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雪你這個賤人,把風無憂還給本公主!」六公主玉白歇斯底里的吼著,揚手便是要打玉寒雪。
途經與此的三皇子玉容、五皇子玉熙還有七皇子玉辰在听到這尖銳的聲音時,都忍不住同時看過來,在看到這一幕時,都不免為玉白捏一把冷汗,這宮里也只有玉白這般放肆,三番兩次的公然挑釁玉寒雪,自然每次都落了下風。
玉寒雪看著撲過來的玉白,眼神一冷,側過身躲過了玉白的攻擊,玉白踉蹌兩步,回眸不甘的瞪著玉寒雪,玉寒雪清冷的看著玉白,「六公主找本宮有事麼?」
「無憂哥呢?」玉白赤紅的眼楮瞪著玉寒雪,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仿佛下一秒就會給玉寒雪一拳。
「本宮派他去辦事了!」玉寒雪平靜的回答,「六公主找本宮就是為了風無憂?」
「你好卑鄙,無憂哥明明已經離開了你,你又用了什麼狐媚法子勾走了他?你的男人那麼多,為何不肯放過無憂哥?」
「這個問題,六公主應該問風無憂更合適!」
「你別在這里和本公主裝糊涂,今日若是你不把無憂哥交出來,我定是饒不了你!」六公主玉白也是懂一些拳腳功夫了,說著便是揮拳要揍玉寒雪,卻被玉寒雪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便是如何都動彈不了了。
「六公主,今日可是有宮宴,難道你想讓人看了你的笑話嗎?為了一個男人,你三番兩次的挑釁本宮鬧,當真是不怕丟了皇家的體面麼?如此看來,風無憂倒是一個禍水了,本宮似乎不該留他這個人活在世上了!」
「你敢!」玉白大喊,「你若是敢動無憂哥一下,我便是找你拼了命!」
「本宮敢不敢,六公主難道還不清楚麼?」玉寒雪甩開玉白的手腕,玉白跌坐在地上,只見玉寒雪居高臨下的傲慢,「風無憂回來時,本宮會讓他和你說明白的,若是你有能耐讓皇上為你和他賜婚,本宮亦是不會阻攔,只是……一個被本宮用過的殘次品,六公主還覺得食之有味麼?」
「六妹,不得無禮!」三皇子玉容大步走過來,玉寒雪抬眸打量著眼前的三個男子,小安子已經跪下請安了,「奴才參見三殿下、五殿下、七殿下!」
三皇子玉容看起來臉色十分的差,有些暗啞,整個人也瘦得好似只剩下骨架子了,好像一只猥瑣的猴子,玉寒雪覺得,他這樣子,就像是抽大煙的人,或者是被什麼狐狸精吸干了精氣的那種人。
七皇子玉辰該如何形容呢!珠圓玉潤吧!也不知是沉迷酒肉美色,他的體形實在是有些臃腫肥胖,可那張白淨的臉倒是十分的可愛,是一張帶著嬰兒肥的女圭女圭臉,這樣的他看起來倒是一點猜不出他的年紀了。
「見過姑姑,六妹年紀小,不懂事,還請姑姑莫要計較!」三皇子玉容充當著老好人。
玉寒雪微微頷首,也不多說,便是轉身離去,卻听到玉白在背後大喊︰「玉寒雪,我恨你!」她仿佛沒有听到一樣,繼續走著,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五皇子玉熙的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玉寒雪當真是變了很多,難道一個人的樣貌變了,連性格也變了嗎?
玉寒雪終究是遇上了風無痕,他頎長的身子靠在一棵光禿禿的柳樹下,似是在等自己又似是在尋找一份安寧,玉寒雪想了想,還是走過去了,「許久不見!」
風無痕垂眸凝視著玉寒雪,只是一個聲音,他就能肯定是她了,何時起他對她已然熟悉到這個地步了,是日思夜想的緣故嗎?
