很是沙啞,「怎麼了?」

然後就是「嘟」的忙音,對方已經掛斷電話。

服務員還拿著電話,扭頭問︰「先生……」

「滾!」莫習凜滲人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

服務員嚇得扔了電話就跑,這種氣勢的男人,她還沒見過!

他們果真在床上,果真在床上!莫習凜臉色陰暗極了。他很生氣,他更氣的是自己,他莫不是瘋了?一個只見了一面的女人,還是別人的老婆,至于這樣嗎?至于嗎?他又不是沒有女人!

這是一種心理誤差,他見到程一笙的第一面,因為他一向有著優越感,只要看上眼的女人,都能到手,所以那一刻,程一笙在他心里,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甚至查清楚她,就能嘗到她的美好,如果沒有出錯的話,現在跟她躺在一起的男人,應該是他。

可這個女人偏偏是結了婚的,還是他死對頭的老婆,想踫也不能輕易地踫,踫了也不一定能變成自己的女人。這種落差簡直讓他太難受,心中有一癢的感覺,卻越撓越癢!

助理明白,老板是對程一笙上心了,也是,那樣幾乎想讓他去膜拜的美好女子,老板不動心就怪了,可是這個女人啊,能看卻不能踫。他只好低聲提醒了一句,「莫少,下午沒有什麼工作,您要不要找人來陪陪?我記得上次的女敕模是r市的!」

老板不就是看上程一笙的臉蛋跟身材了嘛,上回的女敕模怎麼看著也比程一笙年輕,長的也不錯,總能代替一下了吧!

莫習凜心想也是,興許有了別的女人,他就不會那麼神經地想著程一笙不放了,于是他放緩心思,說道︰「你先出去吧!」

助理退了出去。

莫習凜拿出手機,找電話。但是還沒翻到那個女敕模的電話,他腦中就想到那個模特,年齡是小,但也沒有程一笙那種媚入骨中的風情。他現在要的不是女敕,要的是媚、是媚!

于是他開始翻電話本,企圖找出一個能與程一笙相比的女人。他的手在一個艷星的名字上停了下來,這個女人,胸大臀大,說起話來眼都在飛,標準的s型身材。但是他轉念又一想,他要的是媚,而不是風騷,這個女人太風騷了,可程一笙看起來卻不是那樣。

程一笙是一種大氣的美,她的性感,不是簡單的,而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

他的手指繼續向下翻看,又看到另外一個公司的高級副總裁,是一個典型的職業女性,但是很性感的那種,但是他一想到她臉上那層厚厚的粉底就沒了感覺,程一笙素顏的時候,皮膚那是透亮的白,走過他身邊時他仔細瞧的,絕對沒有化妝,連唇膏都沒用。她的唇粉粉潤潤的,讓人想忍不住一親芳澤。

于是手再往下翻,又找到一個皮膚不錯的,但是身材太骨感了,看著好,模著不舒服,程一笙的身材目測該凸的地方凸,瞧那小腰一把把,抱著肯定有感覺。

從頭翻到尾,他能想起來的都看到了,有的是想不起來人到底長什麼模樣,總之跟程一笙相比,都是缺點一堆,一個都入不了他的眼。

門突然被推開,助理走進來低聲說︰「莫少,殷權與程一笙出門了!」

莫習凜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問他︰「派人跟著沒有?」

「跟著呢,我打听了一下,剛才殷權的手下問前台附近古鎮的事呢,我看他們打算是去玩的!」助理把他打听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莫習凜拿過西裝,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我親自盯著!」

助理心中鄙夷的想,說什麼盯著,分明就是想看人家老婆,有意思沒有?看著人家夫妻恩愛,你在暗處咬手絹生氣?

