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煙會依舊安安靜靜的和往日沒有區別,並沒有像王府一般因為一個人的受傷,而眾人都變得緊張起來。
白蓮腳步匆忙的往他的房間趕去,迫切的想要見到他,證實他沒有事。毫不猶豫的推開那扇門,房間內竟無一人守著照料,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才讓她勉強知道是有人為他看過病的。
夢煙止步在遠處,愣愣地看著她走近房間里,良久,淡淡的露出一抹微笑,轉身離去。
床上的男子閉著雙眼,面色蒼白的躺在那里,少了平日里的那份凌厲。一身血衣還沒有換下,鮮紅的血液已然凝固,干涸的黏在衣服上。
見著這樣的場景,她的眼楮一酸,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腳就跟被麻痹了一般,艱難地移動了幾步。明明兩個人近在咫尺,她卻有些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他。
走近後,更是無法相信。
那張雖然不算很俊俏卻干淨的臉,充滿頹廢。胡茬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下巴周圍,原本有神有力的雙眸周圍,黑乎乎的一圈黑眼圈,都在講述著他這段時間生不如死的生活。
「水水」床上的人突然低低的出聲,聲音很模糊,並不清晰。
看他的嘴型,她還是馬上意識到他要喝水。胡亂的抬頭抹了抹臉頰的淚珠,匆忙的跑到一邊給他倒水。真沒有想到,彌煙會這邊的人會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里。
真的如同夢煙所言,漠離很可能真的與義父鬧翻了。原本寒素也知道,彌煙會的頭是漠離的義父,他的功夫全都是義父所傳授,也是由他所收養。雖然從沒有見過他口中的義父,卻也明白能辦起彌煙會這麼大的殺手場所,肯定也不是簡單的人。
那時候听听也就算了,如今听夢煙說,義父認為漠離專情于一個女人的行為實在荒唐,認為一切都是由她而起,她若不在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曾命人去刺殺她,卻被漠離擋下了。義父為此大發雷霆,原本有心將彌煙會交予漠離打理的想法也做了推辭。此後一再勸說漠離,若放下她,就既往不咎。可偏偏在那段時間,她賭氣不願與他再見。男子被她傷的很深很深,整日都與酒打交道,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義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道彌煙會不養無用之人,便指派給他一個非常艱難的任務,也就是在這次任務里,漠離身受重傷。義父讓人來給他看了傷,稍微包扎了,開了藥,便不安排任何人來照顧他。
原以為,漠離出生入死的為彌煙會打拼,所謂的義父不可能會這麼狠心的對待他。當真正目睹這樣的場景後,白蓮的心里還是很難過,很難過。
她還清楚記得,漠離提起義父時,都是一臉仰慕或者崇拜。也許在他的心中,義父便是天神一樣的存在,是他前進努力的目標。可是,他心中最尊敬的義父,卻是這般對待他,她這個外人看著都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