「恭賀公主殿下得償所願!」風無痕想了半日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得償所願嗎?」玉寒雪輕笑,側過臉悵然的望著遠處。
看到這樣的玉寒雪,風無痕忍不住的抬起手撫上她的眼楮,遮住了她眼前的一切,「這不該是屬于你的眼神!」
玉寒雪伸出手握住風無痕的手,「那我應該是什麼樣的眼神?狂傲?自信?睥睨天下?因為我擁有了這美貌?」
風無痕的心里有點難過,「我以為你會幸福的!至少無憂他去了你身邊,他性子輕狂,可心不壞,只是需要些時日鍛煉罷了!」
「我知道!」玉寒雪點頭,「走吧,陪我去看看戲!」
戲台子上表演的正歡,台下看戲的人一邊看戲一邊相互說笑著,年輕的孩子們自然是沒有心思去看這些戲劇的,便是三兩個圍在一起玩去了。
二公主玉卿見玉寒雪來了,突然拔高嗓子放肆的笑道︰「姑姑來了,快過來坐!今兒個你可是主角,如何也不能少了你,大家可都等了你許久了!」
女眷們見到玉寒雪來了,也都起身微微頷首,便是不再多言,她們與玉寒雪素來不相熟,私底下也是極看不起玉寒雪身為女子卻沒有一點矜持和羞恥心的作為。
「嗯,讓大家就等了!」玉寒雪說著便是坐下來了,風無痕站在遠處看著她與一群女眷坐在一起,他是個男子,自然是不能隨意湊到女人中間去,禮法不合。
二公主玉卿眼角的余光瞥過玉寒雪清冷的側臉,卻是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樣的戲詞雖是極好,可也需要好的戲子來唱才行,若不然也毀了一出好戲,想來姑姑也是看的沒趣吧?說到底,他們總是比不過莫染的,可自從這莫染被姑姑你雪藏以後,往日那樣的好戲,我們便是如何都看不到了。」
玉寒雪依舊沒有吱聲,二公主看了一眼周圍的女眷,她們眼中都在放光,很明顯,這些女眷可都是莫染的傾慕者,莫染被長公主霸佔了,她們卻是怒不敢言。
「姑姑就不該吝嗇,這樣的好日子,就該讓他莫染出來露個臉,亮個嗓子,也好讓大家一起解解饞!」二公主添油加醋的說道。
玉寒雪自然是明白二公主的挑釁,若有所思的點頭,「即使如此,本宮就尋個好日子,將莫染的頭砍下來懸掛于城門之上,誰若是饞了,去瞧上一眼也罷!」
原本就透著寒風刺骨的天,這會子越發的冷了,玉寒雪的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肩膀也忍不住的縮了起來,生怕惹惱了玉寒雪,下一個收尸的就是自己。
二公主玉卿臉色一白,不自然的笑了笑,「姑姑真是愛開玩笑,玉卿也不過是說笑罷了,哪里真的是非要看莫染的表演不可!」
五公主玉顏一直都以一種不甘心、妒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玉寒雪,她沒想到,她不過是被關了禁閉一個月,玉寒雪竟是由那樣一個猙獰不堪的丑八怪變成了如此絕色傾城的大美女,她如何能甘心?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化繭成蝶的人應該是她玉顏!那樣的美貌也應該屬于她玉顏!為何偏偏都被她玉寒雪一個心狠手辣的丑八怪搶走了?玉寒雪不是應該是個可憐的反派角色麼?她應該活在自己的影子下才對,她應該是被世人嫌惡唾棄的巫婆才對,為什麼一切都顛倒了?
玉寒雪自然也察覺到了玉顏刀子一樣的目光,卻也不去理會,一個自以為聰明的穿越女,她那些花花腸子,她自然也早已看透,越是這樣的人反而越是好掌控。
「姑姑?」五公主玉顏走過來,裝作一臉的無辜和驚艷,「真的是你嗎?姑姑?天哪,姑姑,你好漂亮哦……這麼漂亮,連我都忍不住的要愛上你了,天下的男人更是要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太好了,姑姑,我就說,女人要自信,瞧,姑姑你的美貌這不是回來了麼?」
玉顏夸張的表情讓周圍人一陣厭惡,可玉顏那句「天下男人更是要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也引起了共鳴,誰不知道玉寒雪生性,看上哪個男人都不會放過,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了妻妾子女,搶了便是,就說那粱尚書家,已經送過去一個兒子了,兩個月前又被搶過去一個,回來的時候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如今還有些神智不清的躲在家里。
玉寒雪是越發的討厭這個愚不可及的五公主,便是端起茶杯幽幽的問道︰「那五公主可有心儀的男子?」
玉顏一頓,縱然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故作豪爽的回答︰「還不曾有,姑姑怎麼這樣問?」
「待五公主你尋到心儀的男子時,可要好生看著,免得被本宮這張臉迷得神魂顛倒、夜不歸宿,反而委屈了你獨守空閨!」玉寒雪毒舌的反駁。