這助理也是平時被欺壓的太過,所以時不時yy一下自家老板。

莫習凜還不如殷權呢,殷權當初好歹掙扎了一番才墜進情網,這莫習凜只見了一面,便深陷其中,不由自已了。

其實兩人第一面見到程一笙的時候,情景是類似的。都是一種有味道的背景中,她不經意間入了他們的眼,就好似一下子撞進他們的心。如果換成另一種裝束,換成另一個場景,多半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剛才程一笙接了電話,兩人都醒了,沒有什麼睡意,殷權看時間挺早,就說去古鎮玩。程一笙自然同意了。兩人收拾一下,簡單拿了隨身物品便出門了。

自然,這次殷權特意帶上剛讓人買的相機。他還打算再跟她一起做相冊呢!

兩人坐到車上,程一笙拿出電腦跟殷權一起看古鎮的介紹與景點。

程一笙指著上面的圖說︰「我要去這里!」

「好!」殷權說。

程一笙又看到旅店的介紹,小橋流水,很有意境,她不由瞪大眼楮,問他︰「老公,咱們晚上住這里吧!」

「好!」殷權爽快地答道。

古鎮離的不算太遠,出了市,一個小時就到了。不知是不是剛剛下過雨,青石板路還是濕漉漉的。這里人還是不少,路兩旁都是賣東西的,熙熙攘攘,有點像古代的廟會。

莫習凜知道兩人去的目的地,沒有刻意跟著,也往那里趕去,所以兩人相當于前後腳到的。隨著助理指的方向,他遠遠地看過去,這是他第二次見到程一笙真人。

這次程一笙沒有穿旗袍,上身穿了件棉布碎花短款上衣,版型有點類似女圭女圭裝,小袖微敞,是條寬腿褲,梳了兩條辮子,彎彎曲曲地垂在胸前。這是走的民族風,這個時候的她,額前劉海齊齊,簡直跟個瓷女圭女圭似的,晶瑩而又可愛。讓人想忍不住模一模。

今天的殷權不同于以往莫習凜的了解,沒有穿西裝,竟然穿了個大褂似的衣服,淡青的衣服肩上繡了個圖案,太遠看不清,但是可以看的出來,那圖案的布料似乎與程一笙的上衣一樣。這個時候的殷權,看起來就像個古代少爺,程一笙拉著殷權,左轉轉右看看,眼楮笑得彎彎如月,與中午的端莊不同,活潑了很多,真是襯這身打扮。

如果說中午的程一笙,是因為那身衣服而讓他入迷,那麼現在印證了他的想法是錯誤的,現在的程一笙同樣讓他移不開眼。她那小鳥依人的樣子,讓他的心又升起那股癢的感覺,難耐極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古鎮卻被照得亮堂堂,晚上正是熱鬧的時候,程一笙與殷權已經拍下了不少照片,就連夕陽照都及時拍了下來。這次殷權比上回積極多了,上次是她拉著他拍,而這回是他撿個好景就要拉上她。搞得她都拍煩了!

莫習凜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跟什麼,他甚至沒顧上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程一笙在攤位上與殷權挑東西,攤位上的燈光將兩人的臉照得很亮。莫習凜看得清清楚楚,她質感極好的皮膚上,泛著桔色的光澤。

莫習凜那個方向響起一陣喝彩聲,程一笙轉頭去看,原來是剛才看過,賣藝表演。她一抬眼,卻莫習凜的目光不期而遇。

程一笙沒有移開目光,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在哪里見過呢?莫習凜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狠狠撞擊了一下,他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這就是說的「那人在燈火闌珊處」吧!他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若無其事地移開眼,可是他說什麼也移不開,仿佛她漆黑的眸中有巨大的吸引力,讓他怎樣都無法掙月兌的桎梏。

熙攘的人群,紛亂的聲音,他卻听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這種體會,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像小時候痴迷一件游戲一般痴迷著她。說是愛情,他不相信,絕不相信一見鐘情,他倒是相信這是一種迷戀,少年迷戀女性偶象的那種迷戀。

她手中拿著朵花,是一朵戴在頭上的絹花,她梳著兩個辮子,就像穿越時空般與他對望,他毫不猶豫地相信,她就是前世,他的戀人,不知為何,他丟了她,在現代丟了,卻在前世相遇,這般感覺,激動而又難過,復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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