玉顏被刺了一下,不免有些尷尬,周圍的女眷也都低頭笑起來,她昂起頭卻是繼續說道︰「怎麼會?姑姑,我要找的男子,必定是要對我一心一意的男子,若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旁的女人勾走,那也就不值得我去喜歡了!」
二公主玉卿听到這話,便是忍不住的嘲諷了幾句,「還是五妹的心思大,竟是要一個男子對你從一而終,誰不知道這天下間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喜新忘舊,要一個男子對女子從一而終,除非……」
二公主玉卿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玉寒雪,「除非那個男人只是你一個男寵,你的權力地位能永遠壓過他!」二公主這話也是在為自己的婚姻抱不平。
「既是男寵,那便不是真愛,說白了,不過是懼怕,那樣的男人自然也得不到我的心了!」玉顏反駁的同時也是在刺激玉寒雪,別以為你得到了美男,其實他們對你不過是屈服于權力,不是真心。
正在這時候,桂公公尖銳的嗓子傳來︰「皇上駕到——皇後娘娘嫁到——賢妃娘娘駕到——」
眾人在听到這聲音後,都趕緊的站起身朝著那一抹明黃色的龍袍跪下,皇帝坐下後,大家便是都紛紛入座了,戲台子上的表演也自然的都結束了。
玉寒雪第一次見到傳說中和皇後地位等同的李賢妃,一個雍容華貴略顯富態的婦女,不似皇後的高貴冷傲,也不是那種妖嬈嫵媚型的,而是一種讓人一眼看去便是很尊敬的感覺,好像一個彌勒佛那樣的笑容,總是一臉的慈眉善目,仿佛對誰都硬不起心來。
難怪這樣的女人能在後宮之中月兌穎而出,深得皇帝的寵愛和信賴,不只是因為她的娘家顯赫。
皇帝的左右兩邊各坐著皇後和李賢妃,今日這樣的宮宴,無論梅妃多麼渴望,她亦是沒有資格出現在人前的;
皇子和公主們則是依照大小和位分分別坐在左右兩邊的位置上,至于其他的皇子妃們還有郡主則是坐在下一台階的圓桌上,如此,王孫貴族和大臣們在左邊的圓桌上坐著,右邊的圓桌上便是各家的女眷了,可見雁國的男女尊卑、君臣之別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太子玉凜坐在左側的上座,他的身邊本應坐著三皇子玉容,卻偏偏坐著的是四皇子玉茗,可見皇帝對四皇子是何其的喜歡,又有李賢妃這位皇貴妃,三皇子是如何都比不得四皇子的位分尊貴的。
玉寒雪身為長公主,自然是坐在右側座位的上座,而她的身邊自然是高傲的二公主玉卿,只是引起玉寒雪注意的是另一位公主,那便是坐在二公主下座的四公主,亦是四皇子的胞姐玉薇,她一襲白衣炔炔,清麗的面孔略施粉黛,一頭黑發也只是盤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素雅的猶如是九天玄女下凡一樣。
四公主玉薇容貌並不出色,難得的是那份氣質,與世無爭的安寧。只是……若真是與世無爭,一個公主,不是更應該安靜的守在宮中等待出嫁麼?何以要爭得天下人的贊美?左不過一切都如莫染說的那般,無論是李賢妃還是李賢妃的這對兒女,都是善于演戲的人。
四公主玉薇也是第一次看到玉寒雪去除胎記後的容顏,眼中掠過一抹精光,卻是微笑著頷首,「姑姑,好久不見!」並沒有對玉寒雪的容貌做出任何的評價和恭維,那一個笑容卻是讓人如沐春風,讓玉寒雪更加厭惡起春日里花粉過敏的感覺。
「許久不見!」玉寒雪也微微頷首,有多久不見?玉寒雪不知道,總之她醒來後,便是沒見過這位四公主。
雖是宮宴,可有皇帝這位主人,便是如何都要拿出君主的威嚴訓上幾句,隨即便是對玉寒雪的容貌加以贊美了一番,表現的好似一個慈祥的父親一樣,雖是皇妹,卻視如親兒。
酒過三巡之後,眾人也就隨意了一些,樂師們和舞姬們也都上了場開始表演余興節目,二公主也不知拿著酒杯去向誰敬酒了,這一去便是許久都沒回來,玉寒雪甚至有些猥瑣的幻想著,二公主是不是勾搭上了誰家的公子,這會子打野戰去了。
「姑姑,玉薇敬你一杯!」四公主微笑著端起酒杯,玉寒雪點頭,也端起酒杯,兩人都是嘴唇沾了一點酒水。
李賢妃笑眯眯的說道︰「薇薇,你此番去安波寺為你父皇、為咱們雁國祈福,當真是辛苦了,來,到母妃這里來,讓母妃好生瞧瞧!」
四公主抿嘴淺笑,「女兒為父皇祈福、為雁國祈福那都是應該的,倒是母妃你,女兒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怕讓旁人笑話了去!」
皇帝也樂呵呵的笑開懷,「薇薇,你這孩子素來懂事,這次為朕、為雁國吃苦了,說吧,想要朕什麼賞賜?」
「女兒不要什麼賞賜,只求父皇福壽安康、雁國風調雨順便是心滿意足了!」
「好、好、好!」皇帝興奮的連說了三個好字。
玉寒雪卻看到了一旁的皇後一杯接一杯的飲酒,去求神拜佛便是吃苦了?那她的三公主呢?原本就身子嬌弱,卻要為了這個國家去和親,還是那樣的蠻荒之地,也不曉得過得好不好,誰又何曾記起過她的委屈?
「皇上!」李賢妃笑眯眯的說道,「薇薇年歲也不小了,也該是為她招個駙馬了!」
皇帝點頭,「愛妃,此事朕心中早有打算,薇薇的駙馬自然是要人中龍鳳,若不然如何能配得上薇薇呢?」
玉寒雪听著他們聊天,卻是低頭吃著盤子里的點心,卻發現對面的四皇子玉茗正盯著自己看,真是有趣,今日他不去陪著羅元馨,反倒是盯著自己,玉寒雪可不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是炙熱的愛意,而是一種急切的催促,他在催促什麼,玉寒雪自然知道。
目光落在一臉溫潤的太子玉凜身上,此刻他猶如一個被遺落在角落的人,也不與人喧鬧,只是一個人靜靜的喝酒吃點心,那樣子到仿佛是這世界被屏蔽了一樣。
玉凜察覺到玉寒雪的目光,抬起頭微微一笑,玉寒雪也就淺淺的頷首,其實即便沒有四皇子玉茗提出的陰謀,她今日亦是準備找個法子試探一下皇帝的心思,皇帝對長公主到底是寵愛還是憎惡,明明給了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卻又為她打造了一個華麗的鳥籠;若說是為了保護她,為何又要派人刺殺她?
如今玉茗提出這樣的法子,倒也不失為上策,太子可是未來皇位的繼承人,皇上會由著自己胡來嗎?
「姑姑,今日這宮宴可是為了慶賀姑姑你得償所願,姑姑如何也該表演個節目,讓大家開開眼界!」六公主玉白忽然站起來提議道。
琴棋書畫,都不是玉寒雪所擅長的,長公主因為皇帝的驕縱,可以說是不學無術,六公主玉白今日這樣的提議分明就是在等著玉寒雪出丑。
場子上便是開始竊竊私語了,六公主玉白挑釁的看著玉寒雪,她對玉寒雪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了,玉寒雪看著六公主,低頭沉思了片刻,卻听到五皇子玉熙戲謔的聲音︰「是啊,姑姑何必藏拙,倒不如露一手,也好讓大家開開眼!」
「本宮是不是藏拙,五皇子你又怎麼會知道?琴棋書畫,本宮的確是不精通!」玉寒雪很老實的回答,完全沒有惱羞成怒的意思。
「姑姑不必勉強!」身邊的四公主玉薇很善解人意的開口了,聲音很輕,「姑姑不必理會他們,大家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
玉寒雪想了想,卻是笑了,「若不然,四公主你替本宮表演一個,如何?」
四公主玉薇頓了一下,卻是笑眯眯的謙虛道︰「姑姑慣會取笑玉薇,玉薇那點本事可不好意思拿出來獻丑!」
話雖這樣說著,可玉寒雪分明的從四公主眼中看到不屑,她是不屑在這些人面前表演,她如今也是待字閨中,而今日來的世家公子里面,只怕是沒有一個她看得上眼的,既是看不上眼,她自然也就不去費那個精力。
大約是帕玉寒雪不高興,四公主又繼續說道︰「瞧瞧五妹還有羅家大小姐,都是一臉的躍躍欲試,這樣的時候,我可是不稀的去和她們搶風頭了,姑姑若是瞧不上,不理會她們便是!」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諂媚,還是貼心了。
六公主玉白見玉寒雪和四公主正竊竊私語,便是高聲道︰「四姐這是在偏幫姑姑?還是替姑姑藏著掖著,不讓咱們開了眼界?」
「六妹!」四公主嬌嗔,頗有勸架的意思。
玉寒雪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坐在高處的皇帝,見皇帝正看著自己微笑,便是站起身,「六公主既是開了口,本宮也不好駁了你的面子,本宮前些日子的確是學了一曲,還有些生硬,若是大家不嫌刺耳,本宮也不介意撫一曲!」
玉寒雪讓小安子準備大大小小的各種碗碟,有陶瓷的、有銀質的還有翡翠的杯子,大小形態不一,里面盛了不相等的水,這麼多碗碟杯子擺了一桌,到有些琳瑯滿目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拍賣東西。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玉寒雪,想要看看她是要表演什麼玩意兒,整個宮宴上安靜的听不到一點聲音,大家都屏氣凝神的看著玉寒雪。